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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知青岁月四十六年祭(五) 【江永叙事曲】-5 月夜歌会


此文系列曾发表在“江永知青”栏目,共21篇短文。今将其中的12篇稍作修订重发。
为9.4--下乡四十六年作一个小小的纪念。

       月 夜 歌 会
   

    晚餐过后,大家来到村落后的松树林里。
    松树林里又阴凉又宁静。一株株挺拔的松树高高地在头顶上絮絮低语。那园园的象牙色的月儿挂在密密的松针上。黑天鹅绒般而纯洁的天空显示出它神秘的壮丽。庄严地、高远无比地笼罩在我们的头顶上。数不清的银色星星似乎在竞相闪烁,悄悄地沿银河的方向流去。
    空气像陈年老酒那样醉人。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清新气味,松脂的淡香气味,还夹杂着松树林前的机耕地散发出的泥土的芳香。呼吸着这种特殊的醉人的新鲜气息---秋天夜晚的气息,全身是那么的放松与畅快。
    周围那么宁静,真是静极了。只有小虫的唧唧鸣声与青草长高拔节时动听的噼声此起彼伏。听着这热烈的生命鸣奏曲,使得安静地坐在清幽的松荫下的人们感觉到十分愉悦;同时,又勾引着深幻的梦想。
    琴声响了起来,歌声跟着响了起来:“深深的海洋,你为何不平静……”、“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我的歌声穿过黑夜,向你轻轻飘去^”、“鸣喂,风儿吹动我的船帆……”、“西波涅,你像朝霞一样美丽……”……
    男声、女声、男女混声,独唱、对唱、大合唱。歌声|悠扬、低沉、雄浑、厚重。此起彼伏,交织缠绵。
    这歌声是那么的甜美,那么的深情。它稍稍带点苦涩的韵味,还有一抹淡淡的迷人的哀愁和无奈。但其中却蕴有着真挚深沉的情感、青春的气息。鸣响着、喘息着一颗颗年轻的的炽热灵魂。它紧紧抓住人们的心,扣动人们的心弦。
    歌声飘扬着,飘扬着……。
    我们的心在颤栗,泪水在心中沸腾。音乐的感召变得模糊,只有朦朦胧胧的幻影在脑海中流淌:那幸福美好的生活;那甜蜜缠绵的爱情;那无限向往的校园;那月华;那流星;那小草;那树影……
    我们别无所有。真正意义上属于我们的也就只有这歌声了,唯有这歌声能使这些长沙娃娃暂时忘却远离故乡的无奈,忘却远离父母弟兄的痛苦,忘却幼小身躯承受的超负荷的劳动强度,忘却对青春、对前途的迷惘与无望。
    歌曲中美好的生活、美好的爱情是那么的令人神往,而我们之中的绝大多数却只能远远地、远远地望着他。对于这美好的爱情,他们没有,他们不能够有,他们没资格有。他们只能在歌唱中享受,在虚无中描绘,在梦幻中拥有。
    松树不再絮絮低语,小虫停住了唧唧鸣声,连风儿也止住了脚步,在聆听着这些长沙娃娃心灵的渲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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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中作乐,去掉疲劳,忘记悲伤;展望未来,自由平等幸福
我是江永桃川留守知青,欢迎大家常回桃川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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