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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我的家——月缺月圆的日子

我的男人我的家——月缺月圆的日子  

 

 ——世纪风情录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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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口,没有一个人可以至始至终陪着你走完,你会看到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人。如果幸运,会有人陪你走过一段,当这个人要下车的时候,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因为,说不定下一站会有另外一个人会陪你走的更远。——

——摘自【读者】杂志
 

   ----人生不会像人们所说的那麽好,也不会像人们所想的那麽坏——

——(法)莫泊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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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何家团的月亮
                                    

     秋天来到的时候,村子外头这幢土砖老屋却显得格外冷清,与村子里人们收获金秋的喜悦相比,这里显得有点凄凉,静悄悄的,几间旧屋都空荡荡的,已人去楼空,只有东房还有人迹,但也是破烂不堪,杂乱无章。几年前,三男俩女从千里迢迢的潭城来到这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就被村上农民安排住到这幢村外废弃的土砖老屋。他们被“要求”在这里扎根安家,几个伢妹崽口里也嚎着要在这里扎根一辈子,要把他们最金贵的青春献给这冷清寂寞的小山村。几阵秋风刮过,几阵揪心泪水流过,三男俩女就只剩下孤苦零汀的知青梅丽,一个矮小瘦弱的女人。招工走了,当兵的走了,豪言壮语言犹在耳,却都成了过眼烟云,灰挥烟灭。梅丽实无处可去,解放前,参加国民党军统的父亲,退到台湾后,缈无音信,一直靠收破烂,打零工为生的母亲,也被政府遣送到湘西荒野山村,因体弱多病,不堪凌辱,实熬不过去,不几月,在湘西自缢而亡。梅丽得知此讯时,已是好几月后的事,连送终都未赶上。待梅丽奔到荒蛮的湘西,为母亲草草办完后事,无奈又回到小山村这土砖旧屋时,已心冷如铁,人也变得痴呆木纳。
 

   梅丽是个平庸胆小的女人,平庸得你转眼就会将她忘记,只读了“人之初,性本善”的小学毕业生,十八,九岁了,还像未发育完全的孩子,一米五的个子,没有一丝女人的娇媚,没有一点女人的性感,“一马平川”的胸脯,虽有几处“小岗坡”,却与美女的爆乳蜂腰无法联想,一双混浊呆痴的细眼,常呆呆的望着远方。
    

   只有梅丽无奈的留在这幢村外的老土砖屋里,她已无处可去,那年月国民党军统的女儿,那个单位都是不敢要的,潭城除了一些远亲,梅丽也再没有家了。这幢风雨飘摇的老土砖屋,就是她唯一的家。

   何家团这个小山村其实不大,村里尽是何姓人家。民兵营长何华苟就是这村里的风云人物,当兵几年复员后回到这何家团,也算是混过江湖见过世面的人。因为自称是八代贫雇农出身,又和公社的头头脑脑“肉来酒去”,华苟在这何家团如鱼得水,独步天下。三十来岁的华苟,自出道以来,别无长进,沾花惹草却越来越在行,“何营长”瞄上的良家妇女,“连偷带抢",良家妇女是难以脱逃的。仗着他的酒肉关系,大家都不敢做声,只好打脱牙齿往肚里吞。

此时,“何营长”开始百般关心这土砖屋孤苦瘦弱的梅丽,一双“鼠眼”老色迷迷的盯着她,评工分时,总要给她多上几许,时不时的到这土砖屋来问寒问暖,张口许愿;只要有机会,他定会尽力将她“推”出去,嘴甜甜的,百般讨好梅丽,梅丽一时也觉得这满口黄斑大牙的“何营长”,讲出人话来,还有点可亲可爱。

 

   立秋那天,月明星朗。鸡叫二遍时,在这破旧的土砖屋内,熟睡中的梅丽,朦胧中忽然感到身受重压,一张喷着臭气酒气的黄斑大牙的嘴,流着哈拉子,喘着粗气,在她脸上,颈根上,胸脯上,发颠似的乱“啃”着,一双粗壮的黑手在她身上到处乱抓乱摸,臭嘴发出母猪般的“哼哼”声,梅丽惊恐万分,却全身软沓沓的,发不出声,夜色中她看到一双狂乱的“鼠眼”,她想喊,她想叫,却总发不出声,她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何营长”搂着裤子,一边系着不用裤带的土布“三下裤”(注;又称扎头裤。寛大的裤头,往左右各折一下,再往中深扎一下即可,可不用裤带),一边轻声的抚慰着惊恐的梅丽,重复着他以前的许诺,睹着重咒发着毒誓,惊恐的梅丽静静的躺着,任其胡言乱语。
 

  “何营长”心满意足的走了,村外头的这幢土砖旧屋,在暖暖的安祥静谧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亲馨,小窗外安祥和谐的秋月,将她温柔的银光,投进这杂乱邋遢的东房,抚摸着瘦弱的梅丽的身体,梅丽静静的躺在陈旧的木板床上,仰看着土砖屋顶那被虫蛀坏的屋棂子发呆。   

   她被“何营长”掠去了一切,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蚂蚁,随时可被碾死,踩死,她多想有个温暖的怀抱靠靠,让她喘喘气,歇歇脚。朦胧中,她忽然想起她死去的佝偻驼背孤苦的娘,正扶着拐杖,望着她眼泪长流,想起她蹣跚学步时娘的大笑,搂着她亲个不停,亲昵的念着;“丽儿哦,好崽崽-----”,想起她儿时在潭城那堆满破烂的家,发气时乱甩乱扔,娘的温怒甛骂的表情。几行浊泪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脸面汨汨的流下来,她任其流到颈根,流到嘴角,涩涩的,凉凉的......

                  

(二)米三的含泪阴笑

 

   转眼又到来年夏至,“何营长”的“三下裤”又在这土墙屋晃荡了几次,黄斑大牙的许诺已使梅丽心灰意冷,她只希望“何营长”的那些毒誓会兑现,她只虔诚的相信菩萨,常念南无阿弥陀佛。在“何营长”堂客极力的拉拽下,梅丽为了离开这恶梦般的土砖屋,离开“何营长”的“三下裤”,梅丽无奈的将自己嫁到了几十里路外的米村,嫁给米村的“白面书生”——米贵德,因是行三,又叫米三。梅丽终于离开了心悸心寒的土砖屋,有了自己的男人,有了自己的家。
 

   米三因识得几个字,嘴巴又甜,在村里教几十个孩子读书,人长得白净斯文,米村的人都叫他“白面书生”。这“白面书生”其实是一阴险狠毒之人,他这书生的“白面”,不知迷惑了多少人。
    

   在洞房花烛夜时,正当他为自己能讨到一个“城里婆娘”而飘然时,他忽然发现自己花钱费力搞来的堂客,原来是一“二手货”,“白面”变成了猪肝色。一阵猛捶猛打之后,看似柔弱的梅丽却始终不开口说出“奸人”,她清楚这“生死攸关”的口开不得。她的另一个恶梦,从此开始。
    

   米三还是天天勤奋的给孩子们上课,每天都是笑容可掬,逢人都客客气气,问寒问暖。“白面”总扬溢着浓浓的“善意”和“热情”。但经常到了深夜时,米三便开始折磨梅丽,把她捆在椅上,用毛巾捂住她的嘴,使力的在她身上掐,抠,打。在她身上无情的留下累累伤痕,留下他阴狠的情记。直到自己精疲力尽,方酣然入睡。天亮才让梅丽休息。
    

   中秋节的深夜,在柔情似水的月光下,喝足酒的“白面书生”米三,将梅丽全身脱光,一丝不挂的捆在椅子上,用毛巾捂住嘴,开始了他蓄谋已久的歇斯底里,用香烟在梅丽的乳房下,在她的小腹处,烙上了几个小小的“米”字,用心而工整,在梅丽白皙的皮肤上,十分醒目,望着这烙出的“米”字,望着梅丽滚滚而下的泪水,米三也含泪阴笑------。
    

   每天,梅丽是第一个起床,搞好饭菜,按米三的规定,要跪着轻声叫米三起床吃饭,直到米三穿着齐整,梅丽才能起身,稍不如意便用烟头烫手烫脚。米三吃完饭梅丽才能上桌。晚上米三不开口叫她上床,她是绝不敢上床,不然一阵爆打又等着她-------。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米三喝高了酒,一阵爆打之后,米三一凳子甩了过去,正砸在梅丽脑壳上,她立时昏了过去。天快亮时,一阵寒风将她吹醒,米三正躺在床上鼾声如雷,梅丽觉得这个“家”不能再待下去,这个男人是个“索命郎君”,不如早点到娘那儿去,听娘念叨;“丽儿啊,好崽崽------”,她一下来了劲,爬起来摸到书桌旁,打开抽屉,拿出米三经常用的那瓶安定,一古脑儿的倒进嘴里------。

(三)莫皮匠的心愿

    

   梅丽醒来时,眼前一片“白色”,戴着白帽和白口罩的女人,亲切的望着她微笑,轻声告诉她;这是在桃镇上的卫生院,你在这里已躺了一天一夜,你能醒过来,我们都高兴。梅丽是被米村的农民抬着一路狂奔送到桃镇抢救,是米三醒来后,发现躺在地上的梅丽已气息奄奄,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奔到几堂兄弟家里,央求他们赶快将梅丽送往医院。幸亏送的及时,加上那瓶安定也只剩下小半瓶,梅丽在生命的悬崖边没有坠下去,活下来了。医生在梅丽身上发现累累伤痕,其惨状都使她们噙满泪水,充满同情,在妇科检查中,她们还发现梅丽已不能生育,也是含泪告诉躺在病床上的梅丽的。梅丽得知后,放声痛哭了几次,为自己失出了人生做母亲的权力,痛心疾首,从心灵深处发出的痛心澈肺的嚎哭,让同病室的人也潸然泪下。
    

   在被“何营长”掠出她的一切后,在被米三无情摧残虐待后,她都未像这样痛心澈肺的哭过------.
  
   米三几乎每天都奔到卫生院来,在梅丽床前,捶胸煽面,泪涕横流,“忏悔”不已,他知道;没有梅丽的发话,他这“白面书生”也就会成“黑面囚郎”了。梅丽异常平静,她已心如止水,面对这个心如蛇羯的男人,她只有一个不可动摇的心念——离婚,远远的离开这头狼。
   

   梅丽慢慢的好起来,和米三离婚的事也很快办妥,米三也被清理出教师队伍,离开了那几十个天天给他们上课的村里的孩子,又开始荷锄种田的日子。
   

   梅丽没有了男人,也失去了家,善心的桃镇卫生院长迟秋大姐收留了她,让她以临时工的名义,帮医院打杂,做饭,在医院安顿下来。
  

   桃镇依山傍水,一条清澈见底的桃水,静静的流过,清秀媚丽的桃山挡着北来的寒风,使这小镇四季暖意融融,小镇上的人,一如这清澈见底的桃水,民风纯朴清新,由于与外界往来疏散,小镇人重传统,重情义,轻时尚,鄙轻浮。梅丽留在小镇后,伤碎的心情渐渐好起来,早起晚归勤奋的为医院干活,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淡忘过去,平静自己,才对得起善心的迟秋大姐。
    

   认识老莫,全缘于机缘,梅丽还躺在医院床上时,桃镇无数善良纯朴的人都到医院看望苦命的梅丽,为她捐钱捐物,使梅丽涕泪满襟,感动不已。老莫是在一个黄昏时节,背着他的修鞋工具箱,一瘸一跛的来到梅丽的病床边,没有多余的话,抠出一大捧全是分角的钱,轻轻的放在梅丽床边,又一跛一瘸的走了。梅丽一时还回不过神来,但她记住了老莫那扑实无华的脸。
   

   镇上的人只晓得老莫是广西恭城一小镇过来的人,他父亲因年青时参加了三青团,又任麽子文书之职,肃反时关在牢狱里病死。老莫二岁时因得小儿麻痹症无钱诊病,活生生地使他成了一瘸子,娘带着他从广西流落到桃镇,在桃镇人的帮助下,在土地庙的背面搭起了一间批杉小屋,母子俩在桃镇安下家,为了过日子,灵慧的老莫十几岁就学会修鞋补鞋,修单车补车胎。镇上人都叫他“莫皮匠”,真名倒很少有人记得了。莫皮匠为人厚道,从不与人计较,你实在无钱,他也笑嘻嘻的把你的事干好,搞得人倒不好意思。自娘去世后,老莫更孤言寡口,终日里难说几句话。三十好几的人,还单身一个。
   

   桃镇逢二,五,八赶集,也是老莫最忙的日子,梅丽在给医院买菜的时候,总喜欢待在老莫的修鞋摊傍,为老莫干点零活,为他的那些捐给自己治病的“七分八角”的善心还情。她好喜欢老莫的沉稳无语,常莫名久久的盯着老莫黝黑倉桑的脸,不愿离去。因为米三的冷血无情,使她觉得老莫的沉稳无言是一座可依靠的大山,这才是她心中依恋的男人,虽然老莫还是个瘸子,可在梅丽心里,却已是一个伟岸男人。在一个细雨菲菲的夜晚,梅丽不理会老莫的催促,不肯回医院,憨厚的老莫仍不知情理,准备送梅丽回家,梅丽一把扑在老莫寛厚坚实的胸膛里,轻声柔情的说;我要嫁给你,各就是我的家------。
 

   在迟秋大姐的主持下,也就在这间批杉小屋,梅丽和老莫成了家。“莫皮匠”成了梅丽的男人。

   在这称叫新房的旧批杉小屋里,昏暗的煤油灯下,老莫在梅丽白皙皮肤的隐私处,第一次看到那隐约可见的“米”字,听着梅丽倾情的哭诉,老莫心里如同大海呼啸奔腾,流着血,流着泪,久久不能平息。他仍无言,只久久的抚摸着梅丽颤抖的双肩,静静的抹去梅丽奔涌而出的泪水,心里在祷念着;梅丽啊,你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我老莫一定会叫你过上好日子------ 。

   梅丽的好日子屈指算来,也过了十几年,这十几年对梅丽来说,是她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虽是粗茶淡饭,她和老莫却在无声中甜蜜的相望着过日子,老莫知道她不能生孩子,但老莫却深情的疼着她,依着她,口口声声;我的好婆娘-----,梅丽感到万分甜美,感到幸福。感到从未有过的舒畅。她怨恨那留在隐私处,还隐约可见的“米”字,对不住她心爱憨厚的老莫,梅丽几次要用刀片刮去那可恨的“米”字,老莫都历声喝止,那可是梅丽身上的肉,老莫十分心疼。

   秋风乍起的季节,一天已点灯的时候,仍不见老莫回家,梅丽预感不妙,心砰砰乱跳,当迟秋大姐来告诉她;老莫在回家的路上,一辆大货车将他撞倒,已送到县城抢救,只怕凶多吉少,梅丽赶到医院,流泪守着老莫一通宵,仍未留住老莫,临去世时,仍未讲一句话,只是紧紧抓住梅丽的手不松开------。

(四)郭工的夕阳情

 

   狗年的春天,乍暖还寒,梅丽来到她的胞衣之地——潭城已有年余,她已到耳顺之年,老莫已离开她好些年,她也恍恍忽忽的过了好些年,其间她被安排进了县建筑公司,离开她梦念的老莫的批杉小屋,尔后公司破产倒闭,靠领取微薄的生活费度日。日子太清苦,只好应一远房表姐之邀,来到潭城招呼一年近八旬的老人——郭工,一位单身的高级工程师。郭工的儿子从美国特意回到潭城,以自己的名义购置了这栋别墅,将父亲接来居住,并委托梅丽表姐请来梅丽做保姆。在梅丽的尽心尽意的待护下,郭工深感梅丽的善良真诚,衰老的心倍感温馨,日久生情,在儿子强力反对声中,郭工携五十八岁的善良的梅丽,又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梅丽很理解郭工的善意,从心底里感谢郭工在她晚年时,使她有了躲风背雨的家,一个栖身活命之地。

   狗年中秋之夜,当一轮明月照在这冷清的别墅,心情高兴的郭工,在和梅丽互贺碰杯时,突然中风抽憟倒地,梅丽心急火撩地叫120送往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医生说日后却得靠轮椅行走了。
 

   这个中秋之夜 ,病室里静悄悄的,一些人回去过中秋,只剩下梅丽和郭工待在这豪华的单人套间病房,一轮明月满满当当的挂在缈茫的夜空中,显得十分安祥静谧。望着郭工疲惫憔悴的面庞,梅丽在心里默默的祷念着;老郭啊,你可要挺住,坚持多活几年,我不能再也没有家哦------。
 

   清朗安祥的月光下,梅丽噙满泪水的眼眶,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满满的奔泻而下,梅丽却心如止水般的,静静的任其流到嘴里,流到颈根,仍是几十年前那样涩涩的,凉凉的------。         

2009--5-6--于星沙 

 

2011--4--16-二稿于星沙

回复 1# 永明马灯

    请不要怀疑马灯的故事的真实性。我知道的故事比它苦三分。想到这些知青姐妹,就觉得自己受的一点苦算什么。更让我羞愧的是,纵然也知道了比它苦三分的故事,却不能够将它写出来。很佩服马灯的胆魄,你的勇气让我汗颜。小说故事纹脉清晰。提个不成熟的看法,供楼主参考,如果人物个性更饱满些生活气息更浓郁些就锦上添花了。欣赏了,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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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看了马灯这篇文章的题目,但是一直忍着没有去看。因为我晓得,马灯写的东西是必须静下心来慢慢去品的。
   虽是暮春,可已经热得如同到了夏季。看完这篇文章,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寒彻心肺的冷。


   马灯如往常一样,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在说故事。但是在类似冷幽默的叙述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受压的灵魂,受辱的躯体。年龄不大的她没有得过父爱却在为她的父亲服罪,受辱了却不能反抗,甚至不敢说出侮辱她的人是谁。被虐待了也忍气吞声,因为她在这茫茫的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可以为她做主的亲人。她如同一棵野草,任狂风肆虐,任野兽践踏,在岩缝中挣扎着,抱着一丝生的希望终于熬到了今天!

 

   马灯写的第一小段很精彩,短短的一段文字将梅丽的身世、家庭、父母及留在小山村的原因写得干净利落。对流氓民兵营长的那种阴险贪婪好色的描写也刻画得入木三分。唯有米三,我觉得似乎还可以加工。作为男人,他的扭曲的灵魂应该还是罪不可恕却情有可原,因为原罪还是那个狗(苟)营长。如果不是那样,也许他和梅丽的日子不会是那样。


   虽然有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结局,梅丽的一生还是悲苦凄凉的。


   梅丽的故事是女知青悲剧的浓缩。


   谢谢马灯!希望你能写更多更好的知青故事,为我们,也为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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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读了马灯兄的佳作,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让人屏气敛息。故事内容凄婉悲惨,令人怜悯心酸。

   严寒过后是春天,望我们的同辈人梅丽晚年能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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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 不知天命

 

  读完天命兄的文字,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其文帖思想深邃,立意高远,是我在湖知网看到的文质最高的回帖之一,天命兄不讲就不讲,一讲就惊人。

    真正有思想,有涵养的人,水平全在心里,不在嘴上——我认死哒这条理。

         俩行清泪,一丝呜咽------本文的最佳评论。

            马灯在写本文时正应了这八个字。

       天命兄好像在广州看见了般的。真神也。

              天命兄,马灯虔诚的在此向你鞠躬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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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 包子馒头

 

      包子是个很细腻的人,其文尤如此,已形成自己特有的风格,在现如今文学慢慢被边缘化时,尚能如此执着的爱好文学,坚持自己纯文学的风格,使人敬佩。

          希望包子坚持自己的风格,开辟自己的天地。使我等草根常受熏陶教化。功莫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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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 而立

 

     非常感谢立哥的鼓励。我以为;文学的现实批判主义,是激励人们更勇敢的去改造社会,改造世界,把这些伤心痛苦的事摆在衣食无忧的现代人面前,只是想告诉他们,人生并不会是永远美好的,苦难也许会成为一些人的财富,因此,心如止水并不一定是件好事,这正如佛家的“空了”思想,躲避现实,不思进取,无可奈何。

        困惑并不能迎刃而解。心如止水也成了一剂麻药。

        在现如今的社会中,文学也慢慢边缘化,其功能也渐趋渐弱。像立哥这样仍坚守纯文学的文化人,实让人敬佩不已。

    我就是个“变节份子”,我以为文学也应与时俱进;文学应是“玩”出来的,也完全能“玩”出来------。

           当然,纯文学也会立住脚,以接受时代的考验。

                    姑妄言之,谢谢立哥耐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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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永明马灯

 

马灯.gif

_凤凰博客:http://blog.ifeng.com/247111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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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章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没这么完整。所以能吸引我一鼓作气看完。马灯你也不要太谦虚了!谁不晓得你是坛子里有名气的写手咯!

    梅丽那月缺月圆的日子有多少女人经历过?又是谁造成的。我们心里都有一本账。

“做人要有人品,上网做ID,要有网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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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 沙漠一棵树

 

    沙漠兄,有你这样的朋友,有你这样会心的理解,我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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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孟晓

 

     近向一直忙于杂事,此刻才记起要给朋友们回帖,十二分的抱歉,请大家多多海涵。

        非常感谢孟晓兄对马灯的长期鼓励,才使得懒惓的马灯还能坚持走下去,虽然在六十岁以前除了写检讨,写欠条,却从未拿过笔,一双手几乎都用来摸麻将哒。

    自上湖知网后,在朋友们的鼓励下,晓得写几杂大字,晓得讲几句汉语,晓得吾,余,尔,俺,------就是我,你,他。我好高兴,从心底里感谢朋友们的鼓励捧场,有文化识字真好,至于么子“小说,大说”,还要朋友们指点迷津,发狠学,定不辜负朋友们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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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的身世凄楚,命运的坎坷,令人辛酸,如果不出生在那个年代,也许,命运不会这样 ... 夜深人静 发表于 2011-4-18 16:18
您怎么忘了“何营长”那狗日的东西,而把好人“老莫”列为恶棍地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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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的身世凄楚,命运的坎坷,令人辛酸,如果不出生在那个年代,也许,命运不会这样不公。米三、何华苟如恶棍地痞,让一个弱女子受尽凌辱,他们都是男人中的败类。莫皮匠带给梅丽幸福十分短暂,应征好人对灾难。晚年遇郭工,真正得到温暖与呵护,有了躲风避雨的窝,如同枯木逢春。祈福梅女士晚年安康!
来自儿时仰望星空的梦想,梦想的追寻和失落,天空中横亘的星河,光华璀璨却遥不可及。 月光下,宁静的湘江河畔,落水声打破了宁静,惊碎了月影,击碎了无忧无虑青葱岁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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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永明马灯

 

       在久久期盼之中,终于看到了马灯兄让人激动,让人叫好的文章,凄美的故事情节,令人叹息的女主人公,加之马灯娴熟精练的语言,构成一篇读后回味无穷的好文,在欣赏的同时,佩服马灯兄的文笔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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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丽,一个柔弱得不行的女人,一个时代的弃儿,同时也是我们的同命人——知青,其坎坷命运,喜怒悲欢,实在是一个社会的缩影。笔者这篇纪实小说,不论从思想的深度,人物的刻画,抑或艺术的真实性,可说都是相当不错的,堪称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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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读完马灯兄这篇文章,主人翁梅丽要算是知青中最作孽了,就是这类背着“知识青年”名义最可怜的知青,知青的弱势群体最需要人来写,把她们的那种悲惨命运写出来让更多的人知道。写这类知青题材人不多,而马灯兄就这么做了。文章写得感人,看得揪心。正如孟晓的讲评中说的那样,文章再加一下工一定是篇优秀的中篇小说。

 

  我冒昧地提个不成熟的建议。文章中如果能加些对话进去会显得细腻些,更能勾勒出人物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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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马灯的美文。感觉笔力非凡,文中悬念起伏。一个多灾多难的女人,一生厄运相随的女人,可怜、可悲。鲁迅 ... asd99999 发表于 2011-4-17 22:56
因为现在写、拍这样的题材不赚钱,但我们老百姓爱看,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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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马灯的美文。感觉笔力非凡,文中悬念起伏。一个多灾多难的女人,一生厄运相随的女人,可怜、可悲。鲁迅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我的男人》一文有如鲁迅的《祥林嫂》,是直面人生解剖社会引人深思的匕首投枪。其实,女知青梅丽的遭遇,在我们周围并不鲜见,为什么在文坛或媒体上却很少见到这类让人心灵震颤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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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写得既真实,又曲折,故事原型有我们同时代的感觉,很吸引人,的确。一个多灾多难的女人,厄运总伴随着他,我想,如果在加工,创造,是一个很好的电影剧本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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