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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春光映满庭,

临风移步踩菁菁。

夕阳漫道桃花送,

岁月幽途旭日升。

粉蕊红霞枝秀醉,

嫩黄小叶冒尖青。

千声万句和声赞,

遍野芬芳艳俏情。

      周行












 

铜山岭农场知青逃亡记 〈一〉

   从湖南江永往广西麦岭的路上,一队小青年,约有百人之数,背着极其简单的行装,其中女孩子佔了大多数,看他〔她〕们的年龄,最大的也就二十三、四岁,最小的还不到二十,每个人背着极简单的行囊,队伍边前后还走着十来个解放军战士,这些人是谁?要到哪里去?有路边的农民问话,这些人不吭一声,有解放军战士回答:这是去帮我们种地、收割的学生。   
  

    一九六七年七月下旬,道县的那股杀人风正盛,农场老职工几乎全部是道县人,他〔她〕们是一九五四年农场初建时的道县“青年自愿垦荒队”队员,所以对于道县的消息知道得更快,他们私下告诉知青们:道县成立了“贫下中农最高法院”,不但杀地、富、份子,就连他们的子女也不能幸免。知青们得到这个消息后,个个心中忐忑不安;知青中“家庭成份”不好的很多,江永道县相距仅50公里,这股风很快就会传来江永,留在农场将是很危险的。为此,当年农场“红旗战斗队”的七个人聚在一起商议,必须马上联系和摸清农场现在还有多少知青留场,经过两天的努力,〔因为农场分成了铜山岭和黑山两部分,走场内小路有10公里左右〕终于摸清了农场还有知青102人,于是在每个队指定一个负责人,接受统一指挥,然后开始了逃亡的准备工作。   
  在没有事先预定的一天晚饭后,一行五个人,找到当时的场长,递给他两份报告,一份为“在这股道县杀人风传入江永后,保证农场所有知青的生命财产安全,如果有意外,本人负全部责任”。另一份为“借款报告,造出102人名单,每人借款35元,共计3570元做回长沙的路费。”场长看过两份报告后,毫不犹豫地在借款报告上签了字,同时要求场部开出一张“知青回长沙参加无旁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证明也拿到了,当晚将借款报告交到财务室,约定第二天取钱。   
  

   第二天一早,派出了两个先遣人员,赶赴广西麦岭,找47军驻军6955部队,联系明天在农场到麦岭的路上来接应大部队,同时,农场场部老唐会计〔长沙人〕天不亮就动身到江永县城银行,赶上第一个拿到现金,便急匆匆往回走,谁知道知青借钱回长沙的消息是怎么走露了,有农场基干民兵乘坐场部拖拉机往县城赶去,欲追回知青的逃命钱,唐会计走小路躲过了追截,为了怕钱被抢回去,唐会计回农场后马上把这笔巨款3570元交给了知青领队,谁也不敢自己保管这笔钱,于是立即通知各队负责人马上取回各队,分散到人,自行保管,要用时按人收取,并约定好第二天早晨五点钟前到“前进队”吃早饭,饭后动身走广西麦岭回长沙,并规定轻装简从,每人所带行李不得超过5公斤,以备路途步行甚至跑步,〔后来的情况证明我们这一决定是正确的〕。   
  

    启行的日子,从铜山岭那边过来集合的人起床更早,凌晨四点多钟,大家便聚集在前进队前面的兰球场上,虽然人多,但是却没有往日的喧闹,人们沉浸在一种发自心底的紧张中,到食堂开饭了,一大锅热腾腾的白米干饭,另加一晕两素一个汤,为了让大家能多吃点,素菜是大蒜炒辣椒,所有的人都默默地吃着,领队人‘敏’〔女〕和‘志’在吃饭的同时,与各队负责人清点人数,清点的结果是共计97人,其中男生仅仅27人,还有5个人领到了路费却不打算走的人,都各自向队上负责人说明了,这原本是自愿行动,大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五点正,队伍出发了,为照顾体弱的和女生,原来农场知青队的建制打乱,不分队别,每一个男生跟随几个女生,这次集合中最大的特点是每个人背负的行李都没达到10斤,男生多数是一个书包,女生也为了便于行走把稍多点的行李打成双肩背包,清一色的平底鞋,一行人除了轻微的沙沙的脚步声外,鴉雀无声地默默走过距场部仅百米的小路〔场部附近有一个生产队〕经“水尾地”队边上过,直奔广西麦岭而去,直到离开农场地界几里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队伍里才有了说话声,一群年轻的生命才突显出他们的活力。   
  

    不到六点钟,估计着己经走了七、八里路,前面出现了十来个身影,一眼便认出走在这少数人中前面的小个子,是派去麦岭与47军联系的‘文’,不多久,与我们迎面碰上了,与‘文’同行的‘柱’和十二位年轻的解放军战士一起来接应我们大部队了,一阵热烈地寒暄过后,在解放军战士的帮助和陪护下,我们又继续踏上了艰难的回家之路。   
  

    47军的领导们决定的是採用“接力”的方式,由每个连队派出一个班,送到另一个连队,站站传送,一直到达团部,我们到达团部时己经中午了,饱餐一顿午饭,在部队休息,下午部队领导要求与知青进行一场兰球友谊赛,为了感谢部队的热情支持答应了,下午球赛后又在部队吃过晚饭,天黑以后便又上路了,到了部队的防区边缘,一个班的战士才在相互的一片感谢声和一路保重声中依依惜别。   
  

    顺着战士们指出的方向,我们大踏步前进,当晚赶到富川县,在县城里人生地不熟,不敢分散行动,集中在汽车站里,派出几个男生买回点心,在车站找点开水就着吃了。可是富川没有去贺县的班车,〔上午有车也只一趟,不够我们乘坐〕必须到贺县才能有班车,没办法了,几个人湊在一起商议,又找车站工作人员聊天,得知富川县有个拖拉机站,有几台轮式拖拉机跑过运输,当时由“保皇派”领导,得到这个消息,‘南’和‘志’自告奋勇去联系,他们到了拖拉机站,找到“头头”,亮出农场开出的证明,称“在农场被“造反派”打击、压制,无法生存,农场场长让我们回长沙去“。得到了他们的“支持”,派出两台轮式拖拉机并带拖斗〔货箱〕,无偿送我们去贺县,欣喜之下,给他们递烟道谢,两人隨拖拉机到汽车站,将人员分配上车,为应对突发事件,前车上男生多几个,上车后车子出动了。   
  

   行了大约不到一半路程,车前一棵大树横卧在路中间,两边还有几块大石头,看来是有人故意设置的路障,看看前后无人,前车上跳下来几个男生,一股作气移开大树,滚开石头,两台拖拉机继续前进,经过两个多小时提心吊胆的颠簸,我们终于在晚饭前赶到了贺县汽车站前,大家纷纷从车上下来,全部到候车室内集中,我们谢过了两位司机师傅,拖拉机往回走了。

  五点正,队伍出发了,为照顾体弱的和女生,原来农场知青队的建制打乱,不分队别,每一个男生跟随几个女生,这次集合中最大的特点是每个人背负的行李都没达到10斤,男生多数是一个书包,女生也为了便于行走把稍多点的行李打成双肩背包,清一色的平底鞋,一行人除了轻微的沙沙的脚步声外,鴉雀无声地默默走过距场部仅百米的小路〔场部附近有一个生产队〕经“水尾地”队边上过,直奔广西麦岭而去,直到离开农场地界几里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队伍里才有了说话声,一群年轻的生命才突显出他们的活力。

  不到六点钟,估计着己经走了七、八里路,前面出现了十来个身影,一眼便认出走在这少数人中前面的小个子,是派去麦岭与47军联系的‘文’,不多久,与我们迎面碰上了,与‘文’同行的‘柱’和十二位年轻的解放军战士一起来接应我们大部队了,一阵热烈地寒暄过后,在解放军战士的帮助和陪护下,我们又继续踏上了艰难的回家之路。

   47军的领导们决定的是採用“接力”的方式,由每个连队派出一个班,送到另一个连队,站站传送,一直到达团部,我们到达团部时己经中午了,饱餐一顿午饭,在部队休息,下午部队领导要求与知青进行一场兰球友谊赛,为了感谢部队的热情支持答应了,下午球赛后又在部队吃过晚饭,天黑以后便又上路了,到了部队的防区边缘,一个班的战士才在相互的一片感谢声和一路保重声中依依惜别。

  顺着战士们指出的方向,我们大踏步前进,当晚赶到富川县,在县城里人生地不熟,不敢分散行动,集中在汽车站里,派出几个男生买回点心,在车站找点开水就着吃了。可是富川没有去贺县的班车,〔上午有车也只一趟,不够我们乘坐〕必须到贺县才能有班车,没办法了,几个人湊在一起商议,又找车站工作人员聊天,得知富川县有个拖拉机站,有几台轮式拖拉机跑过运输,当时由“保皇派”领导,得到这个消息,‘南’和‘志’自告奋勇去联系,他们到了拖拉机站,找到“头头”,亮出农场开出的证明,称“在农场被“造反派”打击、压制,无法生存,农场场长让我们回长沙去“。得到了他们的“支持”,派出两台轮式拖拉机并带拖斗〔货箱〕,无偿送我们去贺县,欣喜之下,给他们递烟道谢,两人隨拖拉机到汽车站,将人员分配上车,为应对突发事件,前车上男生多几个,上车后车子出动了。

  行了大约不到一半路程,,车前一棵大树横卧在路中间,两边还有几块大石头,看来是有人故意设置的路障,看看前后无人,前车上跳下来几个男生,一股作气移开大树,滚开石头,两台拖拉机继续前进,经过两个多小时提心吊胆的颠簸,我们终于在晚饭前赶到了贺县汽车站前,大家纷纷从车上下来,全部到候车室内集中,我们谢过了两位司机师傅,拖拉机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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