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耆翁忠心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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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发纯情涌动韶山，耄耋耆翁忠心一片

文并摄影：一笑了之

应约稿，为拍摄一张毛泽东同志的故居照，特地赶早去了趟韶山。找好地点，正准备拍摄的时候，来了个武警哨兵，说我站的地方属于营房范围，必须立刻离开。颇费周折，甚至拿出了可以证实自己不会给他们造成危险的省摄影家协会证件给他过目，他的班长才算答应让我拍一会儿。可交涉打好后，太阳却躲进了云层，而且再也不肯露出片刻的光芒。那个遗憾啊，真是跺地三尺都不得解。旅游观光胜地，却弄得兴致盎然的游客们伸手就可以触摸到让人肃然起敬的军事禁区，有理由么？

没有拍摄到理想的镜头，肚子里却闹腾了起来。到就近的卫生间如厕，陡然想起出门没有带卫生纸。张目四周，只有一服务员居住的门是打开的。我探过头，轻轻地问那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孩：“你这里有卫生纸买么？”

“有。”回答得极为干脆。紧接着补上一句：“两块钱一包。”

我掏出了钱，她拿出了纸。那纸比我在自家门前超市里买的五角一包的餐巾纸还要小，我忍不住说了句：“真是旅游圣地啊，卫生纸比绸缎还贵。”没成想那服务员把拿出来的卫生纸对抽屉里一丢：“你哪里那么多废话，买就买，不买拉倒。我又不是做生意的。”

我楞住了！即使我的话过硬了一点，不说作为前来旅游的客人，就是我那满头的白发，也理应得到一点点尊重，凭白被一个小姑娘这么一冲，我也气了。不卖就不买，我那摄影包里还有在列车上买的报纸可以变通使用。当年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话下放农村的时候，俺还学贫下中农的派头用旧竹片揩过屁股呢……

我认识毛泽东同志应该是在刚出生的那天。从旧社会过来的父亲为庆贺我的面世，特地买了一张毛泽东同志的标准像挂在了正堂。从1949年开始（或许更早）刮起来的对毛泽东同志的个人崇拜风，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有相当的群众基础。我学的第一句话可能是“毛主席万岁”，听到的第一首歌也许是《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肉体凡身的毛泽东同志，经过文化大革命的造神运动，被吹嘘成了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先知先觉，即使释迦牟尼、穆罕默德、基督和圣母玛利亚也莫与能比。仔细一想，造神的人也许是别有用心，信神的人为什么也是那么傻傻的呢？1976年毛泽东同志去世了，一直迷信伟大领袖永生不朽的我，至此才认识到他老人家不过也是一位逃不出人间生死的凡夫俗子。山呼海啸般 “万岁，万万岁”的祝福，面对自然规律也莫奈其何。

在中国革命漫长的历程中，成千上万的先烈献出了他们的宝贵生命，无数仁人志士为了革命的理想殚精竭虑。合众之力，才有了新中国的诞生。从李大钊、瞿秋白、左权、董存瑞、刘少奇、彭德怀到张志新，中国革命的理论基础是由这些牺牲了的前辈和默默奉献的全党同志用他们的心血积累而成的，毛泽东同志不过是我党推选出来的一位领导人罢了。要说没有革命先烈的流血牺牲，没有共产党人的艰苦奋斗就没有新中国，我信！把中国革命胜利的功劳全部归加在一个人身上，谬莫大矣……1976年以后，共和国的事业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巨大成就，就说明了这一点。由小平同志的改革开放、江总书记提出的三个代表、到胡锦涛同志的科学发展观，江山代有人才出，每一个时期都有光彩夺目的亮点展现。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个人崇拜，不过是封建帝制的腐朽产物，早就应该扔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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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革命誓言，感受中国式的忠诚。看到举起了的右手或者左手，我常常就联想起了文革中红翻天的旗子和惊雷般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敬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狂热的呼声。

林彪与彭德怀都在党旗下举过手，怀的却不是同样的心走的也不是一样的路。不管我欣赏还是反感，这愚弄人的形式将一直延续下去。别说我们还刚从封建社会脱胎出来，连资本主义高度发展的国度也一样要把手搁在圣经上面宣誓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