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归来兮，离别三十多年的第二故乡！

老灯火

弹指间，从1972年底离开插队的石山湾恰39年了！               返城后在单位有过升迁沉浮，在生活上有过悲喜忧乐……但最宝贵的4年青春年华抛洒之处，不论有悔也好、无悔也好，一直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说来雁城距下放地祁阳这小村也就120多公里，虽然离开经祁阳322国道还有20多公里坎坷县道土路(距湘桂铁路小站也是此距)，路途不算太远，充其量3个多小时可到。上班时忙忙碌碌，出差时行色匆匆，好些次从火车上看通向小村的山边县道，却如职场上的陀螺无法停下重游小村。名也？利也？到退休时却如一场梦。       “ 一刀切”提前退休几年，外孙女小时我与妻子在女儿家搞饭带“研究孙”，及外孙女上幼儿园后我们为让女儿他们“自立”撤回自己单位的一套“房改房”，除帮接送外孙女又忙出游、上网和下午“砌长城”……重返第二故乡未落实日程。说实话，讳莫如深的还是心里隐隐的痛，土皇帝大队支书天生对我有股“阶级仇恨”，我招工上一点希望都没有……不就是我出身“地主”，老父旧社会有“历史问题”（老父单位老同事、后帮我招工的人事主任说老父当过旧社会铁路上三青团副分队长？父亲说他只挂个名，搞的技术工作），又不打支书的“米”…不说招工连招工表都未填过！我是父亲单位开证明弄“独子”返城（其实我有个异母小妹），才由父亲单位人事招工的。因为他们在那边没招工指标。今年6月参加湖知网老知青重返江永“庆六一”活动，也想起久别村子里淳朴的乡亲和基层干部，应该拜访离别39年的第二故乡！当年离开时，我把队里剩余的口粮请大家打了个“平伙”，社员杀了只狗大碗米酒饯行……同下一个大队的老李和老黄去年曾返石山湾，春节同学聚会时约好今年底同去。不料老李因以前填表少填68年岁末下放退休要吃亏，10月份临时一人去县里查老知青花名册和村里开证明，老黄添了外孙，老李在广州都不能同行了！        女婿工作上常跑单位下属各县分公司，比如相邻祁阳的祁东。他听我露过去祁阳一趟的意思，上周五晚打电话问周六去祁阳不？秋高气爽正宜远行，我临时发短信约同城湖知网友压力山大同行——近来爱活动的他巳邀我几次出游。我女儿周六加班，妻子上午要送“研究孙”去“英语兴趣班”，不能同去了。       上午8点半我们开车接上老沈（压力山大），上衡昆高速再下祁东转322国道去祁阳大村甸。不料下高速出祁东口不久就被困路上：高速到322国道的连接县道修路，而且不是常见半边放行是全段封锁！我们不知如何办，只好询守在闸口的妇女。她说退回去2里有个石碴岔路，跟着那些倒回去的车走能到祁东322国道。经尘土飞扬的坎坷土路绕过5公里外归阳小镇，好不容易上了322国道。经过白地市等赶圩的集镇奔祁阳黎家坪转大村甸。我们开到322国道旁黎家坪镇巳上午10点多了！按路边汽修店老板指引，我们开上驶往大村甸县道（原区公所在地，社乡合并后原新铺子公社并入大村甸镇），再打听新铺子和下面的石山湾。老李巳告我改名松树脚村，但当地人都知老地名。        车行10公里巳到大村甸镇，过去一条小巷几十间矮屋的小镇已有十字交叉街道好多小楼了！问路边一食杂店打牌的几位妇女，去新铺子怎么走？她们告我往前岔路往左。问石山湾通汽车了么？我40年前在那插过队。她们指着一年轻妇女说，她娘家就是石山湾的，你找哪一个？我对那少妇说，你是哪一家咯，继洛和先顺在村冒？我们那时耍得好。少妇说先顺与儿女都在县里做生意，买了房子了。继洛还在村里。她说召x的女，却不知道其父。一问，才知本大队田垅对面1队的，难怪不识。但他们几个生产队多为同宗倪姓(我在以前忆旧文字中人物多用化名，倪姓写作李姓)，杂姓很少，知青去后才多。       一路又开了约10公里，突然县道又被拦木阻断了。前面施工队正打水泥路面。这儿的县道还是40年前我们在乡下时修的，那年冬天挑了1个月土方，生产队分了沿线30余米任务国家不给报酬。相邻大队工地放炮炸石还因哑炮爆炸死了个人……我知道去新铺子再到石山湾只此一道，别无通途！问他们的工头，说前面3里地就是原公社所在地新铺子，但车子肯定不能走了！不由脑袋发胀，辗转百多公里到了门口竟无功而返？这祁阳怎么了，十多年前从衡州划到永州后现在修路就断路，不似别处单边放行！ 而弃车走3里路到新铺子，再走3里地到石山湾显然不现实。农村所说3里有时有3公里之遥，而且车子放此野外半天不放心，还带了经白地市买的几斤苹果、一大包准备“扶贫”的七成新衣服呢！

老灯火

回复 11# 晴天蓝蓝

 

蓝蓝好！抛洒青春之地，还是值得回去看一下。听闲人兄说你近来陪老父住院，难怪未见上网。大概好些了吧？

老灯火

爱看这样的帖子！看到农村的景，农村的人，我都感觉亲切。楼主的第二故乡虽然有所富裕，交通似乎还不够顺畅 ... 隔山唱歌 发表于 2011-11-29 21:32

隔山兄虽未当过知青，从你多次江永之行可看出对农民兄弟淳朴的感情。祁阳县城前几年坐单位车办事去过，是想陪沈兄逛逛，黎家坪至县城约7公里可能因交通事故大堵车而掉头回衡了。

老灯火

  灯火辛苦了！感受到了你的执着与心意，谢谢你也带着我们回了一趟你的第二故乡，还见到了你文中多次提 ... 马畔闲人 发表于 2011-11-29 17:17

闲人兄好！隔39年回祁阳石山湾，终于了多年心愿。感觉这里人脑子挺活泛的，相熟的好几人或全家去县城做生意买房，或儿女在冷水滩做生意买房定居。在村子留守的好像也过着温饱的生活……比我想像的好多了。

晴天蓝蓝

     老灯火好心情回第二故乡了。我们现在才实实在在地感到时间过得真是快。真是小少离家，白发回。认识你的人已经不多了。年少的朋友全是老头老太了。半边亭子是古迹了？看来我也应该再回我劳动了十多年的地方去看看。前几年回去过的。

隔山唱歌

当年地区干校平房宿舍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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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干校平房，我就想到了我在广东花县百步梯山区的干校生活。

隔山唱歌

爱看这样的帖子！看到农村的景，农村的人，我都感觉亲切。楼主的第二故乡虽然有所富裕，交通似乎还不够顺畅。近在咫尺的县城也不能去看看，我可是两次去过祁阳县城呢。

马畔闲人

  灯火辛苦了！感受到了你的执着与心意，谢谢你也带着我们回了一趟你的第二故乡，还见到了你文中多次提到的“半边亭子”，看来，祁阳农村环境比江永要差些。

老灯火

回复 6# 老灯火

下山来到停车处，这原来8队所在松树脚，它的地名已代替石山湾成为现行政村地名。村里小规模养猪场建有沼气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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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过杉山院，我们决定不进屋了。继洛说你们怎么把一袋苹果与一大包衣服放我屋里？来扶贫的？我说苹果送你，衣服都是六、七成新的，村里人许多儿女在外做生意买屋混得好，村里也没见特别贫困的，衣服没送出去。有困难的你代送一下，你能用就用，我想，我中年发胖后那件半新蓝马裤尼风衣他也许能穿？他家日子过得去似也不太富裕。把开了半包的芙蓉王与一包未开的精白沙烟塞给他。继洛送我们2包土产米片，要我得空再来，我们互留手机号告辞而别。
沿路返“十里坪”上往黎家坪县道，这解散后农场，农户办的养鸡场还有点规模？放养的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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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十里坪”的县道。通往新铺子的新修路段禁止通行，其实就是70年代后在石板古驿道上修的公路。我们从旁边未修路段村道去文明镇至黎家坪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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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地区干校平房宿舍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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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过村道去“8公里处”县道往黎家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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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看下久违的祁阳县城，从黎家坪住县城方向7公里处大堵车(估计前面发生事故)，我们等了10分钟决定掉头回黎家坪从322国道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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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道旁是南河岭火车站，我们下乡时扒火车常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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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祁东离家就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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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 老灯火

我返城后担任过2年长沙至广州慢车列车员，6队“半边户”金满银从老公工作的株洲返乡时乘过我的车。继洛说村里从她口中知我在列车上工作。从金满银家过，她与单位退休的老公正吃午饭。我返城后只遇见过她和“气枪逸事”中所记召风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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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去参观位于零陵(现属冷水滩区？)与祁阳交界处半边亭子。在“气枪轶事”与“半边亭子”等知网帖子中多次写过：气枪轶事http://2011.hnzqw.com/viewthread.php?tid=22945&extra=page%3D1老帖难觅，重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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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继洛引领下驱车3里路到岭下登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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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檩木上墨迹写有：民国十六年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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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亭子的石柱与石雕是明清时老亭子留下的。我也算见识过不少古建筑的人，这2块麒麟石雕工艺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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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门联石刻亦佳，令人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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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思憩者望前推行几步

口将渴乎见茶随饮数杯

我下乡时随社员往区粮站挑送公粮和往县草席厂送席草，深深体会到挑夫见凉亭歇息的感觉好爽。70年代凉亭还有附近住家义务挑放的井水桶和勺子。明清至民初古驿道仍有“五里一亭，十里一铺”的定制，五里一亭供行人休憩，十里一铺则是供传递官方邸报驿卒轮班与过往官员休息的。我们下放公社所在石板街新铺子，还有十多里外文明铺(后称文明镇)皆由此名之。
半边亭子通往零陵古驿道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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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亭旁草丛中石堆，是否传说召风抢土匪伏击处？(参阅“气枪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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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 老灯火

下放第二年队里用国家拨的每人两百多元安置费帮我与同队老曾砌的各2间土砖房只剩了半间基脚(老曾在外地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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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继义死去好几年了，他的大儿子冬生——“垮口”的哥哥在这块宅基砌了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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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碰到当年当木匠学徒的冬生。他似乎手艺上未走出路子，仍在作田？他抽着我递的芙蓉王烟，开头没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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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生老婆在晒红薯片，她开头也没认出我。我们在时她刚嫁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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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召群原住土砖房巳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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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借住召群家土砖房。召群曾疑我墙上题“反诗”，实为抄冯云山的七言咏志诗。前引“瓜棚闲话”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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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老灯火

走向原来村里老土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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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原来的美人，裁缝佐明的媳妇，一眼认出了“罗胖子”。现在一典型农村老妇。佐明是大队宣传队琴师，当年常帮我补衣裤，巳过世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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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一起玩的生产队会计先顺家土砖房空无一人。听说他与儿女在县城做生意买了住房。以前在“老三届”与“湖知”发过“神医”一帖，搜不到了。记他用我带的治鱼刺鲠喉偏方鸭涎水在赶集时赚碗面吃和1包烟故事。待重存在栏目http://2011.hnzqw.com/viewthread.php?tid=28064&extra=page%3D1
继洛领我们去原来杉山院聚族而居土砖房大院的正门，土砖房除改建巳废弃。我在“看当”老帖中记过房东大爷的女儿田妹子与继母儿子“武大郎”想吃“天鹅肉”故事——继母想把香玉嫁给自己与过世前夫的儿子，而田妹子（化名香玉）看穿他们心思百个不愿意……
“‘武大郎’涎着脸一边推石磨一边望着香玉傻笑，好象盯着一块即将到口的肥肉，石磨越推越起劲，就象人们常说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香玉在继母安排下与看不上眼的‘武大郎’一块磨豆腐，总是把背对着涎着脸的‘武大郎’，只用眼睛的余光把泡好的黄豆播进石磨眼里。‘武大郎’每推一圈磨就往她身边靠一次，香玉每当石磨转一圈就往后边闪一次……”
看当http://lsj.zhiqingwl.cn/clubs/dispbbs.asp?BoardID=68&ID=6139&replyID=&skin=1

故事发生地就在院子大门边石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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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用电动磨粉机，那块石磨早甩空地上报废了。听说有个性的田妹子终未嫁“武大郎”，嫁了一个自己相中的外村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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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老灯火

我和老沈在村边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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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洛带我们去村里找“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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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遇“垮口”去地里做事。“垮口”是大队长继义的小儿子，学名记不得，比我小3、4岁。巳是典型老农了。他和他姐姐“香波罗”当年常帮我“放簪”捉鳅鱼，我曾在“老三届”与“湖知”网的“放簪”有记。曾在“瓜棚闲话”记过我与“垮口”替队里在坟山旁地里守西瓜半夜“遇鬼事”，现在想来猫头鹰像鬼笑，还有可能是麂子等野物叫像哭？我在防野物搭的1人高木架床板上扯“垮口”衣领，他拼命说“有鬼”不肯抬头……我抓火柴点马灯，划几根火柴都点不着。我也吓得毛骨悚然，虽然我不信鬼。无奈抓起那老式气枪对“鬼”叫处连放几枪，一切嘎然而止……第二天清早回村，村里人都说以为我们被“鬼”吃了……问他记得差点被“鬼”吃一事不？他想起了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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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棚闲话http://lsj.zhiqingwl.cn/clubs/dispbbs.asp?BoardID=57&ID=1607&replyID=&skin=1
放簪http://lsj.zhiqingwl.cn/asp/club/disp.asp?owner=1&ID=5264&messg_id=14894

老灯火

回复 1# 老灯火

这时已11点半了。工头听我是离别近40年老知青，又给我出了个主意。原路回大村甸再返黎家坪，从黎家坪至文明镇(我《气枪轶事》记过的地方)县道8公里处，即原地区五七干校“十里坪农场”转通往新铺子村道，绕30多里可去新铺子。不过好心的工头嘱我们在“十里坪”一定要走未打路面的村道，上那边打好路面不久、禁行的县道去新铺子要罚款5000元的！
别无退路，我们只好退20公里回黎家坪再往“十里坪”去新铺子。从黎家坪往文明镇的县道跑到8公里处转上“十里坪”村道，跑一段路尤其岔路口要问路人或居民是否到新铺子，生怕走岔了路……女婿手机上的GPS地图到了村道上巳失去作用。行了约又一个8公里，在一个岔路口问可去新铺子？一对抬石头砌猪栏的青年农民说右行3、4里即到。忽然想到，这绕路是否经过石山湾(原大队名称)？就问，石山湾有好远？农妇说，这里就是石山湾！问杉山院是哪个院落(以前5队和6队所在屋场)，她说这就是杉山院！问是杉山院哪家的子女，说是召凰家的儿子儿媳——召凰我记得，是隔壁6队的社员。哎呀，如不是多问一句，要赶到新铺子再走几公里冤枉路返回……
因为地形地貌变化，土砖房多变成红砖房和外墙装修小楼，当年背气枪四处游猎的我巳认不得杉山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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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女婿单位配的工具车停在村边，在村民指引下来到当年我寄居的房东召群儿子——继洛家。年长我3岁的继洛当年是大队文艺宣传队长，吹拉弹唱样样行。在祁剧之乡饰“沙家浜”中主角郭建光，没有唱念做打工夫是没资格的。我们许多知青充跑龙套小兵。
继洛家的平房是红砖墙水泥屋面，虽无装修比当年土砖房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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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洛开始没认出我们，当我说40年前借住过他家，才认出是谁。岁月如梭，当年的农村青年夫妇巳成老人。巳快中午1点，他们赶快弄饭搞菜。要他们搞点便饭即可，继洛也没客气，煎了几个土鸡蛋，煮2碗红薯粉丝，烧2碗冰箱里拿出的猪脚……很久没吃这种柴火炒菜了！特别是嫩绿的炒油菜苔，备受欢迎。当年没电点煤油灯，现在用上了电，除了电冰箱，他们2人煮饭也是用电饭煲了（2个儿子家都在冷水滩做生意并买了房，儿孙们年节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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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洛家打了口机井，这喀斯特地貌钻出不是泥芯是石灰岩芯。据说打这口井花了几千块钱？钻机还未运走。以前村边有口泉水井，2平米见方，水质好可直饮。可直接用桶舀，妇女在旁边池子用洗衣槌捶衣服。听说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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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继洛及其妻延秀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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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洛相邻的是召求儿子福寿家。巳去世召求就是我在“半边亭子”所记贫协组长“气泡卵”原型，其儿子福寿生得也粗鲁。我散了根烟后就出门挖红薯了。福寿的小孙女长得倒蛮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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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亭子http://lsj.zhiqingwl.cn/asp/club/disp.asp?owner=1&ID=5258&messg_id=148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