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年的“七一”,千山红总场格外热闹。虽然那时还只有我们农机、畜牧、岳林、园林、共大、农林六所学校下放来场的知青,加上六二年下放的总共也就一千多一点,但这批年青人给这块沉寂了多年的土地带来了一股青春的气息和勃勃生机。fficeffice" />
在白汀头老堤上总场办公室和招待所之间的简易球场边,四周的人挤得拍满。球场是最简陋不过的典型农村球场:地是凹凸不平的泥巴地,兰球架上的木板裂开很宽的缝,篮框也有点斜,连个篮网也没挂,显然没有经常使用。而现在这里正举行农场历史上第一届兰球赛,而就在咫尺的农场俱乐部里,同样人声鼎沸,这里进行的是乒乓球单打比赛。秦镇国、刘贤权、刘邦兴、宋郊林、华淳等一班我们当时尚不认识的体育热心人士正忙里忙外,组织安排。一、二、三、四、五个分场加上场直单位共六支队伍,捉对比拼,采用循环赛制,没有休息,一场接一场地打。我们五分场兰球队由二队的麻忠,刘园,寻志忠,欧阳孔作,冯时敖,我和三队的白朝正以及分场的农业技术员,湖南农学院毕业的老大学生凌达模及五分校的老师李青山组成。前三天分场才将我们从田里调上耒,集中到分场部,说是集训,实际只是休息一下恢复一点体力,商量一下位置分工,根本没有正式练球。分场熊书记十分重视,不仅带领分场干部亲临观看,还指定分场主办会计彭庆生为领队,全盘负责后勤工作。彭也是一位体育热心人士,不仅场下组织人马为我们加油呐喊,端茶送水,而且在场部饮食店为我们安排了当时最高水平的午饭。
虽然我们六所学校同学是经长沙市革委同一文件,同一批次来到农场,但原先彼此并无交往,大部分都互不相识。这次兰球比赛让我们这批同命运的伙伴有了相识相聚的机会。除了一分场的蔡老壳、四分场的甘长子、五分场的李青山和场直的华淳等少数运动员是六二年的老知青,还有几个如场直的刘长子、我们分场的凌达模等为农场的干部外,参加比赛的各队球员绝大部分为我们这批下来的六校同学。
比赛一场紧接一场,根本没有气歇,观众也特别热情,尽管我们感觉比扮禾还累,很多人腿脚都抽筋了还霸蛮在坚持。比赛进行到最后,是我们五分场和二分场争夺冠亚军。二分场队主力为岳麓林校的郭凯怀(小嘈),王毅(王胖子),杨立贝,加上一个河南平顶山体校投亲靠友下放来场的小廖(名字一时记不起,只记得我们都叫他廖叫花),此人是我们这班打球的中间唯一可称得上受过真正专业训练的,他个子高,弹跳好,动作规范,切入,定点和急停跳投都很准,二分场队以他为核心组织攻防,井然有序,屡屡得手,给我们五分场队造成很大被动。几个回合下来,我们及时暂停商议,赶快改变战术,换上身体壮实,体力好的冯时敖,专门负责对小廖实行全场人盯人。这一招果然奏效,小廖威力大减,而我们四人原就是农机校队和我们工作所在轻工机修厂厂队成员,配合多年,已有默契,趁机抓紧反击,最后虽精疲力竭,却终于夺得农场首届兰球赛冠军.我趁换场休息的空挡还参加了乒乓球比赛并获得男子单打冠军。
比赛结束后,熊书记十分高兴,第二天召集各队支书,队长在分场为我们召开总结会。会前还在分场的前坪早已摆放好的乒乓球桌边,由他当擂主,让这些支书,队长们轮番上场和他对阵。并说:这次我们五分场在总场运动会上大大地露了一回脸,兰球、乒乓球都得了冠军,以后你们在队上要带头把文体活动开展起来,下次再开这样的会,还要求你们和我打球,看你们谁的进步大。
这年年底,农场召集麻忠,刘园、我、寻志中、小廖、郭凯怀、王胖子、张英健、杨立贝等人组成农场兰球队到隔壁军垦农场作慰问比赛。第二年,七零届新知青来到农场,球队又增加了晏才久、邬仕钢、丁茅、张加贝四个新生力量,另外又请来刘园的哥哥刘锷,队伍更加齐整。同时还建立了一支女队。当年冬天,在益阳地区举办的六县一市五大农场兰球赛上,我们男队一举夺得第三名,显示出较强实力,千山红农场的名声在益阳引起强烈反响。
直到现在,我们男队还保持着经常聚会的传统。每当过年或谁家有嫁女、收媳妇、过生曰、升级做爷爷外公之类的事,除己去世的刘锷、王胖子和在国外的张加贝外,其余的靠得住参加。
这张照片就是千山红男女兰球队参加益阳地区兰球赛后的合影。
前排左起:陈幼筠、吴彬、张孝德、彭玲、宋郊林、刘正良、秦镇国、宋超、刘新燕.中排左起:黄沙如、肖朝慧、贺平、晏才久、寻志中、郭凯怀、凌伯清、沈贞。后排左起:张英键、丁茅、邬仕钢、张加贝、刘园、刘锷、麻忠、最后一个确实记不起名字了。
下面这张照片是王胖子(前排左一)尚在时男队在长队员聚会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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