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左宗棠(之二)
一笑了之文并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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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柳庄,我心诚惶诚恐起来。用胡林翼的话说,左宗棠乃“横览七十二州,更无出其右者”的人物。嘉庆、道光两朝名臣贺长龄的道德学问为世人所重,与左宗棠交谈后,便对其“一见推为国士”,尽管斯时宗棠不过一尚在求学中的贫寒少年。长林的弟弟熙林后来成为宗棠的老师,对这位弟子更是赏识到了骨头缝里,曾在诗中赞左宗棠说“开口能谈天下事,读书深抱古人情。”至于他所结交的朋友,则无一不对他的学问、人品倾心倾慕。先前,我仅是崇仰左公宗棠那举世无双的赫赫功勋,可在读了有关他生平的许多资料以后,才真正地认识到,圣人人之所以能成就惊天动地的伟业,是因为其有超常的学识、光彩夺人的人品为基础。视浮财如粪土,救黎民于水火,匡社稷于将倾,当今前世,何人能比左文襄!
湘阴虽是左宗棠的出生地,其实从幼年起,他便一直在外面读书、授徒,乃至后来奔波九州建立万世不朽的功名。柳庄置业的动机,有人说是因为三试不第,前途渺茫心灰意赖的缘故,其实不然。以左公宗棠的才学、见识和进取精神,断不可能有心灰意赖的一刻。他到柳庄定居的原因,依有关资料看,一是希望不再寄人篱下,以入赘的身份栖身岳家;二是当时局势昏暗,他向往一处暂时隐居之地。另外,崇尚经世致用学问的他,因其“少小从事陇亩,于农书探讨颇勤”,于柳庄购置产业的动机,在他给同学罗研生的信中说得明明白白:“我认为农事为人生第一要务,这方面的书又特别少。我早就想写一本农书,这也是人世间不可少的书。”虽然他后来在柳庄所著的十余卷《朴存阁农书》已经失散,但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名惊四海的左公,倒海翻江卷巨澜的志向,从来都没有过所谓心灰意懒万籁俱寂的时刻。
踏进左公庄园,看到久违的农具,耳边依稀传来陶令绕梁之音:“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
摄于柳庄前面鱼塘。田园诗话,今生难得再温!?
几乎来柳庄的雅士闲人,都喜欢到左公书案挥洒几笔,吾等亦不例外。写字,安建(中)是方家,吾次之,虹瑜女士摆拍的姿势比我们上镜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