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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中(三)

                                                湖知网的故事

 

 

 

 

                   筐一猛瓢


    2007年的“六一”儿童节就快到了,朵朵带领着“读书郎”的姐妹们:立立、念想、小玉、翘妹子。经过5天的艰苦排练,今天下午这舞基本上跳得有点样子了。

    这些天来,尽管赤日炎炎似火烧,但这些年过半百的“读书郎”个个都吃得苦,耐得烦,十分认真,非常投入。朵朵总算松了一口气,人没白累,汗冒白流。

    她用照相机将一些动作都照了下来,最后决定大家再认真地跳一次,将整个舞蹈拍摄下来。因为她自己要领头跳,没有办法只好要我这个“歪嘴子”代劳。

    她明明告诉我要怎样怎样地拍摄,我接过机子按照她说的那样做。因为一拍摄,所以大家情绪非常高,尽管开始就跳累了,但依然鼓足干劲,发狠地跳。虽然气温已经达到35度,但是这些可爱的女人们只喝口水,紧紧腰带跳得神采奕奕,动作表情都是那么的生动,活泼,确实有味。

                          

     尤其是我那婆婆子翘妹子,她本身体力差,这些天来一直坚持再坚持。这一下见要摄像,更加努力地跳了,她跳得不知道多卖力,还尽是个劲。

     我手端着那台摄像机,因为以前没有拍摄过,没有经验,我跟着她们转,追着她们摄,又是上来又是下,像细时候玩老鹰捉小鸡似的。呵呵!那派头肯定还是蛮足的。

     舞跳完了,朵朵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走上前来接过机子一看,眼睛瞪得溜圆的:“冒得哒!”

   “哦实会冒得咯?我明明看见你们在机子里跳发只过冲,整个舞蹈都拍摄下来的啦!”

   “你手按的开关冒松开手摆?”

   “未必手还要松开啊?我一直用劲按哒咧!。”

   “碰哒鬼咧!你手冒松开,哦实拍摄得出咯?各不白跳哒。”

     大家一听朵朵讲白跳的,冒拍摄得到,个个都气得要死,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小玉说:“你各扎师傅样子就做得像,还像死哒火。搞来搞克还是杂白师傅喔!”

     立立摸摸头上的汗,有气无力地说:“你派头还是蛮足咧,,这边扭得那边。”

     念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看哒你跟哒我们转,我还以为你拍得好精彩的呢!”

     翘妹子气得咬起个牙齿说:“害得我们白忙一场,浪费表情哒,我费了好大的劲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对不住!”

     翘妹子气还冒消,横起眼睛望哒我:“木匠鳖,牙刷的牙唉!你手指按哒要松开沙,你怕是你抓斧头把哦!”

     朵朵连忙说:“算哒,算哒,你是筐一猛瓢呢!”

     我自己也气得要死,想再拍摄一次又没有电了,你想怄人不怄人咯。

                

     看来,我们这些“功能性文盲”是该要扫一扫盲咧!

   

 

                          总算冒筐瓢


     六一儿童节终于到来了,我们的读书郎们下午3点又赶到贺龙体育场,作最后一次排练。大家都提早到达。只有我们的小玉迟迟不到,打电话一问:原来她昨天听错了,她现在到了电信大楼那里等。

    朵朵立刻催她赶快打的过来,几分钟后小玉打的士赶了过来。

    大家又开始排练,在排练第二遍时,朵朵的鞋跟挂在了裤脚边上,麻扑一跤,这一跤摔得可不轻,右裤脚挂了一个铜钱大的眼,左膝盖起了好大的一扎坨。

     顿时,大家都吓住了。可我们坚强的朵朵迅速爬起来:“冒事,冒事,大家重新再来一遍。”

     她口里讲冒得事,可嘴唇都乌了。这样,大家又重新排练了好几遍,总算满意了。朵朵才宣布立刻赶到电信大楼去。

     她自己先回去换条裤子,抹点药。我们先走,立立是个急性子,连忙掏钱打“的士”要快点。我帮朵朵背着包,等我赶到时他们早已在排练了。

    她们在台上试跳了几遍,我们的互动节目临时改为唱“小鸭子”。

    我手拿面具唱,要几个男生上台来“做小鸭子”伴舞。我把“做小鸭子”的任务交给洋葱和秋日私语。他们满口就答应了。

    尤其是我们的秋日私语,近十几年一直活跃在舞厅跳交谊舞,他什么舞都跳得好,还就只没有扮装过  “做小鸭子”,今日要他上台跳小鸭子舞,他当然不会推辞。

    我们的斜阳版主又叫上新来的九爷,四个“老鸭公”跟大家一起排练两遍就表演得蛮好了,看来跳舞并不难,只要有心,只要认真。大家互相鼓励,到时候莫紧张,莫急躁。我们严阵以待了。
    这时候李姐突然走到了我和秋日私语面前,要我们帮忙:要求我们负责站在进场子的门口守门。
我望着这位每次活动都辛勤为知青效劳的义工老姐,当然不能推辞。我们满口答应,要她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到。

    考虑到我还要上台演出,我将这项任务交给了良良哥,良良哥立刻接应,撑着那双拐杖站在了场子门口……

    我们表演节目终于开始,读书郎们戴上魏老师赶做来的新面具,随着“小嘛小二郎呀的歌声,蹦蹦跳跳地上了台。

                  

    大家跳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认真,都卖力。尤其是我们的朵朵,又是跳又是蹦,又是甩手又是扭腰,俨然像个细伢子。各几位奶奶们跟着她,认真地跳完了每一个动作。

    我上台了,手拿着一张娃娃脸谱。

              

    我也好兴奋,五十年前的六一儿童节,我读一年级的时候上台就是唱这首歌。我也不怕丑,不怕别个肉麻,鼓起勇气,挺着大肚子,尖起喉咙,学细时候声音唱起了:“合作社里养了一群小鸭子,我每天早晨带着它们到池塘去,小鸭子对着我嘎嘎嘎地叫,再见吧!小鸭子,我要上学了,再见吧!小鸭子,我要上学了……”

     大家跟在我后面做起小鸭子动作,围着台上转,向观众们招手:“再见吧,小鸭子……”

     我们的节目迎来了掌声,大家高高兴兴地走下台,总算松了一口气。

          

     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工。我们这节目,短短的3分钟也足足花了8天的工,不易得!不易得!

     我和翘妹子回到家时已经11点钟了,她累得往床上一躺:“哎哟,各比在乡下扮一天禾还呷亏些咧!”

     的确,她这些天是累了,独独今天的“降糖饼干”带少了,还冒上台就听她念叨肚子饿了,但她还是坚持卖力地跳完了这场舞。我鼓励她:这就叫知青精神!

    还有我们朵朵,这些天来忙进忙出,今天又是摔伤了脚,还耽误了今晚参加全国歌唱比赛人选的选拔会。她为的是什么?为的是给我们知青争光!

    还有李姐这些老义工们,她们布置会场,搞后勤,搞筹备,大家都散了,他们还打扫会场,还有好多事要忙。他们为的是什么?因为她们觉得自己是一位老知青,只有知青才有这样的“义工”,只有知青才有这样的精神。我真的要大喊一声:知青精神万岁!

    我还要轻轻地说一声:我们今天总算冒筐瓢!

 

 

 

                       我又筐一瓢

 

     昨天下午朵朵带领知青姐妹在贺龙体育馆排练节目,8012把拍到的照片发了上来,我想:大家看后心里肯定难受,在那冰天雪里排练,只有我们知青姐妹才有这种干劲,这种勇气,这种锐气!翘妹子回到屋里天已经墨黑的了,刚对沙发上一坐,朵朵来电话,只问翘姐姐冒得事啵。原来,同她一路回的蒋姐姐仰天一跤,吓得她要死。搭帮还冒得事,蒋姐姐罢得蛮,爬起来还走得。她不放心翘姐姐,便打来电话问一问,听了翘妹子在回话:“冒得事咧,放心咯!”

    我心里想,明天还是这种天气只怕会练不得喔,这都是些半百跨花甲的奶奶们了,万一搞出毛病来哒就伤脑筋了。

    今天上午朵朵又来电话:“好消息!楚人老弟看了8012的报道后,跟我们在省图书馆租了一间大房子,有100多个平房......”翘妹子把电话一放,笑哈哒,她就只搞坨不清在哪扎方向。

    我嘴巴也在念:“各还莫管它,各还莫管它;地方我晓得咯,在窑岭哪里,在我们楼下坐公交车143下车走一节节路就到。”我一口清。

    为了怕翘妹子在路上耽误时间影响大家,我决定送她到那里。因为,我这位翘夫人近几十年来一直在“砖厂”扮砖;她的“砖龄”已有21年了,人也扮得稀里糊涂了,长沙市的好多地方她都没有去过,怪不得咯,现在的路修多了,修宽了,变化太大了。我到底比她还是要清白点咧。所以,我必须送她才行。

    1点20分钟我们就出了门,爬上143坐了一阵:耶哒勺!坐错哒。应该坐368到文艺路口下车,再走一段路才对。

     翘妹子开始念了:“你尽是个劲,我怕你蛮清白咧,跟我差不喔,讲别个一碗饭,也是扎白师傅哦!”

    我做不得声,让她去讲。坐到五一路我连忙喊她下车,准备坐6路车到窑岭下正好。那晓得各背时的6路车硬是等不来,站得那里度着白风吹,吹的得翘妹子气努努的!

     202来了,我一看也到窑岭,往上面一挤。那晓得这段路特别堵车,又绕路,围着东塘转好大的一个圈才到窑岭。

    一下车翘妹又念:“你又筐瓢哒了,快3点钟了,别个都等在我们。去年六月跳“读书郎”你摄像按哒手指不松手,逗得我们跳发只各雾,累得要死,冒摄一扎镜头......”

    我冒得法,只好让她念。搭帮朵朵看见我们了,她喊我们快点,就只等我们了。这时翘妹子才停口。

    姐妹们排练得好卖力,跳完一段张开嘴巴吐气;气还才喘过来,又接着跳。这红绸舞好有气派,我相信初六团拜会那天一定会迎得掌声!

    我离开她们,我还要赶回去有事。我想起我们的姐妹们真行;上回排“读书郎”:顶烈日,抗酷暑,胸有“冰可乐”。

     这一回:抗严寒, 化冰雪,胸有朝阳!大家为我们的姐妹们鼓鼓劲!加加油!拍拍掌吧!祝她们排练成功!  

     我还要轻轻说一句,翘妹子自己筐一瓢,她坐汽车坐反哒边,回到屋里7点半哒。嘿嘿!

     在团拜会上,我们靖县乐园的美女好风光:

      


  
   她们的舞跳得几多的好!哪里像五六十岁的奶奶。


     我又筐一瓢不要紧.只要我们靖县乐园的节目表演得精彩就好!

     我两口子还手搭肩膀照了张相:

    

 

 

                                放牛娃家里聚会

 

 

       放牛娃从美国回来了,她邀请大家到她家聚会,每人带一份菜来。今天上午我们五十几个人来到放牛娃屋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每人带上一份自己的拉手菜,那条长长的餐桌一下子就摆得啪满的了,按放牛娃订的规矩,每人在自己的那份菜高头用纸条写上菜名,报上网名;还要在贴在墙上的大红纸上同样写上菜名和网名,因为等哈子呷完还要投票评奖的,大家都服服贴贴地按规矩做了。

      我做的这份菜就是朱纪飞点的“红烧肉”,为做这份红烧肉我头一天准备好了,今日大清早起来完成了最后的一道工序,我不是吹牛皮说大话,我的这份红烧肉要色有色,要香有香,要味有味,要看相子有看相子:

      那有蛮不哦离咧!我把红烧肉装进碗里后,连忙催翘妹子和采薇快点出门,翘妹子除了“扳砖”出门溜刷点外,其它的事出门总是憨了又憨,这回被我催得还冒到9点钟就上了501公交车,公交车一到星沙的最后一站,犟牛兄的小车就把我们接到了他的家,他家隔放牛娃的屋只几脚子路,先到他家歇一歇。

     我们永明马灯比我们还积极些,比我还早到一脚,我一走进屋就闻见烹香子的,原来是我们的燕归来在厨房里炸灰面裹黄鱼,各又是朱纪飞点的菜,他人就隔得好远巴远,来又来不了,菜就点发直各雾。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是先见黄鱼先试味,我们几个见那黄熏熏、香喷喷的黄鱼一条条地摆在盘子上,哪里忍的住,一个就逮噶几条。那味真的是绝了,真的是纪飞会点菜,燕姐会做菜,我们会试菜!

     就快开餐了,还是犟牛家这份黄鱼香味诱人,大家一翁拢来一个手里拿一条,一大盘子一哈子就冒得哒。古潭静子欠不得止,放肆为自己做的那份刁子鱼打广告:“刁子鱼好呷啦,刁子鱼好呷啦.....”她各一喊得来那还么子,一双双饿手一哈就叉完了。

      放牛娃急得站在凳子高头大声喊了起来:“还冒宣布开餐不准呷咧!各有规矩的啦!”

      可这些个饿鬼崽就等规矩,犟牛和静子见自己的菜呷完哒好得色,异口同声:“各证明我们的菜搞得最好!大家等哈子要投我们的票!”

       放牛娃立刻宣布,冒宣布开餐呷噶哒的不上算,不能参入评选!”耶哒勺,他俩听后弥牢的哒。这时,放牛娃望了望站在一旁的老伙计说:“我现在正式宣布开餐,请大家头朝西面,为我们的谢老师默哀一分钟。”大家立刻安静下来,为谢克平老师默哀。去年我们的谢老师同我们一起参加了放牛娃儿子的婚礼,现在他走了,我们多么怀念他,今天大家见老伙计来参加这次聚会都很高兴,她慢慢地振作起来了,和我们一起过好今后的每一天!

      开餐了,大家端着碗快,呷过来,呷过去:

       从冒一餐呷过各多的菜。哈哈哈!好韵味啊!

      这时候突然一辆小车开过,啊!红烧肉来了!红烧肉刚一下车,我连忙拿了双碗快,叉了一坨红烧肉给他,因为我的那份红烧肉特别翘,一哈哈子就呷得只剩下两三坨了,他再来迟一脚就会试味不到了。红烧肉接过红烧肉连声道:“谢谢!谢谢!”

       我兄弟俩合影一张:

       大家你一快子来,她一快子去,那大桌子菜都呷的差不多了,安彤煮的那大一高压锅“十几宝粥”也被呷得只剩点吖子了;金麦尹爱带来的几大盘“家传棕子”还剩下大半盘,我最喜欢呷这粽子,打算拿装红烧肉的碗打点包带回去咯。等我拿得碗来是,耶哒勺,别个比我的手脚快得多,一哈就冒得了,怄得我要死。搭帮我的那份红烧肉评哒“一等奖”奖哒一盒“雀朝咖啡”,把我屋里翘妹子和孙妹子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呷又呷了,玩又玩了,笑又笑了,相又照了:

      摘又摘了——有些人把犟牛屋里栽的辣椒兜底都摘了下来!我还轻轻地告诉你们一个我得一等奖的秘密咯,我屋里投票的人多咧,我和翘妹子就6张票,我孙妹子采薇和她的姐姐冬去春来也有6张票,四个人加拢来就12张票,还有雪雪、尹爱她们都投上我的票,你看怎么不得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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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父亲节”说父亲


 


       活到六十岁了,当了40年的父亲,儿子们叫我这父亲也叫了快40年了,可怜我这做了40年父亲的人,自己却没有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叫过他一声父亲,不是我不孝顺父亲;也不是我不愿意叫他父亲,是我才一岁多一点点时,他没给我叫他的机会便离开了人世。记得我小时候最羡慕别人叫父亲,我们住的大院子里七八户人家中,同我上下年龄的细伢子就有十几个,每天下午工厂下班了,这时候细伢子的叫声就热闹了,只听见这边几个喊:“牙牙回来哒,牙牙回来哒,牙老官回来哒!”

      那边的几个也在喊:“爹爹回来哒,爹爹下班了!”喊完了冲上前去牵着爹爹的手。
      爱和我在一起玩的小妹小弟又喊了起来:“爸爸回来啦,爸爸的学校放学啦!”他们边喊还边拍着手,好高兴的样子。这个时候,只有我傻呆呆地站着,朝这边的喊声望一眼,又朝那边的喊声望一望,再回过头看看他们,那时候我总在想,要是哪一天,能从大门里进来一个我能叫的“牙牙”“爹爹”“爸爸”那多好喔!但我始终没有望到着一天。

      上学了,我才知道他们叫的牙牙、爹爹、爸爸就是“父亲”,因为我没有父亲,“父亲”这两个字在我们家里听到得很少很少。有时同学问我父亲在哪里上班,干什么工作,我回答得很干脆:“他死了!”

  记得读三年级那年开学报到时,新换的班主任贺老师见我手上钱不够,剩下张欠费条不肯跟我报到,我哥哥跟她讲:“我屋里生活困难,两兄弟上学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只欠一个月就还,我们每个学期都是这样......”

    “那不行!今年一律不准欠费!”贺老师好气愤的,要我们把钱交齐才能报到。我哥的班主任饶老师走了过来 ,(她到我家来过几次)要我哥把我的学费全部交上,剩下多少钱到她这儿来报到。我哥把我的学费交清了,剩下了一块钱交饶老师,饶老师还是跟他报了到。饶老师收下那一块钱时讲了这么一句:“唉!没有父亲要吃好多亏喔。”饶老师的这句话讲得好实在,没有父亲过日子是要吃好多的亏。

       记得读五年级那年的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和邓同学曹同学一起到“鸳鸯井”附近去玩,天气热,我们伏在井边饱喝了一顿清凉的井水后,便踏上了用麻石铺满的上岭路,刚走到大路上,调皮的邓同学仗自己个子高,伸起双手对着在前面走的一个小个子光头上摸了几下,嘴里还念着:“这个细伢子脑客有蛮光啊!”

    “狗婆养的,老子几十岁哒,你在我脑壳摸么子咯!”啊呀!我们一听这骂声才发觉这不是一个细伢子,而是一个小个子老头,因为他没穿衣服光着这头,看背影还真像一个细伢子。这一下拐了场,小老头越骂越气,捡起地下的半节窑砖朝邓同学打来,我们一见不妙,拔腿就跑,我们跑到了长沙县公安局旁边了,还听到那老头在骂,邓同学还油里油气地一边跑一边笑。

      我们摆脱老头后继续往前走, 调皮人就是调皮,邓同学见路边站着一光脑壳细伢子,他又走上前去,在那细伢子的脑壳上摸了几下,嘴里还念着:“你这脑壳上的头发又长了,早几天摸还溜光些。”

      那细伢子被他摸得哭了起来:“你一碰上我就摸我的脑壳,摸了好几回了,我告诉我爸爸打死你。”他哭边往左边的小巷里走去。邓同学哈哈地笑,曹同学讲他:“你不要欺负小同学咧,他是我们一个学校的,读三年级了,你每次看见到他总要逗起他哭干什么咯。”

      我也讲邓同学:“这小同学蛮好的,那天还借图书把我看了,你逗他笑不好,硬要逗他哭做么子咯。”

    “各不现华得,逗他玩一下,哪个要他剃这号光脑壳咯。”邓同学还满口是理,接着还唱了起来:     “光脑壳光,光脑壳光,光脑壳有钱进食堂,先买四两饭,再买一份辣椒汤,呷哒进阎王!”

      他刚唱完,只听后面一声吼:“你跟我站哒!”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光脑壳细伢子喊了个大人子追来了。那大人子样子好凶,脸上好多麻子,戴着一顶黄帽子,穿着一双厚底皮鞋,脚步声咚咚咚地响。邓同学反应很快,拔腿就跑,那麻子大人大声喊:“站哒!站哒!莫跑!”邓同学哪里听他的,越跑越快,这麻子大人也迈开大步紧追在后。邓同学在班上赛跑是第一名,那麻子大人的脚再长,皮鞋声再响,还就是追不上邓同学,一会儿两人都跑转了湾,我们看不见了......

      曹同学问站在旁边的小光脑壳:“他是你爸爸啵?”

      小光脑壳得意的望了望我们:“是的,我爸爸原来是解放军!”

    “邓伢子逗你玩的,又冒打过你,你喊爸爸来做么子咯。”我说着把手搭在他肩上,因为我俩几次放学同走一条路,我也没欺负过他,我还想跟他借了本图书看。

       这时,只见他爸爸气怒怒地走回来了,看来,他是没有追上邓同学。他直冲到我们面前,二话没说,一手抓住我的头发,另一手抓住曹同学头发,狠狠地将我俩的头对一碰了一下,“嘣”地一声,我只觉得眼睛冒火花,尿也跟着出来了。曹同学被碰的哇哇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大人子打人啊,大人子打人啊”,可周边没有一个过路的人,麻子牵着儿子走了,我听着小光脑壳对麻子讲:“ 爸,他们两个冒打我咧,那个戴红领的是中队长,他跟我蛮好咧。”,麻子没有做声,拿着小光脑壳很快就消失了。只有曹同学还哭骂。我没有哭出声来,但实在是痛的我眼泪双流,我长到12岁第一次被男子汉打,男子汉的力气好大喔!

       第二天我刚走到校门口,曹同学和邓同学一下迎上来,曹同学从书包里拿出一支药膏给我头上的肿砣搽上,他头上的肿砣也搽上了这药膏,他们说这药是那麻子赔的,还要他赔了两块钱。原来,邓同学被麻子追到菜园的边无路走了,麻子狠狠踢了他腿上一脚,硬把他踢下了一丈多高的路坡下。他俩回家后把事情的经过跟家里人一讲,(他俩的父亲都是铁路局的装卸工,长得牛高马大,身强力壮)他俩的父亲听后,牵着他们气冲冲地找到了麻子的家,把麻子举了起来,好多邻居都来扯干,最后都讲麻子冒得理,要他出钱到福寿桥药铺买了药,赔了两块钱。曹同学还说他父亲臭骂了那麻子一场,后来听他说我的头上也碰了好大的一个砣,他父亲承诺要带我到麻子家去,他要替我打抱不平,说我这没有父亲的细伢子遭孽。

       我听后好感动,我也不想要他们的父亲带我去找麻子的麻烦,搽了药膏就行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比昨天还哭得伤心。我昨天回去后,生怕母亲发现我头上的砣,我很早就睡了,等我起来母亲已经出门上班走了,我见母亲忙碌的脚步,我摸着头上的砣,我真的好想有个父亲,我真的好羡慕他们有父亲的人。

      我下农村5年后当上了父亲,儿子第一声叫我爸爸的时候,我心里甜得像喝了一大碗蜂蜜一样。我抱着儿子亲了又亲,我从小没有爸爸喊,儿子才学会说话就能天天喊爸爸,我想儿子比我幸福些。几年后,三个儿子一齐叫我爸爸的时候,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童年别人叫牙牙、爹爹、爸爸的那一幕幕。我就是再累再忙,我都要放下手中的活儿抱一抱他们,有时就用背带背一个牵一个地逗他们玩,没有玩具玩,我自己做,我做木枪、木刀、弓箭给他们玩,用粗芒灯杆做出的箭杆,上面套个小竹筒,能射出几十丈高,儿子们总是乐得只拍手,有一次还用弓箭射了一只田麻鸡,我蒸熟给他们吃了,他们好高兴,见儿子高兴,做父亲的就更高兴了。

      今年我做父亲40年了,40年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父亲节”。今天,湖知网的知青们在这瑶山举行父亲节庆祝活动,我在会上发言,我又回想起了几十年前一桩事:有一年夏天,大队部放电影,我们背一个,抱一个的打着火把来到大队部,我看到加演是演首都儿童过“六一”,只见一个个穿着整齐华丽的儿童在公园里玩这玩那,骑这小车,坐那小马,儿子们看得眼都不眨一下,他们看入了神,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在羡慕电影里的儿童,我看看电影里的儿童,再看看眼下自己的几个儿子,我心里突然一痛,那种痛痛得特别钻心,那眼眶里的眼泪始终关不住,加演演了好久,我偷偷地流了好久的泪。我想我的儿子们哪天能回到城里过他们那种开心快乐的日子?我的儿子们能有这一天么?城里又能接受他们么?我这位做父亲的有能力把儿子们弄回城么?唉!我这知青做了父亲,比一般的父亲要想事想得多,想得远,想得心里痛。

       知青做父亲真不容易,我们铺口的老知青兴年哥夫妇跟我们一样,在农村结婚生了两个儿子,他跟我讲过一件事:有一次他两口子在地里出工,儿子留在家里和寨子里的孩子们一起玩,突然只听一阵孩儿哭喊声,他们放下手中锄头朝哭声中跑去,原来是他们的儿子掉进了水塘里,他们把儿子从水塘捞上来,把肚子里的水挤出来,儿子一身冰凉,昏迷不醒,怎么办?离公社卫生院有20多里路。

      兴年哥连忙躺在床上,把衣服解开,让一身冰凉的儿子睡在他的肚皮上,用自己的体温把儿子乎热,一小时过去,两小时过去,四小时过去,儿子终于醒过来了,儿子终于活过来了,是他父亲用自己全身的体温救活过来的。这就是一个知青父亲对儿子的爱!这是世上最伟大的爱!当我讲完这个故事,全场的人都为这位伟大的父亲鼓掌,我把这位伟大的父亲兴年哥喊上台来,让大家认识认识,(他上网不久)一瞬间,所有的摄相镜头都对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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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父亲节,父亲是应该有个节日,父爱同母爱一样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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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永知青题材文学作品讨论会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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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蒙江永知青看得起,要我来参加这次会议,讲句实在话,我这读了6年书的人,要我写自己的故事还是能写得出几篇,但要我来评论别人文章我还真的评论不好,我只会凭自己的感受实话实说:“这篇文章写得好啦,看起来好韵味喔!”写得不对我胃口的文章我口里不讲出来,但心里会说,这篇文章看起来没什么味,懒看得了.....

   我第一次看文章看得眼泪双流的是江永知青朱赫写的《妹妹的日记》(我和朱赫合影)

DSCI4830.jpg和程亚林写的《弟弟我变了》。那时我才17岁,却在农村干了两年多了,回到长沙的日子也不好过,被人称“非州老”,当时看到这两篇写知青故事的文章感受特别深,联想到自己是文章里人的同样命运,我忍不住哭出声来。《妹妹的日记》里讲的事我也见到过,我见组里的一位女知青在田里干活脚杆上流出血来,我以为是蚂蝗叮出了血,硬要她把裤子扎高些,我来帮她把蚂蝗捉出来,他笑着脸一红走开了。我追着她骂,骂她“宝里宝气”让蚂蝗咬出血哒不晓得捉.....只读了小学的我,哪里懂什么生理卫生,到后来看到朱赫的这篇文章后才晓得姑娘每个月还有“例假”这回事。

 

    DSCI4831.jpg

                我和朱赫、孟晓、古潭静子合影。

    1968年秋,我在又一村二楼的墙上看到知青写的这么一首诗:“秋风劲,冷气寒,知青衣被在何方,9块钱生活费,27斤救命粮,今后怎么办!怎么办!”,听说这又是江永知青写的,他们道出了我们知青的共同心声,他们代表着众知青在呼吁,在呐喊!从那时候起,我心中就很敬佩江永知青,江永知青有才!我当时就认为江永知青是我们湖南知青的大哥大、大姐大一样。

    几十年过去了,当我们知青来到湖知网上玩,记得第一次参加湖知网认识江永知青“笑对人生”。他就是陈德,像我们这些在麻园岭长大的人都晓得陈德这个名字,他读小学就在报上发表过诗,他是很有名气的哟,原来他也走不脱这条“农运”也下放到了江永.听说他19999年就出了本诗集,这下可好,江永知青中有很的人都到齐了。4年后我终于得到了他亲笔签名的诗集《青春岁月像条河》,我倍感荣幸。我虽然不会写诗,更不会评论诗,但我能感觉得到他的诗充满激情和希望,就跟他的网名一样笑对人生!

     2007年朱赫的《我们是雁阵》出版了,40年前拜了读他的大作《妹妹的日记》,40年后又拜读了他的120多篇大作,我从中学到了好多的东西,他写的那些乡土人物故事,跟我们乡里的故事很相似,正合我这土包子的口味,他的网名叫老土,我俩土到一起来了,但他还有不土的地方我是永远也学不会的,我的个人文集基本上就是模仿他这本书的层次编排的。

    罗丹的《知青笔记》出版,我是湖知网第一个得到她的书,她的书生活味、人情味特别浓,最主要的是她写的都是贴近自己生活的故事,这与江永那方土地是分不开的。她写的《1967年长沙六千知青大逃亡》和刘蒲生写的《八月大逃亡》都是写的同样的事,同样的经历,这更体现了大逃亡的真实性。记得1964年第一批长沙知青奔赴江永时,我正在我娘老子那家民办厂子做临时工,住在厂楼上的一位姓阮的大姑娘正好送知青到车站回来,她好激动地说:“知青戴上大红花,只见敲锣打鼓放鞭炮,好热闹啊!” ,第二批下农村我就看见了她戴上了大红花好高兴地离开了长沙。啊!光荣!可没想到只隔三年一个个就像赶湖鸭子一样逃亡回来。你看这怎么过得想。

     岩利这位知青作家,发表在江永栏目的小说我也没有细细读完过,因为忙于出自己的个人文集,实在挤不出时间,我和犟牛的个人文集印出来后,各送了本文集给他,他很客气地写了一篇动人的读后感,就从他这一段话里我就晓得他在乡里十年是怎样混过来了:“.....记得灰头土脑回城时,除背上背了个大南瓜,便只有手里拎着的几斤旱烟叶子了.....” 这精湛老到的文笔,我想大家读完这一段话,就能就想象出他当时回城时的那个模样了,哈哈!那是有蛮遭孽。这就是江永知青文采的绝妙之处了!

    江永知青作家陈广生只读了6年书,几年时间连出四本书,把眼睛写瞎一只,你看他是霸得蛮啵。我搭帮跟他是家门,名字又只一字之差,永明马灯把我们两个连在一起来策,一篇《陈晏生和陈广生》策得我脸块通红子的,我怎么能跟他广生来比咯,他是出了四本书的大老板,我只是写了几篇网文的小鸡屎粒子,他的四本书我都拜读了,从下乡受磨难到回城卖黄泥巴到创业发财当上大老板,那真的是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一个脚印一首歌啊。

    他有一篇“接生”的文章激发了我,因为我也接过生,也写过一篇接生的文章,我们都是写的跟自己的堂客接生,不是我们逞能干显本事,是到了那个接骨眼上不接不行咧!我想我俩有这共同的经历,于是,便把我俩的“接生”文章编在了一起,改名叫《广生晏生,都会接生》这篇文章发在“天下知青茶座”和“江永栏目”上,有女知青跟帖说我们的文章写得真实、生动、感人,没有亲身经历过是绝对写不出的。这话讲得一点不假,如果我们没有接过生是写不出那多细节。

    有位知青想写篇描写生细伢子的文章,但他没有接过生,他问我到底是胞衣生下来先还是婴儿生下来先,我说当然是人生出来先咯,未必首先就生杂胞衣出来不可能啥,他问这话问得太“现歪”了。怪不得咯,他没有看见当然会不晓得吗。所以广生哥在金秋笔会上讲得好,他对文学最深的感悟就是写真诚的、真实的、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东西!这就是江永知青文学的独特性。

    还有江永知青的“口头文学”也很不一般,我认识程保罗不到一年,听他扯过几回谈,从他口里讲出来故事真的精彩感人又吓人。他们在江永亲眼看见农民用大刀砍下了一个坏份子的脑壳。俗话说,砍脑壳都只有碗大的疤,而这位坏份子的脑壳被砍下来后,那颈根上碗大的疤看着看着收缩了,收得像坨五花肉,还没有碗大的疤了。阶级敌人被清除了,倒在他自己挖的那个坑里。大家一齐动手把他埋了起来,再塌上石头,让他永世能翻身!然后开庆功会,每人发一坨一斤重的熟肉切成几大块,知青们端着那一大坨肉崽就呷得进喉,而那边的贫下中农却又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听完这样的故事我一身打尿颤,不是要拍一部江永知青的连续剧么,我建议这样的故事一定要编进剧本,这可以跟电影《红高梁》里剥人皮相媲了。 我罗里巴嗦 地讲了这么多,占用大家的时间了,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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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会议的全部开支由陈保罗一人承担,这就是江永知青的另一种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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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回二故乡


     参加靖县知青纪念园建园十周年庆典活动,我们夫妇带着孙女采薇,和冬去春来,金麦孔林、金麦尹艾一行6人于8月5号上午8点多钟就到达了靖州武装部招待所,刚把房间安排好,我当年的学生张秀礼就寻到我们的房里来了,我们合了一张影:

            

      她笑眯眯地对我们说:“我就晓得这么大的会议我们的陈老师一定会来的。”她讲得正了,这大规模的知青聚会我肯定是要来参加的,何况这次大会是“知青纪念园”建园十周年庆典。记得十年前靖州县人民政府派来一班子人到长沙召开建造知青园的动员大会,当时我和翘妹子都参加了会议,那时我们的生活也特别困难,三个儿子的工作还没有着落,但我们还是从的微薄的生活费里捐出100元钱表示我们心意,我们是这么想,靖县的的人民还没有忘记我们,靖县的人民在关注着我们。靖县啊,靖县,我两口子在那里艰苦奋斗了13年 ,我们虽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值得纪念,但我们受的苦和累,流的泪和汗;还有我们三个儿子的胞衣都丢在了那方土地,我觉得,像我们这段经历还真的值得纪念纪念的!

      庆典大会在筹备委员会的精心策划下下,在县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各项活动都安排得细致周到。早上我们都是自由活动,热心的“乐乐”和“难忘岁月”总是带着我们这家吃米粉,那家吃“马大滚”和“肉汤圆”,在望江楼边;在蚂蝗桥上,我们留下了好多美好的瞬间,我带着采薇站在蚂蝗桥甜酒粑粑铺的位置,要“石马”帮我照了张相:

 

       41年前我在寨牙旁边的木家冲修公路,因身无分文,回金麦去拿米要走80里路,只得一路捡柴火到了这家甜酒粑换了一碗甜酒粑粑,(我在《修312公路》一文中提到过)回想起当年的那情景,我心里酸疼起来。

       我走到桥边的知青纪念园里,看到那踏米的“石对匡”后,便想起了我们刚下放到寨古冲的时候,一无打米机,二无水碾子,吃饭就靠这石对匡舂米,要想把谷子变成米,就得靠脚一脚一脚地踏米,我们不会播米、整米、吃了好多的糠壳饭喔!后来我成家了,自己做了一架小风箱,专门用来箱米。我那年离开寨古冲时把那架风箱送给了我的“寄崽”,想到这里,我立刻打打电话给寨古冲的人,真的幸运,我那架小风箱居然还在,只是摇手坏了不能使用,村长罗永恒正好开车到了寨古冲,我电话里同他一讲,他立刻理解了我的心意,当晚就将这小风箱运到了县城里,第二天上午就将这架小小“文物”放在了“石对匡”的旁边,我心里够舒服的了。

    

    翘妹子牵着孙女站在小风箱旁,她手摸着小风箱说:“我背着儿子用它箱了好多谷和米喔......”她说完眼眶都红了,她还告诉孙女采薇:“这风箱上画的这些粉笔印是你爸爸三岁时画的啊!”小采薇不明白这风箱是干什么用的,她也不知这谷是什么东西,后来,我抓了一把谷给她看时,她左看看右闻闻,讲了一句令我哭笑不得的话:“这是粒粒橙吧.....”你们听听,这是吃饮料吃多了吧。

       我们来到文峰塔:

    

        三地知青的激情一齐暴发,大家唱啦,跳啦:

      

      整个文峰塔都沸腾起来,我也按不住心中的激情,走上台来唱起了去最爱唱的那首歌《心中的太阳》:

    

,    我们当年在农村凭着自己勤劳打拼的手,克服了一个又一的困难;攻克一个又一个的难关,就是因为我们心中有太阳!我拿起了话筒唱这首歌心里特别高兴。

      从文峰塔下来,我们随“洋葱”一行来到二凉亭孟铁强的墓地,小采薇一句接一句地问我:“这是哪个埋在这里?他为什么埋在这里?他埋在这里好久了.....”我一时跟她讲不清,只要她赶快帮我撕开手中的钱纸,“大肚子”的一声哭泣弄得我的眼泪从墨镜边流了出来,

      

       优秀的学长,你走得太早,你一人留在了这方土地,我们永远怀念着你.....

 

      从墓地出来,热情好客的雨晴妹妹把我们接到了她的家里,是她一碗接一碗的油茶才躯散了我们心中的悲哀。人最宝贵的是生命,我们活着的人真的要好好地珍惜我们今后的每一天。

   “靖县知青纪念园建园十周年庆典大会”的会场设在靖州最大的剧院,我们走进了会场:

                

       我们见到了当年管知青的吴展贵先生,我握住了他的手,并和他合了一张影:

        


       我想起了1973年为了知青房屋修建费一事(公社把我们房屋修建费来踏了)我写了封信给他,不久就收到他的回信,并拨来150元钱,我当时很感激他,像我们这种“名义知青”的无名小卒他都看得起,他对知青的工作真是极端负责认真的。

      他今天在大会上的发言更是感人肺腑:“......一次在铺口公社专干的陪同下,来到谢家团知青小组。女知青何英利热情接待地说:‘我们昨天断炊了,男同志摘杨梅去了,你们难得来,没饭吃也吃点杨梅再走。’这时我的心里比吃杨梅还要酸。我对专干说:“我走不动了,请你把大队书记、生产队长请来,有事商量。”专干田祖树同志心会意领,过一会大队书记生产队长提着20多斤大米来见我,以济断炊之急,商妥之后,我才以沉重的步伐离开知青小组。类似的情况时有发生,生活档次低,“盐水汤翻巨浪,辣子打脬球”更是多得可怜。致使我终身难忘的是:靖州的黄土掩埋了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忠于靖州人民,热于靖州山水的十七具“忠魂”。他们中有倒于文革腥风血雨的孟铁强,时年23岁,有疾病医治无效的李冬华(原省公安厅长李强的小女),有被蛇咬抢救不过的潘锦芳,有不慎落水淹息的朱学梅、王特伟,有下田钩端螺旋体染身抢救不过来的肖佩兰,有因车祸死亡的周铁桥等。靖州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为靖州奉献宝贵青春生命......”

      老吴今年七十有五了,对知青的点点滴滴还记得清清楚楚,真是难得的管知青的好干部啊!他的发言迎来一阵又一阵的热烈掌声!老吴的讲话使我想起在金麦那些年的往事,每到青黄不接时,我们总是吃扬梅当午饭,一吃就是一个月。我又想起好友周铁桥,要是他还在的话,也一定会我们一起来参加庆典大会。

      朱纪飞的发言自动地维持了会场纪律,更是催人泪下,尤其是讲到他到坟上看他娘的那一段话,娘,我来看你了,你不在了.....他的喉咙哽住再也讲不出了,台下的人却哭出声来。这就是知青和农民的深情!

       大会圆满结束:

     

      晚上的文艺节目小聪哥一上台,好多观众都站起来看了,他的那担补锅行头就真的来的远啦,是从长沙挑起来的咧!八个兰英妹子跟着他的屁股后背追,过硬从长沙追到靖县来了,追了一千多里路,这位小聪哥真的有蛮俏,我看要改名叫他小俏哥了。他们的《补锅》补得好起劲哦,8个兰英妹子把小聪哥扯过来,拉过去:

                    

       补得一阵接一阵的巴掌响。

       靖县知青演出的节目个个都精彩,尤其是那台扇子舞更是棒极了,要是这个节目能在今年的团拜会上演的话,那就更带劲了,一定会为我们靖县争光!我和翘妹子走上台唱起了我们金麦的山歌:

                      

       当我唱到:“有凳做凳,无凳坐岩,无凳无岩,你坐在我的把腿上来”时,只听台下有人打哈哈:

                

      记得在长沙的团拜会上我唱到这一段时的反映不太大,因为有好多人听不懂这方言,但在靖县就不同了,他们是完全听懂的,这是他们本地的语言,所以他们哈哈大笑了,他们在笑我油自皮,不怕丑,我可不管那么多了,在知青面前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还怕什么丑不丑喔,只要开心快乐就行!庆典晚会在激烈的张身声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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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的庆典活动圆满成功,庆典活动的发起人董二老板好高兴,他和夫人向大家招手,要我们到喂猪喂鸭的地方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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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杀猪杀鸭过大节了:

    

      我们饱逮了一餐后,便坐上了到金麦的汽车,当汽车一踏上金麦的山道,那个感觉又不同了,这就是真正的回到家了。当汽车开到冲耙头的那口小井旁边时,我叫车停了下来,我告诉车上的冬去春来:“这就是我写的《夜走》一文中半夜给发高烧的陈谷喂泉水的小井,虽然现在长满了青草,但这个位置我是记牢了,永远不会忘记。”我打开相机照了几张相。

      车一直开进开到寨古冲,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声声亲切的乡音,我又和同我一起挨过日晒雨淋的寨古冲人坐在一起聊天诓白话了。好友“元元”(《金麦男人----元元》)的儿子立刻把我们的行旅提到了他的家里,我要翘妹子和冬去春来和小采薇住在他家,我自己要到当年的老木屋里住几晚,这就是我《独首老木屋》一文写的那幢老木屋,现在看到的屋正是原来老木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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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8年老木屋已折了,就在原来的屋桩地砌了一幢新屋,但屋相位置基本上没变。房主人就是原来房主的儿子,今年已五十多岁了,他一人带着两岁多的孙崽住,他的儿子和儿媳都到外地打工去了,他还是按以前的口气叫我“亲爹”,因为老木屋对我的感情实在太深,1967年知青都回城了,我一个人在这老木屋里住了半年,我现在还经常梦见老木屋,这次我一定要圆了我的梦。

      我还嘱咐元元和蓝蓝,要他们明天中午准备几桌饭菜,因为还有朵朵、乡里二姐(她的哥哥熊兰《半夜鸡叫》的主人翁曾下放在金麦而队)金麦孔林、金麦尹爱她们会来。第二天,他们杀鹅、杀鸡、杀鸭办了5桌菜:

 

     等朵朵他们一来,饭菜就快上做桌了,大家还是按不住心里的激情,元元和老木匠杨光全唱起了原生态的山歌;春英,建秀等等女村民也一首接一首地唱过不停,朵朵打开录音,跳起了她的拉手舞;冬去春来接着跳起了她的《北京的金山上》,我听到有几个村民在议论:“这个妹几噶的舞跳的活泛得很啊.....”我听了后大声说:“她不是妹几噶咧。她跟我是一年的,我们是老庚咧!”我说是这么说,他们崽就相信我讲话。我也唱起了我当年在山上最爱唱的《挑担茶也上北京》。    

      我在当年我们一家人住的地方照了几张相,这就是丢我三个儿子胞衣的地方,我这次到金麦来也是为这桩事而来的:我要求寨古村人把我这块屋桩地的破烂牛圈屋全部撤了,铺上水泥,再做一架木凉亭,取名为“金麦知青亭”,这样一来,可方便村民们休息歇凉,二来作为对我们金麦知青的一种纪念,我这想法得到大家的同意,金麦的村长罗永恒也表态完全支持,并提出每户出一根树,要做就做一座高大结实飘亮的凉亭作为纪念,让金麦人永远记住我们知青的这段历史!这建凉亭之事就着么定了下来。等秋收以后就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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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朵和彭姐她们都要离开金麦了,姐妹们唱着《送别难》的山歌送她们上车,一声声难舍难分的姐妹情,唱得动人极了,唱得彭姐她们眼泪只流。第二天我接到铺口乡政府的托人带来的信,要我们到乡政府吃晚饭,于是,我们便搭上学生黄元和的面的离开寨古冲,寨子里人都出来为我们送行,这一下可弄的我两口子有些对人不住了,他们一个个打发钱给小采薇,都说小采薇来头一回,应该的,应该的,我们也犟他们不过,只得让小采薇接着。小采薇乐得嘴都合不拢,她把嘴贴在我耳朵上说:“各里的人禾实各好咯,各比外婆家里的人还好些哒!”我告诉她:“这里原来就是我们的家,你爸爸和两个叔叔就是这里出的世,这里的人就自家的人一样....”她听明白了,这里原来是我们的家,现在还是我们的家,将来永远永远都是我们的家!

       铺口乡政府的领导真热情,他们特意在张家岩洞口的一农家乐为我们铺口四十几位知青设宴,这里的凉风胜似空调。丰盛的晚餐,香甜的杨梅酒太诱人,我这多年不沾酒的人也忍不住喝上了半杯,乡党委书记肖定光、乡长杨秀禄、副乡长陈丽娟,他们都是些帅哥靓妹,见到我们铺口乡的领导这么年青,我坚信,我们铺口乡有他们这班年青有为的领导,一定会将铺口建设得更好!更美!

       经良良哥的引见,经哥巴兄的介绍,我和肖书记(他们同坐一桌)握手交谈:

 

     我说我不是他们所说的什么知青作家,也谈不上公子,我是一位下放在铺口金麦寨古冲的13年知青,只是加入《湖南知青网》写了一百多篇回忆文章,在知青的鼓励下,编成了个人文集,取名为《瞧这湘西王公子》因这次带来的的书已赠送完,我回到长沙后会邮寄几本书来表示我的敬意。当我谈到在我们知青屋桩地修建一座知青凉亭时,肖书记听后表示支持,他说这是做一件有历史意义的事!我听后心里特别舒服。有文化、素质高、有远见的年青领导就是不一般。我相信这座知青亭在他们的支持下一定能建成,我期盼着这一天。

       金麦村委会又在县城的宾馆设宴为我们送行,当年的学生龙怀鑫、罗三秀等都在场,好友龙运金、龙章成等也来参加了,在宴席上村长罗永恒再次承诺,一定要把金麦的知青亭尽快修建起来。大家也一一为我们敬酒祝福,我们也衷心地祝福我们金麦人今后的日子越过越美好!

        第二天上午我们和朵朵同坐一辆车离开靖县,张忠华 、难忘岁月、乐乐等到车站为我们送行,我的学生张秀礼也赶来了,车开了,他们还在不停地招手。暂别了,靖州,暂别了,我们的知青兄弟姐妹,暂别了,我们金麦人,我们还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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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引出来的故事

 

 

       看了天下知青茶座版主孟晓的《戒烟记》后感受很深,原来要戒脱烟还真的不容易啊。我这人可好,43年前就将烟彻底戒脱了。那是1967年上半年,我们组里的知青都走光了,我独守老木屋里有些烦闷,赶场时买了一包最便宜的“秧歌”牌香烟学抽一抽。我清楚记得我抽第三根烟的时候,队上砍了十几担新鲜旱烟挂在老木屋的楼上,听老农说,旱烟要挂在楼上阴干才不会走烟味。大约是5天之后,我那包秧歌牌烟抽完了,正好又是赶场的日子吧,队长安排我到公社供销社买50斤化肥回,我想一来赶场可以到邮局看家里有信来没有,因为武斗连搞了几个月,我有三个月没见家里来信了;二来挑回50化肥有10分工,三来我抽烟抽得有点想抽了,尤其是晚上睡觉之前抽一根烟,能把那床头染点烟气,显得没那么寂寞孤单,再买一两包回来抽一抽我还是买得起的,因为此烟只有1角1分钱一包。

       我准备动身走时,才发现我的那担箩筐丢在放旱烟的楼上了,我连忙喊来保管员,要他把楼门打开。保管员不耐烦地走上这半山腰老木屋,他把楼门打开,只感到浓浓的烟气一冲,他赶忙站在门的一边,捏着鼻子催我快进去拿箩筐,他还要去开仓库的门晒谷子。我钻进楼房里,楼房本来就黑漆漆的,加上旱烟一蔸蔸地挂满了,更加黑得厉害,那呛人烟气冲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气也出不赢了。我用手捂着鼻子憋着气,一手摸来摸去,是哪个挨千刀万刀的把我的箩筐踢到最挡头的门弯里了,我摸到了箩筐,大声出了一口气。谁知一收气,鼻子一麻得来,我的天哟!眼泪水只各滚就下来了,额头一下就跟着麻了起来。我闭着眼睛,几窜几窜地摸出了楼门。我刚一睁眼,只觉得天花乱转,我赶忙把手上的箩筐往楼下一丢,蹲了下来,双手摸着楼梯方慢慢地梭了下来。已经站在了楼下的保管员走到我身边,他曾被我们知青称为“阴脐烂肚”的家伙。他嘿嘿一笑:“你哟哼咯,嘁烟嘁胀噶啦吧?”说完又嘿嘿一笑。

       我手指了指他说:“你各杂家伙好阴啊,你有经验不告诉我,你.....你.....你跟我记哒.....”

       他听我这么一说,连忙解释:“我晓得你进克得各急的,要等烟气子跑一阵才进克啦。”

       我罢蛮站起来,我也无劲跟他争,我只说了声:“你要队长另安排人去挑化肥,我会死了。”说完晕头胀脑地摸进了房门,一头倒在了床。  我睡了一阵子,只觉得心里翻滚滚的,便坐了起来,但眼睛还是不敢睁开,一睁开眼就见屋在打转转。突然,“哇”的一声,把刚吃的早饭呕了出来,接着又是几哇几哇,可把肚里的东西全呕了出来。肚子吐空了,心里舒服一些了,但一身还是软绵绵的,我又倒下睡了起来。

       睡着,睡着,我做起梦来。梦见到了县城里,看见好几个铺口的知青,坐着“靖工联”的汽车,说是要到雪峰山和“贫联”打仗。其中一位叫刘达旦的知青向我招手,要我上车可以一起回长沙,我爬上了车,汽车越过雪峰山,只听见枪声响,子弹把车厢都打烂了。总算到家了,我推开门没见妈妈,只见哥哥躺在床上,他的肺结核病又发了,地上吐了一滩血,我说我背你到医院去看病,他说不要紧,他是老病,刚吃了药就会好的,他要我到妈妈厂里去看妈妈,妈妈日夜望着我回来,我听后连忙往妈妈厂里跑。跑到厂门口,看妈妈挂着块大排子正站在厂门前,我一见妈妈挂着排子,心里好难受,她望着我哭,我也望着她哭了起来,哭啊,哭啊,哭醒了。我坐起来一看,四周墨黑的,原来我一觉睡到晚上了。我在枕头边摸出手电筒走出房门,我的天诶!我连大门和火塘门都没有关,再看看鼎锅里剩的饭也被狗吃的精光,我再回到房里把煤油灯点燃,才发现我呕在地下的饭渣全被狗舔得干干净净的了。这时肚子觉得饿了,一身也没有那么软了,我便烧火煮饭,等我吃完饭后天就亮了。

       当天在田坝里出工,干了一大阵子活后,只听一老农喊:“歇气啦,嘁袋烟着。”随着喊声,男人家都走上田埂坐下了下来,都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卷的卷喇叭筒,拿的拿出烟叶只往竹烟袋筒里插,一会儿冒出了浓浓的烟味,平日里我闻到旱烟味没什么感觉,可今天一闻到烟味鼻子一麻,脑壳一晕,昨天的那个味道又来了。嗨呀!我连忙躲开了,一躲就是几丈远,大声出了几口气才觉得好些了。从那以后,只要望见他们抽烟了,我赶快躲开,这样的日子搞了好几个月,直到年底回城后才算摆脱这旱烟的阴影,但见人抽香烟我还是隔远些。

        1968年秋天我们又回乡了,年底又来了一批新知青,他们见到我们老知青特别客气,见面总是开烟,我每次都拒绝了,我虽没有以前那么害怕烟,但我还是不敢粘烟的边。9个月后招工开始了,我们金麦大队还有新老知青二十几人。招工会开始了,我和翘妹子的家庭成份最高,我们心里完全有数,这招工的路是绝对没有希望的,但我们毕竟也是知青中的一员,开会还是要通知我们,我们也怕懒得,反正开一天会算一天的工分,又可以土松一天。开会的时候有好多大队干部参加,那些自己有点把握自己能有份招工走的男知青们特别客气,他们尽买些好烟开给这些大队干部呷,什么“大前门”“群英””“飞马”等等。反正,铺口公销社最贵的烟都买了,呷得那些大队干部笑哈哒的一个个。招工会连开了几次,那大队部的那幢屋实在也不小,但那一鼓鼓的香烟味还是跑不出屋,我闻烟子闻多了,那额头又开始痛了,心里又开始作滚了,我只得离开会场坐在门外面,不晓得的以为我是悲观闹思想情绪,其实我是躲烟啊!

       不久,招工名额定下来了,那些开烟的新知青大多数都有份,(除小戴一人刷下来了,他爸是文化局局长,当时还没“解放”)全大队知青走了一大半,大多数都是68年来的新知青。记得离开金麦的前一天,金麦知青还在高竹湾的知青屋里搞了个欢送会,由招工的知青度钱请客到县城里买了好几瓶“竹叶青”酒,还有几条最高档的香烟---“大中华”“牡丹”,他们把组里的鸡鸭杀了十几只,准备搞个《鸡鸭宴》热闹一场。他们特意来我们队上请我们“赴宴”,一再嘱咐我一定要来,因为每个男知青晚宴后发三包好烟。我想起九个多月来,我们相处得很好,我那次患重感冒,是他们送我到铺口医院治疗,他们都是高干子弟,但从来不嫌弃我们这一对地主崽女,他们这一走我还真的舍不得他们,我和翘妹子商量后,捉了三只大鸡公前去助兴!大家要呷就饱呷一餐。

        晚宴后我得了三包烟:两包“牡丹”一包“大中华”和两大半瓶没喝完的“竹叶青”酒。我见坐在一旁的小戴一句话都不说,我晓得他心里难受,尤其是他的几个最知心的朋友都要走了,他本来抱好大的希望,早几天还对我说了,他如果招工走的的话,把他所有的农具都送给我,可现在被刷下来了,也够他受的了。我走上前来劝他,我说第二批招工一定会有他的份,我拿了一包“牡丹”的烟给他,他接住了,因为他是抽烟的人。

       社员听说我带回了好酒好烟,都要来试一口,我这人最随便,拿出酒来你一口,他一口地几家伙就喝完了,他们还说要尝一尝好烟,都晓得我不抽烟的,我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拿出那包“牡丹”香烟让他们分了。那包“大中华”的烟我就好好的放着,听说毛主席就是抽这种烟。十几天后,高竹湾的那几位招工走了的知青突然来到我队上,我奇怪地问他们不是招工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他们说“陆运公司”搞得臭,把他们几十号人卡在县城里了,还要等些天才能离开,因有便车到铺口来,他们便搭车过来,再看看我们。我见了他们好高兴,连忙把那包大中华烟拿出来,他们一见大中华笑哈哒,一人几根几家伙就分了,我讲我也应该试一根味,他们帮我点燃火,我轻轻地吸了一口,我讲不出这高挡烟是什么味,只觉得比旱烟味好闻些。他们坐了一会儿要赶着回县城,我和翘妹子送他们到寨口,回来时见放在桌上的那根烟已全部烧过了,留下一根烟长的白灰,听说是好烟才能整根烟一下烧过。只可惜我这不抽烟的人不晓得珍惜它。

        后来结婚生崽,一天忙得脚手不停,经济上也困难,哪里还有心再去尝烟味喔。回城后一样的忙进忙出,好多同事都讲要慢慢地戒烟了,说是吸烟对身体有害,是慢性自杀.....讲得黑煞巴人,我更不想学吸烟了。看来,烟和我是不会有缘了。

       只可恨我那三个小子,他娘希匹!个个都吸烟,参加工作就开始吸起,吸到现在,我扳手指一算,三小子加拢来烟龄都有六十年了,跟我这花甲老人一样大,把我一世人不吸的烟吸了还有多,我一想起这事就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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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翘妹子“六一”花甲当寿星


 

                                  


       我上湖知网四年过了四个“六一”,第一个六一是在长沙电信大楼过的,那次人数不多,我们靖县知青表演了一场精彩节目《小二郎》,翘妹子和我都上了台,我两口子那次玩的很开心,我还写了两幅帖子---《筐一猛瓢》和《总算冒筐瓢》。

      第二个“六一”过得远些,是在浏阳道吾山过的,浏阳知青的热心热情至今还热在我们的心窝里。去年第三个“六一”过得还远些,一过过得到了洞庭湖上,让我们这一对这山窝子的土包子也欣赏了一盘洞庭的浩淼,我终身难忘的是我在沅江的“知青之家”当了盘“寿星”,我激动得回来后睡觉不着,连夜写了幅帖子《六十花甲过六一》。今年的“六一”更加过得远些,一过过到石门去了!

      翘妹子今年六十岁,能到石门做寿她不晓得好高兴,但她有个怪毛病,连坐的几个小时的车就会晕车,以前在乡里回长沙坐几天车要呕几天,连苦胆水都呕出来的。我心里想,到石门要坐四个多小时车,她又会晕车啵?会呕啵?我虽然跟她买了贴耳朵根子的胶布,但我还是有点担心她,头一莫呕啦,你是寿星,各莫搞些各号败相样子来,坐的又是空调车开不的窗户......

      没想到从长沙坐到石门她没有呕一下,还笑哈哈的。你们晓得她为什么好笑啵?我们1号车厢一路上歌声不断,笑声不断,热闹灿哒咧!我们车厢五十几个人,每个人都要唱首歌或者表演一个节目。要晓得,我们的主持人洋葱和朵朵一上车就讲了,我们这一车人都是“文艺界”的,个个都显示一下自己的才能。车一开上高速公路,1号车厢文艺节目开始:

      首先大家一齐唱我们的知青作曲家落霞编的歌:《草根曲》和《总在心底吹响一支短笛》这两首歌越唱越好听,越唱越想唱,大家一唱就是几十公里。接着“金色池塘歌友会”的鸭子开始呱呱呱地叫了,一叫就收不了场,那金色童年的歌把大家带回了五十年前,那时候我们好天真,我们充满着幻想和理想,我们戴上鲜艳的红领巾,我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我们盼望共产主义快点到来......这歌声一唱又是几十公里。

       歌声不断,笑声不停,别小看这车厢里的歌声和笑声,它们是最好的晕车药,翘妹子不但没晕车,把眼泪水都笑出来了,你们晓得是么子路搞的她各好笑啵,是能歌善舞的姗妹讲的那“段子”好笑咧!甚么甚么一窝鸡崽要放得车子底下克,要甚么甚么只放一哈子就拿出来咯......嗨呀呀!我还是不讲算哒,哪个想听这“段子”的话还是听姗妹亲口跟你们讲有味些,我学也学不伸。

      我们的汤哥这次表演的节目与去年去沅江表演的节目有所不同,去年他是讲“茅屋出租”的“段子”,今年他唱的我们铺口人都熟悉的山歌:“大娘和来大娘和,搂起裤子过港河,两边两个白把腿.......”嗨呀呀!下一句我又忘记了,你们哪个想听下句要汤哥唱给你们听一听算了。

       我当然也不例外,替翘妹子唱了一段:“我是小白兔,我是小白兔,我的眼睛大大的,我的耳朵长长的,我的肚皮白又长。”
    

  唱又唱了,笑又笑了,车开到“服务区”大家轻松以后在大坪里聊一聊天,这又是网友见面的最好机会,我有幸见到了茶陵版主吉辰,是他把我的个人文集《瞧这湘西王公子》的全部文章发在了“红网”上,我想他总花了几天的工夫,我真的很感激他,我和他合了张影:
                                    
        


       车又开动了,每一对夫妇都要表演一个节目,大家积极性特别高,都爱唱童年的老歌,只有我们的石马车长唱的是:“下定决心,不要媒人,自己谈爱,自己结婚!”他的歌唱得有道理,我想起我和翘妹子那时就是自己谈爱自己结婚,而且还是自己养崽自己接生!我回想起我们那时过得好艰难,一步一步地熬过来了,我望着身边的翘妹子,如今也熬到了花甲之年。看上去她不像六十岁的人,她是不太出老,还是个富态相,但谁会知道,她出世一个月后就同母亲一起关进了牢房。我这忆苦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得替翘妹子诉一盘苦:

      她出世一个月就坐了牢,这要从他的父亲说起:她父亲军人出生,参加过北伐战争,北伐胜利后,参加过抄吴佩孚的家。之后,在四川某县担任社会福利院院长,后来又进国民党青年军204师担任旅参谋。他是个孝子,在外面当官,要抚养家里几个姐姐哥哥和自己的几个儿女。1949年他随204师的一个团起义。几个月后他回到长沙。那时正好碰上“打地主”运动,他见一个一个大小地主都被吊了起来,见自己大屋家被农会占了,妻儿们都被赶了出来,住在新河边的烂茅屋子里,他见形势不妙,连家门都没进里立即逃到上海、湖北等地,一躲就是三年。就在他逃离长沙的那个月——1950年5月翘妹子出世了。

   “你丈夫逃走了,逃到哪里去了,快快讲出来!”农会的人把翘妹子的母亲吊了起来(喊吊半边猪)大声骂道。她母亲的确不知道丈夫逃到了哪里,几次动刑无结果,只好把她母亲关进了牢房,翘妹子刚满月同母亲在牢房里度过了三个月。那时牢里的人见翘妹子总是用稻草盖着,都劝她母亲把翘妹子送人算了,可她母亲始终舍不得,硬是挺过来了。几年后他父亲见杀人的风声已过,便回来自首,被关了几年后放出来,再后来进了搬运社拖板车,戴上了四类份子帽子。翘妹子的母亲自从那年被打伤后身体特别差,一年有半年时间在床上度过,她也戴了顶四类份子帽子。

       翘妹子就是在这个“八类份子”家庭长大,从小所受的那种歧视可想而知。翘妹子从小性格比较倔强,但有同情心,听她说在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位叫王正力的老师,同学们都叫他王正力,甚至叫他王右派。她好同情这位老师,她就偏要喊他王老师,一次校长把她喊到办公室告诉她,这位王老师是犯了错误的人,不能叫老师,要叫他的名字。翘妹子当面答应了,但在没人的时候她还是叫他王老师。有一次放学她走最后,看见那位王老师站在门口,她觉得他好可怜一样,她见周围没有人,便向他招手,轻轻地喊了声:“黄老师再见!”,那黄老师连忙向她摆摆手,示意要她不要她么喊,她看见他的眼圈是红的了。她又回过头再次向他招手再见,她说她么做了心里就舒服了。
      那些年,街道上欺负她母亲这四类份子,明明晓得她身体不好,偏要她每天打扫街道巷子里的卫生,有几个讨嫌的女人还说她巷子湾角里没有扫干净,翘妹子就帮母亲的忙,骂那些臭女人:“你屋里马桶湾里还邋遢些,你也要她扫咯!你屋里床铺底下尽是邋遢东西也喊她来扫咯!”。她母亲为这事跟她讲好话,要她莫惹她们。可翘妹子怄不过,偏要报复她们,她从小有点组织能力,她们那一些子小伙伴都听她的指挥,在老糠堆里“捉迷藏”,她就指定那几个讨嫌女人的女儿“做摸子”,把她们的眼睛用手绢蒙上,趁这机会,就往她们衣裤上面撒葬东西,她要害她们的母亲洗衣服.....听她讲起那童年的事情,就晓得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
      
1965年她姐18岁了,办事处和居委会的人天天来动员她下农村,她姐自幼身体差,脾气躁,又哭又闹又躲地死都不愿意不去。他父亲的工作停了,哥哥的工作也停了,非得下去一个不可。父母实在没法,夜里,母亲把翘妹子的帐子拉开,见她手上被蚊子咬了个坨,父亲拿出万金油给她擦上,母亲含着眼泪对她说:“你姐下农村我们不放心,她身体弱,一身长满烂巴子,到了乡里怕别人嫌,你做妹妹的帮下她,也是帮一屋人的忙,替姐姐下农村......”翘妹子见父母这模样挺可怜的,便答应了,那时她才15岁。

       离开家的时候翘妹子哭得好伤心,她父亲送她上车时,她见父亲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一直没有流下来。后来她回长沙母亲告诉她,父亲那天送她回来后伏在桌上痛哭了一天,父亲只能借这样一个机会痛哭几十年的冤屈......

       翘妹子和我在农村一干就是13年,四年里生了三个儿子,所受的那种女人的苦我是无法和她比的,能熬到今天算是过了一大关,说心里话,我真的为她六十花甲而高兴!

       这时,少先队员的号鼓声响了,我们到石门了,少先队员们夹队欢迎我们:

                                                                                                                 

        吃午饭的时候我见到了优秀的义工石门版主二马。我对她说你要的书我带来了,她没有反映过来,可能没有认出我来,说了句“甚么书?”你瞧瞧,她这些天事多事忙累猛了,把这事给忘了,在网上她讲发只各雾,说我欠了她的账到石门一定要把“欠账”带来,现在我把欠账带来了,她又不记得了。

       我们来到夹山寺,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从广州赶来的夜深人静,他是我多年想见到朋友,

                

        见到了尊敬的老义工乡音姐,见到了从衡阳赶来的临风独酌,张家界来的婉秋,珠海牛家庄赶来的呵呵夫妇和广州来的春英,还见到大湘西的知青彬彬等8位知青:

 

    见到石门的美人痣和桂花飘香等舞女:

       说实在话,我这个在大山里干了十几年的知青,对别处的山山水水不太感兴趣,我最感兴趣的是在这样的大型聚会中会一会没有见过的网友,第一次见到多年想见的网友心情特别舒畅,就像圆了自己的一个梦。

       在草地上,我和翘妹子并肩坐着,斜阳斑竹跟我俩照了张相,这一瞬间我想起了41年前的一夜,我和翘妹子上山摘野果,天黑了,我们回不了家,在山上坐了一晚,正是这么坐着,我把烧熟了的板栗递给她,她将板栗壳剥开塞在我嘴里,我俩共咬一个一个的弥猴桃,共唆一个一个的野柿,只有野梨我们各吃各的,我们说了,梨是不能分的。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六十花甲:
  

        当翘妹子站在寿星台上戴上寿星花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笑得好甜蜜!看到她和那些姐妹们和小聪哥在台上跳《补锅》扭来扭去扭得好出劲,好开心,

        我衷心地祝愿她永远像今天这花甲之夜这样开心快乐!还祝她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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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的力量
                                
 
  1965年15岁的张虎湘背着“知识青年”的名义下放到靖县。到了花甲之年可以退休了,哪晓得工龄又被那些挨刀的搞少了4年,他变了19岁下乡还由自可,今后每个月要少80多块钱,他硬是过不得想了。于是,他只得到靖县去查挡案馆资料,想搞回那4年工龄。冒晓得工龄冒搞得回,还在那县挡案馆怄了一肚子气,糜牢的回来了。他心中有苦对谁说,他只能对一起共患难的知青们说,当年他们的知青组长燕归来听完他这本经后气得要死!她的老公犟牛立即打开电脑,敲动键盘,一篇《真人真事---郁闷》在湖知网上发表了。犟牛的这篇郁闷详细地介绍了张虎湘靖县之行的经过:


 

                         真人真事——郁    闷

 

    老知青张虎湘最近真是郁闷透了,原因是丢失了东西找不回来。人生中丢失东西是常有的事,丢了也就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值得郁闷,可他丢失的不是钱财,而是人生中的四年光阴,是从十五岁到十九岁这段最宝贵的年华,能不郁闷吗?

    张虎湘的姓名中有个“虎”字,这是因为他属虎,生于1950年,再过几天跨过年关就要进入第五个本命年,成为“五虎上将”了。他的人生经历与同龄的晏生哥相似,实在是简单清白:1965年9月10日,他15岁半,由长沙市开福区民主东街街道组织上山下乡,到了靖县飞山公社塘湖大队湾里生产队插队落户,在农村干了整整13年另3个月,1978年12月招工回长沙,被安排在一家“大集体”工厂,1998年因单位经营状况不佳,他被下岗在家待业至今,每月享受165大元的生活补助费。幸亏有个又能干又贤惠的老婆,自己也间常出去打点短工,等啊熬啊总算到了可以办理退休的年龄。

    掰着指头一算,从15岁上山下乡算起,足有45年工龄,与情况相同的同事朋友一比,估计退休养老金可以拿到一千多元,苦日子终于要熬出头了,张虎湘几次从梦里笑醒。

    单位劳资干部一查档案,麻烦来了。档案上记载得清清楚楚:张虎湘上山下乡的经历不假,但下乡的时间不是1965年而是1969年。这样算来,他的工龄就要减少四年,计算退休养老金的“视同缴费年限”也就短了四年,每月的退休养老金也就要减少七八十元。档案搞错了?张虎湘不相信,他拿起夹在档案里的《下乡知青插队落户登记表》仔仔细细地看,白纸黑字,的确在“下乡时间”一栏里填的是“1969年”,但那不是他自己写的字,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每次填写履历都是填的“1965年上山下乡”。望着劳资干部的脸,他怎么也笑不出来了。隐隐约约记得以前听劳资干部问起过下乡时间,当时他没当回事,回来了就好,上山下乡也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历史,下乡时间迟早几年与技术评级、工资定级都没多大关系。谁知道,“大意失荆州”,不成想临到退休了,下乡时间关系到自己每个月几十大元的养老金!七八十元对于大款们来说不过是牛身上一根汗毛,对于靠着养老金度晚年的平民百姓来说,可不是个小数。

    不要紧,小事一桩,咱们D的优良传统是“实事求是”、“知错必改”、“有错必纠”, 咱们的ZF是为人民服务的,大不了贴几天时间花几百元路费回一趟第二故乡,找县档案局出个“更正证明”不就解决了吗?于是张虎湘便打点行装专程回了一趟靖县。

    到了县档案局找到经办的H副科长,H科长把底档一翻,回答说:“没错,登记表上有,你就是1969年下放来我们靖县的!”张虎湘傻眼了:“领导,你再查查,我确实是文革前的1965年8月份下放来的,一起来分到一个大队的还有董心忠(董二老板)、傅阳绩(弯里客)、RYY(莲花洞主饶老板)菜牛、王桂英等,一起来分到铺口公社的还有TWC(秋日私语)、pxy(汤嫂子)、金麦的CYS(晏生)、XJ(夏姐)、PLH(彭姐)等好多知青。长沙市五中下放的学生比我们还要晚来一个多月,鱼刺、CSR(雨声动听)、CZH、WSY(燕归来)他(她)们四个先分到园艺场,后来调到我们湾里生产队,我们在一口锅里吃了一年多的饭呢。你再仔细查查喽。”H科长一脸严肃地回答:“老同志,你想要增加几年工龄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要实事求是,实事求是晓得啵?就是说,是1965年就是1965年,是1969年就是1969年,来不得半点虚假。你说的这些人的确是文革前1965年下放的,1965年下放知青的花名册上有他们的名字。你可能认识他们,但你不在其内,1965年你才15岁,没有成年,不可能是上山下乡对象,招童工是犯法的噢。资料上记录得清清楚楚,你就是1969年19岁时响应毛主席号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来的。”

    张虎湘一肚子不服气,出了县档案局的大门就奔了原来下放的生产队,找贫下中农去!虽然离开这里三十多年了,但毕竟在这里生活过十三个春夏秋冬啊,那些路闭上眼睛都还记得,那些房屋还说得出是谁谁谁的家,那些乡亲虽然老的老了,去的去了,小孩子长大了,但见了面还能顺口叫出名字来。找到当年一起跟牛屁股的勒伙计,老生产队长、妇女主任、支部书记,生产队(现在叫村民小组)的证明开了,大队(现在叫行政村)的证明也拿到了,公社(现在叫乡政府)的大红公章也盖上了,张虎湘感觉“胜券在握”,有了当地各级基层组织的证明,县档案局还能不相信?

    二进县档案局让兴冲冲张虎湘凉了半截。H科长还是铁面无私,一口回绝:“老同志,这样的证明我见多了,想点办法,莫说证明你1965年下乡,就是1935年都开得出来。你还是莫动这个冒充工龄的心思了”。张虎湘就纳闷了:我从1965年下放到这里,除了文革中回去了几个月,直到1978年离开,13年时间基本上就没有动过窝,同时下放的知青可以证明我,大队、生产队、公社的干部群众可以证明我,这样简单不需要讲什么道理的客观事实,怎么县档案局就是不相信呢?现在说我是童工,不符合上山下乡的条件,当年可就是这样的事实啊。无可奈何之下,他打电话回长沙,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董二老板和燕归来。燕归来给他出了个主意:湾里生产队当年的勒伙计陶FL现在是县森林公安局的局长,他对当年下放在靖县的知青总是热情相助,前年好多知青按政策办退休手续时,都是他帮忙到县档案局去复印资料、办理证明、寄到长沙的,不是还有句俗话“衙门有人好办事”吗?陶局长和张虎湘相当熟悉,是最好的证明人,找他出面准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这个主意好,张虎湘扇了自己一巴掌,怎么一着急把这位老朋友忘了。一个电话过去,陶局长马上痛快答应,撂下一大堆公务赶过来帮老朋友。局长出马,科长总要给点面子,H科长的话就来得柔和得多:“陶局长,张虎湘的档案1978年招工的时候就被长沙用人单位拿走了,现在我们能够查的原始资料就是当年的知青登记表花名册。1965年的名册上没有他,1969年的名册上有他,我们当然只能够根据原始资料给他出具1969年下乡的证明”。陶局长亲自动手在档案局的资料库里帮忙翻了一遍又一遍,仍然查不到1965年下放知青有张虎湘姓名的登记表和花名册。陶局长说:“H科长,张虎湘1965年下放来靖县确实是事实,可能是档案局保存的原始资料出了差错,是不是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改正?”H科长回答:“登记表和花名册绝对不允许改动。局长,别逼着我犯错误,我担当不起!”张虎湘急了,说:“要不,我把队上的乡亲们都请来作证”,H科长说“我只能按国家《档案法》办事,别说是村民们来,就是把书记、县太爷都请来,我也只能坚持原则”。

    钉子碰上了铁,张虎湘这回是彻底泄气、无计可施了,揣着县档案局出具的“1969年上山下乡”的证明,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长沙。他亲身领略了档案的既可敬又可畏。档案是神圣的,的确来不得半点虚假,不容许随便篡改。但已经被搞错了再想改正回到事实上来,也谈何容易。档案说你死了,你却还活着,那一定是你的错;档案说你还活着,你却已经死了,那也还是你自己出了差错。他也没法说H科长有什么错,科长不认识他,他下乡那年科长还没出生哩。看着坚持原则、毫不徇情的H科长,他就想起了两千年前档案工作的老前辈太史公司马迁,太史公为了历史的真实,秉笔直书,连男人最宝贵的东西都在所不惜,这种职业操守是多么令人敬佩。他甚至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莫非那四年我的确没有上山下乡,直到1969年才披上大红花,喊着“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被敲锣打鼓地送上汽车?那么那四年我到底在哪里?莫非去了外国?莫非去了外星?莫非遇到了UFO外星人失去了记忆?仔细回想起来,1965年下乡不久,靖县曾经退回过一批知青,有的是因为有病,有的是因为年龄太小,自己是否当时就在那个退回名单上,却阴差阳错地没有被通知回长沙或者像“高考录取通知单事件”一样被别人顶了包,因此被从花名册上除了名,后来又被人想当然地插进了1969年下乡的知青登记表里?唉,要真是1969年下乡,至少也有个初中学历也好。要是像孙悟空一样,从阎王爷的生死簿上被除了名,落个“与天同寿”那就更好。如果自己的记忆没错,我如何来证明档案的错误,还自己一个“实事求是”?

    还是张虎湘工作单位的劳资干部见多识广主意多,说知道他是个老实人不会弄虚作假,靖县那头想不到办法,愿意给他帮个忙,在长沙这头给他想想办法看。

    张虎湘不由得一脸苦笑、仰天长叹:啊,我那丢失找不回来的四年光阴!哦,都是因为你,我那可望不可即的每月几十大元的退休养老金。谁能帮帮我?帮帮我!

 

    大家看完这篇文章后都很气愤,那位科长讲:“1965年你才15岁,没有成年,不可能是上山下乡对象,招童工是犯法的噢。”

    我听这话后立即跟帖:“这位科长讲白话!不可能啊,就可能!要他查查我的挡案看看!我就是未成年的童农!当年政府就是犯了法!我就是1950年10月出生的.所以说,我们这些当年的童农是知青中最呷亏的“名义知青”,张虎湘在这里又多背一时了。

    大家都纷纷跟帖谈出了自己的看法,都来帮张虎湘出主意。眯子的跟帖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张虎湘:在长沙去找当年户口迁出的派出所查迁出户口的底根。也可请陶局长在靖县公安局查户口迁入的底根。再则吴县长手上还存有知青花名册,你也可以去找。丢失4年光阴太冤枉。我想应是当时的办事人员想当然,15岁是童工,不可能下乡当知识青年的,主动帮你填成69年下乡了。 ”

     对!找当年管知青的老吴帮忙!犟牛见大家的跟帖很激动,他回帖说:“两天来这个帖子的点击率近千,大家都在关心和提供实实在在的帮助。不仅在网上出主意,网下也有很多朋友在忙:洋葱和董二老板多次打来电话联络,雨晴用短信提供了重要信息,良良哥和呵呵两位版主都给吴县长打了电话……吴县长为此专门到县档案局查到了他自己当年保存的原始资料。呵呵版主的学生、现任县劳动局长也表示愿意帮忙,今天张虎湘的报告已经快递去靖县。让我们期待着,春节后从靖县传来的好消息!”

    几天后,呵呵超版给大家带了了好消息:“今天和老吴通电话,他说,张虎湘65年下放的资料找到了,他亲自去找的,看来问题不大了,请大家放心”
    哈哈!大家听到这消息都高兴了,只等更好的消息到来。昨天,犟牛的《张虎湘的感谢》发上来了:

   “张虎湘的感谢 ”:接到张虎湘的电话,他的退休手续已经办好了!春节前,靖县的吴长贵老县长就寄出了县档案局的证明,春节过后,单位劳资科去市劳动局为他办理手续,劳动局认可他是1965年下乡的经历,但正如于汉忠说的, 60(岁)-15(岁)≠45(年工龄),因为按照有关规定,16岁以前只能是非法童工,不能算工龄的。张虎湘还是很高兴,他达到了法律规定的最高工龄,而且知青下乡13年和下岗待业至今的12年都视同“缴费年限”,这样算下来,他的退休养老金达到了每月1600多元,与同下乡的知青相比算多的了。从这个月起,他终于告别了每月150元的下岗费,20号就可以领取第一次的养老金了。

    张虎湘再一次感谢吴长贵和他的女儿(昨天和今天打电话都无人接听,他会请近日将去靖县的董二老板和弯里客登门致谢),并要我转达感谢给予热情帮助的呵呵和良良哥,感谢所有关心他的知青朋友。许多事情,只要努力,有大家的关心帮助,都可以争取到更好的结果。谢谢!”

    张虎湘的工龄问题解决了,如果他没有到他当年的知青组长燕归来那里去诉说,如果没有犟牛的那篇〈〈郁闷〉〉;没有湖知网知青们的热心帮忙;我想,那4年工龄只怕打了漂。是湖知网上的知青友情帮了他!是知青大团结的力量帮了他!知青的力量还是很大的!

    还有就是夏悸跟帖讲的:为张虎湘高兴,为老县长吴展贵叫好!老吴真的是我们知青的好朋友,几十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对待知青,这也是我们靖县知青的幸运。 谢谢你啊,老吴,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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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浏阳知青的情

 

 

       我第一次到浏阳是08年的“六一”,当我们湖知网知青进道吾山时,浏阳知青的军乐队举着红旗、敲着队鼓热烈欢迎我们,那个场面真的是令人感动万分,我注意到每个知青的面孔都是笑哈哒的。昨天我和翘妹子夏悸姐又来到浏阳,天公作美!晴朗朗的天,翘妹子轻轻地对我说:“这些天来,就只今天的天气最好。”
       夏姐讲得几多的好:“这说明浏阳知青热情、贤惠、好客!”
是的,浏阳知青的热心和热情好似春天般的阳光一样暖。我们刚一下车,东方之河和阿瓜迎了上来握住我们的手,阿瓜立刻拿出相机,跟我们四个留下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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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首先安排我们到茶厅包厢沏上“云南班章王普洱生茶”,我们边品喝着美茶边聊天。东方老弟谈吐风雅,安排周到又细腻,在高雅的“友谊宾馆”为我们准备丰盛午餐,在坐的版主赶集、事务长、熊靓、东篱菊、艾粑粑等一一和我们敬酒。

      当我们走进他们布置好的会场时我惊呆了,他们特意为我制了一条横幅欢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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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游客晏生何德何能,不就是带来几本自己写的网络文章给他们看看么,哪里载得这么一补喔!我真是受宠若惊,一时感动得讲不出一句话了,翘妹子扯着我的衣袖子轻轻说:“你看,你看,浏阳知青对人各样热情,你真的得色咧......”
      夏姐接着说:“你各下子木噶哒罢,浏阳知青就是这样的人。”

      就在这时“老土”来了(朱赫)这位国家一级作家是我仰慕已久的心中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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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年前我就拜读过他的大作,今天终于能握住他的手了,在交谈中我才晓得,几年前他曾想为我父亲的著作《艽野尘梦》改编为影视剧本,看来我俩真是有缘相会了,在这满怀欣喜的热烈气氛中,我们的谈话暂时结束,只能改日再好好聊一聊了。

      会议由事务长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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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指挥“东方之河”和版主“赶集”致欢迎词后,我们三人合影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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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之河热情诚恳地讲话打动了我们的心。记得去年《浏阳知青文集》出版后,他特意从浏阳赶来长沙送一本,他送来的是浏阳知青的一份深厚的友情!是他最早支持我出个人文集,是他建议书名取“湘西王公子”;是他鼓励我赶在六十岁时把个人文集印出来。

       我和犟牛的文集印出来后,湖知网在瑶池为我们举办了隆重的赠书仪式。,我虽和东方之河有约在先(书出版一定要请他来)但由于那几天天气不好,考虑浏阳路远,便没有通知他们来参加,我和夏悸姐最后商量决定:干脆到浏阳去一趟,将书送到浏阳知青的手中。(夏姐早就想再回浏阳“半个娘家”来看望这里兄弟姐妹了。)就在刚才夏姐和知青兄弟姐妹握手拥抱时,我看到好几位知青的眼角上都挂着泪珠,我明白,他们是为过世不久的阿里姐夫流泪,只有深情、亲情才能涌出这般泪,这就是重情重义的浏阳知青!

       麟敏女、阿瓜的发言对我的评价高,老土的发言对我的鼓励大,田心跃跃、门搭哩、东篱菊等靓妹们优美的舞姿让我们大开眼界。赶集为我们唱的那首《一支难忘的歌》唱进了我们心窝。我也激动得放开喉咙唱起了我们靖县山歌。开车从株洲赶来的苦椎山人被一群靓妹团团围在中间,把大家的情绪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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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是满满的四桌人为我们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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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热情比三伏天还热,当我们离开浏阳的一刻,我想起永明马灯在一文中赞美湖知网上:靖县知青的文!浏阳知青的舞!我这里要大喊一声:还有浏阳知青的

 

 

 

                              我第一个得到罗丹的《知青笔记》

 

 

      星期六中午,我接到乐闲的电话,得知罗丹的第二本散文集《知青笔记》出版了,她打算送一本给我,问我下午有空来么?讲实在话,我那时正在平台上干我的老本行木工活(装修窗架),刨子、锯子、斧头等工具还摊散一地,那调皮孙崽还在捣我的蛋。但再乱再忙一听说罗丹有送书把给,那还哪里得,天大的事都丢在一边。我要翘妹子带起孙伢子到她每天必去的“砖厂”里去玩。我乘上368公交车直往罗丹的住处---“文艺出版社”。

     一小时后,我到了文艺出版社的门边,乐闲接到我的电话立即来接我了。当我一眼看见仰慕已久的罗丹大姐时觉得好面熟,在交谈中我才晓得她曾在湖南动力机厂工作过六年,而且就在我的老屋旁边租过几年房子住。你看这真是太巧了,原来我们曾经还是邻居。这一下我们就拉近了距离,扯起了家常话,人一见面只要扯起了家常话比扯任何谈都感到亲切些。罗丹问我现在住在哪里,我回答就住在原来的动力机厂旁边的宿舍---北桥新村。她听后和乐闲对视了一下:“你就住在北桥新村,那唐见安也是住在那里哒。”我一听“唐见安”三个字心里一惊:“你们认得唐见安啊,我正是和她住在一个宿舍,她住前栋, 我住后栋,她很会画画,不过,她去年死了。”

   “是的是的,我们是一起画画的,她死了,好可怜的,她死的时候我到了她的家里,唉!她一世人就是为儿子付出得太多。”罗丹说着叹了口气。
       乐闲接着说:“唐见安退休后一直在外面当代课老师,骑着单车东奔西跑地好辛苦喔!她还在家里办了美术班,招了好多学生,几年来,赚了点钱就全用在了两个儿子身上了。”
     “那是的,我对唐见安比较了解,她原来和我在一个厂里上班。”
     “喔!原来你们是同事啊!”她俩异口同声。

        我这张好讲嘴巴见她俩很好奇一样,便讲起了唐见安的这本经:我刚进耐火材厂时搞木工修理,唐见安经常扛着配料车间的铲子、锄头到我这里来修。她是高度近视眼,听老工人讲她的字写得好,画也画得好,刚进厂时搞宣传工作,后来厂长把他的亲戚调进来代替了她的工作,她被安排在劳动强度最大的配料车间,整天就是动锄头铲子挖来铲去,但是她还是任劳任怨,还担任了班组长。她老公是搬运工人,脾气特别暴躁,经常动手打她,她带着两个儿子,要送他们上学,要上班,回家后整个家务事都是她干,老公有时还要寻她出气。

       有一次,老公又打了她,她怄不过了,决定还击,但面对面的跟这搬运工打架,肯定不是的对手,再说她自己是高度近视,挨了打想跑都分不清路线,万一撞了凳子门槛摔了一跤会更吃亏。于是,她等老公睡着以后,把几张房门都打开,把逃跑的路线都清理好,拿起早准备的扫把,对着他的头上、手上一顿子乱打,把几年憋的气全发上了,等老公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她早已按自己清理好的路线逃跑了,回娘屋住了几天。从那以后,他老公晓得了她的厉害,不再动手打她了。
       她为了跳出这个厂子,找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得请有“路数”的人帮忙,没钱送礼就出劳力,每个星期天她都到那位有“路数”的朋友家帮忙洗衣、洗被子,打扫卫生等等。这样的活干了一年多,终于感动了那位有路数的朋友,总算帮她安排进一药店里工作。她在那里发挥自己的特长,搞广告宣传,后来,她又去读了大专,担任美术老师。几年来她工作还是顺心,但家庭给她带来了不幸,她那位爱打人的老公在改革开放后在当了一点小角色,小人得志后在外面还找了个情人。唐见安一气之下和他离婚了,自己带着两个儿子过日子。她培养儿子读书、开车,找上工作,就在这时候,那位老公患了癌症,并到了晚期,他的那位情人离他而去了。唐见安见他可怜又了嫌,又软下心来招抚他,直到送他上山,她真的算有良心。有人说得对,嫖来的情人就像瓢一样,一点也不稳当,随时都可以筐瓢!

      这些年唐见安为大儿子操办婚事,买车,买房子等等劳得有神,费得有力。二儿子个子矮小,找工作很难如法,那年她托一位有权的干部帮忙,想要儿子去参军,她特意到史穆府上求了一幅字画送给那位角色,当时那位角色答应得好好的。不久,儿子参军没有希望,送去的一些礼品都退还给她了,惟有那幅字画硬是不退了。她到我家里讲起这桩事,我听了后气得要死,要晓得,那时史穆的一幅字值一万多块钱啊!那些呷黑心钱、又有权势的人真的太缺德,欺负这可怜寡妇真的叫丧天良啊!

      后来她又培养儿子学电脑,儿子的个子虽矮,人还聪明,电脑学得精,在网吧能当网管,我的电脑坏了都是他来修。就在去年热天他突然来到我家门口一跪:“我妈妈今天过世了.....”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啊!我如晴天霹雳,早几天他妈妈还来我家扯谈,讲到儿子三十岁的人了,样事都要她照料,每天中午她都送饭到网吧,早晨起床都要她喊.....

      没想到她走得这么急,这儿子怎么接受得了喔。我连忙扶起这可怜的儿子,要他面对现实,我的几个儿子立即动身跟他去帮忙。我儿媳拿出几千块钱叫交给他(近几个月他在她的网吧里干活)。后来把丧事办完后,我才了解到唐见安是吃了几天前的剩菜,食物中毒身亡的。

     罗丹听到这里长叹一口气:“唐见安一世人就是为了儿子,太克自己了。”

     唐建安死后,她儿子经常到我家来坐一坐,一提起妈妈就要哭了,他最不习惯的上班再没妈妈为他送饭了,回来样事都要自己动手才能糊住口。我总是开导他,鼓励他,要他振作起来,30岁是而立之年了,我们那时下乡才15岁,比你苦得多,有山靠山,无山一肩担。我把我的个人文集送给他一本,要他好好读一读,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过不去的坎!近几个月来,他稍微好些了。

       瞧我这张嘴,一扯起乱谈来就忘记一切了,今天本是为书而来,扯谈扯跑题了。幸亏门铃响了,进来的是我最敬佩的潇湘子大姐(湖湘轶事版主),她因为近一年多来身体欠佳少有上网。她今日也是为罗丹书而来。我看看墙上挂的钟已经5点了,罗丹说书就应该上午送来,到下午5点钟还不见送来,可能今天来不了了。她不想让我白跑一趟,拿出了前几天送来的样本书《知青笔记》签上大名,首先赠给了我,我双手接过书太感动了。然后,她又从书房里拿出仅有的一本《缺角的风景》签上大名赠给了我。乐闲一见:“嗨呀!你真是天大的面子啊,好多人想要都冒的咧。”

      是的,我真的面子大,那年乡音姐也是从广州带来最后一本《我这六十年》赠给我,李姐见到也正是讲乐闲这么一句话,好像是一字不差也。我衷心地感谢大姐们对我的厚爱,我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我真的讲话不出了。我只有慢慢地、认真地、细细地品读每一篇文章,读熟它、读通它、读懂它、记牢它.....

      这两天从《缺角的风景》里,我看到了手持船灯的外公站在河边呼喊着当兵的儿子;花季的少女坐在河边幻想登上神圣的艺术宝殿,她信奉真诚的艺术家是与社会最低层的劳苦大众血肉相连的;我看到28岁守寡的母亲,她挑土、铲煤、卖血将三个女儿抚养成人,后来,她的女儿成了雕塑家、画家、文学家.....

      我读过不少名人的散文,只觉得散文就像一把伞一样伸得开,收得拢。但读罗丹的散文就像一幅长长的画廊展现在眼前,生活味、人情味特别浓,怪不得咯,她是诗人,是作家、又是画家,她写出来的散文自然不同些。我能得到她亲笔签名的两本书真的是倍感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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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 团拜会随感
  

     在湖知网的日子硬要过的快些,去年团拜会上我们靖县知青唱着《二十年后再相会》的歌声还在耳边响着,眼睛一眨又是一年了.湖知网的团拜会是王二大过年——一年胜过一年。不是我胡吹乱捧,浏阳知青的开张舞《欢聚一堂》比起央视的春晚会冒得差的,那动作、那舞姿、那表情、哪个晓得这都是些年过半百的人在跳咯,浏阳知青的舞真是名不虚传。看看吧:

     

        刚从美国演出回来的知青艺术团跳的那场舞,把我带回了45年前,“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那首歌就是那时最流行的歌,记得那年8月底,我们北区各个街道办事处数百名“社会青年”都集中在“湖南医学院”的大礼堂学习了七、八天,北区区委的一位叫彭希如瘦小老头教我们唱这首歌,他每天都要扯起喉咙叫几遍这首歌,一直叫到我都戴上大红花,从“社会青年”变成了“大有作为”的“知识青年”;我们穿蓑衣、戴斗笠、挥镰刀、挖锄头,压扁担、跟在了牛屁股后面......

        我们靖县姑娘的盖头,盖了将近三个月,终于掀起来了,大家瞧瞧,他(她)们跳得多起劲,你们哪个晓得中间还有两个花木兰咯。他(她)们辛勤的汗水没有白流,尤其是其中几个“崽就跳过舞的”男同胞们,你们不信斜!你们不怕丑!你们霸得蛮!你们钝得兜!你们成功了!

       第一次远到而来的的石门知青跳的这场舞,让大家大开眼界了,好一群石门姑娘,舞跳得专业,身材一致,高矮一样,她们挽手在台上车转转的那一段,看得大家眼花缭乱,连那双手膀子都是一样的粗,一样的白。

      弄得我们的金牌主持人淮羽都舍不的要她们谢幕,硬要跟她们多呆会儿。我只想轻轻的提醒一下我们的淮总,淮总啊,淮总,你可坐别坐怀欲乱喽。

      江永知青的小品幽默风趣,就只不认得上面的字,丢糖粒的朋友还要用点劲就好哒。我只想呷美国糖的味咧。

      郴州知青的银婚舞把我两口子的心都跳动了,我们也是银婚哒。

       长沙县的双、灵二斑竹真的能干,邀来11个栏目的美女帅哥为他们表演,一曲长沙快板把湖知网的各个角落都唱尽。

       难怪双斑竹发短信给我说:和我们长沙县的美女在一玩要多活几十年,知足常乐是有体会的了。

      安乡知青的情景剧《自由飞翔》把我们这些这夕阳红人的心都带飞了。

       常德知青的健身舞,个个跳得活泛溜哒,尤其是我们油匠格外出味些。

      怀化知青的一曲《美丽的心情》触动了大家的心,我们的“老伙计”,个子最高、相貌最美,真的迷人。

  华容知青唱的那曲:“我想要回家,我想回长沙,回家看爹妈哎哟,没钱”在彩排的时候听得我快流眼泪了,在正式演出再听这首歌时,我那眼泪再也留不住了,一滚而下。

       我又想起了我写《独守老木屋》那一段:“文化革命搞得动枪打起仗来后,知青都回城了。由于我的家境贫寒,母亲微薄的工资只够她与体弱多病的哥哥勉强生活,我不能像其它知青那样收到家人寄来的汇款,我想回家,但没路费钱,我只能靠发狠干活,等到年终分红才有路费回家。

      我总算回到了家,但在家呆了几个月又被赶到了农村,赶我人就是当年给我戴大红花的人,他们不再称我是“大有作为”的人了,他们只没有喊出口,你们是“22种人”。回到农村,日子还是要过下来,我们翘妹子随着“下定决心,不要媒人,自己谈爱,自己结婚。”的歌声,真的是这么做了,我们的歌还唱得冒失:下定决心,不怕牺牲,自己养崽,自己接生!

       我和翘妹子站在台上唱的这首山歌,就是唱我们自己的故事。

 

 

 

 

 

 

       我在《山窝子里的歌声》一文中是这么写的:
       山窝子里的歌声伴随我们度过了那艰苦的岁月;山窝子里的歌声驱散了我们好多的疲劳、饥饿、忧虑和尘烦。我们留恋山窝子里的歌,我们回味山窝子里的歌,我们现在还唱着山窝里的歌!"

      是的,我们留恋山窝子里的歌,我们回味山窝子里的歌,我们现在还唱着山窝里的歌!当我们唱这首山歌的时候,我们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一幕幕,我们从艰难的岁月里一步一步走过来了,我们迎来了花甲,也是我们的本命年,我们还是要将快乐进行到底!我们齐声高唱吧:

      湖知网是温馨家园,天下知青一家亲,共同呵护共同耕耘,知青家园四季如春。向前进,向前进,我们携手欢乐同行。向前进,向前进,我们携手欢乐同行。




          我们快乐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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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文集签名赠书会上的发言

 

 


             
    各位知青朋友们好!谢谢大家光临!我今天真的高心,没有想到我这位仅六年书的“名义知青”也写了本“二不二”的书出来了。44年前,我既无知识,又不是青年,却背着知青的名义(身高一米四八,体重七十五斤)戴上大红花,成为了一名大有作为的革命知青。我下放到靖县最偏僻的山窝里。一干就是13年。

     陈广生先生上次在这里讲过,他一个人下乡,回城4个人回,你讲哒很!广生兄,你写了四本,而且都是正式出版社出版的,我晏生佩服你五体投地。但是,我一个人下乡5个人回,比你还多一个,写书搞你不赢,但养崽还是搞赢了你。哈哈哈!开过玩笑。你怕多一个细伢子有蛮多路得,要多好多的累和苦咧!

    搭帮有湖知网这块平台,把我13年的累和苦通通诉了出来,2006年11月14日我加入了湖知网,我的第一幅帖子发上靖县栏目,好多知青都跟帖,版主雨后斜阳的跟帖是这样讲:“原来是湘西王的公子,失敬!失敬!”讲句实在话,我活到56岁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几个好看的字咧!细时候被人骂地主崽子、土匪崽子骂得有,现在有人称我“公子”了,我感到湖知网的人好亲切,对我好尊重!我在这里找到了做人的尊严,这就是我晚年找到的归宿。从那时候起,我一天也离不开湖知网了。

    三年来,我在这块开心、快乐,情感交流的平台上发表了一百多篇文章,每篇文章都得到了大家的鼓励.为了让大家了解我这徒有虚名的湘西王公子,我便写下《我与父亲陈渠珍》,这篇文章我就放在我个人文集《瞧这湘西王公子》第一篇,我把跟帖编进了文集,因为我太喜欢大家的跟帖了,这也体现我们网络作品的特点。我的个人文集是从我的童年讲起,讲到15岁下放农村插队落户;从知青组的生活讲到结婚“升级”做父亲。讲的都是自己的故事。每发表一篇文章就能看到好多知青的热心跟帖,大家都在鼓励我,为我加油。

     李姐给我的鼓励最大,她说我讲的故事是知青生活的“清明上河图”。我想上河图就应该有个上河图的样子。于是,我就发狠写,写了一篇又一篇。从儿子出世时自己接生写到抱着儿子讨奶;背着儿子犁田;从山窝子里的笑声写到,歌声、骂声。

     封面是我背着二儿子犁田,妻子抱着刚满月的三儿来田埂上送饭,大儿子跟在妈妈身边喊:“爸爸,送饭来了,快把弟弟解下来呷饭啦......”那是1974年“双抢”季节,也是我们最累、最辛苦的时候,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年,我把它做书的封面,瞧,我就是这样一位湘西王公子。

  “上来,上来,这位就是我的患难妻子翘妹子,她在最艰难的岁月为我生了三个儿子,受得有苦。大家看看她还是不出老啵,你也为大家讲几句话。”(翘妹子上来鞠躬向大家致谢!)

    感谢8012和雨后斜阳为书封面设计,还有笔架山人提出的建议。画得很好,正如我的意。感谢孟晓为我的文章编辑校对,只有小学水平的我,写出来的文章错别字特别多,一个多月来,够他辛苦了。

    感谢犟牛夫妇为我联系印刷厂和大力帮忙。夏悸姐为我的书写序言,她是我在农村13年的患难姐姐,她最了解我,我们虽然不是亲姐弟,但胜似亲姐弟,这里我就不必谢了。

    感谢湖知网,马灯兄人为我们举办了这次茶话会,感谢“痴眼睛”请来了这几位尊敬的老前辈和“大公报”的主任,还有然哥为我们请来这为小靓妹---“快乐老年报“的编辑。谢谢再谢谢!

    最后我衷心地感谢我们的笨牛哥,是他创办了这湖知网,给我们创作提供了优越条件,可以说,没有湖知网,我是绝对出不了这本个人文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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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见陈广生


     前几天拜读完陈广生的大作《丈夫父亲》后感受太深,没想到他跟我一样也接过生。于是,我将我以前写的《接生》帖子跟了帖。我心里在想:广生、晏生,都会接生。帖子跟上去后看到广生兄的回帖,他讲得好诚恳,对我的三个儿子很关心,要约我聊一聊,我也正有此意。当天中午我就接到他的电话。于是,我放下电话,兴匆匆地走到楼下,坐上116公交车直奔他的商店。

     走到店前,我上下打量一下“作家开店,不卖假货”的玻璃门,轻轻地推开走了进去,见满头白发的广生兄正坐在店台前:“我早就看见你了,晏生兄。”他说着伸出宽大的手掌。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久仰!久仰!”
     
“坐,坐,坐”,他说着递给我一包烟。

      “谢谢!我不会呷烟。”

     “你就好睐,连烟都不呷,赚几个尽钱吧。”

     “嗨呀!快莫讲赚钱,我各世人就是不会赚钱。”

     “看哒你写的回城后的文章,你刚回来还是赚哒,一下带三个崽一杂堂客和一解放牌汽车的家具。”

    “ 那是,那是,当时来讲算赚哒的。”

    “ 我们1974年回来就作孽些啦,就是挑一担箩筐,一头一个崽女。”

     “啊呀!1974年回来肯定作孽些,你一回来就卖黄泥巴,那日子可想而知。”他听后点了点头。

        这时电话响了,他向我示意等一下再谈。“喂,你好!是的,是的。要‘茅台酒’,有,有,有,要几瓶。要两瓶喔,要得。唉!价钱好说咯,我各是长沙超市最低的价格。我六十多岁的人哒!不得撮你咯,漂亮妹妹唉。哈哈!我冒看见过你人,听你的声音就晓得你是一位漂亮妹妹。真的咧。我只赚得你各点钱,我作家开店,不卖假货,你放得心咯,我在各里开噶二十几年店哒咧。好好好!我正好要送十条‘芙蓉王’到你们那边,顺便就送来。”

       听他一番口舌后,生意成交了,他喊正在准备送烟的侄儿,顺便带上两瓶茅台酒。他将事安排好后,我们继续扯谈:“我好关心你的3个崽伢咧,刚才听你一讲,3个崽都结婚哒,都有工作,都买哒房子,各我就放心哒。要是崽伢子还在外面打流,冒得事做。我可以帮帮忙,我做哒二十几年生意哒,还是有点脚路咧。”

     “那是,那是,我们一见如故,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永明马灯早把我俩连在一起了。其实我早就拜读了你的大作《一个知青的自白》,我很早就想和你见面扯扯谈。”

       当我讲到他的书时,他立即在桌上拿出一本《饿狼变人》,翻开第一页用笔写上:“敬赠陈晏生大兄雅正,真诚祝福您及全家人平安、如意、幸福。”

      我接过书一看,眼圈都红了,这是我久仰的知青大哥,这是闻名的知青作家,对我及全家人的真诚祝福。 我会将这本书好好保存,一代一代人传下去!

     “看到笑对人生的跟帖。你的第四本书又脱稿了。”

     “就要出版了, 我这本书出版自己要付8万块钱。”

     “啊!自己还要lia 8万块钱?”我听后吓一跳。

       他跟我讲了现在出版行业上的好多套路,现在随干什么事都是要用钱来挡。他说出8万块钱,他也要出版,他这本书是反映社会低层人的谋生经历,只要书对社会有益,能为社会作点贡献,他愿意!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敬佩他。电话玲又响了,他接过电话:“喂,你好!我是陈广生啊。喔!你是 湖知网的‘痴眼睛’喔,要得要得,莫讲采访咯,到各里来坐一坐,打几句良心港咯,正好,游客晏生也在这里。好好!我等你。”

       他刚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他又在谈一笔生意,这一下谈了蛮久,最后说了一句:“莫客气咯,你是我们的老顾客,明天按时把货送到,绝对不会耽误咯。好好,明天见。”

      他话刚讲完,一位白发老太太推开了玻璃门:“老板,你各里要酒啵?别个送哒一对‘五粮液’把我,我退给你们要啵,少点钱都要得。”

    “对不起,老奶奶,我这里是做正归生意,不搞礼品回收。我开店二十几年哒,从冒搞过各号路,你到别处去退。”老奶奶被他几句话打发走了,我们继续聊。

        门又推开了,进来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喔!你就是陈广生,看到过你的照片。”

    “你是哪位着……”

     “我就是刚才打电话的‘痴眼睛’咧!”

       我一听说是痴眼睛。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我们三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痴眼睛拿出相机和我们一一照相,又在门前照了好几张相。这时,广生兄的儿子接班来了。从现在起他可以下班了,听他说从上午到下午3点归他守店,这3点钟以后他可以自由了。他把我们拿上的士,直往江永知青的大哥大、他的“精神领袖”蒲哥家里走。

       蒲哥上次在知青艺术团我们见过一回面了,以前拜读过他的《八月大逃亡》,最近又拜读了他的《茶馆春秋》。在他的文章中学会好多白口内词和长沙老掉了牙的方言,他也一直是我敬佩的知青老大哥。我们在他家谈得开心爽快,各自都有一本难忘的回忆,当然,谈得最多的还是我们的广生兄。

       他讲到当年卖黄泥巴的那本经:有一次,一位大汉买了他的黄泥巴不肯把钱,他问他要钱时,那家伙仗他胚和大,一把扣住他的皮胸准备打,广生年老的父亲连忙上前劝说,谁知那家伙蛮不讲理,还一拳把他父亲的额头打出了血。

       有心计的广生兄连忙向看热闹的群众大声呼喊:“各位父老乡亲,我是知识青年,回城卖黄泥巴养家扶口,这大汉买了我的黄泥不把钱,还动手打我的父亲,大家评评理……”

       看热闹的人都指责大汉打人冒得理,广生兄趁大汉不注意,对准他胩裆里就是一脚,那大汉被踢得“唉哟”一声,双手捂住“小老弟”弯下了身子;广生兄对着他的太阳穴来了一阵夹心拳,那大汉被打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后来听说那大汉呷了几十幅伤药。
      “打得好!痛快!”我翘起大拇指夸他。

       他回城后的路比我走得艰难;我回城后比他过得平凡,我没有和别人打过架。我想起他从卖黄泥巴到现在当上大老板、作家,真的是一步一个脚印拼博出来的,他是知青的佼佼者,是知青中最吃得苦的强人!

       看看墙上的钟快到5点钟了,我们的谈话暂时结束,痴眼睛又为我们照了几张相。来日方长,今后我们知青兄弟还要多扯扯谈,多讲讲心里话,多聚一聚会,一直聚到80岁!





 

 

 

                           

 

 

 

 

                                   那些年的标语口号

 


        我经常回忆那些年的标语口号,在那些“运动”年代,标语口号实在太多,我记得的就有如下这些:
        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

       打倒美帝野心狼!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向志愿军学习!向志愿军致敬!肃清敌特!镇压反革命!

       走合作化道路!合作社好!要认真搞好扫盲工作!胜利完成第一个五年计划!要大鸣大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社会主义好!

       打倒右派份子!右派右派像个妖怪,当面说好背后破坏!右派份子反对社会主义,我们绝不答应!共产主义好!超英赶美,早日实现共产主义!

       中苏人民友谊万岁!苏联老大哥,帮助我们帮助得多!三面红旗万岁!大跃进万岁!人民公社万岁!总路线万岁!

       要古巴,不要美国佬!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

       我们要勤俭的过好苦日子!实行大种大养,大搞瓜菜代!要劳逸结合!节约用粮,计划用粮!节约粮食光荣!浪费粮食可耻!

       毛主席万岁!刘主席万岁!向雷锋同志学习!学习雷锋好榜样,做革命的傻子!热烈庆祝贫下中农协会成立!向贫下中农学习!致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热烈欢送知识青年奔赴农村第一线!

       中越人民友谊万岁!要越南,不要美国佬!要兴无灭资,移风移俗!破四旧,立四新!

       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亚非拉人民要解放!认真搞好社教工作!加强社会主义教育!向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学习!致敬!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去是大有作为的!

       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做毛主席的好战士!狠批“三家村”,捍卫无产阶级阵地!向资产阶级司令部开炮!开炮!

       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打倒阎王,解放小鬼!争当革命的闯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打倒中国的赫鲁晓夫!向红卫兵小将学习!致敬!支持造反派,打倒保皇派!

       打倒臭老九!要斗私批修!眼镜鬼,喝墨水,喝了墨水变黑鬼!反迫害,反歧视,还我青春,还我血;秋风劲,冷气寒,知青衣被在何方?

      湘江风雷就是好!湘江风雷是响当当的革命左派!万炮齐轰省革筹!火烧xxx;油炸xxx;把xxx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省无联,亚克西;省革筹,冒噻起!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很有必要!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清理阶级队伍,一是要抓紧;二是要注意政策!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强化无产阶级专政!将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认真搞好“三清三反”工作!该抓的抓,该批的批,该杀的杀!中阿人民友谊万岁!打倒一切帝修反!毛主席是世界人民心中的红太阳!打倒美帝!打倒苏修!

      打倒林彪反党集团!要想红旗飘万代,重在教育下一代!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批林批孔,批克己复礼!林彪孔丘一统,批林必须批孔!打倒新生的资产阶级分子!

       坚决反击右倾翻案风!把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进行到底!阶级斗争是纲,其余都是目!批“三项指示为纲”,翻案不得人心!

       一举粉碎“四人帮”,大快人心!打倒王、张、江、姚四人帮!紧跟华主席,三年见成效!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讲文明礼貌,提倡五讲四美!计划生育,只生一个好!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维护社会治安!实现四个现代化!

       现在四个现代化基本实现了,我已经下岗多年,不再留意任何标语口号。大家还记得什么标语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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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广场”上的知青好样的


                                                

     在知青艺术团排连练了好几天的一两百名知青们终于坐在了橘子洲头的激情广场上。彩排的这天上午,太阳特别辣,这太阳公公好像硬带我们这些老知青不过一样,它的那点光芒始终往我们这些穿红衣服的爷爷奶奶的头上照,照得我们眼睛都睁不开,汗水直流。但我们靖县知青首先要在广场上留个纪念:

                        

       回想起在知青艺术团排练的那几天,天气也是好沤热,一两百人挤在那排练厅里,虽然有几台空调,但个个还是热得出汗。怪不得咯,每人一个37度,一两百人加起来的度数那几台空调哪里招扶得住。但不管怎么样,知青们坚持一遍又一遍地排练,最后达到了导演的要求。

      我们这些爷爷奶奶们还是算吃得苦,霸得蛮,舍得出汗的。讲起出汗,要算为头的那位郭团长最舍得出。那些天只见他忙进忙出,忙上忙下,他身上穿的那件汗衫,每天都是前面湿一块,后背湿一块;他额头上的汗珠总是遮得他睁眼睛不开。他也六十好几的人了,算经得搞的,算出汗出得最多的了。

       再看看现在这彩排的广场上,我们的这位郭团长又格外显眼,他长得高大魁梧,他穿的那件红知青汗衫前面又湿了一大块;后背比前面还要湿得厉害狠些。唉!不是他喜欢出汗,是他忙得出汗。只看见他各边喊人,那边扬手,又是调整队伍,又是安排坐位。他还双手插在腰和那位“权威人士”争起来了:“这知青两个字很美吗!很正面!很阳光吗!”

        原来,那位“激情广场”的“权威人士”说我们穿的红汗衫胸前印的那两个“知青”字不好,不应该把两个“知青”大字印在胸前......

       郭团长一听火了:“怎么啦,知青两个字怎么不能印在前面,知青怎么啦,还有好多中央领导都当过知青!”郭团长讲得有水平。

      那位对“知青”二字有反感的“权威人士”一听中央领导里面都有知青,再不敢做声了。我们的这位郭团长讲得好!我们知青听起来舒服,讲赢了,好样的!我在一边忍不住说了句:“知青胜利!”

             

            

     天公作美!第二天的正式演出太阳不大了,气温也不太高,我们知青个个都规规矩矩地坐着,等主持人刘璐一上台,那个激情一涌而上。大家拍手啦,大声地喊啦:“爱国歌曲大家唱!爱国歌曲大家唱!”

       节目一个接一个的来,知青的腰鼓节目演得特别傲:“唱起来!跳起来!”敲得净是个劲。都是些爷爷奶奶们了,跳起来还是跟得年轻伢妹子一样活蹦乱跳,活泛溜哒。

       知青们分三个方队坐着,和大家一起扬着手中的花,抖动着手中的枫叶;舞动着手中红绿飘带,举起手中的国旗,摇摆着手中的大红扇,口里不停地唱,巴掌不停地拍,把整个广场舞摆得热闹灿哒!

      尤其是最后那位流行歌星郭峰上台唱的最后那一句:“胜利!长沙,”“加油!长沙。”

      就这两句过硬唱几分钟久。广场上扬着手中红绸带的人,上下摔,左右摆。我们知青队伍里的人年龄算比较大的,但也跟着他们一起摔,一起摆,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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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最后一排,注意到我们知青队伍里有几位爷爷奶奶手实在是摔酸了,但还是不停手,悄悄地换一只手接着来,把当年在乡里扮禾、挖锄头的那股干劲都使出来了,直到最后一齐起站来唱完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我们知青个个都是好样的,冒绊一点式样!

      讲句实在话,我在乡下的那些年,体重最轻的时候只有104斤。近些年来,我的体重达到了165斤。自从增加这60多斤肉后,我好几年没有坐过这么矮的凳子了。尤其是坐这久的时间,手还要不停地摔和摆;嘴巴还要不停地唱和喊。当我最后站起来和大家一齐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首歌时,我的双脚都是麻的,有点抽筋了,我真想摔动几下脚放松放松,但我忍住没有这么做,我怕影响我们知青队伍的形象。

       我坚持到最后,等宣布可以离开会场了,我才用手锤打着麻木的双腿,使劲地按摩了好一阵后,才慢慢地走出开会场(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厕所,我的尿憋狠了)。
       当我从厕所出来时,我看见我们的几辆车坐满了穿红汗衫的知青走了,这一下我可急了,未必要走路啊。正作急时,忽见郭团长扛起那块“知青艺术团”的牌子在前面走,我连忙跟在他后面。我想,我跟着郭团长后面走绝对会有车坐。

      果然,走过一两道弯,见那5号车还停在那里。当我们走上车一看,车上人还没有坐满。司机见我们上来几个人后准备开车,郭团长望了望车上说:“人还没有坐得满,可能还有人没有来,再等一下咯。”

     “那只怕冒得人哒,开车算哒咯。”坐在车上穿黄汗衫的女士说。

     “那是的,走噶几车人哒,都是坐的满满的人,冒得等场哒,开车咯!”又是一位穿黄汗衫的女士说,他们硬是催司机开车。

       司机坐了下来,抹了抹方向盘:“开车啊 !”

    “唉!慢点开,再等一下。”郭团长又劝司机再等一下。

       那两位穿黄汗衫的女士还在催:“唉呀!冒得人哒咯,开车,开车!”

       听她们讲的话,我估计她们不是知青,因为从她们的说话我能中听得出没有一点知青的气质,我有些忍不住了:“郭团长是不放心,怕万一还有人留在了那里怎么办,讲句良心话,我们都是知青,都是五、六十岁的人,这一上午比在乡里扮禾还累些,这车里人又没有坐满,肯定还有人没来,应该再等一下!”我后面这“应该”两个字讲得有很重!

       郭团长一听,连忙对司机说:“师傅唉,麻烦你开车绕过去接一下,我们知青年龄最细的都有五十好几了,又累了好几天,那决不能让他们走路……”

       我又加一句:“把车开过去看一下放心些,都是做爷爷奶奶的人了,万一丢得那里真的要不得!”

       车上坐的一位知青艺术团的男士连忙起身,开了一根南蒂子香烟给司机:“麻烦你咯师傅,开车绕一个转咯。”

       司机没法,只好开车绕了一个大圈,快到广场路上了,我猛地看见好几个穿红汗衫知青站在那里,我连忙向她们招手,车开近一看。我的天哟!都是我们靖县知青哒:念想两口子,向北和杨梅,椰风和彭姐,信马和小将,还有我们的小午子,他们一个个走上了车,接着上来的还有雪雪和米米,风铃草和冬去春来……还有我喊不出名字的网友,最后上车的是我们的李姐。

       我心里想:搭帮车子绕回来了,不然的话,把她们丢得这里太不好了。

       李姐上车就说:“我们都是做义工克哒咧,我们把会场上所有导具十个一捆地清理好,集中放好后才离开会场,谢谢你们这些姐妹们咧!”

       我想,李姐快莫是各样讲,你是我们湖知网最热心的老义工,每次大小活动你总是当义工当到最后,该大家谢谢你咧。李姐,在这里我真的要夸一夸你,你是知青中最棒的!最好样的!

      这位知青艺术团的郭团长,今天要不是他在车上,只怕会把这些无私的义工们丢在橘子洲头。郭团长近些日子为知青走上“激情广场”参加表演劳得有神,出得有力,流得有汗。我也要夸一夸你:你是知青中最棒的!好样的!

      我还要夸一夸留在最后的这些义工们,你们是知青中的好榜样!向你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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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来讲几句心里话

 


        听了洋葱讲的心里话,犟牛的回顾实际上也是他的心里话,现又听到立立的心里话,我想他们讲出的心里话,绝对是出自内心的话,我现在也讲几句心里话。

     在没有讲心里话之前,我先讲一个我亲眼看到的一个有关老年人吵架的事:我家从麻园岭搬到粮一库的围墙下面,一住就是30年。上下左右的邻居,我都是看着他们从爸爸妈妈变成爷爷奶奶的。

     住在路上面的涂爷爷,路下面的杨四爷,路前面的刘三爷,路中间的李爷爷,易爷爷……我细时候经常看到他们聚在一起打扑克,打“木脑壳”,打“跑符子”;我常听到他们在一起开玩笑,斗杂嘴子。后来,又听他们谈观点,谈派性……

     我下农村十几年后回城了,自己也成了几个儿子的父亲,他们更是正宗的爷爷了。
     一次,路下面的杨四爷买菜路过涂爷爷的门口,涂爷爷还是用以前那种口气对哒杨四爷说:“买哒各点吖子菜够哪个呷咯,一看哒崽和媳妇回来哒就买一大篮,各屋里只留哒婆婆老倌哒咯,就各舍不得呷,留哒钱做么子咯?”

      涂爷爷这句并冒讲得蛮拐,我想一般人听了都不会发脾气,谁知满头白发的杨四爷听后大发雷霆,他手指着涂爷爷大骂起来:“老子屋里未必只留哒婆婆老倌哒。老子屋里冒得人哒,星期天我的崽女孙伢子回来哒,一大屋人,你冒看见啦,你瞎哒眼吧!”
     涂爷爷见他起高腔了,也发起脾气来:“我讲句各号话未必蛮拐场啵,你老猛癫东喔,你今天呷哒生狗屎罢!”

      杨四爷一听更怒:“你屋里的崽伢文化革命挎起个马刀,背起过枪,耀武扬威地打这个,打那个,最后被别个用枪打死哒,你屋里才冒得人咧。”

     杨四爷讲这句话时,易爷爷,李爷爷都走拢来听到了,都讲杨四爷这句话讲得不应该。我听后也觉得杨四爷这句讲得太伤人了,尽管涂爷爷以前讲过我屋里是21种人,我恨他;尽管出身工人的杨四爷从来没有讲过我屋里的半句坏话,我们两家关系还一直很好,可不知为什么,我这一下站在了涂爷爷这一边,我认为杨四爷这样骂人骂得太毒了,不应该是这样骂人,都是几十年老邻居了。

      我走上前把杨四爷拉开些,要他快点莫骂了。德高望众的刘三爷高一脚、矮一脚地走过来了要大家莫吵,几十岁的人了像个什么样子。

      易爷爷连忙走到刘三爷的跟前,学杨四爷骂涂爷爷样子给他听,只见他一边手指着刘三爷学话:“你屋里崽死噶哒,你屋里的崽是被枪打死的,你屋冒得崽哒,你屋死得只有几杂女哒,你屋绝噶代哒。”

    刘三爹听了把易爷爷的手一拦:“你哦实学别个话是各样学咯!你还指哒我的脸块学,你的崽死噶哒咧,你的崽送枪打死哒咧!”刘三爹的嘴巴一下就气乌哒。
      易爷爷连忙接着解释:“三爹唉!我不是讲你咧,我是学四爹讲各号话不应该咧!”

    “学话不能指哒别个的脸块学吧,你指哒我的脸讲就是讲我哒!”

    “我根本不是讲你哒。你哦改要扭哒话来讲做么子咯。”

      李爷爷也开骂了:“你们各几杂老不死的不装相,人不捡,捡(剪)胞衣,好的不讲,讲唆的!”
      这一下可热闹了,本来是两个爷爷吵架,又变成了五个爷爷吵架了。看热闹的人围起好多,都说老小老小,跟得细伢子一样不讲道理了。

      有一位当过老师的中年人这样讲,年纪老了,都有老年痴呆症,跟这些老爹爹讲话头一要留神,他们一句话冒听得顺耳,就要挨他们的骂;老婆婆有“更年期”老爷爷一样的也有“更年期”咧!一句话里面他只选着不好听的搭腔,他们的分析能力要差些。”

       我当年听到这些话还没什么感受,也不晓得这些话讲得有理啵。现在自己到了五、六十岁的人了,我认为那些话有道理了。

       我讲这故事是想告诉大家:我们都是老年人了,头一莫学那几位爷爷们吵架。我们的靖县乐园是老年人乐园,我们的湖知网大部份都是老年人,与其它的网站还是有点区别的,我们整天都是与一些爷爷奶奶们在打交道。老年人在阳世间日子没有年轻人日子长了,老年人只想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年是一年,只想过好每一天。

       近几年来,我们湖知网有好几个网友相继离开了人世。他(她)们都是含着遗憾离开了大家。他们多么想和大家多留一天,多留一刻。

      还有好几个知青身患绝症,他们还在与病魔抗争,我们大队的知青肖求生瘫痪8年了。整天躺在床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每次我帮他剃完头发,他总要问我知青的一些情况。当我讲戴着红领巾过六一的活动给他听时,他好羡慕啊。

      他流着泪说:"你们能动得了的人真的好,是要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听了他讲的话,我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好怜悯他,好同情他,也为自己有这能动得的身子骨感到荣幸。

      我们这些能活跃在网上的知青朋友,与他们得病的知青来比,真是幸运到哪里去了。我们更应该珍惜今天,更应该过好我们的每一天;我们这只想过好每一天的老年人网站,当然只寻快乐的事来做;只寻开心的话来讲,也只想多听些好听话,顺耳的话咯。开口说话当然喜欢以诚相待的人咯,我这么说对啵?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想法和认为。至于有些朋友认为自己年龄还不大,60岁算什么咯,60岁还有第二春,还充满青春活力,这样只互相恭维,讲好听的话,尽是一口“太太腔”,网站太乏味,太单调,应该改变一下,穿个巴“马甲”玩一玩,策一策算什么咯,网络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有这样想法的朋友也是对的。不过,不一定要搞些事非来网上策,才能使网站有生命力吧。还是要把住尺寸,不要穿上马甲就可一顿乱讲,尖刻语言,伤人的话都用上,反正冒得哪个认得我。要晓得,这是网络,网络是神通的。

      笨笨牛哥的一个比方打得好:“我们坐在着一起扯谈讲话你可以一顿乱讲,讲得太过火了也只有各大事,大不了你可以不承认,你也可以答应冒讲;网上讲话就大不同了,纸写笔在啊,你的话一发上网全球的人都看得到!”大家听听,牛哥的话在理啵!

     我晓得,现在有好多高素质的网友潜水好几年了,他们认为靖县乐园近两年来没有起色,尽是些互相恭维的语言,太乏味。这很好说,乐园是大家的,你们完全可以冒出水面来,发上你们的高水平的文章让大家学习学习吗。像雄鸡报晓那样,多写些高档次的文章上来让大家见识见识吗。大家看完高档次的作品,就会跟着提高素质,读不懂的地方就会跟贴请教,跟帖回帖不就热闹了吗。潜水运动员当久了有什么味咯。

     我们知青网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人之祖了,有的儿女在上网,有的孙子都上网了。万一晓得自己的爷爷奶奶穿着马甲在网上打乱讲也不好吗。所以,我认为我们乐园爷爷奶奶们还是一是一,二是二的莫穿马甲(我指的是自己的第二个网名)为好。就算要穿上马甲讲话也要一是一二是二的莫乱讲,省得伤神。因为我们是老字辈,是为人之祖的人了!我们年轻的时候在一起挨过日晒雨淋,在一起共过患难,到老来有这么一块好平台回忆一下过去,开开心心地度过晚年不好吗!

                    

    我两口子在乡下干了13年,什么苦都受足了,现在都是花甲之年的人了,在湖知网上玩,我们觉得好开心。这就是我要讲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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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花甲过“六一”


 

        我们湖知网人过了三个“六一”儿童节了,为晋60岁的“男童”,满60岁的“女童”做了寿。今年论到我当寿星,我心里蛮高兴,各几年的日子过得快,过得开心,我还有件开心的事,今年我不但是寿星,我还当哒官……车长。

       要晓得,我这从没有当过官的土包子这回当了官,我还只想把这官当好。我大清早就起来,按领导说的7点钟之前赶到停车现场,冒想到做早的搞,还是来迟一脚,我们靖县的34位客就来了十几个了,是犟牛兄帮我发了车票。不好意思,头一回当官就筐一瓢,马上接过犟牛兄带来的“卖甜酒啵”喊了起来:“上车啊!”一一对上号以后,车开了。

      我们车队在高速公路上奔驰时,身为车长的我起头唱起了老掉了牙的童谣:“长烟袋,短烟袋,哥哥在城里做买卖;买卖赚哒钱,讨个花奶奶,花奶奶爱呷烟、爱打牌,各杂路子化不来。”我唱这童谣是逗大家开心,没想到自己笑得比别人还厉害些。

      节目一个个地接着来了:米司令洪亮的歌声唱得大家腰杆都伸得直了;小午子柔情似水的歌喉迷翻了车上男同胞,尤其是我们的汤哥,迷得兔子都不策哒,策起什么“茅屋出租”来。搭帮我们金麦彭姐的《刘大娘笑呵呵》才把那出租茅屋笑跑。

       这时,我们的渠江晚霞站出来,唱出一段《红灯记》,把大家唱得红光满面。 我们的“伟人形象”洋葱给每人发了一首歌,大家把歌一唱,都回到了金色的童年:“六月里花儿香,六月里好阳光,‘六一’儿童节,歌儿到处唱。歌唱我们的幸福,歌唱祖国的富强,我们自由地生长,在光荣的土地上,我们要学好本领,把身体锻炼强壮,努力努力努力,为了实现共产主义伟大理想。”唱着这首充满理想的歌,童年的那一幕幕都出现在脑海里,童年啊,童年,我们又追回了你的影子。

      我们一路歌声,一路欢笑,来到了沅江市政府大门前。少先队员们敲着队鼓,扬着鲜花欢迎我们,为我们戴上了红领巾。市领导作欢迎词。大家乐啊,笑啊,站在队旗下照相啊。个个笑得甜蜜蜜。
      我们登上轮船,游那八百里的洞庭。有幸的是石大哥和他的妹妹石小妹和我们同坐一条船,这位石大哥上湖知网后一篇接一篇策文,一共策了26位网友,策得大家笑哈哒。一位高个子帅哥迈着军人步伐出现在船上,经石大哥介绍,他就是“九澧山鬼”,嗨呀呀!我早就想见他了。他发在茶座系列篇,早就拜读过了,就是想见一见这位当过5年兵的知青,今天总算见到了。
      不知是几号船从我们船身擦过,船上的朋友向我们招手,一位戴墨镜的靓妹笑眯眯地跳起舞来,我们的汤哥连忙接上了坨,站在船头扭摆起来,那靓妹像是边跳边唱起来。我连忙接着唱起《洞庭鱼米香》,尽管我扯起喉咙叫,她肯定还是听不见,我们互相只看见对方扬手罢了,湖面太宽太广,我们的声音太渺小。
      下船吃过午餐后,彭老师为我们照集体相,照完后他把照相机给我看:“晏生哥,你的肚子最大。”

                  

        我一看,哈哈!我的肚子是有蛮大。

        我的老朋友铁道人又为我和翘妹子照相,一连照哒好几张:

                

       我们又坐船来到凌云塔参观,这时,那位靓妹取下墨镜朝我走来握手,我以为她是长沙县知青双江咧。“不对,我是青青咧,我读过你的文章,刚才我们在船上对歌。”

    “喔!你原来是沅江的青青,久仰,久仰!”我说着紧握着她的手。这位是沅江知青一再推荐当版主的青青,只因家庭目前困难实在太多太忙,无力担任版主,她得到了大家的理解。她可是个入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能干女人喔!

       在易山的介绍下,我见到了双江,这位白白胖胖,端端正正的双江妹妹真有号召力,是她吹着集合号,一下就吹出个长沙县版块来。是她一上来就敢香他那位"冤家"的喳,香来香去,香得大家越来越喜欢这位"合大适"的冤家了。

      我们来到"知青之家"已经5点多钟了,长长的鞭炮欢迎着我们,丰富的晚餐吃得大家笑哈了。晚会开始了,我们湖知网的金牌主持人淮羽讲起话来,不打一句屯。就只一下没有搞清还有一位管理员是谁。是哪个咯?是你自己以前讲的,搭帮他你才上了湖知网的浩宇啊!

      幸苦了一年的文斗将管理员的旗子交给了浩宇,这位正气浩然的浩宇一定会把我们湖知网照得更亮!

     七十几位寿星上台了,我高兴地走上了台,啊耶!我一看得去,我的肚子最大。我连忙站到一边些,莫让别个注意我这一肚子草的土包子。

   

      沅江知青们上台来为我们披上大红色的"寿带",我们寿星们个个都笑得嘴都合不拢咧!

      表演的节目个个都精彩,尤其是那位男高音歌唱家,唱出的歌过硬多种味,。“雄鸡报晓”的夫人"蚕宝宝"上台来和他拥抱。喔!原来他是蚕宝宝哥哥哦!大家看看,我们湖知网人才济济,连亲戚的本领都下不得老地。我们真想要他再为我们唱一首歌,时间有限,我们还得在8点半钟动身。我们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离开了知青之家。

       这一夜,是我的花甲六一之夜,我终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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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们八十岁再相会

 

 

       俗话说:台上几分钟,台下十年功。我们靖县乐园唱的这两首歌《二十年后再相会》、《共青团员之歌》,从头到尾排练也花了七、八场功。搭帮我们的楚人老弟、燕归来、犟牛多次提供排练场地。

      搭帮我们的洋葱,那些天总是背起个蛇皮袋子这里窜,那里忙;这里刻碟,那里录音,手机都不晓得打了好多话费。

      搭帮我们的管家达因借这样,筹那样;搭棒我们的彭老师照相,发视频,一次一次鼓励打气;搭帮我们荷塘秋叶的外侄、信马游僵的弟弟、在靖县读了几年书的赵老师指挥、调教、扣门有方,我们唱成功了!

       记得在第三次排练唱到:“跨世纪的新一辈”这一句时,坐在我身边的吴长杰猛地唱一句:“那时我们八十岁。”

       我听后觉得各一句蛮有味,我轻轻地对坐在旁边的犟牛说:“要是把各一句改一下,唱起来蛮出味咧。”犟牛听后笑了笑,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犟牛走出去,接完电话回到坐位,他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那副金丝眼镜,一本正经地说:“唉!朵朵啊,我们刚才商量哒一下,把各一句改一下,改成那时我们八十岁。”他说完把手做个八字样。”

       朵朵笑了笑说:“可以考虑。”

       我听后更得色哒,连忙做出两个八字,手一伸,大声唱道:“那时我们八十岁!那时我们再相会!”

       哈哈哈!在座的都笑起来了,都说改了要得。看来,大家都想活到八十岁。

       大家接着又排练,当唱到这一句时,个个都唱得溜圆的:“那时我们八十岁!那时我们再相会!”

       最后一次排练还是在犟牛夫妇安排场地,他两口子真的客气:第一次在烈士公园排练时,他们就抬了一箱桔子把大家呷;这几回排练又是花生瓜子,又是桔子西瓜,每人还泡了一杯高档茶。我们的笨牛哥和淮总来视察,碰了呷得笑哈哈咧。最后一次排练,每人都打发一幅吉祥的年画。

     排练完后,赵老师嘱咐大家,唱到最后可以跳起来招手,可以做奔放动作,越激情越好……他就只冒说,你能“习倒立子”都要得。

       晚上,我翻来翻去连睡不着,我想,有好多外地的网友都会赶来参加,我回想起上网几年来写80多篇文章,把我们在乡里13年的酸甜苦辣都道出来了,我得到好多网友的支持和鼓励,他们在我写的文章后面跟了几年的帖,有的人我还没有见过一次面,要是明天能遇上扯扯谈,聊聊天,感谢下他们……

      第二天起得很早。我走进我自己做的那间木棚“书房”,猛地看见原来剩下的几张红纸。唉!赵老师说的,明天唱到最后越激情越好。我跳的话,怕血压上升;我蹦的话,又怕腰痛脚抽筋。对!干脆写条横幅。说干就干,裁好纸,把那瓶焦干的广告粉参点水,拿起笔一顿子写了起来,我写完拿起电吹风把它吹干后滚成一圈。
      我走进会场,首先跟朵朵讲我写了横幅的事,他说要得,到时拿出来增加一下气氛。

      我又跟良良哥讲了,他同意。我再和斜阳版主商量定了,到时候我站出来后,你就跟着出来,我俩一道把横幅拉开,他答应得上好。

      就只洋葱进会场后,一直忙脚手不赢,我还冒来得及跟他讲,就被我们的“贵公子”给叫住了。他笑眯哒地跟我讲:“我和淮羽商量好了,各项任务交给你晏生来做最牢靠。”他嘴巴好会讲,首先端碗“奉承菜”把我呷哒着。

       我问贵公子:“么子任务咯?”

    “你负责放彩筒。”他说着把我带到台前,指着贴在台柱子上的节目表说:“彩筒数量有限,你按上面写了红字的放,写2就放一个,那边还有个人放,写4就放两个。”

       他交待得如此之多,搞得我有点宝里宝气了!但我心里还是明白,我们湖知网今天能有这么红火,就是搭帮有他们这一班子无私的义工们,每搞一次活动,他们前前后后都要忙好多好多个日日夜夜。他们够辛苦了,他们都是花甲之年的人,他们任劳任怨,埋头苦干。我想,只有知青才有这种精神,这就是天下闻名的知青精神!

       节目开始了,个个节目都精彩,迎来一阵阵的掌声,我最有格,用彩筒炮为节目鼓掌!

       我本想会会好多的网友,走不开身了。“永明马灯”是我一直想会的网友,不知他来了没有。我们的“石大哥”不知来了没有。还有我那本家妹妹易山,近一段日子身体欠佳,今天见到她,想多聊一会。还有“红烧肉”也来了,他要和我喝酒的,我忙得还没有和他打招呼。

       我正在韵神时,一位长得清秀的帅哥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游客晏生好,我是孟晓。”

       喔呀呀!我太意外了,这位茶座的常客,这位搞编辑的网友,我早就想见识了,我一时不知讲什么才好,眼看就要放彩筒了,我连忙要翘妹子陪陪他。他也是很忙,还要会好多的网友。

      节目一个接一个,彩筒一个一个地散开。色友们都上台了,幽默、诙谐、滑稽一哄而上,一位长得丰满富泰的女同胞笑着为我照相,她对我说:“我是‘铁道人’,最喜欢看你的文章,我是你的‘粉丝咧’!”

    “喔呀呀!铁道人,我进场时遇到你妹妹‘湖边士’,就问起你,她说你等下就回来。我早就想见你了。你跟了我好多帖,今天总算见到你了。”我说完,心里真的好高兴。

      我今天还有件高兴的事,麟敏女送了一本他先生周小愚的画册,我还没来得急谢她,又该我放彩筒了。别看这差事,还真的一脚都走不开。

      就到我们的节目了,赵老师一挥手,我们唱得比任何一次都卖力,唱到后面赵老师面对观众打拍子,唱到“再过二十年……”大家拍手的拍手,跳的跳,蹦的蹦。

       我连忙走上前,把横幅拿出来喊斜阳过来帮忙,斜阳太激动,忘记这桩事了,我一个人拉出一手长,拉不开了,我回过头来喊荷塘,荷塘望着我没有领会。

       这时,搭帮渠江晚霞走过来帮忙拉,才把横幅拉开;犟牛、朵朵也赶忙上前来帮忙,横幅才全部拉伸。上面的字现了出来了。讲老实话,这几个字写得歪七劣八有蛮丑。但是,它还是代表我们知青的一份心愿,你们看看是不是:

那时我们八十岁,那时我们再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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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的眼泪

 

       今天我们部分金麦知青到知青肖求生家,为他做60大寿,肖求生颈椎开刀后瘫痪8年了,他以惊人的毅力与病痛作顽强的斗争;他的贤妻吴姐8年来一直精心地照料他,呵护他,给了他生活下来的勇气。

       夏悸姐回国后带着阿里来看望了肖求生,今天又和我们一道为他做寿。肖求生坚持坐了起来,陪阿里喝了一杯酒后,便又躺了下来。这时的阿里,一次又一次地走到他的床头,用手抚摸着他的头,用我们听不懂的荷兰语向他问侯。我们大家都围着肖求生坐着,谈这谈那。

      我们回忆起43年前,也正是这金秋季节,我们这些十五、六岁的伢妹子离开了亲人,下放到了金麦山窝子里。那时候夏悸姐的年龄最大(19岁),文化水平最高,最有能力,大家都听她的,她是我们的“大姐大”。大家都说:今天她仍然是我们的大姐大,身边的阿里是我们的大姐夫。

      这时的阿里,突然望着肖求生哭了起来,他嘴里说些什么我们听不懂,他哭得好伤心,掏出手帕揩了又揩。

      夏姐连忙起身呵护他,便翻译给我们听:他为肖求生病痛而难过;他希望他早日恢复健康;他要用荷兰的一种方法为他们夫妻祈福!

      接着,阿里走到床头,将肖求生扶了起来,把他俩夫妻搂在一气,用嘴吻他们的额头,又双膝蹲下,抓紧他俩夫妻的手,一边流泪一边祈祷……

       阿里眼泪在不停地流,他用手帕不停地揩。我们这才领会到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没有国界的!

      肖求生被感动得泪珠滚下,用那生哑的喉咙说:“谢谢,谢谢!我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我们个个都被感动得说不出一句话,阿里的眼泪浸透了我们的心,我们金麦知青为有这样一位忠诚善良的外国朋友感到荣幸;为我们有这样一位品德高尚的洋姐夫感到骄傲!

      我们万万没想到,我们的阿里姐夫42天后便离开了人世,苍天真是太不公平!


      阿里姐夫,你永远活在我们知青的心中!我们永远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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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的眼泪


      去年5月,我们靖县知青在农家乐相聚。眯子从外地赶来,当他看到犟牛时一下握住了他的手,两人的眼泪一滚而下。

                

      我晓得,他们是想起了铁强兄,他们有好多的话要讲,但喉咙都是硬的 ,想讲也讲不出,只能让眼泪说话。这就是我们知青的眼泪,它包涵着好多辛酸苦辣,好多痛苦的回忆。

       今年5月我们又在农家乐相聚,我们欢迎夏姐和阿里姐夫;我们为他俩唱,我们围着他俩跳。能说会道的夏姐姐居然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我晓得,她有好多的话要讲,但喉咙硬了,想讲也讲不出,只能让眼泪说话;这就是我们知青的眼泪,它包涵着好多真情和感动,这是一份深深的知青友情!

      昨天在楚湘饭店相聚,当雨晴一眼看见寨牙老团的夫人李姐时,两人一把抱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谁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让眼泪说话,这就是知青心酸的眼泪。

                            

       四十年了,那时的雨晴才十五岁,和哥哥姐姐生活在一起。同吃一锅饭,同在一片田里出工;同上一座山上砍柴。后来,招工的招工,转点的转点,一下大家都走了,留下她雨晴单丝独线。

       那时,她想姐姐想亲人,她有苦时对谁说,有泪对谁流呀!如今见到姐姐了,她有好多话要对姐姐说;有好多的苦要对姐姐诉,四十年的苦一时那能诉得完,她只能用眼泪对着姐姐痛痛快快地流。这就是天下知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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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得空到我们的自留地里来打一望

 


        我们湖知网开僻了二十几亩自留地。我承蒙牛哥、李姐他们抬举,划了一亩地给我。近来我忙于把当年栽在大队、生产队的那些辣椒、苦瓜、野花、野果等等都往自留地里移。手脚有各样笨,眼睛有点放花,移了各久才移完。我站得我的自留地里往四周打一望:阿耶!我们各些自留地里好多把戏看喔:

      我的自留地上头一块地是养蜜蜂大王“峭壁松”的,他现在没有养蜜蜂了,留着《我二哥》帮他守蜂箱。我二哥的为人最好了,尤其是对男同胞好,要剃头发的话,他有《一套理发工具》,包你理得满意。

      要想呷新鲜菜油,找旁边那块地的“武陵打油匠”咯,他边打油边跟你讲他那《命悬一线》的故事,那真的讲的赫刹巴人,连《后记》都跟你讲,包你听后还想听,讲到天黑都不要紧。

      到隔壁“文斗”那里把陈玉的那盏《微笑的灯光……》借来一用,还把那些画得俨象的漫画,照一下咯,画的那个师嫣老师硬是像实哒伙咧!

      再到摄影大师“师嫣”那块自留地里一走,《在桃桃花盛开的地方》就是《昨天的植物园》;到了这里想看甚么花有甚么花,师嫣老师一高兴的话,还用那诗一般的语言,跟你讲他的《巴黎之梦》,会让你听得云里雾里。

      你们《怀念草鞋》啵?到犟牛这块牛栏地里试穿下草鞋咯。把草鞋一穿就能《远离噩梦》;立刻能见到他《母亲的水仙》。这一回他的《姐姐回来了》还《陪放牛娃聚会》,你看后真的《感动》。

      想打麻将啵?到蔼姬各块地里来玩几圈,她还告诉你唱《打麻将之歌》,她还跟你讲《一瓢水的故事》尽讲得。

      再到上边那块“老土”那里打一望。这块老土我文化革命就听说过他,我《梦游》都到了他这里。梦来梦去还不是想《我们都有一个家》咧!

       最客气的是到淮羽这块地里来,还没有进园,《家有仙妻》就在园门口等你了,他的《亲家》和当年的《生产队长》和那位《皮匠的女婿》,就一个端一碗《稀饭荤菜》送上你的手。你们呷饱了以后,他的《首长,秘书,司机》马上开车送你们到“大漠孤烟”的那块地里。《在那乌云密布的年代》,好多江永知青在《……源口水库工地上》累得《炸腰》咧!

       当你走到“笑对人生”的自留地时,你就能听到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朗诵:《安乡啊,我们回来了》。这位在麻园岭读小学就开始写诗的诗人,五十几年来到底写了好多篇诗,他自己只怕都不记得了。这里《青春岁月像条河》的诗就有好几篇,他和上边的“大漠孤烟”一去一来地,在搞写诗竞赛。

    "潇雨”早就跟大家打了招呼,到她的自留地里有苦瓜、甜瓜呷。她这里有《知青的日记、手抄本、记工本》看;还有《知青岁月》的老照片看。那弯角里还躲了一个《外来流窜犯》,你们仔细瞧一瞧,这流窜犯是哪个?你做梦都想不到咧!

      还是“白云悠悠”的自留地的风景好,她地里菜少花多。有《牡丹组图》,有《带泪的樱花》,还有一顶《好看的花帽》。她还有好多好多的故事,连《我的故事》都有了,我真的搞不清她是怎么晓得的。

      你们走累了,肚子饿起来哒,往旁边“丘山傍渡”的地里一站,那张大条桌上摆大13大碗菜,这是她的《傍渡美食排档》,有红烧肉、清蒸红薯,白斩鸡……最韵味的就是那盆“清蒸大肉鳖”,要呷得你们舔鼻子。

    “杨头”各块地今年子还冒看见人,他可能是出国哒,要么就是到外地赚大钱去了。
      跨过来,到“落霞孤骛”的自留地里有视频看。那里的《配乐诗朗诵——网友作品视窗》有“师嫣”的诗《徽州读雨》,有“余鸟”的诗《垄上行,不变的真情》,有“朋之”的散文《中华魂》,它们配上优美的旋律和落霞的朗诵,更是锦上添花了!还有她赠“易山”的诗《再织满天的霞彩》,这两位才女一个才情横溢;一个文情并茂。真的是惺惺相惜哟!美帖大师“夜深人静”为她们配的那些鸟啦、鹤啦,硬跟得活的一样,翅膀拍发直各雾。

      “乡音”大姐的自留地里长了好多《小小蒲公英》,你只要对它吹上一口气,立刻就会飞出好多小伞兵来,蛮有味的 。他这里《地上凉快》还长了两坨绿果子,哪个认得啵?《这是什么果子》告诉大家一下。她的地里面还站这一位《穿连裆裤的人》,她在不停地唱那首《一支难忘的歌》。她还告诉大家《莫交无义人》

      乡音姐真的勤快,她收藏了《53篇童话配乐诗朗诵》连我父亲著的那本《艽野尘梦》也放得这里让大家看,我真的太感谢你了。谢谢!谢谢!!

     “ 毛先生”的地里栽了一棵《扎根树》,他怕别人来破坏树,把《长沙最老的交通岗亭》都搬来了。他这里还有一张好珍贵的东西《毛主席检阅红卫兵专车抛锚》的照片,我们湖知网的策神“张老三”硬说当时他也在那里,只是照片小了一点看不清楚。“夜深人静”连忙把照片放大两张,大声喊:“张老三!在哪里!”可我们各位策神再不答腔了,只怕是尽口里的。我们各位策神蛮出味咧!有蛮勒咧!

     “呵呵”的这块里有《一群快乐的老顽童》,他们整天充满了《童趣》:一人手里拿着一支《木棉花》,鼓着眼睛望这位《富裕中农和花》。他们望够了就去《参观古玩美术馆》,喜欢古玩的朋友尽管参观,要看什么有什么,看够了就去《认认你们的同学和朋友》。她这块地里每天都有嘻嘻、呵呵、哈哈的笑声!

         最高头的各块自留地是“轻描淡写”的,她各里是动物园。一只小“刺刺”我从头到尾还冒看清它的“脸麦子”,只看见《刺刺的新房子》。一下子《刺刺不见了》;空下子《刺刺冬眠了》;要么又喊《刺刺快醒来》,我过硬被它搞糊涂了,你们自己来看算了。但只要进了她的自留地,就能听到她先生周宗岱《在湖南当代名人邀请展上的讲话》,真的精彩极了,《博大伙一笑》还得了《迟到的红网奖》咧!

       我介绍下我的自留地了:我的地里贴了数十张《那些年的标语口号》,回忆一下还蛮有味的。只要往我地里一走,就能听到《山窝子里笑声、歌声、骂声》;还能闻到《山窝子里野花香》;最近《翘妹子组里的知青们》都到这里来了,《救人知青杨力工》也来了;《我们的汤司令》也来了。他们不是《爬车》来的,是《夜走》来的。他们在这里看《我搞资本主义》;帮我《寻牛》,想在我这里《过年》再回去,听哒这里《半夜鸡叫》后又怕起来了,硬要走。我《挖忙》把他们呷都留不住,冒得办法天又黑了,只好《打火》送他们回去。去了的朋友还要来咧,我讲《回城后的日子》和《我读父亲艽野尘梦》的故事给你们听。大家莫忘记了《那时我们八十岁再相会》的喔!

       最近“东方之河”又在我的自留地下面开了一块大自留地。他的自留地里有的家伙看,有诗词,有哲理。《中秋》《端午》节时能看到《山魂》《水缘》和《网络墓铭》还有《那样一个女人》看,嗨呀呀!我一下还讲不完,你们自己来看就明白。

      “放牛娃”在美国也欠不得子,她也问笨牛哥要了一块自留地,她在自留地里《看电影》,看得一条《狼来了》。她把她《当了五天赤脚医生》的本领拿出来,一下就跑到了美国。《在他乡》尽是感人的故事,连《性教育》后的《同性恋》、《化生子》都跑到自留地里来了。还带一些《不准吃的东西》,你们要想了解外国的生活习惯,就到放牛娃的自留地里,听她讲故事吧!

      放牛娃自留地的下面插着一面红旗,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我乃大旗”也!大旗两边站着两个人:《九十母亲六十儿》。他两娘崽在《扯,策,择……》地讲过不停。六十儿子突然大喊一声《易中天,我要找你一个小小的茬》;九十老母也跟着说《金瓶梅……不是湘人写的》。其实,在自留地里最热门的话题《还有肥料的故事》,自留地的主人们,要肥料的话,来这里找大旗也!

       再往大旗下面看,就能听到一声“雄鸡报晓”,这块地里就不平凡了。每天都能看到《生产队里开大会》,雄鸡报晓在会上上法律课,《忽悠学法》罪不容赦。讲得精彩极了,连《师傅娘子》都跑来听了。不想当法盲的人,就来这听雄鸡报晓吧!

       下面一块地是细伢子玩的,只见“行者无疆》带起好多可爱的小朋友在地里完。连我屋里的孙伢子都玩到这里来了。你们来看看咯,来猜一猜:哪个是我的孙伢子,猜正哒有奖!

       细伢子下面一亩自留地是我的本家妹子“易山”的,她可是我们湖知网的才女,待人彬彬有礼又客气,你只要走进她的自留地,她就《采来蒿子做成粑》招待你。《我的沅江姐姐》每天都在这里帮她的忙,《你既在这里,我就要考你一考》:什么是《净土》?什么叫《真诚的美丽》?为什么说《何来散发弄扁舟》?易山还会客气地说:《我拿什么奉献你们我的朋友》,大家来看吧,我们的自留地里真热闹。

        最后一亩地是孟晓的自留地,你一进他的自留地就能听到他讲《沅江往事》。还有人在他地里开批斗会,虽然《批斗会流产》了,但他的朋友《眯子流浪》在街头了。唉!这《桃源往事》听起来真心酸。我对这块地的感情特别深,因为它是《我的第三故乡》在《大同的天空》下,他和《人义村知青返乡行》,朋友们,进来听一听孟晓讲的《洞庭之恋》的故事吧,那是他多年前的一个缠绵的初恋.....

      最近,我的自留地里来了从广州赶来的“乡音”姐,她帮我的忙,在我的地里浇了几担水,不讲多话的“陈词”到我这里扯了几回谈了,还帮我地里施肥。怀化新任版主到我这里来祝贺,我这里真的是“紫气东来”了!我的好兄弟“东方之河”和老妹“冬去春来”都进我自留地里来了,看他们说的:“进得晏生兄自留地,且留步闻香,且偷瓜恰果,且品茗举盅,且觅诗索字,会满载而归的,不管兄台知道否、愿意否、生气否、高兴否?哈哈,拜过啦!”

    良良哥祝贺得最早,就只不跨进我的园门,“荷塘秋叶”多时就喊要到我园里来泼一瓢,我眼睛望穿都望着你来咧。靖县的兄弟姐妹们,要来玩啦,头一莫忘记再把汤哥喊起来,他答应了我的,下次来一定把他亲家母的那对兔子捉起来,放在我的自留地里养。

      各位网友们:得空都到我们的自留地里浇瓢水,施担巴肥。这里的人蛮爱热闹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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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家的精彩跟帖


 


       看了“永明马灯”发上来的《土包子的歌……》和大家的跟帖后我好感动!没想到我写的这些土里土气的帖子,得到了这么多网友们的夸赞和高度评价,我真的是受之有愧了。

      记得我刚上网不久,“夏悸”姐写了一篇《看晏生文有感》,我读后感慨万分;尤其是看到大家的跟帖,我真的不好意思。我晓得,大家在鼓励我,抬举我。从那以后,我就越发“得色”了,越来越不怕丑了,越写越起劲了。

      翘妹子讲我:“陈大宝唉!你莫尽是个劲咯,别个把点‘奉承菜’把你呷,你越呷越来噶劲哒,你真的是坐得电脑高头就不叹寒寒哒……”

      她还讲哒好多巴多怄人的话,她讲她的,我写我的,我冒洒起她。当她看到“夜深人静”的跟帖,夸她翘妹子能干咯,漂亮咯,贤惠咯!看到“孤帆远影”写的诗:“儿子庄稼双丰收”后,看得她笑哈哒。她讲了一句很实在的话:“你的文章还没有大家的跟帖有味!跟帖还感动人些。”

       翘妹子讲得有理,我的每幅帖子发在网上,都有网友们的精彩跟帖。记得我刚上网时,良良哥向大家介绍我,“雨后斜阳”立即跟帖:“原来是湘西王的公子,失敬!失敬!”。讲句良心话,从我认得字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几个好看的字。以前只听得有人骂我土匪崽子、地主崽子,现在有人称我公子了。这一下我尝到了做人的尊严!

       我写的《爬车》,犟牛的跟帖使我太感动又惭愧:“我相信每个读过的人都忍不住要泪珠滚落的,我也以为:晏生这篇文章是与朱自清先生的《背影》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就是流传一百年、二百年,一千年也仍然感动人,这样的好文章没有收进文集,是最大的遗撼。”

   “秋日私语”跟的帖讲出了我的心里话:“一边是长沙妻儿的告急,一边是稚儿急盼父亲的归家,情急之下,爬车跳车,不顾生死……”

       再看“友情周末”的跟帖:“离家40里,三次爬跳车,只因为,稚儿在家盼父归。”

       正如他们说的,当我回到家时天完全黑了,见儿子一个人坐在树脚下哭着朝我跑来:“爸爸,你才回来哟,我在待里老等老等啊!”我当时心里像刀刮一样难受,一句话都讲不出了,我只紧紧地抱住他眼泪直流。真的是可怜我这做父亲的心。

      是“落霞孤骛”的跟贴替天下的父亲讲了一句公道话:“《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词‘偏’就‘偏’在一个‘只’字,都是对天下的父亲失之公允哦!”

      这些精彩跟帖我相信任何一个做父亲的看后都会感动。

      再看看“立立”的跟帖:“读了心酸,为晏生兄如山的父爱而感动,这篇文章可以作为一笔精神财富留给子孙,让他们珍藏心底。我向儿子推荐了这篇文章,望他们从前辈的苦难中吸起精神营养。”我看了这样跟帖,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我真的讲话不出了。
      我写的《半夜鸡叫》“铁道人”的跟帖寻到了她的小学同学熊南(文章里的主人翁)。    “石马”的跟帖我看一遍笑一遍:“旧社会,地主周扒皮半夜起来装鸡叫,催长工早点起床为他做工;看现在,我们革命知青半夜装鸡叫,催贫下中农去睡觉。这真是:新旧社会两重天哟!被叫的是同一对象,旧社会是把人叫醒;新社会是把人叫睡。”

       这样的跟帖好幽默喔!

    “8012”跟帖接着讲:“最有创意的忆苦思甜。”我看了这些跟帖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写《夜走》,半夜里背着儿子走17里山路去看病,儿子发高烧我急在心里,痛在心里。  “易山”跟帖是这样写的:“儿子在父亲的背上,儿子更在父亲的心上,儿子的每一句询问,父亲的每一个回答都令人心颤……切骨的心痛,无以复加的呵爱……”

      这样的跟帖算是跟进了我的心窝里,帮我将文章的情感添加得更深。

      还有“放牛娃”的跟帖让我看后又感动,又觉得她夸张了我:“又一篇催人泪下的,真实感人的文章,我迫不及待地一口气读完了。我想我们的后代都要读晏生的文章,更希望有一天,他的文章能出现在小学或中学的语文课本上。”
      我的每幅发在茶座上的帖子都得到浩宇、李姐、80个知青娃、夜深人静的鼓励。

      李姐夸我的文章是知青生活的“清明上河图”,就是李姐的这一跟帖促使我写了一篇还想写二篇;我总想多少要和那“上河图”挨上点边。

       80个知青娃一次又一次地为我加油,要我在“情”字上再下工夫。

       浩宇、夜深人静为我的帖子“加精”,还将我的帖子美化配上图片。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就是在大家的帮助下,抬举下,写完了每幅帖子。

       我写《山窝子的笑声》,淮羽、麟敏女他们把我文章里的笑声总结在一起:“疯笑、苦笑、讽笑、天真无邪的笑、苦中作乐的笑、释放的笑、泪流酸涩的笑、动情爱的笑、欣喜的笑、可爱的笑、心甘情愿的笑……”我要是将这些笑声全部添进我的帖子里,那就完美多了(我一定会添加进去,算我剽窃了)。

    “朋之”还讲得好:“用笑声承载过去,用笑声展望未来。”

       我看到大家的精彩跟帖后,立即写了篇《山窝子里的歌声》,我要用歌声驱散往日的尘烦;用笑声伴随我们,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度过晚年。

       我把《山窝子里的骂声》发在茶座后,心里在想:别个会怪我啵,才讲得笑哈哒,唱得甜蜜哒,又来骂么子咯,各不有点宝气。

       没想到“文斗”跟帖跟得那样快:“骂声是乡村生活的交响乐,是一幅社会底层劳动者的浮世绘。”

    “淮羽”还讲得出味:“是民俗风情的纪录片。”

     “潇湘子”用专业语言说:“有比兴、有对仗、有情感、有人文,是金麦这块地方的‘风、雅、颂’”。你们看看讲得几好啊!我看得心里乐磁磁的咧!

       还有“乡音”大姐的跟帖,她把我的骂声引在了跟帖里:“......我堂客临产哒,婴儿的脑壳出来一半哒,我冒来得急喊人,我不自己接喊哪个来接咯,各是逼得冒得办法哒。”

       这样的跟帖真是我这篇文章的主题!知我者,乡音也。

      我写“骂声”的目的,就是想把我接生的那盆苦水搭哒一起筐出来。我并不是想要大家学山里人吵架相骂,我是告诉大家:“骂声是贫穷、饥饿、劳累、生活负重的发泄;是疲劳、烦恼的放松;是穷山窝里人的倾诉和呐喊!”

      大家的跟帖都夸赞我这句话讲得精彩,我自己也很满意,越写越起劲,跟哒跟哒写野花香、野果甜、野味鲜。越写越野;连我和翘妹子谈爱的情节都写出来了;我根本不晓得怕丑,都是大家的跟帖,跟得我不怕丑的。
       看看“湖边士”的跟帖吧:“山窝子里野果甜,山窝子里野果香,又甜又香的野果填饱了肚子,也见证了‘陈大宝’和翘妹子的爱情。”

       再看看“夜深人静”的跟帖:“用潇湘子的话说,晏生的山窝子系列,因为真实,所以感人;因为通俗,所以近人;因为跌宕,所以诱人。”

       还看看“朵朵”的:“浓郁的乡土气息跃于纸上,一个铁骨柔情的知青男子汉,曾经的苦难,曾经的悲伤,曾经的屈辱,在你面前不堪一击。”

       还有好多好的跟帖我不能一一发上来,这些跟帖像一副副“催产剂”,催得我手指头不停地按键盘;像一台台的大小鼓风机为我鼓气,鼓得我一浑身是劲。

     “夏悸”姐将我父亲的著作《艽野尘梦》发上了靖县版块,“乡音”姐又将它转到旅游版块。作家张猫从澳大利亚发来1000多字的跟帖《事关艽野尘梦》:“陈渠珍地方武装有个小青年做过小书记,此人就是沈从文,还有更大的人物当了大元帅,此人是贺龙,毛还点名他去北京参加第一届政协,与会时、贺龙、刘伯承还拜访过他,主要是问西藏的事……还向他要了一本《艽野尘梦》”,见到张猫从国外发来的帖子我真感动,这真是天下知青情啊!

        夏悸、放牛娃回国,我邀请她们到我家做客,那天来了十几个靖县知青,我首先向各位打了招呼,我家住房窄小,又“揪麻的”,大家莫嫌气,到了我家等于到了生产队一样。

      “念想”在我家拍了好多照片发在了网上,我仿佛又回到当年知青在一起“打平伙”的情景。我看到大家的跟帖既风趣又幽默又实在。

       几天后,“朋之”这位解放军军官,迈着军人的步伐:《第一次走进晏生兄翘姐姐的家》这位军人的到来我感到很意外。他的话讲得好实在,他讲我家是:“成千上万的老知青家庭的一个缩影,小学毕业,15岁下农村,农村13年的苦风凄雨,生养了3个孩子,当我们坐在明亮的教室听教授讲课的时候,当我们同学间组织集会慷慨激昂高谈阔论的时候,而他,正为着3个儿子,为着全家老小衣食而奔忙。”

       的确是这样,刚回城的日子比农村还要艰难,母亲在我刚回城的那天就高血压中风了,一拖就是10年。可怜我们两口子上班下班后忙进忙出,现在回想起来又要落泪了。我看到呵呵的跟帖在鼓励我:“晏生是一个让人值得佩服和尊敬的人,生活的重担没有压垮他,相反地他生活得有滋有味。”

    “雨晴”的跟帖说:“感谢湖知网,我认识了一个豁达大度的晏生,一个开朗随和的晏生。”

    “信马游疆”还讲得好:“晏生哥懂生活,热爱生活,自强,豁达,值得我们尊敬。”

      这样的跟帖驱散了我心中的烦恼,心中像浸入了一股暖流;这样跟帖是关怀、问侯、鼓励我;是宽慰、祝福、鞭策我,我真的是感激又感动!

       最近我写的《金麦的学生们》,“良石1124”从加拿大发来帖子向我问候:“好文,好人,好老师,向你致敬!”

      看了能文能舞的“潇雨”的跟帖:“看晏生的文章,像中了魔法一样,总是让人又哭又笑,最后在心中留下的是感动,你写什么都是那样感人,这是生活积淀的精华,晏生的人生经厉了那么多的磨砺,然你却仍然笑对人生,你是一位坚强的人,一位善良的人,衷心祝福你:好人会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

      再看这位优秀教师“易山”的跟帖:“我看晏生兄的这篇文章流了至少两次眼泪,开头是笑得出眼泪,后来是感动得出眼泪,同感,同感,老师的心。”

      夸赞我们的还有“没有忘记”:“我觉得晏生哥和夏姐虽然没有上过师范,但他们是真正具有师德的人,现在的教师有很多就缺乏这种师德。”这种跟帖是对我们当年为山里的学生付出心血的肯定。

      我发在茶座上的《周妹子组里的知青们》,“浩宇”的跟帖提出了建议:“晏生的故事真实有味,文字生动幽默,读后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谢谢好文!周妹子就是翘妹子,翘妹子我都有印象了,是否就叫《翘妹子组里的知青们》。”

      浩宇言之有理,我立刻将“周”改“翘”,翘妹子在湖知网是比周妹子要出名些,这都是我捧出名的咧。

     “蔡家湾”——这位长期跟我帖子的老网友又跟帖了:“晏生的文章的确是磋跎岁月的纪录片,又是知青生活的原生态。”

     “峭壁松”接着说:“现在歌坛上流行原生态,晏生兄文章堪称真正的原生态,也像拍摄的纪录片,知青中的那种单纯甚或有些小孩子的经历,让我们看到当年知青组的生活和劳动的真实的一幕,谢谢楼主的美文,同时也知道了你当年真厉害,“拐”了一位又漂亮、又贤惠的翘妹子。”他各一“拐”得来,又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周游过世界各地的“石大哥”发言了:“晏生的美文,我一个人看了几回,你讲精彩啵!原生态的苦辣,苦辣中的快乐,快乐中回味,回味中的思考。有深度,有温度,有风度,有亮度。你说是好文啵!”石大哥夸得我又乐又逗。看了这样的跟帖过硬搞得我笑哈哒咧!

       近几天来,“永明马灯”连发了三帖:《土包子的歌——游客晏生的语言魅力》;《茶余饭后——陈晏生与陈广生》;《永远有多远——脸红羞涩的晏生和粉丝们的爱(代回帖)》这盏永明的马灯啊!他一、二、三地照,过硬照得我脸块通红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看了大家的跟帖,都说是我的粉丝,翘妹子搞坨不清什么叫着“粉丝”,她讲哒一句外行话:“大家看哒你各器子还冒领到退休工资,鼓励你开一家‘陈记’粉店罢!”

       她话刚落音,我屋里的崽和媳夫哈哈一笑,连我那孙妹子都笑起来了。我向各位打个招呼要啵,莫讲甚么粉丝不丝了。你们都是我的知己!是我这土包子的智囊!

      还有我们的“石大哥”,又发了一篇《南晏生——湖知网友情》。他讲甚么北苍狼,南晏生,我衷心地感谢他为我打广告:“原生态的语言,土掉渣的幽默,带笼子的快乐,洋意子的情趣。”哈哈!你随讲么子都现华得,头一莫讲要我当“帮主”,我有各大的胆,冒得各大的泡。我一山窝子的土包子何德何能,石大哥唉!牙刷的牙唉!“帮主”各两杂字就讲得各里打止了,再莫提了!我喊声你原来的网名要啵:石爷爷!拜托!拜托!

       我写的“听哥哥回忆父亲写《艽野尘梦》的那段日子”,“雨声动听”、“8012”和“春英”的跟帖讲得好:“好感人的故事,好有情义的大丈夫。晏生兄应将这篇回忆文章作为“后记”放在新出版的《艽野尘梦》中就好了,让更多喜欢这本书的人,从另一个角度深入地理解你父亲及父亲写书的过程。”

   “东方之河”接着说:“晏生兄如此好帖我竟差一点错过拜读了,罪过,罪过。为你的父亲这坎坷际遇、波澜人生、纯厚情感、高雅文笔而敬仰而折服。为晏生兄子秉父脉的文采,坚忍和厚道而赞叹。令尊《艽野尘梦》撰写前后的故事,有赖其兄并通过你的文笔和记述,又添上了一段极为珍贵的史料,就本帖而言,就已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感人篇章了。为汉藏为真爱为执着都是可大书特书的。再次谢谢晏生兄!”

   “寨牙老团”和“向北挺进”跟帖一齐说:令尊大人和西原的故事,代表着藏汉人民的友情。 是一段感人至深的生死恋,也是一段世代流传的千古佳话。 好感人的故事!故事让我们看到了一位智勇双全的将军!一位充满父爱的将军!一位铁骨柔情的将军!既能带兵打仗,又能著书立传,晏生兄,你有一位了不起的将军父亲!”

     我读完他们的跟帖,心里好舒畅,好感动,我谢谢他们对先父的夸赞和高度评价!    

        淮羽说:喝水不忘挖井人。这句话讲得好!在这里,我要感谢我们的笨笨牛哥为我们创办了这湖知网,给了我们这样一块交流的平台!开心的平台!重逢叙旧的平台!快乐的平台!返老还童的平台!

       我上网一年多来,在这块平台上写了数十篇文章,有数百篇的跟帖,我不能将所有的跟帖都发上来。请各位见谅!我只能说一声:谢谢所有的跟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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