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角角”之后事前尘》 续二
辛卯年冬月十六,未时。寒夫子不远万里,又从东瀛飞越至神州,飘然降落于潭州南郊歌坊。立身站定后,夫子从怀中掏出碎银少许,塞给门前小二,拱手言道:“烦劳一唤西岭先生。”
西岭随即而至,满面红光,神采奕奕,上前一把扯住夫子,对着坊内大嚷:“寒一郎来矣!寒一郎来矣!”夫子急忙止住,说道:“恕我无礼,扫君雅兴。今有要事相求,特邀先生另往别处。”西岭闻之,似有愠色,问曰:“夫子何事相扰?太白有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日众友齐聚,欢歌起舞,兴致正浓,何不同醉同乐?”寒夫子附耳细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西岭听之,喏喏连声,咧嘴笑道:“夫子稍候,待我入内回话,即刻便往。”
片刻,西岭推门再出,十口姐紧随其后。寒乡瞥见,甚感诧异,忙将墨镜戴上,二话不说,拉着西岭腾空而起,直入云天。
九霄之上,西岭先生絮絮叨叨,尽夸那“神丸”奇效。寒夫子却不搭理,低头俯瞰人寰。只见歌坊门前,十口姐芳容失色,惊呆发怵,着实让人生怜。寒夫子顿感愧疚:罪过,罪过。逞一时之气,令女人惶恐不安。此所为,非君子也!况且,十口姐乃同仁旧雨,常相交往,今朝避而不见,有悖人情,江湖鼠辈亦所不齿也!夫子心中忐忑,急忙抛下“千里眼墨镜”,留待十口姐释解那心头疑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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