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沅江时,烧柴是最大的困难,春节后春耕前的这段日子,是家家户户去漉湖芦苇场打柴的时间,那时是冬干的季节,大面积的苇地没有了积水,只是湿漉漉的、润润的、滑溜溜的。当然,好的芦苇是到不了农民手,那是纸厂造纸的原料。纸厂运走他们的芦苇后,场地上那些长短不一、乱七八糟的芦苇杆、叶,便可让农民打捆回去(机灵点的人,也趁机砍伐点正儿八经的芦苇)。我曾跟老乡们去过一次,哪有时间去看成片芦苇的壮观景象哦,低头勾腰紧扒快捆,一心想多搞些柴回去,累得要死,晚上睡在窝棚里,十个脚趾头都转筋。后来再也没有去过了,农民讲这不是女知青干的活(好像我们大队就我一个女知青去过)。以至后来提起芦苇,就只晓得打柴的辛苦,全然没有美好的联想。
今天见楼主的文章描写的芦苇荡,那样令人神往。看来沅江一网友(洞庭潮涌),对芦苇的赞美,是实在的呢。
我把他的文章《向芦苇的倾诉》中的一小节,复制如下,与楼主和众网友分享。
“……也许苇喜欢水。再野性的水,在苇的柔情抚慰下,都会变得平静、温顺,再浑浊的水,在苇的清纯面前,也会滤得净亮。我的记忆里深刻存留着这个温馨的画面:清晨,苇从水里探出高挑的身子,对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梳妆,一只鸟儿立在她的肩头歌唱,桨声渐来,碎了一湖明镜,惊飞了鸟,留下我的苇,在晨光中独自娇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