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團的人來自全國各地以廣東人最多,在連隊時就有二個壞份子被管制,下午勞動時問三問四才知道他們二人是逃港不遂而送回來的,一段時間不見他們,再見到時又是五花大綁送回來了,再問還是逃港。有次見到一個寶安知青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問她才知她的哥哥和弟弟都已成功逃港。同一件事有不同的反映和態度,真是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漏夜趕科場。 那時香港有部電影名叫“投奔恕海”,故事雖然是講越南難民逃離自己的國土的悲慘場面,但是香港邊境的中國人也同樣的投奔恕海。現在有一湖南作家寫了本“大逃港”在香港出版,真實地記載了當時的情景。 在服務社工作了三年多之後,客家人的血液又開始躁動,我又要走了,我在長沙搞了張肝硬化的證明,戶口拿在手上我又回到了長沙,結束了我的第二次插隊。 兵團的朋友一定會問,你在兵團的男朋友呢,回來之後我們很少有往來,回來的頭二年我去了北京、南京貧窮的遊玩,回來後找熟人進了一區辦工廠。一天我在街上見到兵團的熟人,他問我你是單身嗎?我說對呀,他告訴我你男朋友結婚了。聽到這消息時,當時心裡是有些傷感的,可阿Q精神馬上就冒了頭,我和你好是你的福份,不好是你的損失。強烈的自尊心使我像男子漢一樣在心中吼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