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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某文章在华容大有读者,描写的都是熟悉的面孔,把思绪带到那个风雨年月,先要赞一个,不插其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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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思绪随着文章回到了桃花山那飘雪的水库工地,人道是彭某的二胡拉得墙壁都颤动。学长、学友们的二胡声曾经是那样地震撼过我们的心灵,对我们进行着音乐启蒙,以致影响了我一生。我至今喜欢听《三门峡畅想曲》《北京有个金太阳》《金珠玛米赞》《红军哥哥回来了》……
    想找蒋才如先生演奏的《红军哥哥回来了》MP3,但要插入广告,煞风景。于是在网上找了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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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初舞《白毛女》

—回忆《彭某和他的文艺宣传队》之二

 

(六)

 

 

 

  请稍等,脑筋急转弯,转过去,绕过来,有了。只有现身说法,才最有说服力。
  我想起两年前在高山水库,登台为民工们拉琴的那回事。冬修水库当然是整天挑土,但那次挑土,我的体会,与这次有所不同。那次高山水库工地上喇叭里放的乐曲有些出新,不像东山水库工地喇叭里成日是语录歌及好人好事。那个喇叭里每天竟多次播放一首二胡齐奏曲《北京有个金太阳》。这是一曲熟面孔,我在文革中就拉过。文革后期无事可干了,我主持编辑了一本油印本的《笛子、二胡独奏曲集》,其中就选了这首乐曲。作曲并领奏者是中央音院的大二学生蒋才如先生。
  有一天,逮住一个机会,我溜到广播室,看到了这张唱片,是最新出炉的密纹塑料唱片,很小很薄的一张,它却承载着如此大部美妙的音乐,并不时传递给我。当时我几乎动了将其偷走之念头,但这念头仅存在了一瞬间。
  挑了一小段时间的土,又被抽去排节目,要我出了一个二胡独奏,我毫不犹豫地选了这曲《北京有个金太阳》。
  拉这个曲目于我来讲是轻车熟路,于未来听者来说则有耳熟能详之效果。三天后登台演出了。
  那是一个寒夜,洞庭湖畔,长江边上的寒夜有点刺骨的。北风在人群的缝隙里钻来钻去。舞台搭建在水库工地上,汽灯挂在台的四周,台上台下气氛热烈,农民弟兄也需要精神粮食啊。
  记得那晚我穿着那件约有十几个洞,棉花都飘飘欲出的烂棉衣,腰上还扎一根草绳,提着那把龙头二胡登台了。
  放眼台下,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一二千人。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人越多越兴奋。反正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台下一片“胡”盲也。于是乎《北京有个金太阳》的二胡声透过麦克风,从高音喇叭中传出。曲毕,台下已是掌声一片。我又很得意地应邀奏了一曲《红军回来了》(文革中将“哥哥”两字去掉,大约是避讳哥呀妹呀什么的)。又赢得了一片掌声。演出完 ,退场时,我们也混在民工群中一起走,听见后面的民工议论刚才的节目,一个人讲得头头是道:“啊格儿,你们晓得不,今天咯个拉琴子的人是特意从北京赶来的,就是喇叭里那个拉琴子的。”
  以此类推,我告诉点点,你往台上一站,就当自己是样板戏里的那个喜儿。要晓得台下一整场舞盲,你怎么跳都是好,怎么跳都是对。
  点点就是点点,一点便通。刹那间她完成了由质变到量变的演绎过程,马上由黄牛变成了马。
  按说点点也出身名门,其父(不是舞台上的杨大爷)曾任地下党的湘北工委书记,华容正在其辖区内。他当年曾领着杨大爷这样的穷棒子和当局斗,应是功劳大大的有。不过世易时移,沧海桑田,此时,其父却被自己的当局关进了“牛棚”。故而,此时的点点也并不羞于与我等为伍了。排练之余我曾大声调侃着:“这是第三次国共合作。”正因为此,点点也以“在野”的高干子女身份与我等在当时土砖搭建的舞台上“合作”,你说冤不冤?
  通过一段时间排练,节目日趋成熟,庄弟得空时提着那把小三弦也来帮忙。塔市的古鸣兄也挟着一把旧小提琴加入了进来。天晓得,他是帮我们的大忙,还是帮自己的忙。古鸣兄与庄弟同班,上课时我们俩班仅隔一堵墙。此兄长得高大英武,为人则忠厚老实。先人早有训示“老实人做扎实事”。原先我将信将疑,后来则全信不疑了。古鸣兄发扬“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不远十多里。由塔市来到东山,每次排练时都是将那把旧提琴从琴盒中取出,慢条斯理地将松香擦足,在演奏过程中都是一个音符一个音符过完,一丝不苟,扎扎实实。但我们总觉得提琴之外,还另有故事。什么故事呢?搞不清楚,也没有发狠去搞清楚。
  几年以后,我们方才模模糊糊地晓得了这回事。那是古鸣兄广而告之要娶老婆了,老婆即是当年和他一起到东山宣传队帮忙的头号美女王惠玲学妹。大约再过了三十多年,我们又听了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后,我与庄弟等人方才真正恍然大悟。

(诸位欲知后话,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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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9# 蔡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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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二胡演奏中的华彩乐段,醒木一拍,折扇一摇,朋友们,评书的精彩部分正式开始了! 24.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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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处,看官该来点掌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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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初舞《白毛女》
—回忆《彭某和他的文艺宣传队》之二

 

(五)

 

 

    性不得急,没有那么快,还未开始排练呢.
    我们得准备一台晚会的节目,当然主打节目是《白毛女》片段,还有其他一些节目:歌舞、小组唱、三句之类。我还准备了二胡独奏的曲目,随时可以拿出来。
    点点在此之前未被发现有文艺细胞。她自言从未在舞台上作古正经表演过舞蹈。她讲安排她跳喜儿是抓住黄牛做马骑。但是也只有这头黄牛还像一匹马。其他几头黄牛要变成马可能时间会要的更长一些。于是只能沿用共产党的老办法做思想工作,记得当时环肥燕瘦的道理讲了许多,目的是要解决她的一个思想:“咯多人,何解硬要我跳喜儿”?
    何解?按矮子里面拔长子的原则,点点最适合此一角色。因为这拔美女都和点点类似,从未登台演过节目。另外一个最朴素的道理,跳喜儿总比挑土好吧。
    点点总算将头点了点。
    往排练场一站,点点未讲假话。其艺术潜能确实尚待开发,当然她条件很好,理解能力也强。我看到他在高小林口令及示范带动下,“12345678.22345678运动着。什么云手,什么旋转,什么亮相,乱七八糟的。
  初看确实是将黄牛当马骑。点点在幼儿园时,一定也是每天被奖励了一颗糖。
但往后再看却让人高兴。让我们高兴的是牛变马变得很快。点点以自己的努力“狠狠地扇了达尔文先生进化论一记耳光。”从猴子到人哪要那么长时间?那么从黄牛到马呢?牛又能变成马吗?我经常一个人乱想,他们讲我这是走火入魔。我在想上世纪五十年代苏联有位米丘林同志,他将苹果和梨捏成了梨苹果。后来才懂得那叫杂交。往后袁隆平老师搞了杂交水稻,让中国人民及很多外国人有饱饭吃了。若干年后又有新品种面世,老虎与狮子交配出了新的猛兽虎狮兽。
  哈哈,你们都不如点点。点点先知先觉,早就让黄牛变成了马。这一变要比老大哥米同事出彩,要比袁老师出味,要比杂种兽出鲜。转眼功夫,点点将自己由舞盲变成了舞蹈家(华容版的)。此变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呢?总不能叫“眼睛一眨……吧》”我才疏学浅,我文思迟滞,请点点指点。
  这一变当初真刀真枪操练起来时,又是一桩听起来有诗意,做起来不容易的事儿。
  点点们练习跳舞,亦有百般苦楚,在此仅举一例。
  《白毛女》是芭蕾舞,挑芭蕾要求足尖立起。咱们这是仿芭蕾,至少要求将足尖半部踮起来。这个踮起来难啦,练习时要一踮数小时,据说美女们足间都踮肿了。当然,我们看不到她们M寸金莲之真面目。但看到她们走路时一拐一拐地,便知其中苦楚。
   正式演出了,当优美的旋律响起时,我看到点点们扬起一张张天真的笑脸舞起来时,我脑中闪过的却是一张张紧皱眉头痛苦的脸。她们排练时的痛苦,在我心中已是挥之不去了。唉,赚不费力的钱有时也要费力呀。
    点点们排练中遇到的第二个难点就是难为情。因从未登过台而难为情,因在众目睽睽之下而难为情,因无把握而难为情。
    女孩子的特点是喜欢笑,有事无事总是笑。高兴了笑,互相逗乐时笑,难为情时也是笑。当时排练是分开进行,因为导演只有高小林一人。当点点单独排时,其他人就坐在下面看。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台下一笑,台上就立不住了,也跟着笑。大家一笑节目就排不下去了。这种“歪风邪气”必须“镇压”。我们如此这般商量了一番,开会的时候高小林以导演身份宣布:“排节目时不准笑别人,哪个再笑,就让她演喜儿。”
    娘的,演喜儿这般美差,竟成了惩罚,这歪点子亏我们想得出来。
    点子是歪,效果却显著,哄笑当即止住。这个点子远比骂她们吃了笑猪子肉管用。
为什么能快速止笑呢?因为演喜儿风头还算劲,但却要比演其他角色辛苦多了。这不是拼劳力多挑几担土的问题,而是要塑造一个人物形象。用舞蹈语汇塑造,谁都能做到吗?
  第三个难点就是自信心的问题。未上过台的人大都有恐台症,无自信心很正常。登舞台当初点点是一张白纸。她不似我辈常登台,是老油条一根。从六十年代前期的长沙市中学生歌舞团算起,我便混迹于多个宣传队、乐队之类,包括社会上的“弹四郎”乐队,我便已修成正果,而点点们还方才出道。但我以前只拉二胡,不想别的事,如今要帮点点们解决自信心问题,确实是“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

(诸位欲知后话,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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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位是当年宣传队的明星,我不记得当年花了多少餐票,费了多少 ... 蔡家湾 发表于 2011-12-6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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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年后,点点和甲麦子见到队长彭某那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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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个舞蹈演员来了3个,左2是廖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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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个美女黑皮在后排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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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15楼一唱一和,偷发的明星照是甲麦子与湘华喜儿,都是彭某宣传队的,没有侵犯肖像权之忧,而有添色加彩之功;配发原创的系列评书广告宣传画,更有扩大影响力之劳苦功高,且没收取一丝劳务费与广告费,哪来问题!

      楼主谢谢都来不及呢。

     我们看官先谢谢两位发照配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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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4# 蔡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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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经彭某兄同意跟张图片——广告一幅。谅也没啥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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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位是当年宣传队的明星,我不记得当年花了多少餐票,费了多少口水才从狗仔队那里换来这张普通照片(当时还没有剧照),藏宝一样藏着。为了表示对彭某文章的支持,表达我们男知青对女明星的爱戴和羡慕,今日趁领导不在家,偷偷发出这张图片。未经明星同意,敬请两位明星原谅我这不敬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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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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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初舞《白毛女》
                   ———回忆《彭某和他的文艺宣传队》之二

 

(四)

 

  管宣传队的领导是公社卫生院长孙敬业先生,孙先生很韵味,风格如其名,十分敬业。后来才清楚,他在有意无意中帮了我们队两位苦难弟兄一把。此前他已深庄弟抽去办简报,这次又将我调文宣队。
  报道后孙指派我为宣传队负责人。另一个负责人叫邓作涛,与我同届,是华容一中毕业生,本地贫下中农子弟。和我几乎同时报到的还有点点、师波、黄定敏、廖小桃等一干美女。我定晴一看剩女中美女几乎已被一网打尽,人不够咋办?只能从各大队推荐入围者中物色。一些见过世面的回乡青年、复员军人开始入我等法眼,于是文宣队初具规模。
  宣传队屯驻关山水库,水库的建筑物足可将我们装下。
  有了队伍,孙院长劲头十足。他还不很懂文艺,但却谙熟文艺节目为生产服务的套路。这也是文革中被锤炼出来的。当年中国九级司令部中有八级都在抓样榜戏抓歌德派文艺节目,此举对革命群众来说无异于进行了一次文艺大普及。记得下乡的当三天便受邀去观看了大队宣传队排演的花鼓戏《沙家浜》,虽然唱的花鼓戏老调子土得掉渣,但台上却演得有板有眼。那个年头上面在无休止地抓革命,下面特别市农村中却不由自主地在促生产。因为农民伯伯们是指望土里长得东西填肚子的。因而上面的一切东西到了农村便会或多或少地落实到了农业生产中。孙院长大约也是在这种氛围里熟悉的这种套路。
  在宣传队大会上,他声情并茂地鼓动:“宣传队的任务就是为东山水库大坝的早日完工鼓劲,你们的任务是用文艺节目的形式为几万劳动宣传鼓劲”。他还讲:“你们都看过”《英雄儿女》吗?那个宣传队员王芳将快板一打。部队行军劲更足,走的更快了。她把歌一唱,战士们杀敌更加英勇了“。他讲话时的神情,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孙要求我们排这台节目要“多、快、好,省”。具体为:多即使节目要求丰富多彩,快就是要快出节目,好即使节目水平要高,省就是经费有限的意思。多么精干的农村基层负责人。
  我当时琢磨怎么样才能“多、快、好,省”。对了,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最为妥当。到哪里拿?到塔市公社拿。塔市与我们相邻,此前已经排了一台节目,最骨干全是二中同学,况且演出任务已完成,正在休息。多么好的机会,真是天助我也。那个时代,演戏是串乡班子,一台节目,一个好戏,想大家看到就要巡回演出,不像现在,一个好节目,电视屏幕上一亮相,全国人民就都看见了。道理就在这里,将隔壁塔市公社的旧节目拿过来,就成了新节目。那个时候还有个名字,叫什么?叫移植?管他三七二十一,拿过来再讲。此乃“多、快、好,省”的捷径。他们排了白毛女片段,拿过来就变了我们的。孙院长与我真的是心有灵犀,他连连夸我:“你小子头脑灵活”。
  我们顺手将演员也拿了些过来,反正大家都是二中学弟,学妹学兄学姐,此时更成了难兄难弟,可以一招即来。他们是杨大爷-----高小林,黄世红----金世雄,还有一些跳群舞的学妹学弟。自然主角还得由本公社人员担任,第一主角喜儿由点点饰演,而第二大主角大春哥由邓作涛饰演,至如杨大爷属第三号人物了,则由高小林扮,金世雄演的黄世仁属第四号人物了。班子搭建完毕,已是整装待发,点点就要跳白毛女了。

  (诸位欲知后话,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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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年过去, 点点仍有当年百毛女的风韵,不然彭某怎会长文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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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匣子一开,就像烂裤头扯发哒线缝,一发不可收拾,越扯裆越开,越扯越精彩,越策越有味,越策越开心.....

     我们坐在矮矮的电脑桌前,听彭某讲那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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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 彭某

 

    无独有偶,和彭兄一样:谭学妹也是一位职业经理人——也是做的酒店管理。二胡也是业余拉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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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初舞《白毛女》
                   ———回忆《彭某和他的文艺宣传队》之二

 

(三)

 


  不要顺着名人竿子往上爬,咋不长记性?如今大田兄与小聪哥在湖知网上比翼双飞,堪称两张名片,切记记住了。
  私下里我喜欢追星,不象在台面上做出一副不屑的鬼样子,但我绝不会去拍任何人的马屁。
  当年我们并未去打压大田兄,并未刻意去扼杀潜在的蒋大为。我们是情同手足的同学,不会这样没觉悟。但是我反省,确有妨碍新秀茁壮成长的毛病。同为几年前雨虹学妹强烈地“控诉”过我。那天,我们正愉悦地闲谈时,他突然嗔怪道:“彭某,你还记得不?拿回你臭我们讲我和唐利云二胡拉得像洋铁皮子响?”
  她讲的是公元一九六八年复课闹革命,二中又成立了文宣队,我们都在乐队拉二胡的一回事。
  60岁的时候猛地又去讲20岁时某天的某回事,确实让我未反应过来,我一时语塞。但毕竟是几十年老江湖了,马上哈哈大笑,正如浩宇兄所言:“大鱼吃小鱼,高三的恰住初满的,理所当然,……。”
  掩饰了狼狈,还墨索里尼总是有理。哈.哈.哈。
  那时候我还是个中学生,弄明白了一些道理,但又没弄明白另外一些道理。批判血统论时,我明白了“英雄莫问出处”这个道理。拉二胡的时候,我又不明白“自古英雄出少年”的这个道理了。当年这两位美女同学,年仅十五六岁便参遭“扼杀”….。
  我的缺点自己清楚,过去了的事只会记得过五关斩六将的辉煌,不会记得去麦城的落魄……。就像女儿小时候在幼儿园,回到家里总是叽叽喳喳告诉我们今天又被奖励几颗五角星,而绝对不会讲被罚站一类事情的。(我在瞎讲,女儿从未罚过站)真是老小老小。
  因此,我对当年“挖苦”两位学妹,并欲将其“撵出乐队”一事,肯定不会去记得。单偏偏雨虹学妹是个从不会讲谎话的人。还是她在幼儿园的故事,当时老师宣布:“不扯谎的小朋友就是好小朋友,好小朋友每人奖一粒糖。”打那以后,雨虹每天都被奖了一颗糖。故,在此我为42年前的荒唐,向雨虹等学妹道歉。并为因为荒唐而扼杀了两位早年的二胡美女而深表遗憾。看吧,放眼今后之中国,二胡几成美女的天下。
  写以上文字,并非想“策”雨虹学妹。因为我现在方弄明白的道理,让我当初就自食苦果了。当文宣队招兵买马时,点点等一干美女一招即来,反之乐队人才却一时洛阳纸贵。在此仅举一例,颇具二胡潜质的唐利云学妹(雨虹不是剩女)早已远离二胡。究其原因大约是她看见二胡就会想起“刻薄”的彭某,或是看见彭某就会想起“刻薄”的二胡来。由是疏远操琴已久矣。此种局面害得我只好矮子里面拔长子,到农民兄弟中去找寻人才,再手把手去教,自讨苦吃也。不过后来果然带出了一个徒弟蔡栋才。
  九大不能老开下去,我又回到队里“费力不赚钱”去了。忽忽悠悠费了两年的力,到头来抽的还是“岳麓山”牌纸烟,无任何长进。
  这人世间什么是苦海深重?凡在乡下混过,特别是在洞庭湖区及周边混过的知青,凡是品尝过接连挑几个月大堤滋味的知青都能回答这个问题,且能得到高分。那年我正在苦海里挣扎的时候,忽闻“东方红、太阳升”之乐声。不晓得是哪位救星轻轻一把将我从苦海中扯上来。
  好消息,又有赚钱不费力的活干了。
  当时胸无大志,若能苦海余生就能算万分幸运了。苦海在哪?就在号称四十五里桃花山下的东山水库工地上。该水库是举全县之力兴修的大工程,是学大寨的标杆工程。五公社的数万劳力一起上阵,我就是这数万民工中的一员,任务是挑土筑坝。从早到晚,一担接着一担,我咬紧牙关,重复着此一动作。突然回想起高中上化学课时,刘佑文先生很带启发性的表白来。刘先生会带一句:“周而复始”,全班同学马上齐声回应:“以至无穷”。
  终于有一天,这无穷劳动被画上了句号,我被钦点入围公社文宣队。通知拿到手,即慌不折路,连蹦带跳去公社报到了,脱离苦海地。
  彼宣传队也即将问世。

  (诸位欲知后话,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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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初舞《白毛女》,又舞出大田翻身得解放,太精彩了,太有味哒,有看头,有嚼头,等着看后面更多的人物出场,更多的彭某和他的文艺宣传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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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 彭某

  “蹦蹦跳跳了几天我方悟出一个道理:赚钱不费力。唱唱跳跳一天十分工,我们队当年工价为十分工六十二文大洋。此银子当年时值:一斤猪肉(土猪肉),或一斤二两土鸡(毛重、母鸡)或六十二根岳麓山。况且其最大长处在于赚这些银子舒服,……”

    彭兄当年就把这些经济学的道理“悟”得这样明白,无怪乎后来弃文从商且如鱼得水。

    期待后面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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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初舞《白毛女》
                   ———回忆《彭某和他的文艺宣传队》之二

 

(二)

 


  此前,华容舞台上点点感情十分专一。你看吧,无论黄世仁之流如何威逼利诱,无论他们如何竭尽勾引之能事,点点(喜儿)都不为所动。且看其父杨白劳为她扎红头绳的画面吧。天真活泼的喜儿演得十分投入,杨大爷由二中初204班的高小林同学客串。高同学是塔市公社知青来东山公社帮忙,故叫客串,就像白求恩大夫客串中国医生一样,后面还会讲。伴奏时,我洋洋自得,因为台上高同学与点点的一招一式倾倒了台下一片农民伯伯,而我却让自己拉的那段板胡华彩醉倒。想起当年情景,至今  仍残留些许得意。悲乎,井底之蛙的感受竟延续到了今天。
不过,当年舞台上扎红头绳那个画面确实很美,至今我还记得。那段剪窗花的舞蹈也蛮有味道。扎红头绳干什么?剪窗花花干什么?女为悦己者容。那都是喜儿献给大春哥的。前面讲了,那时的喜儿很专一,只有一位大春哥。她绝不会像小聪哥如今这样,去扎很多根红头绳,去剪很多窗花花。然后挑上一担,去“勾”很多的大春哥上台来。再后一并去沅江、华容、浏阳、石门、靖县….兜风。
  那是三十九年前的点点,往后多年,低调的点点再也未曾露面舞台了。哪晓得,近年来点点在进入湖知网后终于“晚节不保”,加入到了兰英妹子大军,成为了第N个兰英妹子。如若不信,请君收看前年六一视频。
前面讲过,点点不是名人是凡人。因为有了《彭某和他的文艺宣传队》,才会有当演员的点点,同样是因为有了当演员的点点们,才会有《彭某和他的文艺宣传队》。到底是先由谁后有谁,扯不清白,就像鸡和蛋的关系一样。
但是如欲要讲点点初舞白毛女,就必然要讲《彭某和他的文艺宣传队》,因为点点是在这里初舞白毛女的。但这个宣传队是彼宣传队不是此宣传队。此宣传队上篇讲小聪哥补锅的故事时已讲过了。虽然彼与此都是文宣队,两者却大相径庭。此宣传队时正值我等毕业前夕,大家在做各种各样的梦。而到彼宣传队时,已过了五年时光,梦全碎了。
  大家都做过梦。天下之梦,无论美、恶,皆会漫天飞舞或满地乱窜。一旦梦醒,必然会落回现实。当梦碎时更会如此。梦碎了,我们的双脚已踏在华容坚实的土地上三个年头了。
  拉网式的招工扫过几回合,剩下了我们,用当时时髦的话叫做扎根农村。但今天的流行语汇则叫做剩男剩女。为什么还会剩?这是不言自明的,反正剩下来了。
  剩下来后,日子还是要过的。日子怎么过?----如古人云: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此话讲一讲颇富诗意,做一做却没那么容易。在乡下的日子确实难熬,大家也都熬过,故无需赘述。
  一样的日子慢慢地也能让你体会出不同的味儿。我们附近有个生产队当年公分值仅为每十分工八分大洋,这算不算费力不赚钱?但也有若干赚钱不费力之活计,比如抽调去搞宣传的活计等。
  记得我们像湖鸭子一样被赶到长江边上时,正值全国上下被现代迷住笼罩的高潮期。家家户户的神神龛子被宝书台取代,早请示、晚汇报是每天的作业。铺天盖地的忠字舞更是跳得洋相百出。
  春节过完,没过多久,开始迎九大了。那时从上到下到处吆喝喧天,所有的人都跟着瞎鸡巴鼓噪。后来大队领导又将我们这些有点文艺细胞的人抽调上去排迎九大的文艺节目。蹦蹦跳跳了几天我方悟出一个道理:赚钱不费力。唱唱跳跳一天十分工,我们队当年工价为十分工六十二文大洋。此银子当年时值:一斤猪肉(土猪肉),或一斤二两土鸡(毛重、母鸡)或六十二根岳麓山。况且其最大长处在于赚这些银子舒服,你看吧,既不要去握锄头把,又不要让蚂蝗咬,更不要去晒能让亚洲人变成非洲人的太阳。只需要操练当初喜爱的二胡。于是我们每天放声高歌“葵花朵朵向太阳,全国人民心向党。”不想这种蹩脚的标语口号式的歌曲,在那时也显得那样可爱。
  我们佛寺八队共有六名知青,庄弟已被抽到大队写宣传标语,我们又有4个人到了大队文宣队。唯有大田兄仍然每天在生产队头朝地、背朝天“汗滴禾下土”。这是因为我们六个人(包括他自己)都误认为他没有文艺细胞。哪晓得这一误认为便误认为了36年之久。
  36年后在一个同学的饭局上,大田突然发威(长沙人称作发假伥):“彭某、庄弟、**,我被你们压制了30多年,直到如今我才晓得自己会唱歌。”随即他装模作样地“吭、吭”清理了两下嗓子,然后极夸张地用很好的共鸣“啊—哦—马—咪”了一番。
  回过了神,我们喷了一桌子饭粒。见他如此之“苦大愁深”,我们便也竭尽忏悔之能马上予以附和:“讲得太对了,三座大山(庄弟、**、彭某)要推翻,大田翻身得解放。”
  自从走上湖知网这个平台,很多网友的潜能纷纷喷发出来,大田兄是其中姣姣者。他那美妙的歌喉如日头喷薄而出,让湖南知青乐坛为之一振。写到这里,我不禁扪心自问:当时是否有打压大田之嫌?如今又是否在拍马屁?
    都没有,绝不对不会。你看吧,他将一曲《我们这一辈》唱得惊天动地。业内一名知青歌唱家便应运而生。听过他的歌,我对自己说:“你那二胡算个鸟”。
    私下里告诉你们,我还有一见不得太阳的心理,每当大田兄在台上引吭高歌并赢得阵阵掌声时,我便窃喜着,当年那次费力不赚钱的人都成了名人,那么赚钱不费力的更是名人。
  一整个啊Q。
  且慢,赶快止笔。你看牛版主又过来了,作欲掏黄牌状。我晓得黄牌的厉害,累计两块将会变成一块红牌。 

 (诸位欲知后话,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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