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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 淡淡秋月

狗仔是心肺气管方面的病。好几年了,可能是肺气肿之类。他就是“石盘朋友”,多次到过零陵。也到过长沙。我还曾领他“参观”过天心公园的“知青酒楼”。他62岁就走了,不算长寿。但身边和网上这样年纪的人也时有“走”了的。所以他也不算短寿。谢谢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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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山兄;看到你这真诚的文字,心中的崇敬和感动油然而生,你使我等草根百姓, ... 永明马灯 发表于 2011-7-24 16:34

谢谢马灯版主的抬爱。“才情”谈不上,“真诚”确是我追求的做事为文的目标。是你们几位版主的真诚和广大江永知青网友的真诚,鼓励我敲出了上述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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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走了,他应该走得无愧:他一个人拉扯大孩子看到了孙子……他更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他拥有你这份深深的兄弟之情!

在中国农民中,狗仔确实还算无愧无憾的。他看到了孙一辈的出生,他活过了一个花甲。感谢阿迪版主的挂念。我经常怀着尊敬的心情关注着江永版呢。(你那篇十八岁哥哥的帖子还曾让我“疑惑”纠结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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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隔山唱歌   一代中国传统农民的缩影! 火土重生 发表于 2011-7-24 13:25

确实。狗仔并不是个案。这样的人我们见到很多很多。火版一句话就总结出来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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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狗仔的第二、第三代吧?

  回火土版主:是的,谢谢江永网友们的关注、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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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这张照片心都凉的,门头上的标语太熟悉了,字迹倒是清晰。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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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结合起新潮,

知青下乡征途遥。

三同谱写故乡谊,

携手共筑幸福桥。

几多趣事挚心泣,

更有佳朋吟离骚。

心灯常明忆瑶胞!

。。。。。。。。

愿天堂的[狗仔]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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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灯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隔山兄;看到你这真诚的文字,心中的崇敬和感动油然而生,你使我等草根百姓,看到一个微弱的,平凡的生命,在大世界残酷的压力下,顽强的不屈的博斗成长,其心其情其意,同样惊天地,泣鬼神。不比任何英雄伟人差半分。 感谢你的才情,使我们认识了狗仔----一位真正的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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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 马畔闲人

 这是狗仔的第二、第三代吧?

人生已过花甲,去日无多,尽力追找快乐,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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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泪读完隔山的吊唁,痛惜我们失去了一位相交几十年的穷苦的山里朋友。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平平淡淡,如山里的野草,河边的野渡,点点滴滴,回忆起来,却是那么真真切切,荧光闪闪;本该闲人应写点什么,也不知为何,就是理不清,提不起,写出来自己也不会满意,谢谢隔山,为穷朋友,也为我自己,为我们知青。那山里的羊肠小道,我想,我们还会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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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山兄好,如果我没有猜错,“狗仔”就是马畔笔下的“石盘朋友”吧?!
   

    看着帖子,心里不好受,眼眶也湿润了。为狗仔的不幸感伤,为狗仔的人品、对知青及其朋友曾经的帮助感动。也让我想起了曾经帮助过我的,现在境况也不怎么好的农村朋友......
   
    狗仔终年62岁,49年出生?和我们相当多的老知青同龄,还年轻啊!是什么病啊?说什么“好人有好报”,“老天不负有心人”?!怎么在狗仔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呢?!
   

    愿狗仔天堂幸福!
    祝狗仔来世好运!!
   

    向有情有义的隔山兄学习、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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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山兄;看到你这真诚的文字,心中的崇敬和感动油然而生,你使我等草根百姓,看到一个微弱的,平凡的生命,在大世界残酷的压力下,顽强的不屈的博斗成长,其心其情其意,同样惊天地,泣鬼神。不比任何英雄伟人差半分。

  感谢你的才情,使我们认识了狗仔----一位真正的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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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长一段时间没看见你露面了,从过去你和马畔发帖中我知道你对我们知青和江永农民那深厚的感情。

  狗仔走了,他应该走得无愧:他一个人拉扯大孩子看到了孙子……他更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他拥有你这份深深的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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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隔山唱歌

  一代中国传统农民的缩影!

人生已过花甲,去日无多,尽力追找快乐,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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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合影

狗仔与儿子,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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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的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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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去年10月访问瑶山的小帖,一并“跟”于此:

“狗仔”姓钟,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江永农友。1971年初次赴江永时,正是他和母亲接待了我们。当年22岁的狗仔十分腼腆,但田里,地里,水里,山里的各种功夫,都是好手。我这次是第五次拜访他,他也多次到广州和长沙看望我。几十年来,狗仔的身条逐渐干瘪枯瘦,走百把米路就要坐下歇气,与当年的生动活拨判若两人。他居然镶了三颗“金”牙,我说“难看”,他说“便宜”。

 狗仔这一生可说是时运不济。儿子不到三岁,老婆便出走外嫁,从此当爹当妈独立撑起了这个家。身体每况愈下,常说自己活不到60岁。天佑好人,去年做了60大寿。帅气的儿子,漂亮的儿媳双双在广东打工,他带着孙女留守祖屋,在聚族而居的小环境中并不孤单寂寞,他也感到可以舒心安度晚年了。好景不长,前不久,儿子儿媳同时“工伤”,冲床轧断了手指。儿媳已接好,儿子成了永远的断指人(右手断两指)。哎,这是哪门子事啊!工厂的安全保护哪里去了?目前虽然正在维权“索赔”,我看不容乐观。

 狗仔有个和我外孙女同龄的孙女,聪明漂亮,在她身上寄托着大家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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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前年回忆狗仔的帖子,已在长沙和零陵版发过的,现摘要如下:

 ......但我也有记忆最清晰最深刻的一幕,那是访问瑶山的一幕,那是到瑶胞狗仔家做客的一幕。

 “马畔”领着我向瑶山走去。“马畔”说,他们桃川洞的知青,砍柴路径越来越远,经常要跑30多里的瑶山。瑶山下有叫狗仔的一家,母子相依为命。知青将砍下的湿柴堆放他家晒干,过几天再挑干柴回去,减少了许多劳动。至于在他家讨杯水,吃餐饭,都是有的。还说狗仔母子都是知青的老朋友,以打消我怕去陌生人家的顾虑。

 在两山相夹的一条泥路上走了三四个小时,终于见到了狗仔。黑红皮肤,大眼晴,娃娃脸,精干的小个子,十七八岁小青年(后来知道他已22岁),沾满泥的赤足,拿把大锄头站在溪边侍弄着什么。“马畔”打过招呼,介绍了我,说要到他家去。狗仔只是笑,有点“傻”那种。没有欢迎等客气话,只是说:你们先去,我妈在家。“马畔”说一声快点回啊,也就直接往他家走。

 过一口水塘就看到坐在门前青石墩上的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看不出她的年龄,以狗仔还是小青年衡量,应不超过60岁。她以和狗仔同样的笑容将我们迎进屋。她的话多一点,和“马畔”对话我极难听懂,只见不断地大笑。“马畔”时不时“翻译”几句,原来她竟关心我们以及狗仔的恋爱婚姻呢。

 我盼望狗仔回来,他能讲普通话,能听懂长沙话,他回家我就不至于做“哑巴”。聊天有那么一段时间了,太阳显出要落山的颜色,大家脸上显出要吃饭的颜色,狗仔仍没有回;太阳下山了,村子里晚炊的烟雾几乎散尽,几乎要掌灯的时候,禾场里才见狗仔朦胧的身影。他背枝猎枪,手里提着什么。

 一进屋,仍是带“傻”的微笑,说是上山了,打猎了,猎到一只野兔了。

 母子于是点灯生火架鼎锅,忙碌起来。

 饭菜端上来时,我估计已是9点多。一盆野兔肉,一盘油炸花生米(不记得有无其他菜式)加自酿米酒,“马畔”边说边饮边吃,毫不犹豫。我则有些担心未拔光的毛发,未洗净的血污,又有些怕吃肥,怕吃内脏,灯光太暗(不记得是煤油灯,豆油灯,还是别的什么灯),吃得未免迟疑。看到狗仔母子疲惫的眼神,慈爱的笑脸,肚子也早在“闹革命”,终于也狼吞虎咽起来。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也是60多年唯一一次吃野兔肉。

 声嘶力竭的鸡叫把我吵醒,睁眼一看,四周仍漆黑一片。略一翻身,手就几乎要从高低不平的床板的大裂口中掉下去,只好一动不动。这是狗仔家的阁楼,这样的床,怎么昨晚就那么快睡着了呢。

 光线慢慢从屋顶从墙缝透进来,楼下有狗仔母子的说话声,大约该起床了。下楼一看,饭菜已摆在桌上,竟有一盆鸡!“半夜鸡叫”原是他们的杰作!

 外面炊烟散漫,太阳还在地平线以下,大约只是凌晨6点多。

 昨晚我们说过今早去“朝东”赶闹子,早餐随便。谁知——

 深夜烹兔,凌晨宰鸡,在深山瑶寨,在贫困的狗仔家。

 离开狗仔家时,母子站在门口久久目送,我们一再回头。想不到这一别,重见时已是20年后,狗仔母亲早已作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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