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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的老行当。图中第一幅:火车司炉工,大概是楼主曾经经历过的。    我的弟弟 ... 朱纪飞 发表于 2011-6-11 16:51

   回纪飞兄:当年上机车之前要学习模型投煤,每天需要投煤4小时,这是上车前的基本功学习,包括机车构造,铁路规章,三个月后上车学习司炉工。

 

   由于文革后,国家经济萧条,各行各业百废待兴,不需要很多司机,我担任5年司炉,5年副司机,才有资格考试司机,每天150公里需要烧煤7吨,10年里,我所铲的煤炭提供蒸汽作功产生原动力运行在铁道上的距离可以绕地球几周了。还好,每次考试一次过关,有很多因为每次考试不及格,孩子都上中学了,还是考不起。我很幸运,铲煤10年得以成为最年轻的火车司机,1982年,湖南段京广线过渡内燃机车,半年后上调铁路分局。命运没有亏待我,12年机车生涯后提干。

 

   机车乘务员与消失了的民间手艺是两码事,但蒸汽机车消失后,令我联想,怀念蒸汽机车时代。

 

消失了的蒸汽机车

司炉0.jpg

 

下图:司炉在摇炉清灰

司炉1.jpg

 

下图:列车运行中司炉在紧张地投煤

司炉2.jpg

来自儿时仰望星空的梦想,梦想的追寻和失落,天空中横亘的星河,光华璀璨却遥不可及。 月光下,宁静的湘江河畔,落水声打破了宁静,惊碎了月影,击碎了无忧无虑青葱岁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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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夜版推出了一个好话题。每个人的心中都或多或少地有话要说……

    最熟悉的是爆米花这行当——前些天我妹妹还说了一个笑话:那时我姐姐的女儿不到两岁,看到爆米花的就跑过去了……见她蹲下去欲捡地上散落的米花。我妹妹一声喝令。你猜这小精怪怎么回答?

   “四姨,我帮你捡的……”——我妹妹哑口无言:竟被这小粒子忽悠了!

_凤凰博客:http://blog.ifeng.com/247111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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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夜深人静

       有的老行当已经消失了,有的正在消失中,我们马田镇上有一家铁匠铺,我童年时常去那里玩,我的一篇文章曾提到它:

 

 

童年的板鞋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的童年在夏天是不穿鞋的,当夏天来临,人们脱去夹衣换上单衣的时候,我们便脱去了脚上的鞋,赤着脚到处跑。在炎热的夏季,赤脚走在地面上,是非常凉爽的,仿佛有一股沁凉的山泉从脚底流到全身,打赤脚有舒适的一面,也有痛苦的一面,当我们追逐时,跑到石子路上,就会被扎伤,有时脚趾头﹑脚趾甲被踢得鲜血直流。我们的童年在夏天是不安分的,有时顶着烈日去很远的地方去玩,我们沿着铁路走,枕木上的沥青都晒融了,烫得我们直跳,我们就是这样,在烈日下跳跃着到大自然中去玩,去捕捉树上的蚂蚱,蜻蜓,知了或金龟子。小镇的街上有一家铁匠铺,而我又最喜欢到铁铺里去玩,老铁匠的几个儿子都是我的玩伴。打铁时火星四溅,那火星落在地上,就是一颗颗小铁珠,我赤着脚,在铁铺里穿行,不小心就踩着那些炽热的铁珠。我的左脚板上,至今还有一个明显的小坑,那就是铁匠铺里的铁珠给我留下的永久的烙印。

  我们只是在白天打赤脚,傍晚以后便都穿上了鞋,是清一色的木板拖鞋,那种鞋制作很简单,就是一块鞋形的木板,钉上一块轮胎皮子。这种鞋集市上大量供应,而且各种尺寸应有尽有。傍晚时分,孩子们都穿上了板鞋,都去参加儿童团的操练,每人扛上一支木头枪,排着整齐的队伍,踏着整齐的步伐,穿行在小镇的大街小巷。天黑之后,没有路灯的小街上,传来劈劈啪啪的板鞋声,响彻了大半个镇子。岁月过去了半个世纪,我上了中学下了乡,进了工厂又退出了工作岗位,过上了退休人员的生活,如烟的往事中常常浮现出童年的这段经历,那噼噼啪啪的板鞋声,时常在脑海里响起,带来一串串驱之不散的绵绵记忆。

 

 

                                     写于201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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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老行当已经或正在逐渐消失,但这些民间工艺将永远存留在我们这一代人心里,让我们感怀旧事。不知翻页的 ... 峭壁松 发表于 2011-6-11 16:24
翻页 延时很多了,等于15秒换页一次,我在进一步延时吧,每24秒换页吧。现在应该可以了。
来自儿时仰望星空的梦想,梦想的追寻和失落,天空中横亘的星河,光华璀璨却遥不可及。 月光下,宁静的湘江河畔,落水声打破了宁静,惊碎了月影,击碎了无忧无虑青葱岁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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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的老行当。图中第一幅:火车司炉工,大概是楼主曾经经历过的。

   我的弟弟在黑龙江插队,1975年被招工到哈铁佳局机务段,干的也是这个行当。76年春节,我们兄弟分别从靖县、东北回长沙探亲。我照例要给母亲打藕煤,弟弟说:哥,我帮你吧。我说:要打两千斤呢,你行吗?弟弟微微一笑道:我们司炉学徒工要练基本功,就是“打大铲”,一天要把一大堆煤撒出花来,你猜定量是多少?十吨!一座煤山啊!和二千斤煤,那还不跟玩儿似的!——可见此工种劳动强度之大。现在的“大车”开车穿西装。蒸汽机车早已淘汰。

   不知夜深人静老兄可曾如此干过?

   还有那“扎匠”,编筐的。我也干过,只不过不是专业。

靖县是我家,我们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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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早己消失行业是今天年轻人想都想不到的。

且不谈过去那名目繁多的粮票布票煤票香干票豆鼓票黄草纸票等等票证。

你见过卖“擦牙灰”的行业吗?老糠烧烬后的白灰,二分钱一小碗,当年没牙膏,市民都买此“擦牙灰”擦牙。

你见过卖黄草纸的行业吗?今天都用卫生纸了,粗糙的黄草纸早己绝迹,而当年可还要凭票证限量购买。

你见过铲刀磨剪和镥锅补锅的行业吗?

你见过街头巷尾挑着粪桶在大街小巷穿梭:小便有卖吗!”“大便有淘吗!现在肥料足了,连猪牛粪都用不上了。托改革开放的福,社会进步得快呀。

你见过街头巷尾摆小人书的行业吗?小人书学名连环画,上世纪80年代鼎盛一时,看一本一分钱,当年我常常省下早餐钱,一看大半天。至今,我还收藏了几十本小人书。

你见过挑河水沿街叫卖的卖河水行业吗?一九五七年前长沙还未普及自来水,当年的潮宗街就是挑湘江河水进城叫卖的码头,所以当年潮宗街的古麻石路长年累月湿渌渌的。

你见过卖黄泥巴的行业吗?当年我在长沙市三公里完小读高小时,学校路口的蔡锷路上有一家几十平米的专买黄泥巴的专店,店里黄泥堆齐楼顶,屋梁下悬一杆长杆称,下挂一竹框称黄泥用的,黄泥论斤卖。当年还没发明耦煤,更无煤气,家家煮饭烧菜都用散煤,家家灶边必备一个和煤池或和煤桶,黄泥巴是和煤的必储备之物,所以这家经营多年黄泥老店生意特别红火,我常常放学时去帮黄泥老板铲黄泥以换取点免费黄泥,城市里要找点黄泥可并不容易啊。

你见过街头巷尾叫卖“合菜”的行业吗?所谓“合菜”是一些饭店餐馆顾客吃剩的菜汇总后倒在一个干净桶里,由餐馆员工挑出来在街头巷尾叫卖。当年,这可是贫苦市民难得的佳肴。因为价格便宜,我家买过几次,机会好的话不但合菜油水多,有时还能找到几片肉。但合菜不是天天有买,合菜一挑出来,住在饭店附近的市民总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抡而光了。今天看来这很不卫生,甚至不可思议,而我却吃过比这更不卫生的合菜。

那是在过苦日子的1961年,经历了大跃进的洗礼后,全国人民陷入了饥荒之中,饿死上千万人,水肿病遍于全国,连毛主席都声明三个月不吃猪肉。我们兄妹五人之所以在大难之年没有锇死。得益于母亲供职于某医院食堂,为了活命,母亲将病人吃不下或吃剩的饭菜(连病人家属都不敢吃)带回来煮沸后给我们兄妹吃,这总比吃树皮吃观音土好吃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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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老行当已经或正在逐渐消失,但这些民间工艺将永远存留在我们这一代人心里,让我们感怀旧事。不知翻页的时间是否能延长一点,有的字多的还没读完就翻过了。谢谢人静兄的精心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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