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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丘田的记忆——指挥长杀猪

铺轨后的年关将至,只剩下一些扫尾工作了,后方支援前线一批过年物资,指挥部也分到一头大肥猪。丁仁贵指挥长对刘福求会计(管理员)说:“这头猪由我来杀,到时候叫我”。机关炊事员是太阳坪公社的一个大个子,不记得他姓什么了,饭菜也还可口,平时都是他杀的猪,武高武大的,用他自已的话说是:“身大力不亏”。

那天刘会计叫上我,炊事员,还有农大毕业的周眼境,另一位不记得是谁了,四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头大肥猪搞定,把它固定在砍凳上,这时,炊事员是有事去了。

丁指挥长被刘会计喊来,只见这位鼓鼓墩墩的县武装部长把军棉袄一脱,准备动刀子了,刘会计赶紧把兑了盐的两盆干净水搬了过来,用来接猪血。随着肥猪一阵歇斯底里的嚎叫,丁指挥长把刀子从猪心头的位置抽出,猪血流了出来,只接了一盆就不流了。想起差不多了,大家把猪松了绑,只一滚,它就下去了,再一滚,奇迹发生了,肥猪一屁股座在地上,前脚撑起,开膛之处带血丝的泡子是个咕得,把大家吓了一跳……,正在检场的指挥长也慌了神,用地道的北方话连说两道“碰到鬼啦!杀它不死啊!……”

刘会计说还要杀一道,但冒得一个人敢拢边,怕猪发拽……

咯时候,徐昌柏大哥来喊我,交给我一些经他确认了的“铁建战报”稿件,要我尽快地刻印出来。于是我跟刘会计打了一声“任务来了”的招呼后,刻钢板去了。

至于这以后的事情大家就可想而知,这猪肯定是呷哒二便苦,又被杀了一道……

                                        2009.10.29.

认真做好每件事!快乐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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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位指挥长杀猪还冒得我里手,我在乡里第一次杀猪一刀就把它撩翻哒,就只血冒接得到,被我一脚把接血的盆给踩翻了。

   看看我当年杀猪咯:

  ......水烧得波波地开,板凳、淘盆都放到了猪圈边。章伢子把那锋快的杀猪刀递给我,要我操刀。因为我刚才吹了牛皮,说是在长沙专门到“头卡子”那里看杀猪。
  我接过刀:“杀又杀咧,怕么子咯!”
   
   章伢子冲进猪圈,抓住猪的尾巴就往外面拖。他刚把猪拖出猪圈,我一手抓住猪的耳朵,两个同时用力,一下就把猪提上了板凳。那猪哇哇地叫,四只脚是各蹬,几家伙就把接血淘盆给踢翻了。


   我连忙喊黄妹子重新把淘盆放好,黄妹子放好后转身就跑,她被那猪叫声吓住了。我左手按住猪耳朵,右手紧握尖刀,对准猪下巴就是一钻。那尖刀刚钻进一小半,那猪脑壳突然一伸一摔。耶哒勺!这一下划出一条三四寸长的口子,血一喷就出来了,搞得我一手的血。

  猪脑壳还在不停地摔,不停地叫,那血喷得我脸上来了,眼睛里头也喷得是血。这一下我慌了手脚,一脚又把接血的淘盆给踩翻了。只听章伢子放肆喊:“钻钻钻!放死里钻咯!”

  血把我的眼睛敖得一眯起,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紧握尖刀往里头是各钻,连刀把子都钻进一半;老章横卧在猪的后半身,像缠特务似的死死缠住不放......猪叫声越来越细,直到不动弹。
   
  妹子们这才出来看,刘妹子对着我:“哈哈哈!你跟得血糊鬼一样的咧!”

  张妹子说:“啊呀!他的背上都是血咧!”
  黄妹子把踩倒的淘盆翻过边,叹了一口气:“各冒接一点血哒!”
  李组长见我还眯着一只眼睛,连忙掏出手帕帮我把眼睛上的血揩干净,我这才能睁开眼睛。
   
  社员们听见猪叫声都来看热闹。罗大哥望见我笑得蹲了下来,他捂着肚子说:“我的天老爷唉,你像大战长板坡的赵子龙喔!”

  杨大伯拍了拍手中的烟袋,抿笑抿笑:“你看你两个吗,满身都是血,像被土匪砍了几刀喔,你们比苗子还要蛮些。”

  罗大爷见章伢子鼓起嘴巴在吹猪,他手指卡了卡猪下巴那刀口印:“这刀口印有四寸长,你还吹么个喔!你想吹得鼓啊。”

  我们见章伢子吹猪的样子有蛮“勒”,都哈哈地笑了起来。但他还是鼓起嘴巴在那里吹,他把在长沙游泳吹救生圈的本领都用出来了。

  杨队长来了,他说再过一段日子就要过年了,过年杀猪不好些。李组长多读了几年书会说话些,她尖起个喉咙回答:“后天是元旦,就是‘阳历年’,我们长沙人兴过‘阳历年’,它是世界人民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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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乡下杀猪好像是一件喜气洋洋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有肉吃了。那血腥的场面也不为人所忌讳,反而是充满了期待的喜悦。哈哈,那指挥长只怕吓着了,估计他再也不敢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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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指挥长杀猪怕莫也是头一回,老革命遇上新问题。只是这只肥猪要受二遍苦,要遭二茬罪啰!
    谢谢秋语的精彩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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