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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挖湖藕而想到我的变性

 

     那年,我队的知青兄弟也与农民劳力一起去几十里外的湖滩挖藕,以充饥肠度过粮荒。苦情苦景,一如沅江栏目晓理哥《挖湖藕》帖里所言。

     当时,弟兄们光着膀子在湖中埋头挖着,一身泥浆,黑汗水流,而我却在湖边看“风景”,悠哉游哉。为啥?因为挖湖藕这农活,不但要靠技术经验,还要靠扎实劳力,不挖出个齐腰齐脖深的氹坑,见不着那“宝贝根儿”,有时还徒劳无获,得换地点重新挖。而十六七岁的我呢,人太瘦弱,身单力薄,一锹甸实巴重的淤泥块,端都端不起,更别说一锹一锹地往上掀了。即使我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战斗精神,拼一整天掀出个氹来,只怕是藕也挖不出来,人也爬不出来,得要弟兄们抬着回家了。所以一开始,哥们几个就说:你莫讨累了,也莫累我们了,还是待一边去吧!

     在大队,非常荣幸,我是唯一拥有“特权”的“变性”男知青。你想想,八根“光棍”齐扎扎直竖在一个屋里,没个细心体贴的“妹佗”打理管束,那会是什么光景?虽然哥们嬉闹胡说无所顾忌,也有自在潇洒之处,但生活“秩序”和“卫生”状况,怎一个“糟”字了得!满处是臭衣臭被臭鞋臭袜发酵发霉任其“风干处理”等等不说,总得要搞饭吃吧,于是兄弟们就让我充当知青屋里的“拖累妇女”。(指要出工又要顾家的已婚女子,湖乡农民生动贴切的词汇创造)这样安排,既关照了我,又改善了生活,还让哥们急切期盼的邻队知青“妹佗”们来玩后,不至于因嫌弃我们“乱七八糟臭不可闻令人作呕”而再不登门。

      从此,我就由于“变性”而拥有了“特权”。“双抢”时,尤其是稻浪无边的湖区“双抢”,任务重,时间长,强度大,无与伦比,清晨三四点钟就起来迷迷糊糊摸黑扯秧,夜晚八九点钟还在田里猛踩打稻机,最是见出这“特权”的好处。每天,我可以不出早工晚工,上午下午还各可以少出半支工,与秀姐翠姐兰姐桂姐春姐腊姐等农家大嫂一样,去忙屋里事情,只是不要给娃崽“喂奶”。当然,我也没有一对饱满的“咪咪”喂得哦。(怯怯的,怕沅江青青姐又要掌俺嘴)

      一晃,几十年又过去了,而十载知青生活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弟兄们,当年你们给我“变性”,让我得了许多“优惠待遇”,少受了好多苦累。为此,寒乡再捧酒三杯,先干为敬!

 

 

喜欢看寒乡的文字,总能给人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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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 青青

 

                        感谢青青姐姐!

 

        有姐姐们罩着,小弟精神提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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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寒乡”两字精神就提起来了,这“宝玉哥哥”又来干“窥视”的勾当?果然,夹在一群媳妇嫂子中间“躲奸”(躲懒)。还懊恼:没有“咪咪”喂奶。本想把这混在嫂子群里的“宝玉”揪出来,又见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在行,这杨柳移步的柔弱身躯怎经得那藕塘浊泥?罢了!一边去,姐姐们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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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 隐士安

 

  酸甜苦辣,人生滋味!

  患难与共,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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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先说过:下乡的日子天天难过(特指大招工后),回忆起来时时有味;看来大家都有共识,不过“镀金”的人,体会就大打折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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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晓理

 

是的,这故事真值得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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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韵味螺

 

   螺老兄这么说,可见晓理哥是条硬汉子,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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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们都步入老年了,年轻时代苦涩的知青生活现在回忆起来都不如何过来的。也好,就当作故事讲。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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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寒乡

      寒乡兄说“变性”那是有点夸张,我下乡时个头也不高,比较瘦弱,双抢时除了插秧、收割外,一担湿谷是挑不起的。只能在妇女队长带领下,在禾堂坪里嗮嗮谷,一天只有8分工也心满意足了。不像晓理哥五大三粗的,要和乡亲们比狠,为工分歧视而斗争。所以说,性还是冒变,只能量力而行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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