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失望的中国邮政
(一):丢画 前年十一月初,四川一位国内外享有盛誉的老画家、老书法家曾思德老先生(网名;无禅大师)在看了我《青春祭》和《历史凭据》等博文后,在文后题诗,并博中留言要赠送我一幅书画作品,并嘱我告之详细收信地址。 谁说网络是虚幻的?这是博友真情啊!我打开曾老的博客,欣赏书画之余,我又进了曾老的相册,相册里差不多都是曾老与各国艺术大师、国内书画界名人、中央首长、民主党派领袖、和宗教界上师们的合影,林林总总百多张照片,印证了曾老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级艺术名家。曾老留言要赠书画作品给我这个素不相识的落魄知青。我内心十分感激,我马上从电子邮箱告知了详细的收信地址,曾老闻知我喜欢竹之高风亮节和梅之傲雪凌霜,在上峨嵋山之前专为我画了幅《梅.竹》中堂(大幅国画),曾老意犹未尽,又挥毫为我写了副对联《浊酒一壶醉日月 破书几卷度春秋》。十一月十日下午,曾老在我博客中留言己将精心绘制的中堂和对联挂号寄出。 其后几天,我天天跑邮局,邮局的人说,从四川寄挂号,七天可到长沙,等了七天,不见邮件,等了十天,仍不见邮件,邮局的人又说,也可能要十天半个月,等了二十天,仍不见邮件,我望眼欲穿啊!我请曾老从电子信箱发来挂号凭证复印件,到邮局凭证查询,邮局的人却说,邮局只管寄发邮件,不管投递邮件,查询邮件要找投递班。我问投递班在什么地方,答曰:不知道,没去过。问之再三,告诉了一个投递班的电话号码。有电话就好办,我接过电话号码,一拨、占线;再拨,占线;足足拨了一下午,老是占线。 我又问了不少路人,有说投递班在红星市场附近的;有说在井弯子的。没办法,明天骑车去找吧。 第二天上午,我骑着电动车,围着红星市场和井弯子来来回回找了半天,仍找不到投递班,我又找到井弯子邮局,据说投递班在女子大学对面,找来找去,最终在女子大学对面一条小巷内找到了投递班,我递上挂号凭证复印件,—位投递员打开投递包翻找一阵,没找到。我说:二十天了,不可能还没寄到啊!请师博再仔细找找吧。投递员打开一张小门,指着一大堆邮件说,你自己找吧。 小屋里堆满了邮件和包裹,桌上、格柜上、地下全是邮件,投递员又走了,望着凌乱不堪的邮件,我无从查找,乱翻一气,没找到。我只好又找投递班的工作人员,一位女士说:今天快下班了,你明天来看看其他班组的投递员手上有么? 第三天上午,我又早早到了投递班,这—次,投递班的两位女工作人员协助我找,根据凭证复印件上的挂号号码和寄出日期,翻找了几百页进口(收件)表册,终于查到该邮件于11月十六日到达长沙市井弯子投递班;为寻其下落,又翻找了几百页出口(投递)表册,反复查找找不到,怎么找不到呢?有入即有出,到了邮件必要投递,怎么投递的出口表册没记录呢?工作人员说可能是退回去了,再找找退口(退件)登记册吧,又查找了几百页退口表册,终于在退口表册中找到该邮件己于11月17日退回双流邮局了。 16日到,17日退,该邮件根本没经投递登记就退回了。邮局的人硬说我的邮件是地址错了,我对照收件地址根本没错。邮局的人说可以请寄信人在寄出的当地邮局查找和追索邮件下落,这是挂号信,如果是平信根本无法查找。看来只好烦请曾老到寄出邮局查找了,而曾老嫌查找麻烦,无禅大师在峨嵋山上于百忙之中重新为我画梅写竹书联,念我心焦,当日即用改用特快专递寄来了。
(二):丢字 我有位四川网友杨化友,艺名墨缘、玉宣,国家一级书法师,去年我生日时,杨化友给寄来三幅书法作品贺寿,但作品投邮后不知所踪,找投递班也无从查找,大概上次找画认熟人了吧,投递班一位女工作人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在我这里订两份报纸吧,我们都有任务的,你订了报,投递员通过送报纸晓得了你的地址,今后收邮件就方便了。因为当时我正在网络上办画展,邮件很多,为了妥收邮件,我虽然己订了萧湘晨报、长沙晚报(晨报晚报都不经邮局,是报社直递到户的),只好同意再在中国邮政的投递班订一份每周文摘和一份中国报导,并告知网友杨化友,杨又抱病为我用快递再邮来三幅书画作品。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中国国情。但愿今后…… (三):丢稿费 一年之后,我想邮递员为我送了一年报刊应该熟习我的住址了,我没再续订每周文摘和中国报导,2010年八月,我收到一份电子邮件: 刘老师: 我是北京市《中国老年》杂志的记者张慧芳。我浏览过您的博客,也对您的一些博文很是膜拜。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接受我的诚挚约稿。真诚希望您不吝赐稿。晚辈感激不尽! 中国老年杂志 张慧芳 我当即回信并寄去两篇博文稿件及我的详细住址还写上我的电话号码,一个月后,我收到张慧芬电子邮件: 刘老师: 收到您的回信万分高兴,两份稿件已经刊出。稿费和《中国老年》杂志样刊已经给您邮寄过去了。估计过一段时间才能收到。请放心。还希望您能多多赐稿。 等啊等啊,至今我没收到稿费和《中国老年》杂志样刊,我去问过邮局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用麻木而冷漠的表情、不屑一顾的语气说;谁让你不寄快递呢。 (四):丢国际邮件 去年春节前我收到一封来自挪威的中文电子邮件: 刘先生:您好! 您的博客我经常看,真是不错,只题头的一句“只为苍生说人话, 不为君主唱赞歌”便足以令人心折。我每天晚上回家后都要进去细细看。文革时我还小,我生于 ……略…… 2001年我定居挪威,这只是因为我这辈子爱上的第一个和唯一的一个男人是个挪威人。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小儿子。我在挪威的一家贸易公司工作。可以说我对中国的很多事情的了解是在离开中国之后,我在网上看了很多文章,很多网站是国内进不去的。 ……略…… 我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为人妻,为人母,我甚至对政.治不感兴趣,很少看新闻,在国内和这里都是如此。但我喜欢书,尤其是喜欢那些真正有内容和历史与时代价值的文学或纪实作品。我喜欢通过这些作品来了解我或我的父辈曾生活过的时代,以及我们的下一辈即将生活的时代。尽管我已经不在中国,甚至从国籍上不再是中国人,我的儿子们也不可避免的成为与爸爸一样彻头彻尾的挪威人,但我的思想和感情却永远也不可能与那块土地割断。 Mina女士说要寄份挪威风情的年历给我,我也邮复了我的地址,随后收到Mina女士电子邮件 刘老师您好, 您收到我的信了吗?给您寄了一张贺卡,是我们的全家福,另外还有一本挪威风情的台历。信是前一个星期寄出的,本来应该通知您一下,但这一段时间忙得团团转,什么都忘了,真不好意思。我给张扬老师寄了同样的卡和台历,但因为邮政编码,给您的信晚寄了两天。刚刚接到他的来信,说东西收到了,不知您的信节前是否能收到。 明天就是中国的大年三十了,祝您和家人过一个幸福吉祥的除夕和春节!给您拜年了! 此邮件倒是在正月初六收到了。 Mina女士的挪威丈夫英俊潇洒、她的一双儿子聪明漂亮、特别可爱。Mina女士的脸上更洋溢着甜美的幸福。(如下图)
台历是美丽的挪威风情,每周一页,十分精美。(如下图):
因为我并不认识这位Mina女士,甚至我连她的中文名字也不知道,此类邮件甚多,我存档后就忘记了。 2011年除夕夜我又收到这位Mina女士的电子邮件: 刘老师您好, 今年和去年给您寄的贺卡收到了吗? 今天是大年三十,祝您和家人过个好年,并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Mina 正月初八我回邮曰: Mina女士:你好! 去年收到了你的贺卡,谢谢您。 今年等至今日,仍未收到你的贺卡,请查询是否寄出。 祝你新春愉快万事如意! 刘志恒 2011年2月10(正月初八) Mina女士来邮: 刘老师您好, 要是还没收到就是在路上丢了。我一起寄往中国近10张卡,大部分已经收到了。每年总会丢几张,真是没办法的事。那张照片我这台机器里没有,等下次从家里给您传过去吧。从您的博客里看到您不久前病了,现在恢复了些吗?请多保重!祝您和家人身体健康,诸事如意! 我回邮曰; 谢谢Mina女士 我一切均好,只是有糖尿病血糖稍高点,现已正常。春节期间一直在与朋友聚会,过得很愉快!祝你新春愉快万事如意! 附件中是我的照片。 刘志恒 2011年2月10(正月初十) Mina女士来邮: 刘老师您好, 从照片上看您还真不像个有病的人,我也就放心了。从您的来信和网上的文章上来看你的心态真好,过去受过那么多苦对生活和对身边的人都充满了热情,真让人敬佩。 去年我寄往中国的贺卡丢得更多,所幸您收到了,但可惜今年的没有收到。给您的贺卡肯定是寄丢了。卡我已经没有了,给您传过去我们今年做贺卡的照片,算是对您全家再次致以新春的祝福吧! Mina
连国际邮件都丢失,连国家的信誉和脸面都不顾了,中国邮政太令人失望了。 这就是电子信息时代的中国邮政;这就是中国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通讯安全。落后的硬件环境、落后的手工分拣操作、落后的管理模式、不负责任和各自为政,这能与高速发展的中国经济和日益频繁的通讯业务相适应么? 长沙是省会大城市,邮政状况尚且如此,其他中小城市、乡镇岂不更糟。 听邮局内部的人说,如果是寄到农村的信,邮递员通常会因为路途远而把信直接扔掉。怎么样?狠吧? 亲爱的媒体啊,不能只报导屈指可数的几个排除万难、坚持送信的模范人物,也该曝光中国邮政黑暗的一面。 中国邮政的未来令人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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