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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印象

       “心安里”名字好听,却是省城最不起眼的一条小巷。它没有杏花叫卖的闲雅,没有曲径通幽的深邃,没有“文庙坪”的底蕴,没有“古道巷”的热闹,因地处小吴门外,便河边,紧挨着铁路,只有一排低矮简陋棚户似的小屋,堪称“半边巷”,出入的大都是拖板车的,打零工的,绞棕索子的,修鞋补伞的,我们住的单位租房,是那里最好的一座楼房了。下大雨得时候,因地势低洼排水不畅,每年总有两三次房屋进水,家里水高没膝,堂屋的共用厨房荡然不再,住在楼下的我们自然叫苦不迭。
        平日用水倒挺方便,屋里就有一口井,出门几米还有一方麻石井,50米有卖自来水的,60米有公共厕所,茅室扳子很干净;100米有卖煤的、卖菜的,巷口还有租小人书的……,在我印象中,巷子里的女人没有好看的,男人们要不显得委琐,要不显得伟岸。
        我是上中学才搬住过来的,除了大屋里的熟人,与周围邻居少有来往。因为就在铁路边,每天不分昼夜都有无数趟火车驶过,其拉长的轰鸣及强烈得震感,住久了竟也习惯了,晚上做作业甚至可以做到浑然不觉。搭火车倒挺方便,记得有次回江永,那趟列车呼啸而过,我急忙收拾行装,小跑抄近路插过去,也没有误车。
        最惨烈的印象也在这段铁路上。记得有次放学回家,小巷在骚动,人们议论纷纷:火车压了人!我急忙往家里赶去,弟妹们不在,我一下慌了神,赶忙往铁路找去,不远处只见一大堆白肉卧在铁轨上,血迹斑斑,再过去是斩断了的上身,身首异处,是个男的,衣服裤子全被车轮卷走了,听说是自杀的。在人堆中找到弟妹时,我的心还怦怦直跳,没想到平日里我们常爱踩来踩去的铁“平横木”,此刻变成了凶残的铡刀。很多年后,在读到《安娜.卡列妮娜》精彩的结尾部分时,那牵肠挂肚毅然决然惊心动魄的几秒同样让我琢磨了许久。
      随着老火车站的东移,这条铁路才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巷口横跨了一座威武的“八一”大桥,原来的贫民窟地矗立了一幢现代化高层建筑“中国银行”,“心安里”已不复存在了。网上有位热心人士在统计省城所有的小巷巷名时也遗漏了它。“心安里”的草根们不会忘记,老邻居有幸相见时,谈起“心安里”,那些家长里短,人事变迁……,或许津津乐道,或许扼腕叹息,心安里并不心安……
 

秋月老师久违了!我们现在北京。过一阵又要到长沙去做研究孙,这两年可能难得有时间外出游玩了!你们今年准备去莲芳哪去玩吗?!那你就先联系好,到时候再想办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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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拉对朋友的倡议是好事,之所以知友“好像不太支持”,据闲人猜想,可能是操作起来难度太大,受政府规划、文物保护、经济能力、个人意愿等诸多因素牵制,不像以前。闲人很敬慕你的此番善心。有些事难办也没必要“很不舒服”,善人总有善举,希望你开心每一天。”

      拉拉对的善心让人敬佩,闲人君的分析入情入理!

   什么时候回来啊,拉拉队?今年有什么打算?去四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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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没有人性的强权政治;想把你往哪儿赶就把你往哪里赶!哪像现在,北京的拆迁户哪家都少不了几百万或是几千万。被拆迁的农民都成了暴发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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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你们议了这两口井的话题,真是两口井都是我的家旁边。所以我说我是很会提井水的,不管井水有多深。遗憾的是,现在两口井水都不用了,自从自来水到各家各户。紫阳仙井的名字已经模糊了,大家都称文星街井,我在此长大。正如拉拉对朋友所说,每天天还没亮菜市场就热闹非凡,一般人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会睡不觉,但我很小习惯了,经你提起,我还真想起来那个场面:卖猪肉的与我家仅一墙之隔。听得最清楚的就是刀剁肉的声音。在这里一直住到随父母下放。

      要扩建菜市场了,我家的房屋被强拆,没有说话的地方,给了一处地让你们自己去建房。拆下旧房的破材料,帮你们把旧材料搬到这处已经算是公道了。所以,我家的房又到了撒珠井了。但比原来的已经小很多了。因为我们已经下放,只有我奶奶一个人住在家里。所以撒珠井的房也只有二十几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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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曾经为民“修桥补路、砌凉亭、施粮赈灾、施寒衣……”的先人们致敬!他们的善举、他们好的遗传基因,正是我们民族的无价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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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兄真是能善解人意!谢谢!谢谢!老父在前朝曾经修桥补路,砌凉亭,施粮震灾;施寒衣······做有许多善举!也许是遗传基的原故吧。我虽然不很富余,但是总想能为家乡做点什么!因此,才想到修复一些有益与人们的凉亭。既然大家都不支持,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呵呵!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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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拉对朋友的倡议是好事,之所以知友“好像不太支持”,据闲人猜想,可能是操作起来难度太大,受政府规划、文物保护、经济能力、个人意愿等诸多因素牵制,不像以前。闲人很敬慕你的此番善心。有些事难办也没必要“很不舒服”,善人总有善举,希望你开心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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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故土难离啊!!!人们不管走的多远也是会思恋故乡的!也总是要关注故乡的发展的。我想倡议大家修复一些凉亭,也是想为故乡的人们做一些供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我的知青朋友好像不太支持!我感到很不舒服······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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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们总是不断地思恋故乡的。

   是哦,方便时也下来解解乡思哦,这些年也有些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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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啊!住在【紫岩仙井】旁几米那买菜就太方便了!只是要受到菜市场喧嚣气分的干扰了。至于【撒珠井】吗那我太熟不过了。我在【永州晚报社】还住了几年。为了古井还特意围出去一块地将古井留在小巷里了!可惜的是井水已不能饮用了呀!谢谢闲人兄的关注;我们大部分时间住在北京,和长沙。不过人们总是不断地思恋故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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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兄真有意思;零陵的撒珠井是在老永州晚报社旁。而张俊故居的是【紫岩仙井】在七沉坡菜市场旁。两者好像 ... 拉拉对 发表于 2011-4-28 12:52
谢谢拉拉对朋友,蓝蓝搬过家,曾分别住过撒珠井与七层坡,住七层坡时就在“紫岩仙井”旁几米处,所以闲人说她家“总在”古井边。拉拉对朋友对故乡好熟悉,回来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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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兄真有意思;零陵的撒珠井是在老永州晚报社旁。而张俊故居的是【紫岩仙井】在七沉坡菜市场旁。两者好像有七八百米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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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里”小巷?我没印象,但我第一次去你家,好象也是住铁路边上是一栋7层高的小高楼,你家住7路,是不? 灵玉 发表于 2011-4-11 14:55
我写的“小巷”,那时你头上只怕还扎着两个“冲天炮”呢,住在六楼,那已是后来的 后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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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山兄好!那趟站站停的403次慢车呆过一年多, ... 老灯火 发表于 2011-4-11 00:09

  灯火君还会讲几句拗口的广州话呀,太难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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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雨得时候,因地势低洼排水不畅,每年总有两三次房屋进水,家里水高没膝,为了挡水,楼主家用砖和水泥 ... 隔山唱歌 发表于 2011-4-10 20:34
那时人际关系多么亲和哦!据记性特好的隔山回忆,那次我们留他妈与小五吃饭,她妈执意不肯,她牵着小五老远走来打听她儿的情况,茶都没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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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里”小巷?我没印象,但我第一次去你家,好象也是住铁路边上是一栋7层高的小高楼,你家住7路,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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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年担任长沙至广州慢车列车员时长沙到广州的慢车要走25个小时,票价11元2角,是我经常坐的车次,肯定有某 ... 隔山唱歌 发表于 2011-4-10 20:40

          隔山兄好!那趟站站停的403次慢车呆过一年多,后来调动工作就离开了。以前就学广东话侃过,每趟车早上9点零5分开车前,广州站广播员用广州话播一遍再用普通话播一遍:

      癞蛤蟆,列切嘿切稀干稀狗点零翁!(旅客们,列车开车时间是9点零5分!)

日月出矣,灯火不熄,不亦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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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停在八一路铁路道口靠近火车站的那一边,经常看得到,只是75年已招工在零陵,也许回长时 ... 马畔闲人 发表于 2011-4-10 18:05

       在闲人兄家小巷附近呆过一年多,也是缘份!

日月出矣,灯火不熄,不亦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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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年担任长沙至广州慢车列车员时

长沙到广州的慢车要走25个小时,票价11元2角,是我经常坐的车次,肯定有某次或某些次与灯火君同在车上。真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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