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三日下午,我满怀欣喜前往江永火车站迎接董哥率领的知青旅游团。晚饭后,我却又怀着沉重的心情,打电话慰问昔日知青朋友邓炳炘(以下用昵称邓乔)夫人毛老师,因为当天正是邓乔去世整整一周年的日子,我没有忘记他。
邓乔原下放大远上八村,他是较早学会讲土话的知青之一,因此能很快地把自己融入当地村民的生活中。
1968年,邓乔当上了上八村小的民办老师,从此开始了他长达四十年的教学生涯。他对工作认真负责,热心教学,方法灵活得当,板书工整端正,教学语言生动风趣,学生听课如坐春风,深受学生和村民们的欢迎和爱戴,因为他的人缘极好,所以每逢他返长探亲,村民们每家都争相馈送土特产,而当他探亲回到村里,家家户户又会轮流邀请他回家吃饭。即此亦可见当地民风纯朴,村民良善厚道,热情好客。
1973年8月,邓乔进入道县师范学习,两年后毕业回江永,先后在源口中学、江永二中任教。
1984年9月,邓乔夫妇调回长沙,在省水电子校工作。
1992年他设法帮助一对江永籍教师夫妇迁入长沙,与之同校任教。邓乔因工作努力成绩突出,从暜通教师升任该校校长,在校长任上达十八年之久。
有一年暑假,因该校要办大专班,邓乔专程来江永(主要在大远),招走十名学生。为的是支持江永教育,报答江永感恩江永。据邓乔说,这些学生毕业以后有可能被安排在其系统企业就业(八都翁在作此文时问过毛老师称 ,确有几个学 生曾被留下过,但后来都离开南下广州打工)。其关心江永感恩江永之心,久久萦怀令人感叹。
2008年4月邓乔退休,本当是其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却被继续留任一年多,直至其恶病缠身,住院治疗三个多月。惜天不假年,于2010年4月23日不幸英年早逝。
次日,噩耗传来江永,当晚我思绪萦怀,輾转不寐,撰成挽联一副。于25日一早用电话将联文告知八都湾人记录下来,请其转告毛老师,表示对邓乔的深切悼念。联云:
育万千株桃李芬芳,丰碑永在
忆几十载友朋亲密,笑貌难忘 (注:忘,读平声“王”)
邓乔生前病中多次提起,待其病愈之后,一定要和知青朋友一道重游江永。可惜未能如愿,遗憾终身。
在董哥旅游团游山玩水,观光赏景的欢声笑语中,我似乎总感到有邓乔隐约的身影和言笑,与我们相随相伴、相和相应。这是因为我们曾几十年情同手足、亲如兄弟。
值邓乔周年忌日,我特作此文并赋诗一首追悼他、怀念他:
可恨天公不假年,
重游故地叹无缘。
今朝旧友回归日,
一瓣心香祭九泉。
邓乔安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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