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清晨的迷雾
在生产队接到总场修配厂报到的通知,一夜无眠,想到再也不用下田,出早工,想到又回到工人阶级队伍之中,心里实在是太高兴了。因我一个人单住,无人叙说,只好买点酒,对月独酌。
第二天天徽亮,我就动了身,四分场三队距场部有二十多里远,那时公路还未修好,没有交通车,连自行车都少见,靠11路步行车那还得抓紧点啦.
那天是阴天,还有好浓的雾,走到四分场和养殖队分界处,我已满头大汗。正好我也耍在这里小息一下,看望四位还不知道姓名的知青小妹。她们的人生旅程还刚开始。就因一次事故而长眠在这无人的荒野之下。坐在坟前,默默地告别。愿她们在天国中继续过美好快乐的生活。
前面是一条无人迹的林间小路,两边的湖还未围成现在的精养鱼池。这天气,林中的雾比别的地方还耍浓些,能见度也就十几二十米。从小我胆子就大,更何况有喜事在身,就不管一切地勇往向前.
在浓雾迷漫的林间小路上,走了大约半小时,始终未见同路有行人。但总感觉后面有声响,回头又见不到什么,再往前行,又听见脚步声,这时心中觉得有点发冷。听老人们告许我,鬼怕火,我忙点燃三根香烟,口中叼一根,双手各拿一棍,猛地往回冲去,什么也没有哇。就这样,我走就有声,停下又没有,走走停停,头上开始冒冷汗,叫也没用,这是无人居住。只好独自面对啦,我躲在树旁冷静地想了很久。好象看见迷雾之中有一白发老头,腰上围着拖地的围裙。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看有同路人,急忙站出来准备招呼他一路走,有伴胆子会大一点。可一出来,又不见人影了。看手表己11点,平常这路我走过,最多一小时,今天走了三小时不知还有多远,莫不是碰哒拦路鬼了。
雾好像散了些,树也没有那密了,前面有一排房子,我跑过去,见是幢猪楼房。我在墙角捡了两块砖头,高高举起,心想是人是鬼我与你拼了。这时一双老手把我抓住,刚才那白发老人满头大汗连声对我说;小哥哥,打不得呀,我是汤爹。我说你为何跟哒我,放事吓我罗。他讲,你吓我呢,你一下见,一下又看不见哒,我眼神又不好,还看见三朵鬼火对我冲,我硬是吓得不行哒,咯时候脚还是软的。这时我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衣服湿透了,没一根干纱。无力的看了看手表,呀,十二点了,早饭末吃,午饭还不知在那里呢。
经过一场虚惊后,想到今后的幸福生活,工作环境的改变。心情又好了起来。扶着汤爹爹一起向修配厂走去。多年后与他儿子说起咯事。两人还笑了好久,不信呀,你去问汤爹的儿子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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