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去了,人们再也没有听到她的歌声;
小龙来了,人们终于看到她难得的微笑。
为了“维稳”,这个由一 百多知青建设起来的生产队被解散了 。她扛着一顶“現行反革命家属”的帽子背着年幼的孩子来到农场边缘上的生产队。在人们冷落下早起晚睡地干着,后来有好心人看不过意有一把没一把帮衬一下,这终不是办法经人点拨和搓和,无奈嫁给了一个姓陶的“贫下中农”,多少能挡挡风遮遮雨。这段婚姻维系了十多年并给陶家生了两个娃 。
陶有点小手艺,不屑农活,与一班青年在外晃荡,把家里老老小小全扔给了她,她只得里外一把手的挣工分养家,烧饭洗刷持家。好不容易熬到八十年代以知青名义招工进了岳阳市一个服务公司做些后勤管理工作。满以为日子会好转,那料陶某随迁市区后没有一份正式稳定工作,可怜她一个月几十元,三个孩子要吃喝要上学还要供丈夫。只好白天上班早晚摆摊搞些袜子内衣之类小件东西卖卖补贴家用。丈夫无所适事整天在外东混西混,脾气日益暴躁,烟酒无度稍不如意就拳脚相加,她只是忍着,还要上班呢。单位领导和四邻多次上门调解教育也只好上几天,终于单位和四邻们都忍无可忍了,一起把他们的婚姻解除了,三个孩子都归了她。
日子艰难的过,同事和邻居们看着心疼,都劝她再找个伴共同撑起个家,后来大伙不知从哪搜岀个半大老头,也是个鰥居者,在某事业单位工作。经不起大家热情搓合她与他合居一起了,过了些日子矛盾慢慢显现,老头家也有两半大孩子,五个孩子闹起来谁也按不住摆不平,老头只当甩手掌柜,她每天忙里忙外,急得头痛撞墙,苦熬了几年最后还是分手带着自己三孩回到原来的房子里。
老朋友相聚看着憔悴苍老的她,除了安慰都劝她守着孩子们好好过,不要再折腾了,受伤的总是她。
可是没多久,又经不起一个以前相识的男性熟人死缠烂磨又摆起了结婚酒席。可是没多久,她的退休金存折没几个钱了,这个男人离开了。她对我们这班老知靑说她太想有个完整的家了,太想过成双成对进进出出正常人家的生活了,她为什么争不到。
现在,她被老朋友们拉进了老年大学,每周几天练舞练歌,一年还参加几次演出活动,在这个健康的集体生活里,她精神变好多了。老知青见面时说,有点找到了当年下乡时的她。
(这是一个真实故事,为了她不受打扰而隐去几个人物名字。打字太慢了,只好挤压点篇幅,实在对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