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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在三线的那些日子》(68)买木材(上)

在三线的那些日子(68

买木材(上)

 

 因为,我经常和五大队的王结巴出去买东西,实际上又没有买到什么好东西,名声倒是不小了。

 连队里我有一位近邻(同住上月塘一个居民小组)名叫郭冬古师傅,他得知我经常外出购买木材,有一天他找到了我,对我说:“小周,你经常到外面去买东西,有机会也帮他买一点木材------

 我虽然对他的托付有些困惑,猜想肯定有人在他面前嚼舌头来着,障于情面,我还是答应了。

 答应之后,我又后悔,心想:我自己还买不到木材,又到哪里去帮你买木材呢

 好象是天无绝人之路,事隔不久,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在宿舍里休息,突然,一位同事进来告诉我:“外面有一名当地的中年妇女找你。”

 “莫名其妙,我根本就不认识当地的人,何况是一位中年妇女,我更不认识,她莫不是找错了人。”我说。

 看着那位同事的神态,不象是在开玩笑。不管是不是找错了人,先出去看看再说

 我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并没有看见任何人,我感到困惑,回过身来正想训斥那个同事两句。

 那个同事早已跟在我的身后,还不待我开口,他就说:“你还往前走,走到前面那个三岔路口去。”

 我按照他指引的方向,向那个路口快速走去,还没有到路口,我就楞住了,“是她------。”那个同事见我楞在了那里,并没有喊错人,他就悄悄地走开了

 去年我们在姚家滩沙场采沙时(我在前面第50回《闹药》一文中有描述),曾经有一对母女俩,每天自带干粮,也在沙场里采沙。那位母亲年轻的时候还有几分姿色,虽然,当时有四十来岁了,与当地的妇女比起来,还是相当不错的,休息时,同事们跟她们母女俩开玩笑,都喊她做“岳母娘”,我也喊过

 后来,到会同县去玩,路过渠水大桥时,曾经看到过她在大桥附近的养路工区内走动,便知她是某位养路工的妻子,姓向。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们母女俩没有再来姚家滩采沙

 时间一晃,又是一年有余,姚家滩沙场早就散了摊子,我也早就把这件事情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怎么会知道我搬到这里来了呢?她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姓名呢?她今天到这里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心想:总不至于我喊了她几声“岳母娘”,她就来找我到她家去做上门女婿吧。

 “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心里打定主意,我笑迷迷地走了过去,大声地与她打招呼:“哎哟!岳母娘今天到这里来哒,快进屋坐喽!

 她被我的这一声喊逗笑了,说:“我的女没有这么好的福气,找不到你这样的郎,你们当工人的,眼光好高,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乡里的妹子喽------嗯,以前不是听说你要买木材吗?我娘家还有几块杉木板子,不知道你是否看得中,如果你还想要买木材的话,今天,我就带你到我娘家去看看那几块杉木板,中意你就挑走,不中意我就带你到我的邻居家里去买------”她娓娓道来

 “你娘家住在哪里?”我问。

 “我娘家住的地方离这里不太远,只有四、五里路,路也还算好走。走!到我娘家玩去喽!你今天休息,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她热情地邀请我

 我被她的盛情邀请打动了心。心想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出去走动走动,散散心也好,顺便还能买点木头,何乐而不为呢?!我转念一想,我一个人跟她到农村里去玩,人生地不孰的,有点不太好吧,万一有个事情------,怎么办?我突然想到我的邻居郭冬古师傅不是要买木材吧,我喊他同路去,一来完成了他托付给我的事,二来有个同伴

 心里拿定了主意,我对她说:“要得,到你娘家玩去,不过,我一个老乡也要买木材,我喊他同路去好吗?”

 “要得。”她爽快地答应了

 我见她答应了,心里很是高兴,笑着问她:“你是到我宿舍里去坐一下呢,还是站在这里等?”

 “我站在这里等一下算了。”她说。

 让她站在这里等,我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说:“你还是到我那里去坐一会儿吧。”

 她摇摇头说:“你们那宿舍里尽是男人,去了一个女同志,大家看西洋镜似的围着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你抓紧时间去喊人喽,我在这里等你。”我迟疑了一下,心想,她不去也好,免得别人问

 于是,我转身朝宿舍跑去

 郭冬古师傅与我同住一栋工棚,我们住的这栋工棚足有三、四十米长。我住在中间偏北,他住在最南头,中间相距也有二、三十米。

 住在工棚那端的人进出户外,或闲谈聊天,都从南边的端门出入,所以,郭冬古师傅的行动我并不太清楚

 今天,他在宿舍里吗?我站在床铺边,一边穿衣服,一边朝宿舍南头张望,宿舍里面寥寥几人,他好象没有在室内,我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快步朝工棚南头跑去。

 来到他的床前,他果然不在。“哎,郭冬古今天到哪里去了?”我问。

 “老郭好象在外面坪里晒太阳吧。”邻床的一位师傅在补衣服,头也不抬地说

 我来到屋外,郭冬古正在与几个人聊天,他见我来了,站起来问:“找我有事?”

 “你不是想买木材吗?”我问。

 “是呀,哪里有?”他问

 “走喽,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我说

 他进工棚拿了一件工作服,跟着我就走。一边走我一边告诉郭师傅:“去年我们在姚家滩沙场的时候,曾经有一对母女也在姚家滩筛沙子,你还记得这件事情吗?”

 郭师傅想了想说:“好象有这么一回事,怎么呢?”

 我说:“今天,那个妇女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她说‘她娘家有木材,问我们要不要?’我们两人今天一起去看看材料如何?合适就买,不合适就拉倒------

 “要得。”郭师傅说。

 我们来到工棚北头,路口已不见了那位向氏妇女。她到哪里去了?我正在纳闷,只见她从路边的一栋吊脚楼边闪了出来,朝我们招了招手,我和郭师傅快步走了过去

 原来,她站在那里怕招人眼目,就来到了坡下的公路边等我们,公路边的吊脚楼正好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才有了刚才瞬间的困惑。

 我把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他们相互笑笑就算是认识了。

 在向大婶(在这里我暂时这样称呼她)的带领下,我们向她娘家走去

 她娘家住在我们工地的东南方向,一条山路弯弯曲曲。

 她走得很快,带着我们翻山越岭走村过寨。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个住户较为密集的山寨,走进一个类似于四合院式的住地,我这里的所谓“四合院”是指四栋吊脚楼分别坐落在四个不同的方向,形成一个大“口”字,中间有一块较大的空地

    她带领我们走进一栋坐北朝南的房子的第一家,屋内很黑,我们刚一进去,眼睛还有点不适应屋内的光线环境,眼前一片灰蒙蒙的。

周卫祖

2011年6月9日星期四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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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买来的木材做何用?数量若多,你们如何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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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我们天天出去买木材,实际上并没有买到真正的木材,一般都是买几块木板。做何用?怎么出口?后文有交待。

  八十年代初,我在火车上工作时,利用工作之便,在渠江、烟溪车站买过真正的木材,装自己的火车带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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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兄:遇到老熟人了,买木材不成问题了。

 

健者兄:买下木材,做箱子,做柜子呀。他们在铁路上不必担心出不去呢。

特记得那时会同的木材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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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不可能是自己的,用来装私货,“ 腐败" 来源久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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