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山君:
2008年我去新化采风,动因是以前对安化的“茶马古道”做过点功课,同时又知道了还有一个“梅山文化”,因此有了去新化实地了解“梅山文化”的兴趣。
下面是我对梅山文化的一点了解,主要是抄袭的资料加上自己的解读。摘自一段给易山君,只是解解闷逗逗趣而已。莫当真。
资水河畔新化县,大熊山麓梅山溶洞。残阳如血。我霜鬓映红,周身一抹苍凉。
远眺那山重水复隔不断的地平线,目光冷凝如箭,穿透历史尘昏觑见。荒城古道疆场夜,青铜黑铁弯弓月;石斧打磨风尘雪,人猿分道相揖别。
脚下的这方热土,原为苗、瑶、壮、土、彝、侗等少数民族的杂居之地,相传是盘古的后裔,属九黎三苗部族,推立的首领为蚩尤。
远古以远的170万年前,中国古人类的先驱“元媒人”不堪与匍匐蹿跃的猿群为伍,站立起来走出云南的大森林,沿着崇山竣岭向东远征。与沿黄河东下的黄帝部族不同,他们是中国古人类中唯一一支陆路远征的部族。
穿越云贵高原,翻过武陵山脉和雪峰山脉,其中的一支在现今的新化、冷水江、安化、隆回一带停下脚来,聚族为所谓的梅山蛮。
更多的先民弃陆路走资水北溯洞庭湖,绵延到长江中下游流域繁衍生息,孕育巫楚、湘楚、荆楚文化,传播田耕稻作文明。他们目光炯炯,更远大的发展图谋指向黄河。
5000年以远,蚩尤部族在黄河流域遭遇黄帝部族,中原逐鹿,命运决战。结果蚩尤大败,其后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九黎三苗逐步向南向西、沿着来时的路退却,一步一踟蹰,三步一回头,退回到了偏远贫瘠的野山深峒里。是时怨气冲天,悲号漫野。
上古以降数千年的历史,在世界东方的古大陆板块上,就是北方民族征服南方族民的战争史,游牧文明掳掠农耕文明的侵略史。
我中华民族多难矣,苦难深重的是苗族。泱泱中华56个民族56朵花,但在煌煌正统的历史教科书里,惟见大汉民族一花独放。
苗族无字记史惟以歌传,苗歌出口哽咽断续幽幽宕宕,不论婚丧嫁娶对情歌都是一样,那是发自远古世代传承的离歌,一个民族的悲伧凄凉。
新化距长沙地理不远,但因其负载的历史漫长使然,新化行远。
一条高等级公路傍着资江逶迤,与“大熊山”插肩而过。
大熊山相传是蚩尤的故里,苗瑶族的发祥地。山中古寺发现有“轩辕黄帝游此山”的碑记,据说黄帝巡熊湘会蚩尤,封立蚩尤为九黎三苗之首领,言招安实为痹敌。
后冬启,蚩尤熊山举事,与黄帝族生死大搏杀,其中的好汉有刑天,虽断首“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执干戚以舞。”演绎出上古最悲壮最惨烈的史诗,涂抹出湖湘文化精气血性的底色,舍死霸蛮不服周的硬气。
车行止。新化县油溪乡高桥村。资江左岸。夕阳余晖,把个嵬峨肃穆的大熊山麓尽悉映于资水河中。我心如渡船,一个大回转刀刻一般划开水泊镜面,激起波动涟涟。
心之所思,正是本文开始的那个片段,南方蛮族的悲歌一曲。
心之所念,是先祖们烙于我身上的基因胎记。关于这一点,已经在秦兵马俑的方阵里找到了佐证。那一个个长腰短腿凸肚的家伙,不啻于现世我的真身复制。那是来自北方的狼族。
北方狼族的铮铮铁蹄踏碎了秦淮旧梦,把酒高歌在卑湿暑热的城门里锈蚀了征战的铁衣;丢魂失魄是遗弃的孽种飘零于春江花月夜的细雨里;一声叹两行泪三杯酒守望历史的记忆。
雄鸡报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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