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1# 永明马灯
这是我的印象。我的这种印象来自于它们清晰无误的语言。不过我认为这些物品之间高度默契的动态关联,与其说是雄辩地使人相信土质在场,还不如说不经意中泄密了头香自己的全新生命领域。在我的理解中,这一切是和她跟土质没有终点的情感发展捆绑在一起的。我只能懂得这么多,我知道我不可能穷尽她的丰富。尽管她不过是汉字识得不多的山里的女人。我有沉重的快感。头香一下子把我从昨天那种不慎掉进一个美学低谷的怅惘中拯救出来。我一时十分享受。 我探访的时间不长。她见面第一句话是“小陈哥,我晓得你会来看我;小陈嫂好吗?” 我把郑玲的散文集《灯光是门》送给她,指给她看书中提到她、土质、盐长的章节。她说“小陈嫂的书字还写了我们呀,我要告诉土质。” 我很满足地告别她了。我听到了她优美的曲向自身的倾诉。惟有她是山原应持有的立场被导入歧路的矫枉。
这是让我振奋的内容,也足以抵消那两个张家后代语言里出现“商品”,尤其是把烟猜成钱带来的不快。这个曾经让我想到的“芳杜若”的“山之人”,她不愧是山的精灵,她把哑婆婆发扬光大了,在她身上看得到的,有娥皇女英白素贞七仙女诸多女神更有莫泽娘孟姜女等民间贞烈女子的身影,还兼了风尘带侠气的梁红玉们的风姿,还有说道不清的天降的灵异,永不会被风蚀。
不知怎的,我倒想起另一篇文章中的某一些细节:
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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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的母亲提起了他,我这儿时的记忆,忽而全都闪电似的苏生过来,似乎看到了我的美丽的故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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