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信马的文章,感触颇深!这也许是文章中提及的地名所至。
信马所讲的那条铁路是京广线,衡东县,大铺的一段。
1958年5月,一批省文化系统的右派份子从长沙乘火车来到了大铺。这过程,曾任省艺校校长郭静秋先生在《流放者之歌》中有记载:
1958年的暮春,S省文化局反右办公室通知我:“明天下午四时出发,到衡山县,押送的人在火车站等你。”fficeffice" />
……
走到火车站,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我在候车室放下行李,坐下来,看见一大帮同难相怜的老右,有的是S省文化系统的,也有新闻教育系统的。××报社一对“右派夫妻”带着一双儿女流放去衡山。
坐在候车室的“右派”不知他们心头是什么滋味,大家相对黯然不语,不交一语。候车室的旅客向我们这群狼狈的人侧目而视,向我们投以窥测的目光。比古代犯人发配不同之处,只是脸上少一个印记。
我心如槁灰,我感到屈辱。
……
列车开动了,我的眼泪落下来。……这时,列车上的播音员开始广播说:“先生们,祝你们晚安!……”称我们老右是“先生”,是表示你们是不寻常的旅客。令人心灵颤栗……
在这批人中,有位戏剧作家陈芜,早几年患癌症,我到医院探望他,问及:你们当年在大铺到一座大山上伐木,那山名是什么?陈芜叔叔说:“杨林寨,小丁啊,你一定要记住!”
这是我听到陈芜叔叔的最后的留言。
2010年7月,单位组织参观井冈山。汽车在高速公路开行,停在一个服务区加油。我下车看到路牌——杨林。啊,远方的大山留下了当年省文化系统右派的足印。我拍下来了,我不能忘记!
信马的文章有一处差错,1958年下放到大铺的这批人少于108个。1961年全省文教系统的108名右派集中在湘阴营田推山咀省机关事务局农场,那是三年之后的事。那个农场我去过多次,黄阿姨是饲养员,养了一群小猪,可爱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