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S”与38年前的洞庭行
这些天,湖知网上重返第二故乡“洞庭沅江行”的筹备、策划、报名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二马虽不能成行,可心却一直随着荡漾:因为那一方热土,也曾经是我亲爱的学友们流血流汗、挥洒青春的地方哦!而且,38年前的那个酷暑季节,二马曾星夜兼程、急切地奔往那片相思地,去看望我刚分别四个月的同窗学友们(我们高中毕业时,全班同学成建制地下放到这里,我私底下选择了报名去石门南镇药场。我们是3月9号同一天出发,我先在轮渡码头送走他们,再泪眼婆娑滴独自去赶石门的车)……
那时从津市去西洞庭农场要乘坐长沙班客轮,凌晨四点开船。黑洞洞地好像坐了3、4个小时,在蒿子港下船上岸时,火火的太阳下,已经有男女同学等在那里了。见面女同学就用一顿拍打来宣泄多日的思念……男同学那热辣辣的目光里满是欣喜——如今想来那深情厚意还让人不能自已……
我返还的时间紧,加上他们正是双抢时分,那可是要命的劳累哟!我不忍因为我让他们更辛苦,于是就决定先到离码头最近的五分场一队,然后再一一去各队看望每一个同学。
说是最近,其实也走了好半天。到达时正赶上他们吃中饭——只见一个个卷着裤腿用脸盆端来南瓜、冬瓜,我们一起急急忙忙滴用完餐,他们又被叫去出工了。我不熟悉路,只能在宿舍里盼着他们回。能晒死人的太阳,挪动得好慢啊!那打稻机的尖叫声也总是不停……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他们回来了:晚上还得继续扯秧!天啦——看他们一个个浑身泥巴要散架倒下去的样子,我的心震颤着……曾几何时,你们也是干部子弟、也是独子娇女啊!我不能老让他们惦记着,决意要走。于是他们推举了一个男生请假送我。
现在想来真的好笑!那晚月亮好大,银辉遍洒大地。我们俩在那土堤上彳亍着……耳朵里全是蛙鸣声——嘴上却总是东一句、西一句的!第一次和一个男生晚上走路,心里虽然紧张,但我尽力装出好坦然的样子(毕竟我曾是他们的班长)。可苦了他了:一直低着头回答着我的问话;偶尔看一眼,那目光也是连忙躲开……哈哈哈,我就让他有一句没一句滴介绍着些同学的近况。最好笑的是,我问道一个和我蛮好的女生,这次我来,怎么大家都不同意喊她一起吃饭?只见他羞涩地把头扭到一边笑着,欲言又止。被我逼急了,他冲出一句:
“她和长沙知青伢子打KS!”
“打什么KS?”我第一次听说这么个词,便反问道。
天啦!他捂着嘴,直喊着:“好丑的!好丑的!丢我们班的脸……”
我愣愣地望着他,尽管心里一百个不解,也不敢再问下去了……
真的,这件事几十年下来,我们班的那些鬼男生好像还不能原谅她。而她自己也似乎觉得有愧一样,不咋和同学来往了(其实她和那长沙知青最终成了夫妻,现在已添孙子,幸福滴生活着)。
那次的西洞庭之行,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好深刻的印象……
扼腕叹息的是:封闭、正统的灌输,扼杀了同学间的可贵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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