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 2007.1.6

进初中时，体检表上有八个字，至今不忘：“鸡胸龟背，营养不良。”还有：“体重ffice:smarttags" />36公斤，身高：1.36”，我是1962年从回龙山小学考到二中的，搭帮我的班主任袁芬兰老师把我履历表上的家庭成分栏目我填的“小资产阶级”改成了“城市农民”，我心里知道因为这一改，我才得以双百分的成绩进了中学，但是，至今我依旧不明白我的家庭成分是什么？fficeffice" />

1965年8月毕业，9月4日就来到了江永县回龙圩农场石头水生产队，因个子矮小，看样子不能干别的活，于是，指派我放牛。

我从来没见过牛，就象我从来没坐过火车一样，我之所以要下乡，一是因为革命目标：消灭三大差别，二是为了坐一回过瘾的火车。

所以，更不知道怎么样去放牛，张秋生队长告诉我：“这太容易了，你牵着牛绳，它往哪，你就往哪，跟着它的屁股走就行。。。。。。”这还不容易！我高兴极了。。。。。。

于是，好雄姿地去放牛了，开始一段时间，母水牛悠然自在地在田埂上摔头吃草，她的小水牛跟在后面边吃草边玩耍，我把牛绳放得长长的，跟在它们后面，俨然的自觉很像一个牛倌的样子。。。。。。后来，。。。。。。它要过一条小溪，到小溪那边的草地上去，我赶紧手忙脚乱的脱鞋脱袜子，一手拿鞋袜，一手握牛绳，紧跟着它们，又不敢把牛绳拉的太紧，怕委屈了它们，后来。。。。。。它怎么不吃草了？径直往握回来之后才听说的挂爬山那边公社方向走去，好像义无反顾的味道，我有点小跑似的跟着。。。后来，。。。。。。天色好像黑了一些。。。后来，我好像心里有点慌，使劲一想：这不行啊！。。。于是，这才下定决心，把牛拉牵回队上。

新燕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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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地

头衔: 知青元老

2楼

发表于 2011-7-2 11:23 | 只看该作者

后来，我一人养六头牛：1、水牛2:、小水牛3、“直角”4、“生牯子”5、“县太爷”6、“疯子”。

1：水牛：是我行我素的味道，热了，不想犁田了：扛着牛扼也就往田中一趟，随你号犁田好手的“老鬼”也好，“嗨眠”也好，“陈驮子”也好，它部怕他们把树枝鞭举得高高，抽打和吼喝都无济于事，无动于衷。。。无可奈何，只好叫来牛倌我，我来了，水牛看了我一眼，我往犁后站好，左手握犁把，右手挽牛绳并手心抓牛鞭，杨鞭在空中从右至左划弧圈，也不抽它，只一声吆喝，那水牛呼的一下早已站起，把头一低，精神抖擞的踏步前进了，我跟不上它，就把犁把和牛绳边走边交手给犁手们。。。。。。

3：“直角”：可真是倔得很：我病了几天的时候，“楚夫”替我放几天牛，有一天，好像牛还没吃饱喝足就被赶进栏内，“直角”不服，待“楚夫”转背走了，它居然从栏里跳出来了，哈！但是，“楚夫”可倔得更傲，不卸一根牛栏杆，拿一根粗木棍赶打它的屁股，硬逼着“直角”从哪怎么出来的仍旧从哪怎么进去了！

4：生牯子：黑色。短小精悍的身架，目空一切的眼睛带一点狡赖的神情，走起路来挺精神的，有点像伦巴舞味道，  带摇头动作，尾巴控制得很好，臀部摆动作几乎就与人跳伦巴舞时的臀部摆动时一模一样。它在犁田累了不想动了的时候，就把右后腿抬起一下，跨过牛扼牵引绳，姿式很优美的站立不动，任你怎么搬它的右后腿，它自岿然不动，这种情况下，犁田师傅也只好叫我朱牛倌来，我拍拍它的背，然后拍一下它的右后腿，说一声：“来”。它就提腿进去，师傅吆喝一声，它就开步向前了。

5：“县太爷”：“县太爷”你一听名字就知道，它有点贼头贼脑的形象，但是，它的一切行为都是慢条斯理的，包括溜到禾田去偷禾吃之类的不端行为，做事也就懒洋洋地，所以，大家一般都不喜欢牵它去干活，那它当然巴不得更加悠然自得了。。。。。。

6：“疯子”：顾名思义这牛：几乎所有举止行为都不正常化，吊儿郎当的，走起路来都摇头晃脑的，一副喝醉了的样子，但在6头牛里面，最最狡猾的也就数它了，神出鬼没的，你简直无法弄明白它是从哪里，又是在什么时候，溜到山下禾田去吃禾的，害得我挨了几次张队长的骂，虽然队长不是很凶的骂，但他那带着微笑的“滇句子”总让我好难堪一阵子，所以，我不喜欢“疯子”，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教训它一次：这一天，天吓下着中毛雨，好像其他知青通知同学们都在家休息，我戴上斗笠，披好蓑衣，照常哼着歌儿，拿开牛栏杆，把牛们都赶到山坡草地去吃草，它们在毛雨中的大自然草坡上悠然自得的吃草，我就巡逻在由山上到禾田的几条必经之路上，在朦胧细雨中遥看那边对门公社青翠的奶头山，和眼前的180亩绿油油的洞田。。。。。。忽然，我好像看见“疯子”摇头晃脑的往下禾田的这条路走来，我不假思索的矮身走到路德拐角处，立马把蓑衣反穿过来，挡住前胸。。。。。。就在“疯子”以为自我表现得意的拐过路口，准备直奔禾田去的时候，我一边压低斗笠，一边突然向它冲去，它  着极迅捷的回头，转身，接着又极迅猛的，比一溜烟要快，有点像箭一样地往山坡上跑去了。。。。。。哈哈，细想起来，它接连的几个动作，真还有点点像足球名将阿里和马拉多拉的动作呢！反正，从前和以后都再也没有看见过“疯子”牛如此的身手巧健过了。。。。。。哈哈！！“疯子”的脑里可能永远也搞不清白，它的这一生，在那一个雨天碰见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怪物？

  关于这6头牛，听说后天都送到香港去了，到底老了，不能做事了，就为回归大事做最后的贡献，到香港同胞们的盘中做盘中餐去了。。。。。。

  后来，几十年以后，我才想明白：这几头牛，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就是不服管教的，要么就是拖儿带女的。。。。。。反正，一句话：就是别队不要了的牛，才考虑拨给知青队的。

  后来，因为省外贸出口部门要在我们农场搞一个肉牛场，要到内蒙古满州里位于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牙可石地区的哈克牧场去采购种牛，并押运回来。因为他们听介绍我养牛“经验丰富”，于是：我，一个兽医，一个大队支书的儿子，三人，在1967年三月，坐了五天五夜的火车，过足了一回火车的瘾。（在哈克牧场呆了近两个月学习，天天牛奶牛肉窝窝头打篮球，享受极了）

  押运39头牛回来的时候，有过了七八天差不多站站都要抢时间，在停站时间内“抢水”，如同“特到游击队”那样味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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