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校友讲如果她下乡的话可能命运会要好一些,因为文革中学生的问题后来不追究了。文革啊文革,不管我们是狂热、还是理智的哪一派,大家都被“当”、被耽误哒。那个时候正是我们激情燃烧的岁月,错或对,只有今天大家才明白。
在交谈中还扯到了学校里的另一位同学,初中部的贺,她是学校田径队的中长跑运动员,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真正的“美女”一个。文革中她为了去救一位战友而被对方的子弹击中脊椎导致下半身瘫痪。记得当年她住院时,我们班的几位同学还去看望了她,她已经不能讲话,我们由字写得好的老潘在写字板上留下了向她致敬的字样,她写下了谢谢两个字。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她拖着残疾的身体,顽强地生活着,据说她的事迹多次上了长沙晚报。她的床很宽,靠墙一面有水池、电饭煲、热水壶……,她的生活都得在床上,请了一个保姆,她的生活费还刚够支付保姆……。她自学修理电器、刻钢板、打字、校对……,一句话就是要自已养活自已……。当年跟她动手术的医生都不敢相信至今她还活着。听到这里,大家为之感动,在这样一个顽强地生活、斗争着的同学面前,我们还有什么坎迈不过呢?
扯了很久后,说到我们95班没有干部子弟时,T同学告诉我们,你们班后面转学来的zy现在在沈阳。我们讲这位军队干部的千金有先天性心脏病,下乡支农从不要她去的,T同学讲她离开学校后身体逐步好了起来,现在好着呢,她有个弟弟在长沙。当时我没有问T要zy的通信地址,也不晓得T有不有。
过后,大家上了她们家的屋顶,参观了屋顶菜园,都是用的塑料箱子装的泥土,一箱一箱的,由她们八十六岁的母亲经营打点,是即环保、又收获了放心菜、还锻炼了身体,老人家的身体好着呢,每天还包了她们的一日三餐,记性也好,C几十年前到过她家都还记得……。
佩服金家村和雪雪好福气,有一个身体那么好的母亲,真的让人好羡慕啊。大家祝老人家长寿,然后互道珍重,分手告别。
最后借用楚良同学的一首诗来结束这篇“石岭塘之行”的回忆:别时容易再见难,弹指一挥几十年,人人笑靥(读YE,酒窝的意思)春风面,不见霜重百花残。 2011年4月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