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乡音、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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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知青朋友打电话说村里的老支书来了,我们明天聚聚。
听到这个消息,我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如睡。三十三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梦回到那个小山村,乡亲们还好吗?乡村变化大吗?
当我们见到老支书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太多的吃惊,因为在我的心里已经千万次的思索过,三十三年有多长?三十三年,一棵幼苗也可以长成大树,两代人已经出生,成长。
老支书75岁,脸上布满了岁月的风霜,牙也掉了,只是在那炯炯有神的眼中还依稀可见一点当年的影子。而我们,当年的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在他的眼中又会是怎么样的呢?时间是一把最公平的秤,他给每个人同样的多。
从这颤动的乡音中,我们知道了乡亲们想我们了,特地派老支书前往看看,带来乡亲们的问侯。听着老支书带来众多不同姓名的乡亲的相同问候,我们的眼睛湿润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插队的日子,又一次感受了乡亲们那质朴的岩浆般的热情和厚爱,时代在变,乡音依旧,乡亲们对昔日插队的知青们的关爱之情没变,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和淳朴民风依然世代相传。他就像一坛陈年的老酒,随着时间的久远,愈加散发出醉人的浓香。
从这激动的乡音中,我急切的打听着那些熟习的身影。让我最牵挂的队长大叔怎样了?当年我们下乡时就住他们家。他虽是一个健壮的黑脸大汉,却有慈父般的心肠,对我们比自己的孩子还好。我们和他家同吃同住一年,他家有六个孩子。而每到吃饭的时候,怕他的孩子和我们抢菜吃,他都会把菜先夹给我们。有一次,很久没吃肉了,在一个晚上,他的孩子们早早就睡了,他就把存放在谷堆下面,准备打谷子的时候吃的腊肉翻出来煮给我们吃。“他经常说,知青不容易,十多岁就离开爹娘”,我们搬进新居后还经常叫大婶给我们送菜。老支书带来了不幸的消息。他前年去世了。我当时懵在那里,好心痛、好后悔、好遗憾,就这200多公路的路,怎么就没有再见一见。
从这久违的乡音中,我知道了每户乡亲的情况。我们那个生产队,共有22户人家。大部分是稻田,家家都吃米饭,户户年前都杀猪。杀猪的那天,每户老乡都会请我们去庆祝。他们把这叫做“喝血旺汤”,希望来年更旺。我们和他们以及他们的亲朋好友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声划拳,大家同乐,那种日子,今生不忘。记得我们有一次真的喝醉了,醉后知青们想家了,在一起哭过笑过之后,又唱歌唱歌跳舞到半夜,后来第二天还起不了床。这件事乡亲们觉得我们幼稚可爱,常常开我们的玩笑。今天,他们中,教我们做农活的几多大爷大叔已经命在黄泉,给我们送菜送柴的几多大婶大妈也入土为安,把我们送到村头的的大哥大嫂有的也相距去世。岁月呀,真是一把无情的利剑。
从这熟习的乡音中,我们知道了生活在继续,生生不息,繁衍发展,沧海桑田,面貌大改。当年的丹陵县,主产水稻、玉米,现在已初步建成水果、桑蚕、魔芋、茶叶、种草养畜、奶牛生产、水稻制种等七大农产品基地和机械加工、芒硝化工、和建筑陶瓷三大产业基地。县内生态环境优越,绿化率达94.9%,森林覆盖率为32%,还有大雅堂、摩崖石刻、九龙山森林公园和山药生态园等旅游资源。我们当年插队的那个扬场乡,如今已经是鱼米之乡,农林牧副全面发展,乡镇企业雨后春笋,村民生活祥和富足。
当年我们栽下的两棵常青柏树还已经长得高大粗壮,枝叶繁茂,就像一对守望村口的老朋友,张开如盖的枝叶,敞开宽广的胸怀,盼望着我们早日归来。
我们请老支书一一带去对乡亲们的相同的问候,我们约定明年春天一定回乡看看。
阿玉 於四川 自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