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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后裔】★《抗战纪念“地标”--寂寞忠魂》【知青公共频道】

抗战纪念“地标”--寂寞忠魂
撰文/邹容

相对于同处湘中南部南岳风景区内的大小庙宇,忠烈祠,无疑是寂寞的。

  其实,一进山门,沿景区东线盘山公路而上,不到4公里,就是忠烈祠所在。其坐南朝北、开阔向阳的主体建筑,位于南岳香炉峰下,海拔约为700米,祠宇及附属公墓区皆属南岳罗家湾的地理范围。

  周跃华说,他曾在网上搜索过“忠烈祠”,“四川有一条忠烈祠路,也有一些地方有地域性或单次战役、单个军队的抗战忠烈祠,规模很小,台北有座大的,除此之外,南岳忠烈祠可以说是建筑最早、规模最大的抗日战争纪念地之一,也是国民政府在大陆建造的惟一一处纪念抗战烈士的大型陵园。”。

  周是南岳文物管理处副处长。他所称“惟一”,除了是对南岳忠烈祠“占地235华亩”宽阔面积的表述,更缘于忠烈祠内那座独特的“抗日阵亡将士总神位”。

  据称,1943年7月7日忠烈祠落成公祭时,除“准予第一批张自忠、郝梦龄等53名忠烈将士入祀”,当时的主祭者——第九战区代司令长官兼湖南省政府主席薛岳曾指着身后的“总神位”说:“抗战还在进行,牺牲在所难免。这总神位,特为今后为国捐躯忠灵而设,千秋万代,血食无替。”

  忠烈祠自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收取过3元、5元、10元的门票,前两年,实行80元的一票进山制后,它作为景区内部景点,免费开放,并配有专职解说员。

  不过,由于一直很少宣传,尽管南岳风景天下闻名,便捷的上山公路直穿忠烈祠与其东岗墓葬区之间,游客、香客却是过祠入少,更有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忠烈祠”,尤其不知道它是“大陆惟一纪念抗日阵亡将士的大型陵园”,不知道包括湖南6次会战在内的全国22次正面大型作战,以及发生在中国大地上大大小小近4万次战斗——其所有抗日阵亡将士的英魂,曾被宣布“一体入祠祀享”。

  5月7日黄昏。南岳有雨。

  雨中的忠烈祠愈加肃穆、清冷。

  没有人能遇见那些60年前就长眠于此的,寂静的魂灵。

  忠烈祠为何选建于南岳?

  76岁的唐未之,是南岳本地人。他说自己“对忠烈祠太熟悉了”。他记得修忠烈祠是1940年开始,是“长沙来的设计师和石工,民工用的是本地人”。因为战乱,断断续续修了3年才竣工。

  而此前,修建忠烈祠的动议最早在1938年、1939年就有了。

  1938年10月底,武汉、广州失守,原处于大后方的湖南,因“可做西南陪都重庆的屏障,又能南控粤桂、北警鄂豫、东制浙赣”,为“指顾伸缩,皆足有为”之地,即成新的抗战大本营。南岳则凭借优越的水陆交通和“五岳独秀”的地理环境,成了大本营活动的核心。

  据称,当时南岳已修登山公路,吉普车可直通山顶。

  自1938年至1945年,蒋介石在南岳主持召开过四次高级军事会议。“在南岳修建忠烈祠和烈士公墓”,就是1938年11月25日第一次军事会议上提出的。

  据唐未之编写的文史资料《忠烈祠》记载,当时,参加会议的各战场主官几乎都谈到自己的阵亡官兵多“暴尸战场”不能掩埋,“言者伤心,听者敛容”。

  会议上,蒋介石“致训词”,也专门提及“暴尸”一事,“我军过去最遭敌人轻视的一点,即是我们阵亡官兵的忠骸,有许多不仅不能抬回安葬,而且任其遗弃阵地”,“这是我军最大的耻辱”,“我们忠勇将士为国捐躯,竟至死不得收骨,我们后死者如何能对得起他们,还有什么面目见人”,“死无葬身之地,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会后,蒋又找来陈诚、薛岳,“修公墓,战事不那么紧张,我看可以着手,地点吗,南岳很好,天下名山嘛”。

  23座“抗日阵亡烈士神位”

  后来,在薛岳的《南岳忠烈纪念堂碑记》中,就有“乃请准中央,分颁巨帑”,“以安忠魂”的记载。

  当年历时3年,耗资1887万余元修建而成的忠烈祠,其总工程设计师之一尚其煦先生,与周恩来一起赴法勤工俭学,参加过南京中山陵设计。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忠烈祠,“酷似中山陵”——

  整座祠宇,划中轴线,按前低后高,依次为三孔拱门牌坊,“七.七”纪念碑,纪念堂、纪念亭和享堂五个部分。中辟草地,筑字“民族忠烈千古”。所有用材,皆就地取用“名山片石”(花岗岩,俗称麻石),朴素庄严。

  整个格局,享堂居祠宇最高处。内设祭坛,中置“抗日阵亡烈士总神位”,左右分列22座,如“第三战区左翼军小南翔广福战役阵亡将士之神位”、“第九战区第二次长沙会战阵亡将士神位”等字样的第一、三、九战区各次战役阵亡将士神位,总计23座。

  不过,记录这些“入祀将士”名单的十册谱牒,在1947年以后遗散,至今不知所终。

  根据原设计图纸,以祠宇为中心,东西两侧为公墓区,占地逾200亩,分将、校、尉及士兵墓葬区域,可入葬300座。设计中,所有墓葬都以墓道相连,有花坛凉亭。后“因几次长沙会战及经费原因”,除墓道草草沟通,“凉亭、花坛均未辟建”。

  今天的南岳忠烈祠周围,有郑作民、孙明瑾、彭士量等将军个人墓葬12座,74军、60师(曾葬2128人)、140师(曾葬916人)等公墓7座。

  5月8日,我们原本希望能拜谒所有这19座陵墓,却发现当年所辟墓道今更无迹可寻。其分布格局,除74军公墓外有一块刻有****党徽及“游人到此,脱帽致敬”字样的石碑,其余墓葬,均无任何指示标识。

  对此,周跃华也深感痛苦:“那些墓葬,‘文革’时都被毁得不成样,我们现在是苦于找不到任何图片资料,去恢复它。我不敢让人家看啊!”

  谁祭忠烈魂

  唐未之老先生至今还记得1943年7月7日,抗战6周年时忠烈祠的落成大典,“那时我13、4岁,还是个小学生学校组织我们去参加的公祭大会,《大公报》还报道过”。

  此后,忠烈祠的公祭于每年“七.七”纪念日举行。1947年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颁布了《春秋二季致祭阵亡将士办法》。《办法》规定:每年的3月29日为春祭,9月30日为秋祭。

  而1949年3月29日,是忠烈祠的最后一次政府祭祀。

  此后,除民间、个人自发的一些扫墓活动,忠烈祠至今没有再举行过公祭。

  上个世纪50年代、60年代,忠烈祠还屡遭破坏,直至1983年,忠烈祠被湖南省人民政府列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1984年5月26日,当时的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曾特来忠烈祠瞻仰,当时看到享堂外悬挂了“蒋中正”题,其“烈”字特意少写了一点(“歹”字少写一点,意为烈士牺牲少一点)的“忠烈祠”匾额,他点头道:“挂得好。祖国统一是大家的工作嘛。有的人为国家、为民族生存而牺牲了,应该重视,应该纪念。”

  之前,为了挂不挂“忠烈祠”这件惟一幸存的原物,据说当时的区委书记谭岳生好几天没睡着觉,心里很矛盾,最后一咬牙,挂。

  1996年12月,忠烈祠被核定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列位于“近现代重要史迹及代表性建筑”一类,编号239,分类号41。

  周跃华主管忠烈祠工作,一说起忠烈祠就动情。他甚至“奢望”过近期来访大陆的台湾****主席连战、亲民党主席宋楚瑜,“应该来看看忠烈祠”。

  5月7日和8日,他不断跟我们重复地表达,从个人情感来讲,他“在任期间,也一定要将忠烈祠修复,要让英烈们安眠于九泉”。

  周所指的“修复”,即针对1953年和1966年忠烈祠曾遭受的两次空前破坏。

  1953年那次,忠烈祠祠宇建筑未损,但“碑身上所有的文字都凿掉了,一字不留”,1966年,“更惨。所有将士的墓都被挖了” 。 (待续)

  GEOGRAPHY 勾勒抗战地图(一) 何谓抗日正面战场?

  “正面战场”是一个相对概念,它相对于以中国共产党为主开辟的敌后根据地(如晋察冀、晋冀鲁豫地区)而言。

  在正面战场作战的全部是****正规军,所打战役皆为阵地战,与日军主力直接交锋,很少打游击战。当时的湖南,即为正面战场的第九战区(部分属第六战区)。1939年——1945年在湖湘大地发生的6次惨烈会战(3次长沙会战、常德会战、衡阳会战、湘西会战),均属正面战场战役,占了全国正面战场22次大型会战的1/4。

  萧栋梁教授称,事实上,在抗战后期,****与共产党的阵地多有交*。****派出纵队组织过敌后战场,共产党也曾深入正面战场,如1945年,共产党就在湖南收复过湘阴、平江,建立政府。

  南岳忠烈祠,位于今南岳风景区罗家湾。1940年,该祠址由当时任湖南省临时参议会议长赵恒惕(衡山人)等踏勘选定。

  忠烈祠“是****军队在正面战场浴血奋战抗战的产物,所涉及的人和事基本局限于正面战场”。但祠内享堂中有“抗日阵亡烈士总神位”,据称是“总行一礼”,即“恕不一一”之意。

  也许,这座“大有余地”的牌位,在今天,可从另一个角度警醒我们:需要一种更广阔的胸襟,看待60年前那一页全民族共同抗战的积血历史。

GEOGRAPHY 手记

  “中国的悲怆永沉在我心底”(代前言)

  60年岁月呼啸而去。没有哪一种硝烟不会散尽。

  5月7日黄昏的南岳忠烈祠,雨,无语。

  5月8日一早重来,依然是雨,依然无语。

  在“安亭战役纪念碑”的周围,蹲着四处找寻残留的碑文痕迹时,一个在旁边开小商店的老人走过来,轻轻地说:“没有字了,都洗掉了。”这位姓刘的老人,世居忠烈祠外,生于1947年。他告诉我,“洗掉的字”,是“大跃进”时期碑身上曾用红漆写下的“农业学大寨”,而之前更早的——被凿毁于1953年的“抗战碑刻”,当时6岁的他并没有留下任何记忆。

  算一算,如今58岁的老人,距中国大地上那场惨烈战火,都还隔着两年的时光跨度。

  历史,说它不曾远去,我有些恍惚。

  但是,忠烈祠中立着的37块将军碑刻,都镶了年轻、俊朗的面容,有名有姓,有生、卒年,有血战至死的描述;祭祀台上的牌位,有部队番号,有战死时的战役名称;祠外青山,有修复和尚未修复的19座坟茔;还有资料数字中,一以概之,统计的多达“200万”为抵御外侮而阵亡的所有将士。 ——血和生命。从人道的逻辑上而言,这是世间最难抹去的痕迹,和记忆。

  它们应该带有活着的人,揣在胸口怀想的温度。

  我们很想从南岳忠烈祠——这样一座虽不为人所知,但确实是最具代表性的中国抗战纪念“地标”开始,经由一种细微,有温度的痕迹、记忆,返回到某些过去的严峻时刻。

  返回到一种真相。返回到1937年——1945年的湖湘大地,那些大多不知姓名、籍贯的年轻官兵,倒在我们这片熟悉的故土上,最后一刻的眼神、面貌。

  也返回到一个激荡着民族热血、永不能忘却的历史时空。

  查询资料时,在“9.18”网上祭奠堂里,看见有个中学生上香,点蜡烛,在留言栏中写了一句话:“没有你们,何来我们?”另一个年轻人,写“想在中国找一个给英雄下跪的地方”。

  1943年,林徽因为在1941年3月14日对日空战中死去的三弟林恒写下悼诗,她忧伤而决绝地告诉这位23岁的空军上尉,对他和“同他一起去的兄弟”的怀念“历历在目”,而“中国的悲怆永沉在我心底”。

  中国的悲怆永沉在我们心底,世界的悲怆永沉在我们心底——那些年轻、沸腾过的热血,时光不能抹杀?!



以上文字摘自 潇湘晨报 湖湘地理总第55期
之所以转来这篇文字是因为我觉得作为湖南人应该更加清楚这段历史和背景。
我本人多次去过这里表达我个人的哀思和崇敬。
我请所驴友们如果有机会去到南岳千万别忘记那些曾经和我们一样年轻过美丽过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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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后裔】★《抗战纪念“地标”——南岳忠烈祠》【知青公共频道】

抗战纪念“地标”——南岳忠烈祠

原文链接:http://lt.cjdby.net/thread-181602-1-1.html

    文/邹容       

★彭士量,湖南浏阳人。1943年阵亡于常德石门前线,牺牲时任国民党暂五师师长。1985年被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授予“革命烈士”称号。       

★140师公墓,位于南岳忠烈祠东岗。5月8日,我们拜谒此墓时,仅存一个纪念塔身。140师参加晋南、鲁南以及长沙三次战役,殉难烈士共计5116人,由于收殓及运输关系,归葬南岳的仅926人。 目前,南岳区文物管理局亟需能从民间找到140师的当年墓葬照片,以便恢复其原貌。     

★5月8日。拜谒新修复的郑作民(湖南新田人)将军墓。据称,1940年郑牺牲时,中共中央曾在延安为他召开追悼大会,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分别题挽。       

★“忠烈祠应该是我们所有抗战民族英灵的归宿”。遗憾的是,中国共产党为抗日而壮烈牺牲的,如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左权等众多将士,当年也并未列入此祠。           

 

身世湮没的守祠人       

5月8日。当我们冒雨在衡阳南岳小镇上找到84岁的宋曼君老人,她的丈夫,曾经看护过南岳忠烈祠的郭罕,离世已整整50年。       

神情沉静的老人,已无法给我们提供郭罕的任何生平、经历线索。       

她惟一的记忆就是“我们三三年(民国)结了婚,就到南岳来了。他(指郭罕——编者注)守祠。1955年,在祠里被贼打了,当年就去世了”。那时,他们的女儿才7岁。       

外孙女肖平(音)告诉我们,到现在为止,包括外婆在内,没有人知道外公真正的身世,她父亲在世时,曾多方搜寻过外公的档案,但也只弄清楚了外公是云南思茅人,具体地方,家中是否还有亲人,一概不知。肖平根据母亲的长相,推测外公有可能是少数民族,彝族,但并无证据。而外公的坟墓,因为年代久远,现在也不知所踪。       

2004年,南岳文物管理处修缮忠烈祠享堂时,曾在其厢房的墙缝间,发现了郭罕的5张旧照片及当时国民政府的委任状,据推测是郭“解放初期藏下的”。       

5月8日,我们在文物处看到了这些翻拍的个人资料。       

肖平也去看过。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外公的照片,“我妈妈一直最想的就是找到外公的出生地,去看看,不过,可能没什么希望了”。       

郭罕自抗战胜利后,还在这个世上活了10年。但今天,他除了自己的名字,除了那些藏在墙缝中的遗物,他来与去的踪迹,已彻底消失。       

而他曾经看护过的忠烈祠,其间又有多少连名字都遗散了的烈士?又有多少至今未能入土为安的魂灵?       

10册“入祀将士”谱牒消失       

76岁的唐未之老人回忆,当年忠烈祠“入祀将士”谱牒共有10册,“1947年南岳管理局派员接管忠烈祠时,载明当时的管祠僧有过移交”。遗憾的是,“此后,就不知去向了”。       

上个世纪90年代,唐为了撰写《忠烈祠》一书,曾辗转于湖南省、衡阳市以及衡山、衡东县的各级档案馆寻访。但是,“查遍省档案馆保存的原南岳管理局260余卷档案,都没有”;再查省建设厅存档,发现1946年3月20日该厅呈省府505号代电中,有这样的记载:“本厅原有此类案卷,亦于三十三年秋在蓝山呈报焚毁”。       

南岳文物管理处的周跃华称:“我们现在只没去台北的忠烈祠查这种档案了。”在他谨慎的揣测中,“台北忠烈祠可能会有一些线索”。       

那10册消失的谱牒,所记应该就是享堂内22座第一、三、九分战区神位及7座公墓中的阵亡将士名录。谱牒既已消失,归葬于此的阵亡将士的确切人数,以及他们的名字、籍贯、年龄,也就一律成为尘封的谜底。     

 

★孙明瑾,第九战区第10军预10师少将师长。1943年12月1日常德会战中阵亡。1956年,毛泽东签署证书,追认其为“革命烈士”。       

据称,孙师长在阵地最前沿胸中四弹,至死都保持着站立姿势。国葬于南岳衡山,第十军军长方先觉亲自将灵柩放到井下,并宣誓“杀尽日寇为死难军民报仇”。此为2000年修复的孙明瑾墓。       

1953年,凿毁所有“反动遗迹”       

不过,对于那些怀着必死决心而抵御外侮、血溅沙场的烈士而言,1947年的谱牒遗失,也许还不算是死后最惨痛的际遇。       

据记载,1953年3月,湖南省有关主管单位曾“连下两道措词严厉的指令”,责成南岳管理局“迅速清除南岳各处所有的‘反动遗迹’”。至当年6月,忠烈祠内100余处国民政府军政要员赞颂阵亡将士的题刻,全部凿毁。       

在一份历史档案中,我们看到了这样的报告:“......遵照你局......指示,销毁竣事,并达到凿得与原石面大致平匀,不碍观瞻,不影响建筑物坚固的要求。全部工程共计石工297.5个,小工10个,工资514万7千5百元......”报告还附送抄录“反动题刻原文一本备查”。       

50年以后,也就是根据这份抄录原文,忠烈祠得以恢复部分题刻。不过,文是原文,刻上去的已不再可能是原迹了。

       

现在入忠烈祠牌坊,所看到的“南岳忠烈祠”,原是薛岳书,今为当地一个书法家所题;“纪念堂”一额,原为国民政府主席林森题,被毁后,现为前民革中央副主席屈武题;“七·七”纪念碑背面“寇犯芦沟,大波轩起......”碑文,原是薛岳手写,现在亦非原迹。纪念堂后的“安亭战役”纪念碑,则被整体凿平,现在仍是四面光光,用手摸一摸,竟真的“与原石面大致平匀”。       

当时仅存的2个碑刻原物,一为蒋介石题的“忠烈祠”,据说是被老百姓取下当了剁猪菜的案板而幸免,另一块就是60师置于公墓里面的墓志铭碑。          

 

★60师残墓中的遗骸,坛身字迹仍清晰如初。 5月8日,我们在此墓旁边,看见一个修得很平整,用以发电的蓄水池。其池围所用的大石,竟直接取自60师墓。       

 

1966年9月3日: 烈士尸骨今何在?       

 

37军60师,曾有“无敌军”的光荣称号。其墓志铭碑,为该师师长董煜亲自撰写,记载所葬将士遗骸2128具,这也是忠烈祠整个墓葬区规模最大的一座公墓。       

不过,5月8日,当我们站在这座大墓前,眼前只是一片废墟。       

 

除了一对华表,墓围、墓塔尽数折裂,倾覆。       

 

董煜的碑文,记载60师从1938年“八·一三”事变淞沪会战就开始参战,先后抗敌于淞沪、浙东、鄂南、湘北等地,击溃日军近卫第九、第六各师团,牺牲将士达一万多人,“煜于本年五月得机收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编者注)以来湘北战场本师阵亡将士忠骸二千一百二十八具,合葬于南岳忠烈祠西岗”,这位身经百战的师长在碑文中沉痛地自责:“其已葬及遗散者未集其标识,欠明者姓名、里籍未详,呜呼!死者烈而主者过矣。”       

 

南岳文物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刘向阳告诉我们,60师公墓是1966年“造反派”毁坏的。“里面的骨灰很多都被抛洒掉了”,他说,墓葬中现在还有一两百个骨灰坛,每一个上面都清晰地写着“陆军第60师抗战烈士忠骸”。       

 

刘说:“那场浩劫,忠烈祠墓葬区内,没有一座幸免。”       

 

76岁的唐未之,回忆此节,也惟有长声叹息。       

 

他告诉我们,1989年4月,他曾接到住在湖南花垣县,罗启疆将军遗孀唐子麟写来的信,信中哀怨质问她丈夫的墓“是否被炸毁?有无其事?原因何在?”她说曾托当时的贵州省省长去南岳时关心此事,“他也瞒着我,不告真情”。       

 

罗启疆,贵州松桃人,国民党82师师长,1940年在长沙会战中病逝于阵地,年仅37岁。国葬于衡山时,唐子麟曾在南岳陪伴了一年。1989年5月,急于想了解实情的唐子麟,又让孙儿罗旭专赴南岳。结果,罗旭在当地老人的指点下,于墓穴旁浅土中找到祖父的几根尸骨,含泪重置于穴中。       

 

在《忠烈祠》中,唐未之记录了当年挖墓的具体时间:1966年9月3日。       

 

他写道:“1966年9月3日,这个极具讽刺意味的日子,不知是否偶然的巧合:21年前的这一天,美国《纽约先驱论坛报》报道‘日本签字投降’。21年后的这一天,曾经为抗日而牺牲的先烈们长眠的陵墓竟被挖毁......”       

 

魂兮归来       

 

在周跃华的工作日程中,有着几项颇为紧迫的“计划”,一是他希望今年的抗战60周年,能由政府组织在忠烈祠进行一次公祭,二是他想恢复忠烈祠的“祭祀”,在享堂常年摆上花圈、摆挽,让南岳的游客可随时来祭奠,三是不断寻求各种渠道,如在网上发布信息,通过媒体呼吁,希望能尽量搜集更多的抗战阵亡将士名单,“忠烈祠应该是我们所有抗战民族英灵的归宿”,对遭破坏的墓葬,他也期待能从阵亡将士后裔中寻找到一些个人资料及当年的墓葬照片。       

 

周说,忠烈祠墓葬1966年被挖毁后,曾一度变成附近村民的私人墓穴。如今,政府虽极力着手恢复,但苦于缺乏图片资料,“对各墓葬的具体式样和规模无所知晓”,“只要有图片,我们怎么样也要想办法复原!”他认为,自己在任期间,做不好这件事,“心里会不安”。       

 

至目前为止,忠烈祠19座烈士墓,已恢复5座,其中,惟一恢复的一座公墓——74军公墓,就是搜集到了原墓照片,才得以重建。       

事实上,自南岳忠烈祠开始修复,也越来越引起关注。很多烈士后裔、亲属、部下,或写信,或亲往南岳,纷纷询问。       

5月8日,我们在南岳文物管理处还看到一封2005年2月寄自美国的信函。一位叫余芳华的女士“因朋友回国,到南岳旅游,见衡山香炉峰下有一纪念抗日阵亡将士的忠烈祠”,“特请负责首长帮忙查看有无先父余子武的名字”。余子武是62军151师少将副师长,1944年7月22日在衡阳会战中阵亡。余芳华最后还问,“如果先父名录未在贵馆,请问中国国内有无其他地方出示抗日烈士或筹划建造抗日阵亡烈士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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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后裔】★寂寞忠魂——“历史不曾远去:寻访湖南抗日旧战场” 【知青公共频道】

寂寞忠魂——“历史不曾远去:寻访湖南抗日旧战场”
2005-5-29 10:45:07  潇湘晨报    阅读7836次
 



  特聘历史顾问  萧栋梁 地理地质顾问  童潜明

  □撰文/邹  容 摄影/周志刚

  


  
  

★被网友收藏的忠烈祠旧票据。在网上一些相关论坛中,很多帖子表达了对南岳忠烈祠的无比尊崇。有一篇的标题就是“我找到了给英雄下跪的地方”。




  

★第九战区司令长官兼湖南省政府主席薛岳。抗战名将。据说,当年蒋介石提出在南岳建忠烈祠,中又变卦,薛曾巧以“修墓建礼堂”力争。1943年落成时,薛请蒋“赐额”,蒋寄来的赫然为“忠烈祠”三字,令薛当场涕零。1950年,薛去台湾,1998年,于102岁高龄辞世。

  在常德会战中壮烈牺牲的暂5师师长彭士量的遗嘱,陈列在纪念堂展览橱中。

  ?安亭战役纪念碑。建筑犹在,惜其记录战役过程的碑文尽被凿平。

解密抗战纪念“地标”——南岳忠烈祠

  □撰文/邹  容 摄影/周志刚

  ★彭士量,湖南浏阳人。1943年阵亡于常德石门前线,牺牲时任国民党暂五师师长。1985年被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授予“革命烈士”称号。

  ★140师公墓,位于南岳忠烈祠东岗。5月8日,我们拜谒此墓时,仅存一个纪念塔身。140师参加晋南、鲁南以及长沙三次战役,殉难烈士共计5116人,由于收殓及运输关系,归葬南岳的仅926人。 目前,南岳区文物管理局亟需能从民间找到140师的当年墓葬照片,以便恢复其原貌。

  


★5月8日。拜谒新修复的郑作民(湖南新田人)将军墓。据称,1940年郑牺牲时,中共中央曾在延安为他召开追悼大会,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分别题挽。

  ★“忠烈祠应该是我们所有抗战民族英灵的归宿”。遗憾的是,中国共产党为抗日而壮烈牺牲的,如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左权等众多将士,当年也并未列入此祠。

  (1947年资料图片。)

  南岳文物管理处提供

  GEOGRAPHY手记

  
  身世湮没的守祠人

  5月8日。当我们冒雨在衡阳南岳小镇上找到84岁的宋曼君老人,她的丈夫,曾经看护过南岳忠烈祠的郭罕,离世已整整50年。

  神情沉静的老人,已无法给我们提供郭罕的任何生平、经历线索。

  她惟一的记忆就是“我们三三年(民国)结了婚,就到南岳来了。他(指郭罕——编者注)守祠。1955年,在祠里被贼打了,当年就去世了”。那时,他们的女儿才7岁。

  外孙女肖平(音)告诉我们,到现在为止,包括外婆在内,没有人知道外公真正的身世,她父亲在世时,曾多方搜寻过外公的档案,但也只弄清楚了外公是云南思茅人,具体地方,家中是否还有亲人,一概不知。肖平根据母亲的长相,推测外公有可能是少数民族,彝族,但并无证据。而外公的坟墓,因为年代久远,现在也不知所踪。

  2004年,南岳文物管理处修缮忠烈祠享堂时,曾在其厢房的墙缝间,发现了郭罕的5张旧照片及当时国民政府的委任状,据推测是郭“解放初期藏下的”。

  5月8日,我们在文物处看到了这些翻拍的个人资料。

  肖平也去看过。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外公的照片,“我妈妈一直最想的就是找到外公的出生地,去看看,不过,可能没什么希望了”。

  郭罕自抗战胜利后,还在这个世上活了10年。但今天,他除了自己的名字,除了那些藏在墙缝中的遗物,他来与去的踪迹,已彻底消失。

  而他曾经看护过的忠烈祠,其间又有多少连名字都遗散了的烈士?又有多少至今未能入土为安的魂灵?

  10册“入祀将士”谱牒消失

  76岁的唐未之老人回忆,当年忠烈祠“入祀将士”谱牒共有10册,“1947年南岳管理局派员接管忠烈祠时,载明当时的管祠僧有过移交”。遗憾的是,“此后,就不知去向了”。

  上个世纪90年代,唐为了撰写《忠烈祠》一书,曾辗转于湖南省、衡阳市以及衡山、衡东县的各级档案馆寻访。但是,“查遍省档案馆保存的原南岳管理局260余卷档案,都没有”;再查省建设厅存档,发现1946年3月20日该厅呈省府505号代电中,有这样的记载:“本厅原有此类案卷,亦于三十三年秋在蓝山呈报焚毁”。

  南岳文物管理处的周跃华称:“我们现在只没去台北的忠烈祠查这种档案了。”在他谨慎的揣测中,“台北忠烈祠可能会有一些线索”。

  那10册消失的谱牒,所记应该就是享堂内22座第一、三、九分战区神位及7座公墓中的阵亡将士名录。谱牒既已消失,归葬于此的阵亡将士的确切人数,以及他们的名字、籍贯、年龄,也就一律成为尘封的谜底。

  

★孙明瑾,第九战区第10军预10师少将师长。1943年12月1日常德会战中阵亡。1956年,毛泽东签署证书,追认其为“革命烈士”。

  据称,孙师长在阵地最前沿胸中四弹,至死都保持着站立姿势。国葬于南岳衡山,第十军军长方先觉亲自将灵柩放到井下,并宣誓“杀尽日寇为死难军民报仇”。此为2000年修复的孙明瑾墓。

  1953年,凿毁所有“反动遗迹”

  不过,对于那些怀着必死决心而抵御外侮、血溅沙场的烈士而言,1947年的谱牒遗失,也许还不算是死后最惨痛的际遇。

  据记载,1953年3月,湖南省有关主管单位曾“连下两道措词严厉的指令”,责成南岳管理局“迅速清除南岳各处所有的‘反动遗迹’”。至当年6月,忠烈祠内100余处国民政府军政要员赞颂阵亡将士的题刻,全部凿毁。

  在一份历史档案中,我们看到了这样的报告:“......遵照你局......指示,销毁竣事,并达到凿得与原石面大致平匀,不碍观瞻,不影响建筑物坚固的要求。全部工程共计石工297.5个,小工10个,工资514万7千5百元......”报告还附送抄录“反动题刻原文一本备查”。

  50年以后,也就是根据这份抄录原文,忠烈祠得以恢复部分题刻。不过,文是原文,刻上去的已不再可能是原迹了。

  现在入忠烈祠牌坊,所看到的“南岳忠烈祠”,原是薛岳书,今为当地一个书法家所题;“纪念堂”一额,原为国民政府主席林森题,被毁后,现为前民革中央副主席屈武题;“七·七”纪念碑背面“寇犯芦沟,大波轩起......”碑文,原是薛岳手写,现在亦非原迹。纪念堂后的“安亭战役”纪念碑,则被整体凿平,现在仍是四面光光,用手摸一摸,竟真的“与原石面大致平匀”。

  当时仅存的2个碑刻原物,一为蒋介石题的“忠烈祠”,据说是被老百姓取下当了剁猪菜的案板而幸免,另一块就是60师置于公墓里面的墓志铭碑。

  

★60师残墓中的遗骸,坛身字迹仍清晰如初。 5月8日,我们在此墓旁边,看见一个修得很平整,用以发电的蓄水池。其池围所用的大石,竟直接取自60师墓。

  1966年9月3日: 烈士尸骨今何在?

  37军60师,曾有“无敌军”的光荣称号。其墓志铭碑,为该师师长董煜亲自撰写,记载所葬将士遗骸2128具,这也是忠烈祠整个墓葬区规模最大的一座公墓。

  不过,5月8日,当我们站在这座大墓前,眼前只是一片废墟。

  除了一对华表,墓围、墓塔尽数折裂,倾覆。

  董煜的碑文,记载60师从1938年“八·一三”事变淞沪会战就开始参战,先后抗敌于淞沪、浙东、鄂南、湘北等地,击溃日军近卫第九、第六各师团,牺牲将士达一万多人,“煜于本年五月得机收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编者注)以来湘北战场本师阵亡将士忠骸二千一百二十八具,合葬于南岳忠烈祠西岗”,这位身经百战的师长在碑文中沉痛地自责:“其已葬及遗散者未集其标识,欠明者姓名、里籍未详,呜呼!死者烈而主者过矣。”

  南岳文物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刘向阳告诉我们,60师公墓是1966年“造反派”毁坏的。“里面的骨灰很多都被抛洒掉了”,他说,墓葬中现在还有一两百个骨灰坛,每一个上面都清晰地写着“陆军第60师抗战烈士忠骸”。

  刘说:“那场浩劫,忠烈祠墓葬区内,没有一座幸免。”

  76岁的唐未之,回忆此节,也惟有长声叹息。

  他告诉我们,1989年4月,他曾接到住在湖南花垣县,罗启疆将军遗孀唐子麟写来的信,信中哀怨质问她丈夫的墓“是否被炸毁?有无其事?原因何在?”她说曾托当时的贵州省省长去南岳时关心此事,“他也瞒着我,不告真情”。

  罗启疆,贵州松桃人,国民党82师师长,1940年在长沙会战中病逝于阵地,年仅37岁。国葬于衡山时,唐子麟曾在南岳陪伴了一年。1989年5月,急于想了解实情的唐子麟,又让孙儿罗旭专赴南岳。结果,罗旭在当地老人的指点下,于墓穴旁浅土中找到祖父的几根尸骨,含泪重置于穴中。

  在《忠烈祠》中,唐未之记录了当年挖墓的具体时间:1966年9月3日。

  他写道:“1966年9月3日,这个极具讽刺意味的日子,不知是否偶然的巧合:21年前的这一天,美国《纽约先驱论坛报》报道‘日本签字投降’。21年后的这一天,曾经为抗日而牺牲的先烈们长眠的陵墓竟被挖毁......”

  


  ★青山深处,忠魂几许? 有网友称,“以前曾几次爬上衡桑??皇堑笔蹦暧祝?恢?∥∏嗌街校?裨岬氖侨绱硕嗟闹一辍保??????

  魂兮归来

  在周跃华的工作日程中,有着几项颇为紧迫的“计划”,一是他希望今年的抗战60周年,能由政府组织在忠烈祠进行一次公祭,二是他想恢复忠烈祠的“祭祀”,在享堂常年摆上花圈、摆挽,让南岳的游客可随时来祭奠,三是不断寻求各种渠道,如在网上发布信息,通过媒体呼吁,希望能尽量搜集更多的抗战阵亡将士名单,“忠烈祠应该是我们所有抗战民族英灵的归宿”,对遭破坏的墓葬,他也期待能从阵亡将士后裔中寻找到一些个人资料及当年的墓葬照片。

  周说,忠烈祠墓葬1966年被挖毁后,曾一度变成附近村民的私人墓穴。如今,政府虽极力着手恢复,但苦于缺乏图片资料,“对各墓葬的具体式样和规模无所知晓”,“只要有图片,我们怎么样也要想办法复原!”他认为,自己在任期间,做不好这件事,“心里会不安”。

  至目前为止,忠烈祠19座烈士墓,已恢复5座,其中,惟一恢复的一座公墓——74军公墓,就是搜集到了原墓照片,才得以重建。

  事实上,自南岳忠烈祠开始修复,也越来越引起关注。很多烈士后裔、亲属、部下,或写信,或亲往南岳,纷纷询问。

  5月8日,我们在南岳文物管理处还看到一封2005年2月寄自美国的信函。一位叫余芳华的女士“因朋友回国,到南岳旅游,见衡山香炉峰下有一纪念抗日阵亡将士的忠烈祠”,“特请负责首长帮忙查看有无先父余子武的名字”。余子武是62军151师少将副师长,1944年7月22日在衡阳会战中阵亡。余芳华最后还问,“如果先父名录未在贵馆,请问中国国内有无其他地方出示抗日烈士或筹划建造抗日阵亡烈士纪念碑?”

  60年倏忽而逝。

  在1931年至1945年,整整14年,旷日持久、抵抗外侮的战火中,中国大地上200万英勇抗日的阵亡将士(湖南战场约10万)及2100万无辜被屠杀的同胞(其中湖南92万),魂若有灵,可能归来、安息?

  参考资料:唐未之 旷顺年 著《忠烈祠》(海南出版社1995年出版)

  感谢:衡阳市南岳旅游局、南岳文物管理处 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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