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再伦:黄福荫(黄埔八期)回忆54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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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对国民革命军54军的回忆
黄埔八期 黄福荫 口述 阙再伦 采访
黄福荫,现年94岁,湖南湘乡人,现居长沙。黄埔八期毕业。1937年抗争爆发,担任14师副营长,参加淞泸战役,激战罗店。从54军成立,先后在14师,18师,50师,198师担任营长,副团长,参谋主任,副官主任等职,直到1947年底他在锦州调离54军到新三军担任军参谋长。辽沈战役后,从乱军中逃出,到长沙拜见14师老师长霍揆彰,被委任为103军37师副师长兼团长。1949年,参加长沙和平解放,军政大学毕业后,在南京军事学院任教,人民解放军上校军衔。1953年转业到湖南省交通厅。后离休,厅级待遇。 2008年9月,经曾任国民革命军54军50师师长的潘裕昆将军外孙晏欢博士介绍,笔者采访了黄老先生。94岁高龄的黄老先生,神志清晰,记忆惊人,心境坦荡超然,令人感佩。现将黄老先生关于54军的有关回忆,整理成文,供文史研究者参考。 (一)在54军的十年经历 1937 年淞沪战役爆发,国民革命军14师,在罗店与敌反复争夺厮杀,空前惨烈,罗店成为“血肉磨坊”。当时黄福荫在的37军24师53团任副营长,其部队调二千人补充14师,黄福荫便成了14师79团1营副营长(师长霍揆彰,团长阙汉骞。)战斗中,营长李绍波阵亡,黄福荫代理营长。79团是著名的14师打仗最好的部队,不久阙汉骞将军升任14师40旅旅长。79团由石祖黄充任团长。54军在淞沪前线成立,基干是14师,军长为霍揆彰,后来又扩充50师,18师,黄福荫由14师调任18师,18师调离54军后,又调回50师593团任副团长。1943年黄维任54军军长后,为了平衡所部实力,将198师的两个团与 14师50师互换,593团归属198师。从此各师实力基本平衡。黄福荫在198师任副官主任。1944年滇西反汉时,任198师593团副团长,团长廖定藩。腾冲战役后,54军调离时,任交通指挥官,负责54军的运输安排。因须到成都中央军校高等教育班学习,中途离开部队,直到1946年5月6月间军校结业又由成都返回54军198师。当时,内战爆发,54军在广州,很快就由军舰开调青岛了。54军在胶东与陈毅,许世友的部队激战,黄福荫任职198师师参谋部。师长刘金奎。1947年底到1948年初,54军调东北锦州后,新三军军长龙天武,原是54军14师师长,请黄出任新三军少将参谋长。调离前54 军军长阙汉骞,参谋长杨中藩二人特别请黄福荫在军部共进晚餐,为这位在54军效力十年的老部属饯行,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二)54军抗战的片段细节。(另有专文) (三)54军的人和事 1.黄老回忆还我河山部队的由来 54军一度称为“还我河山部队”。黄仁宇先生也曾提到他和田汉之子田海男等四位同学军校毕业后,迂回千里,到云南文山向54军14师报到,在偏避的碧色寨时见到了“还我河山”的袖章而找到14师。这是我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据黄老先生回忆,“还我河山”的袖章,白底红字,长约8厘米宽约5厘米,字为正楷,置于手臂上。而黄仁宇在《阙汉骞和他的部下》一文中见到14师的是橘红色的袖章。是否有多种样式和改变,则待考。黄福荫回忆,“还我河山”臂章,这是1939年夏,陈烈在湖南常德升任军长后的文化产物。54军也因此一度称为 “还我河山”部队,“还我河山”,宋时抗金名将岳飞曾草书此四字以明志,从此成为军人的志向和气概的表达。黄福荫回忆,陈烈去世后,黄维继任,“还我河山”的臂章,渐渐淡出,直至不用。(笔者注:54军攻腾冲时可能还用过,1944年9月,14师入印度缅甸后,已脱离54军半年,笔者见到当时其制作的文宣尚有钢笔钢枪交叉的图和还我河山的文字组合,可见影响深远,具体情况待细考。) 2.回忆陈烈军长 陈烈率领54军在粤北大捷,又参加昆仑战役,后来入驻云桂边境的富宁,陈烈将军牙痛,由附近不远的百色,请来一位牙医。牙医是(百)色人,曾留学法国,(拔)了两颗磨牙,牙(拔)后,数日内面部肿大非常厉害,情况危急,即向重庆方面报告。蒋介石派来专机时,陈将军已告不治身亡。牙医见情况不妙,连医疗器具都没要,逃跑了。以致有人怀疑牙医是汉奸,被日军收买,来谋害陈军长。 陈烈军长在常德做军长后曾聘请一位二十来岁湖南沅江的女生作秘书。在黄老的印象中,陈将军去世后,女秘书去了胡宗南的部队,与一位旅长结了婚,旅长是李日基,后来升了军长。 1949年后留在大陆,与黄老是解放军南京军事学院的同事,黄老也见到了这位陈军长的昔日女秘书,如果她还在世,应该能回忆一些陈将军的情况。 3.黄维离职 陈军长去世后,黄维将军继任,黄维也是原18师军的骨干,属陈诚系统。54军在云桂边境,当时已经非常困难,士兵经常吃不饱饭,黄将军想了个办法,每连留几个缺,营团部留两个缺,因之多出来的经费用来改善士兵伙食。后来军政部来人调查,黄军长直言不讳,并且与军政部的人拍桌对骂,并因此离职。 4.张耀明军长离职 为了验证黄老先生的记忆,我将54军历任军长霍拔彰,陈烈,方天,阙汉骞的名字写出后,遗漏了张耀明军长的名字,之后我提醒老人,还有一位军长,过了片刻,黄老先生,即用笔写出了张耀明三个字。出我意外,并且引出了一段54军军史上奇特的一节。 黄维军长因多报人数离职后,集团军总司令关麟征将军派副司令张耀明接任54军军长。某日,关总司令和新任军长视察198师的食堂,食堂内有些蚊子,关司令立即招来时任198师副官主任的黄福荫,黄作了解释,关司令一时发怒,说:“黄主任,我发了脾气,可是要枪毙人的。”到新科军长张耀明单独找黄福荫谈话时,黄说“我不干了,我要下团部去。为了几只蚊子,总司令就要枪毙人,我不干了。”张军长好言相劝。同时,又传言,关司令要调198师师长叶佩高去集团军司令部任参谋,师长由姚国忠继任,叶师长以再考虑为由婉拒之。这些人事事件的传言引起了54军官兵的不安。198师的骨干刘金奎起草了一份报告,由黄福荫亲自找54军上校以上人员签名盖章,一式三份,分寄重庆陈诚,何应钦与蒋介石,不久,张耀明离开54军,军长由方天将军继任,54军也很快调离关将军属辖,调到昆明附近。 54军是以14师为骨干建立起来的部队,基干多出自陈诚的士木系18军。而关麟征将军也是一代名将,但与陈诚将军分属不同系统,具有不同文化气质,以致在54军军长人事上发生风波,到后来关陈关系严重不和,54军军长风波,可谓是一个重要原因。此前,笔者曾读到关麟征将军对54军军长风波的回忆录,文中写道,他的原意是由14师师长阙汉骞做54军军长,张耀明只是短期过渡。这个意见陈诚也赞同,但不明白张耀明将军(何以)很快就被调离54军军长,认为是陈诚不光明磊落。 黄老在不经意间提到张耀明将军,然后又极富表情的回忆关将军与张将军和他的对话情形,这是我整个采访过程中黄老唯一动情的地方。他摇动右手,连说“我不干了,不干了”,仿佛面对的仍是当时的张军长。黄福荫显然觉得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而对其它事情,包括惊心动魄的战事都一提而过,平淡超然。这使我意识到黄福荫老人正是那次54军军长风波的重要当事人之一,也明白国民党军事系统内复杂的军事文化和派系斗争的情形。 5.回忆阙汉骞军长 张耀明调离军长后,由方天继任,方天将军也是陈诚系统的重要骨干,1944年,反攻腾冲城前夕,方将军离任,由54军副军长阙汉骞将军继任,笔者问其缘故,黄老先生认为这是上级早已有的安排。 1937 年在罗店前线,阙将军时任14师79团团长,黄福荫任79团一营副营长,在前线初次见面时阙团长讲了几句,你很年青,好好干之类的鼓励话。此后在54军内并非一直是直接的上下属关系,没有特殊密切的往来,也从无单独长谈。黄老回忆起阙将军高大而又雄伟,在军中人称“阙大个”。喜欢写大字,每天都写,行军到一地刚安顿下来,即由勤务兵准备好一张桌,洗好脸洗好脚后,就练字,站着写,不用墨纸,在漆过的桌面上写,写了由勤务兵擦掉又写。他的字,平常不送人。我问黄老是否向阙将军要过字,黄老笑着摇摇头,从没向他要过字。黄老记起1944年底由昆明到成都上学时,专门到阙将军在昆明临时住的旅馆辞行,坐了一两个小时,见旅馆里挂满阙将军的书法。黄老回忆阙将军在昆明和重庆都办过书展。甚至说出重庆书展的时间是1945年一二月间。笔者在采访黄老前夕才从《湖南抗战日记》查得阙将军书展义卖赈灾是1945年3月2日3日。时隔63年,黄老已94岁高龄仍能说出阙将军办书展的时间。这种非凡的记忆力令人惊异。黄老告诉笔者,青岛公园,青岛旅行社,都曾是阙将军的墨迹。1998年间,黄老以老干部身份到南岳旅游,进入依旧驻军的公馆,仍然见到了阙将军在南岳公馆嵌镶在墙内纪念父母的石刻碑文。 黄老也回忆起1946年6月间,阙军长在黄花岗附近的54军公墓旁召集官兵开会纪念54军抗日烈士的情形。不久部队开赴青岛。1990年前后,黄老以老干部身份到广州旅游时,也曾前往凭吊抗日烈士。 (四)其它 我向黄老问起54军其它的人和事。知道他曾是省政协委员,我记起原54军官兵,留在大陆并在政协文史资料上发表文章的人如黄维,董铎,方诚,郭汝瑰等人。是否见过面,黄老摇头,说以后54军官兵基本不联系。董铎曾来长沙找过他,但未遇到。董是安徽芜湖人,但他太太是宁乡人,似乎就在长沙一带生活。廖定藩的太太是吕礙娥女士,他们有二子三女,住长沙,长期有些往来。廖将军攻腾冲时是593团团长,黄福荫是副团长,二人率二个营另辟小道,攀过高黎贡山,对日军后方进行攻击,立下战功。后廖将军在内战中于江苏阵亡,遗体放置上海殡仪馆,廖太太曾去上海参加追悼会。
黄埔八期 黄福荫 将军回忆国民党54军
黄福荫,现年94岁,湖南湘乡人,现居长沙。黄埔八期毕业。1937年抗争爆发,担任14师副营长,参加淞泸战役,激战罗店。从54军成立,先后在14师,18师,50师,198师担任营长,副团长,参谋主任,副官主任等职,直到1947年底他在锦州调离54军到新三军担任军参谋长。辽沈战役后,从乱军中逃出,到长沙拜见14师老师长霍揆彰,被委任为103军37师副师长兼团长。1949年,参加长沙和平解放,军政大学毕业后,在南京军事学院任教,人民解放军上校军衔。1953年转业到湖南省交通厅。后离休,厅级待遇。 2008年9月,经曾任国民革命军54军50师师长的潘裕昆将军外孙晏欢博士介绍,笔者采访了黄老先生。94岁高龄的黄老先生,神志清晰,记忆惊人,心境坦荡超然,令人感佩。现将黄老先生关于54军的有关回忆,整理成文,供文史研究者参考。 (一)在54军的十年经历 1937 年淞沪战役爆发,国民革命军14师,在罗店与敌反复争夺厮杀,空前惨烈,罗店成为“血肉磨坊”。当时黄福荫在的37军24师53团任副营长,其部队调二千人补充14师,黄福荫便成了14师79团1营副营长(师长霍揆彰,团长阙汉骞。)战斗中,营长李绍波阵亡,黄福荫代理营长。79团是著名的14师打仗最好的部队,不久阙汉骞将军升任14师40旅旅长。79团由石祖黄充任团长。54军在淞沪前线成立,基干是14师,军长为霍揆彰,后来又扩充50师,18师,黄福荫由14师调任18师,18师调离54军后,又调回50师593团任副团长。1943年黄维任54军军长后,为了平衡所部实力,将198师的两个团与 14师50师互换,593团归属198师。从此各师实力基本平衡。黄福荫在198师任副官主任。1944年滇西反汉时,任198师593团副团长,团长廖定藩。腾冲战役后,54军调离时,任交通指挥官,负责54军的运输安排。因须到成都中央军校高等教育班学习,中途离开部队,直到1946年5月6月间军校结业又由成都返回54军198师。当时,内战爆发,54军在广州,很快就由军舰开调青岛了。54军在胶东与陈毅,许世友的部队激战,黄福荫任职198师师参谋部。师长刘金奎。1947年底到1948年初,54军调东北锦州后,新三军军长龙天武,原是54军14师师长,请黄出任新三军少将参谋长。调离前54 军军长阙汉骞,参谋长杨中藩二人特别请黄福荫在军部共进晚餐,为这位在54军效力十年的老部属饯行,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二)54军抗战的片段细节。(另有专文) (三)54军的人和事 1.黄老回忆还我河山部队的由来 54军一度称为“还我河山部队”。黄仁宇先生也曾提到他和田汉之子田海男等四位同学军校毕业后,迂回千里,到云南文山向54军14师报到,在偏避的碧色寨时见到了“还我河山”的袖章而找到14师。这是我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据黄老先生回忆,“还我河山”的袖章,白底红字,长约8厘米宽约5厘米,字为正楷,置于手臂上。而黄仁宇在《阙汉骞和他的部下》一文中见到14师的是橘红色的袖章。是否有多种样式和改变,则待考。黄福荫回忆,“还我河山”臂章,这是1939年夏,陈烈在湖南常德升任军长后的文化产物。54军也因此一度称为 “还我河山”部队,“还我河山”,宋时抗金名将岳飞曾草书此四字以明志,从此成为军人的志向和气概的表达。黄福荫回忆,陈烈去世后,黄维继任,“还我河山”的臂章,渐渐淡出,直至不用。(笔者注:54军攻腾冲时可能还用过,1944年9月,14师入印度缅甸后,已脱离54军半年,笔者见到当时其制作的文宣尚有钢笔钢枪交叉的图和还我河山的文字组合,可见影响深远,具体情况待细考。) 2.回忆陈烈军长 陈烈率领54军在粤北大捷,又参加昆仑战役,后来入驻云桂边境的富宁,陈烈将军牙痛,由附近不远的百色,请来一位牙医。牙医是(百)色人,曾留学法国,(拔)了两颗磨牙,牙(拔)后,数日内面部肿大非常厉害,情况危急,即向重庆方面报告。蒋介石派来专机时,陈将军已告不治身亡。牙医见情况不妙,连医疗器具都没要,逃跑了。以致有人怀疑牙医是汉奸,被日军收买,来谋害陈军长。 陈烈军长在常德做军长后曾聘请一位二十来岁湖南沅江的女生作秘书。在黄老的印象中,陈将军去世后,女秘书去了胡宗南的部队,与一位旅长结了婚,旅长是李日基,后来升了军长。 1949年后留在大陆,与黄老是解放军南京军事学院的同事,黄老也见到了这位陈军长的昔日女秘书,如果她还在世,应该能回忆一些陈将军的情况。 3.黄维离职 陈军长去世后,黄维将军继任,黄维也是原18师军的骨干,属陈诚系统。54军在云桂边境,当时已经非常困难,士兵经常吃不饱饭,黄将军想了个办法,每连留几个缺,营团部留两个缺,因之多出来的经费用来改善士兵伙食。后来军政部来人调查,黄军长直言不讳,并且与军政部的人拍桌对骂,并因此离职。 4.张耀明军长离职 为了验证黄老先生的记忆,我将54军历任军长霍拔彰,陈烈,方天,阙汉骞的名字写出后,遗漏了张耀明军长的名字,之后我提醒老人,还有一位军长,过了片刻,黄老先生,即用笔写出了张耀明三个字。出我意外,并且引出了一段54军军史上奇特的一节。 黄维军长因多报人数离职后,集团军总司令关麟征将军派副司令张耀明接任54军军长。某日,关总司令和新任军长视察198师的食堂,食堂内有些蚊子,关司令立即招来时任198师副官主任的黄福荫,黄作了解释,关司令一时发怒,说:“黄主任,我发了脾气,可是要枪毙人的。”到新科军长张耀明单独找黄福荫谈话时,黄说“我不干了,我要下团部去。为了几只蚊子,总司令就要枪毙人,我不干了。”张军长好言相劝。同时,又传言,关司令要调198师师长叶佩高去集团军司令部任参谋,师长由姚国忠继任,叶师长以再考虑为由婉拒之。这些人事事件的传言引起了54军官兵的不安。198师的骨干刘金奎起草了一份报告,由黄福荫亲自找54军上校以上人员签名盖章,一式三份,分寄重庆陈诚,何应钦与蒋介石,不久,张耀明离开54军,军长由方天将军继任,54军也很快调离关将军属辖,调到昆明附近。 54军是以14师为骨干建立起来的部队,基干多出自陈诚的士木系18军。而关麟征将军也是一代名将,但与陈诚将军分属不同系统,具有不同文化气质,以致在54军军长人事上发生风波,到后来关陈关系严重不和,54军军长风波,可谓是一个重要原因。此前,笔者曾读到关麟征将军对54军军长风波的回忆录,文中写道,他的原意是由14师师长阙汉骞做54军军长,张耀明只是短期过渡。这个意见陈诚也赞同,但不明白张耀明将军(何以)很快就被调离54军军长,认为是陈诚不光明磊落。 黄老在不经意间提到张耀明将军,然后又极富表情的回忆关将军与张将军和他的对话情形,这是我整个采访过程中黄老唯一动情的地方。他摇动右手,连说“我不干了,不干了”,仿佛面对的仍是当时的张军长。黄福荫显然觉得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而对其它事情,包括惊心动魄的战事都一提而过,平淡超然。这使我意识到黄福荫老人正是那次54军军长风波的重要当事人之一,也明白国民党军事系统内复杂的军事文化和派系斗争的情形。 5.回忆阙汉骞军长 张耀明调离军长后,由方天继任,方天将军也是陈诚系统的重要骨干,1944年,反攻腾冲城前夕,方将军离任,由54军副军长阙汉骞将军继任,笔者问其缘故,黄老先生认为这是上级早已有的安排。 1937 年在罗店前线,阙将军时任14师79团团长,黄福荫任79团一营副营长,在前线初次见面时阙团长讲了几句,你很年青,好好干之类的鼓励话。此后在54军内并非一直是直接的上下属关系,没有特殊密切的往来,也从无单独长谈。黄老回忆起阙将军高大而又雄伟,在军中人称“阙大个”。喜欢写大字,每天都写,行军到一地刚安顿下来,即由勤务兵准备好一张桌,洗好脸洗好脚后,就练字,站着写,不用墨纸,在漆过的桌面上写,写了由勤务兵擦掉又写。他的字,平常不送人。我问黄老是否向阙将军要过字,黄老笑着摇摇头,从没向他要过字。黄老记起1944年底由昆明到成都上学时,专门到阙将军在昆明临时住的旅馆辞行,坐了一两个小时,见旅馆里挂满阙将军的书法。黄老回忆阙将军在昆明和重庆都办过书展。甚至说出重庆书展的时间是1945年一二月间。笔者在采访黄老前夕才从《湖南抗战日记》查得阙将军书展义卖赈灾是1945年3月2日3日。时隔63年,黄老已94岁高龄仍能说出阙将军办书展的时间。这种非凡的记忆力令人惊异。黄老告诉笔者,青岛公园,青岛旅行社,都曾是阙将军的墨迹。1998年间,黄老以老干部身份到南岳旅游,进入依旧驻军的公馆,仍然见到了阙将军在南岳公馆嵌镶在墙内纪念父母的石刻碑文。 黄老也回忆起1946年6月间,阙军长在黄花岗附近的54军公墓旁召集官兵开会纪念54军抗日烈士的情形。不久部队开赴青岛。1990年前后,黄老以老干部身份到广州旅游时,也曾前往凭吊抗日烈士。 (四)其它 我向黄老问起54军其它的人和事。知道他曾是省政协委员,我记起原54军官兵,留在大陆并在政协文史资料上发表文章的人如黄维,董铎,方诚,郭汝瑰等人。是否见过面,黄老摇头,说以后54军官兵基本不联系。董铎曾来长沙找过他,但未遇到。董是安徽芜湖人,但他太太是宁乡人,似乎就在长沙一带生活。廖定藩的太太是吕礙娥女士,他们有二子三女,住长沙,长期有些往来。廖将军攻腾冲时是593团团长,黄福荫是副团长,二人率二个营另辟小道,攀过高黎贡山,对日军后方进行攻击,立下战功。后廖将军在内战中于江苏阵亡,遗体放置上海殡仪馆,廖太太曾去上海参加追悼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