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是通人性的,那番真情、那番痴情、那番灵气”。
学生时代我养过一条忠实的黄狗,每天跟我到学校,下午放学时又到校门口等我,并且跟随我上山下乡。
1968年冬季,我和弟弟分别高、初中毕业,先后插队农村,次年春季,父母也响应政府“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的号召,带着年幼的妹妹跟随我们下放插队。
全家下放那天我返城接应,政府派了一辆带蓬的解放牌粮车运送人和家具,临行前我将狗抱上货车,守护在后门边,顺便照看行李。汽车一启动,狗受到轰隆马达声的惊吓,从后门跳下了车,我大声叫喊司机停车,不知是司机没听到或是根本不愿停车,黄狗则跟着汽车追赶。
起初汽车在城内街道上行驶速度较慢,狗尚能跑动跟上,驶入郊区以后,车速加快逐渐拉开了距离,我看到狗吐着舌子、四脚狂奔紧追不舍,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一个星期后,待父母安定下来,我向队长请了两天假返城找狗,发现狗仍在老屋里打住,好心的邻居帮我喂养,它见到主人之后蹦蹦跳跳,亲热劲无法形容,将我周身嗅了个遍。
第二天我特意步行将狗带到了农村。俗话说:儿不慊母丑、狗不慊家贫,在那人尚不能解决温饱的年代,那条忠实的黄狗后来由于环境变化营养不良,四年后死于农村,没能跟随我们全家“落实政策返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