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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来还是有人知道了,暗地里人们也当着故事传述讽刺。到了历史进入到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庐镇山不失时机地在忆苦思甜大会上多次以父亲的版本控诉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地主阶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声情俱悲。一时被树为阶级教育的典型,公社中学也请他做过几次报告。庐镇山因此而倍得公社干部赏识,不但入了党,还当上了大队支部书记后。人们也不敢再记起鸡血染红白衬衣的事了。fficeffice" />

在大队部礼堂提审庐新成的干部、民兵都知道庐书记与庐新成两家有夙仇,就生出些借此良机讨好庐支书的人来。在审问新成的时候,干部、民兵一挤向前,主审官声色俱厉地对新成说:“放老实点,坦白你们搞暗杀队的事,贫下中农眼睛是雪亮的,不要以为贫下中农不晓得,交待吧!”庐新成大呼冤枉。审问的干部:“你爸爸是在土改中被人民政府镇压的,你对贫下中农有刻骨仇恨,我们都知道黑杀队就是你组织的你还不快点承认,免得讨打。”这个罪名新成吃罪不起,更没法交待出组织了哪些人,自然是死也不承认,只喊冤枉。“主审官喊,来几个人,把这个家伙捆起来。”立既有四个民兵闻声而动,用一根棕绳对折,打个留有能穿过两根绳的死套,把一分为两截的绳子从新成的颈后分开,将左右双臂缠绕几圈勒结实,然后将绳头往上,从后颈的绳套中穿过,猛力系紧绳索,双臂并拢在后背,差不多可以摸到后颈,新成痛得惨叫倒下。捆人几个你一脚,我一脚狠踢,大骂装蒜,抓着绳子将其提起。新成又是惨叫,但还是不坦白。一些民兵找来碎玻璃,喝令新成跪在上面,背后两个民兵,用手揪着新成的头发,把头往上,全身的重全压在跪碎玻璃的双膝盖上,碎玻璃扎进膝盖,新成又是惨叫哀号。却仍然没有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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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兵们又用细麻绳扎紧新成的两个大拇指,吊在礼堂的横梁上,也没能让新成坦白,老虎櫈,雷公尖,还有城里人发明的坐飞机都使过了,就是没使新成交待出黑杀队的半点东西。干部和民兵都累了,也泄气了。fficeffice" />

下午决定审讯丽贞,他们以为女人比较难以忍受痛苦,想从丽贞身上打破缺口。

莫安槐自尽之后,丽贞还没听说暗杀队的事,直到被民兵捆到大队部才知道安槐是为什么事死的。之前她还在埋怨安槐弃妻抛子,竟自一人去了,得知大队预定了“组织暗杀队”的罪名后,她理解了安槐的苦衷。看到拷打新成的经过,她庆幸安槐死得好,躲过了一场惨痛。她也决定要走安槐的同一条路,只是自己死了之后,小礼高怎么办?一直让她愁肠百结,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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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贞没想到,下午就拿她这个女人开刀,害怕的同时也增恨这些人太过卑劣,丽贞想;要杀要剐,信天由命吧。丽贞的秀美是远近闻名的,还不到三十岁的少妇,丰满的身材显得风韵十足。两个民兵拿着棕绳准备捆她,靠近她的时候闻到她身上透发出的女性气息,再看到她那诱人的姿色,不由得心旌荡漾。其中一个说:“要不要把这骚婆娘的衣服扒掉示众?”这句话立即引来不少叫好者的附和,几个民兵非常积极,冲上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丽贞的衣服扒光了。丽贞赤祼的身体白如玉,凝如脂,两只丰满的乳房臌臌的,在挣扎中不断抖动,审问的人个个看呆了,有几个忍不住吞咽唾液。他们把丽珍象吊在横梁上,慢慢观看,细细赏玩。他们不用皮鞭抽丽贞,嫌鞭痕血迹会影响他们审美。但是,如果不用刑的话,他们的猥亵的动机就不言自明了。有个民兵卷了一支大大的喇叭筒烟,狠狠地吸了几口,弹掉烟头上的白灰,把红焰焰的烟头朝丽贞小红枣样的乳头上烙去。大家听到一声轻微的吱声,看到乳头上冒起一缕小小的烟,闻到发出一般微微焦臭,还有丽贞痛彻心肺的嘶叫。一群人哈哈大笑,笑的前附后仰。fficeff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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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丽贞回到家里,肉体的痛与心里的痛掺合在一起,彻底击垮了她求生的意志。以前她还担心小礼高需要她哺养而不忍离去,看到拷打新成和自己的经历,她绝望了,她在心底呼唤,儿子啊,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不该来做你爸爸和我的儿子。为了解除你漫长的人生痛苦,我决定带你去找你爸爸,我们和你爸爸一起到另一个世界去团聚,去享受无人干涉我们的真正幸福。晚上她洗了澡,换上干净衣裳,替儿子也洗了澡,换好衣服,儿子好生奇怪,疑惑地望着她。她呜咽着问儿子:“你想不想爸爸,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儿子好象明白点什么,狐疑地点点头说:“好。”丽贞把鸡窝里的几个鸡蛋都掏出来,煎成荷包蛋,背着儿子把两包耗子药拌和,与儿子吃了。吃完后搂着儿子睡去,睡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去寻安槐,一家三口永不再分离。fficeff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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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暗杀队”才搞了两天,安槐家便绝了户。大队干部对此事并没有半点内疚,庐镇山:“阶级敌人死了就死了,死掉十个当五双,省得贫下中农动手。”立即有几个人附和赞同。其他阶级异己分子极其子女除了物伤其类的兔死狐悲外,更在担心自己岌岌可危的性命。可是噩运并不因为他们的害怕而遁去,怕什么偏来什么。大队干部们一面安排几个老弱四类分子埋葬丽贞母子,一面继续拷打审问青壮四类分子或子女。各种传统的严刑都试过了,都没有让被拷打者承认有关“暗杀队”的半个字。在拷打过程中,他们发明了一种酷刑:烤红一口大铁锅罩在被拷打的人头上,在剌耳的吱吱声中,一股浓浓焦腥臭味随着袅袅的白气四散弥漫,闻者莫不恶心欲呕,只得放弃不用。而那个被红铁锅盖头的人头皮随着铁被揭开而被揭掉,头顶一片红肉和白骨,当时晕死。又因得不到治疗,伤口感染而发高烧昏迷,再没醒过来。不是这些人不怕痛,也不是这些人坚强,是因为“暗杀队”的罪名太大,大到足以让你绝户,足以株连所有亲朋,所以宁愿被打死。fficeff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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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刑讯,审问“暗杀队”的事一点也未见有进展,当权的大队干部们失去了耐心,他们决定效仿道县的做法,成立了贫下中农最高法院,宣判第一批六个人的死刑。如何执行死行,又让他们煞费了苦心。有人说用铁丝绑好手脚,再加块大石头,沉到10里外的河里去。有人说用鸟铣打死,就地掩埋,也有人说放到废薯窖里活埋掉。最后庐镇山统一意见,把六个人阶级敌人全部下到一个薯窖里埋掉,这样省事。庐镇山还想出了绝招,在活埋六个阶级敌人时,从每个被除活埋的人家里派一个劳力做刑行的刽子手,如果那个敢不参加行刑,就杀了他全家。新成家点名要他母亲当刽子手。可怜她当年丈夫成了冤死鬼,现在大儿子又成冤死鬼,而且要她这个做母亲的当行刑的刽子手。天啦!这是什么世道?人们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看连老天爷你也瞎眼了!可是她不能不当杀自己儿子的刽子手,她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儿女,她得为那5个人免遭屠戮着想。fficeff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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