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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0# 大姐姐     那些长年在农村辛苦的日子,是我们不能忘怀的。在所谓革命化春节的间隙,能以回家过年,并且能挑着自己辛勤劳动的果实回家的艰辛与喜悦,我们几乎都有这样的经历,只是被你美妙地描述出来了!谢谢你勾起了我们许多过往的记忆,因而也使我们能以倍加珍惜今天了!

    文笔流畅,条理清晰,一篇非常好的文章。谢谢"大姐姐"的(回家过年去)的好文章,学习欣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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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1# 无糖包子 文笔流畅,条理清晰,一篇非常好的文章。谢谢"大姐姐"的(回家过年去)的好文章,学习欣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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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7# 夜深人静

 

           人静版主你好!这是你给我所有帖子最长的跟帖鼓励,非常感激你的关注和支持!

   我那时人小胆大,天生一个假小子性格,想做的事情,只要自己的“心”和“口”打个商量就搞定,根本没有进入“脑”的程序,无牵无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是有点怕野兽)

   谢谢你带给我们“回家过年去”的故事,10年没有回家与老母亲团年,一路快车让你在大年三十晚7点赶回家与妈妈团圆,太感人了!向你问好,祝你的人生列车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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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0# 大姐姐  一篇"回家过年去"的文章,引起了知青朋友们的共鸣。因为在40多年前过年盼回家,大家都有这样的经历。但要这样艰难险阻翻山越岭,一个17岁小姑娘夜里挑一担年货走几十里山路赶着去搭车,这就比较少见了。我很佩服楼主当时的勇气和决心,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楼主的文章很吸引人,文笔流畅、情文并茂。看后很回味,谢谢楼主好文章!

 

扎根荒漠敢称王,哪怕风沙日日狂。
炼就身躯坚似铁,三千岁月看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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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8# 雨晴 大姐姐......留下我深情的呼唤,给你,我们命运相似的知青!.....

 

    我听到了雨晴姐深情的呼唤,我俩是有着相同命运的患难“知青”姐妹,我们姐妹并不比别人愚钝,但我们却留守在农村,虽然我们有着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不甘心,但无法与命运抗衡。

    雨晴姐:我们是战胜自己的强者,我们一定要活出个大写的“人”字来!我向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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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在那艰难的岁月,更是思家心切。那怕再难再险也要只身出发。渴望家的亲情,战胜了恐惧和疲惫,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太可怜了!为你现在的幸福欣慰!祝你健康、快乐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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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7# 小草青青

 

      谢谢小草青青兄的关注跟帖!我也祝福你的人生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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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长年在农村辛苦的日子,是我们不能忘怀的。在所谓革命化春节的间隙,能以回家过年,并且能挑着自己辛勤劳动的果实回家的艰辛与喜悦,我们几乎都有这样的经历,只是被你美妙地描述出来了!谢谢你勾起了我们许多过往的记忆,因而也使我们能以倍加珍惜今天了!

 

   谢谢无糖包子的关注!是啊,我们都应该珍惜今天,享受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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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4# 沙漠一棵树 我很佩服楼主当时的勇气和决心,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楼主的文章很吸引人,文笔流畅、情文并茂

 

  谢谢沙漠的跟帖关注!祝你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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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姐,你的回家过年写出了当年下放知青的真实情趣.写得好极了,常言道;欺山莫欺水.我们下放到湖区,除了同样要走几十里路之外.可走到江边再走就到水金宫里哒.现在还在回想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动力和决心.谢谢美文,又快活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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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一边看你的文章,一边为你提心吊胆。万幸!你没有遭遇祸害。真不容易,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有了这种人生经历,你成为了生活的强者。敬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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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0# 虎哥   谢谢美文,又快活一天.

 

   谢谢虎哥的对我的关注跟帖!我下放在山区,你下放在湖区,我们当年还很懵懂,尽管回家心切但交通极为困难,要问为什么当时会有那么大的动力和决心,我想“家的诱惑”、“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气盛是较为贴切的解释罢了。祝你天天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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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1# 乐闲
“大姐姐'':一边看你的文章,一边为你提心吊胆。万幸!你没有遭遇祸害。真不容易,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有了这种人生经历,你成为了生活的强者。敬佩你!

 

    谢谢乐闲的热情关注跟帖!谢谢你为我担惊受怕!苦难的生活积累磨炼了坚毅的性格,大概这也是一种精神财富吧。

    你是个很善良很讲情谊的好人,我敬重你的为人你的人品,向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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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流畅,条理清晰,一篇非常好的文章。谢谢"大姐姐"的(回家过年去)的好文章,学习欣赏啦!

 

      谢谢无糖包子的飘扬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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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1# 往事如风

    悲惨往事,不堪回首。

    笫-年连年都是在别人家过的,第二年口袋里有八十五元钱而且左手一只鸡,右手还是一只鸡回家过年,足见你在恶劣环境下的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

    栩栩如生的描写,拜读了。

   谢谢往事如风的关注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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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1# 曾海燕

   电影剧本:漆黑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隐约可见的山峦,山风夹着细雨,林间偶尔扑腾腾窜出几只鸟儿,掠向树梢。啾啾叽叽,山鸡?野鸟?还是鹿鸣?一个瘦小的人影儿,步履蹒跚,跌跌撞撞,摸黑前行。

是你?是我?是他?都像。

最像的还是你。

 

   谢谢海燕姐的跟帖鼓励支持!这就是我们知青原生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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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发一篇旧作《过年》上来凑凑热闹:

 

                                   知青琐忆----过  年

 


       1976年我们过了一个热闹年。那年我们喂了两头猪,小猪70多斤,大猪有180斤。在这偏远的山村,180斤的猪算是大家伙了,我们决定杀这头猪过年,留下小的喂到明年,送“派购猪”。

 

      下放到这山村11年了,基本上混出了点名堂。1974年下半年我当上了民办教师,翘妹子当上了大队赤脚医生,比在生产队出农业工要“土松”得多。细伢子多,口粮也多,当教师和赤脚医生的工分都比较高,年终分红还进了100多块钱。

 

      记得杀猪那天正好离过年还有20天,我们实在喂不下了,两头猪每天要吃两桶食,天冷饲料也难寻,反正迟早也要杀的,主意一定,决定下午杀猪。

 

      队上的两位副队长就是杀猪能手,一听说下午要杀猪,可把那些队长、队委们乐坏了,他们准备下午到田冲去检查积冬肥的情况都不愿去了。大家都来帮忙,烧水的烧水,劈柴的劈柴;磨刀啦,借屠盆啦,反正把猪杀了肯定有餐饱肉吃,他们个个都干得有劲。我还让翘妹子去代销点打酒去了。

 

      水一会儿就烧开了,大家一齐把猪从圈里拖了出来,提的提尾巴,按的按脚,一刀就捅翻了,还接了一大盆猪血。这时,忽见公社王干部(在我们队上蹲点)朝这方走来。本来,他已经安排好队委们下午去田冲里检查积冬肥的情况,现在大伙都在帮我杀猪,他心里肯定有气。这几年公社总要派干部来我们队上蹲点,这些干部一来,不是砍大古树,就是揪活靶子斗人,在田冲里都种上“双季稻”,全队人辛辛苦苦累一年,结果只增了几千斤扁壳谷,还是减产。

 

      今年又调来眼前这位王干部,他是长沙师范毕业的,戴了一副宽边眼镜,人称他“王眼镜”。这王眼镜脾气特别怪,有点迂里迂气,在公社和公社的大多数干部都搞不来,就连从地区派来的宣传队队长他也和他吵过一大架。那位工农兵干部就因开会时讲了一句“鸡巴毛”,就让他王眼镜钻了空子,他写了几张大字报“鸡巴毛何解?”王眼镜会写会分析,他从三大纪律讲起,从八项注意里去分析,弄得那位队长下不了台。

 

      今年他又调来我队,就爱训人、骂人、给人扣高帽,开口就是“资本主义”、“阴谋诡计”那一套话。每天晚上都要召开会议学习,听他讲当前的大好形势。他操着那口“湘乡”口音,不管社员们听不听得懂,他照样地讲,照样地念文件。今天他肯定又要训人,因为队长、队委们都在我这里帮忙杀猪,检查工作都不愿意去了。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他走到我们面前:“今天下午的检查工作不去了,在这里杀猪,搞这些资本主义。”

 

       大家都不理睬他,专心专意的修猪刮毛。他更气了,两边嘴角上立刻起了白泡子。他走到我面前:

“你一个知识青年,在这里扎的什么根,尽搞这些资本主义,影响学大寨。”

 

       我本想还他几句嘴,但想起今天杀猪是一件好事,万一和他吵起来扫兴。于是忍了忍,没有还他的嘴,便走进屋里拿东西去了。

 

      只听见他在骂:“你们满脑子的资本主义,革命工作不去干,你们要好好地斗私批修!”

 

      大家还是不理睬他,他见我走出房门,又冲到我面前:“陈晏生,你要对今天的事情负责,晚上学习你要作检查。”

 

      我望着这迂里迂气的样子好笑又好气,但我还是忍着不做声。大家已将猪修好,只听操刀的副队长一声吼:“站开些,要动手开边了!”

 

      大家也一齐喊:“开边了!”便将修白了的猪一抬而起,挂在了早已准备好的横杠上。王眼镜被挤到弯角里了,这一下他觉得自己太孤立,站在旁边有些尴尬,他站了一阵子便气呼呼地走了。

 

      猪一下就开成了两边,大伙人帮着挤肠子,洗肠子,煮猪血,刮肚子,忙得不可开交。社员们都围拢来看热闹,都夸我们的猪喂得壮,喂得大,肉一定好吃些。有一社员提出来借几斤肉吃,我答应了。谁知道这一答应个个都提出来要借几斤。来山村这些年了,个个都有面子,何况大家都开口,借一个不借一个讲不过去,我和翘妹子商量后决定每户都借上几斤。这一下可好了,一阵工夫就借走一边猪。要得呢,杀猪就是喜事。尤其是这大肥猪,大家尝一尝也好,反正过些天都要杀猪过年了,跟着就能还肉回来。

 

      开饭了,我请来“干亲家”掌瓢,我让他炒了一大锅颈圈肉,炒了那笼小肠,煮了一大锅猪血。十几个人围在火塘边,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吃得好开心喔!队委们个个都吃得酒醉饭饱,会议室的王眼镜吹了三轮哨子,我催他们快去开会。我还要忙着捡场,夏悸姐还要帮我做香肠,做米粉子肉等等。

 

      会议室里时而传来一阵阵笑声和喧闹声。我晓得,近段日子王眼镜天天晚上召开会议,他们早就不耐烦了,今晚喝了这么多酒,肯定撒酒疯。

 

      第二天清早我挑着水桶正准备去担水,王眼镜早已等候在门前:“你为什么拿那么多酒给他们喝?我看你这家伙别有用心。”

 

      这一下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把肩上的水桶望地上一放,大声吼道:“你一开口就骂人,你是什么家伙?”

 

       翘妹子从房里冲出来:“你是什么干部?你凭什么骂人?”说完冲到他面前,双手拍起巴掌:“你怕我们是四类份子,随你来骂,随你来训哦!”

 

    “你在公社里和干部爱吵架,爱骂人,下乡来你这坏毛病还不改?天天骂人,你算老几哦?”我说着,冲到他面前。

 

       翘妹子也跟了上来:“你读了十几年的书,是从屁眼里读进去的吧!“

       我两口子一个一句指着他的鼻子骂,把他逼到大门角里。他可能是被我们突然的爆发给吓住了,退到门角边一句话都说不上,只是用手指着:“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我们要你嘴巴放干净些!不要开口就骂人,你骂惯哒嘴喔!一杂各号宝里宝气的迂家伙!”我骂完拿起了扁担,对着门槛上一狠狠地打了一下,“啪”地一声,我真想打他一板。

 

    “你怕我们好欺负哦!一次又一次地骂人。你瞎眼吧!”翘妹子的手指指到了他的鼻子上。

 

       这一下围来好多社员看热闹,大家都在帮我们的腔:“各是什么鬼干部,天天就只晓得骂人。队上的人个个都被他骂到了!”

 

    “他那天还骂了我,还骂我的爹爹,碰到我奶奶又骂我奶奶。”妇女队长好气愤地说。

 

       大家你一句他一句,这平时会骂人会训人的王眼镜居然答不上一句话,他灰溜溜地走了。

       翘妹子还不甘心,追上去说了一句:“你回去过年咯,帮你的婆娘做点事咯。”

 

       我又加了一句:“天大的事明年开春再说,现在是过年的时候哒!”他头也不回,走得好快!

 

       第二天他真的打起背包走了,临走时还说了一句:“这个队上的正气树不起来。”

 

      王眼镜走后,生产队的年终分配方案很快出来,大家分了红,家家户户都忙着杀猪。到了三十那天,大家借去的肉都一一还来,我那火塘上又挂满了肉,我望着那一串串的肉,心里乐滋滋的。

 

      这时,我猛地想起1973年的一桩事:那年我和翘妹子带着两个孩子回长沙过了国庆节,起初我们还玩得开心,大哥的大儿子竟实陪着我们到公园里玩,还照了好多相,他和我们合影一张。

 

      本来打算过了年再回乡。谁知道那天晚上一阵踢门声把我们惊醒。我妈妈把门一开,闯进来一伙人查户口,为头的那位居委会主任卢子阴,垮起个脸块,只问我们什么时候回乡!

 

      一位操乡里口音户籍质问我们是否报了户口,什么时候回乡?不要逗留城市。我当时真的气得要死。想当年,我们下农村时戴着大红花,敲锣打鼓地欢送我们好光荣。没想到我6年才回来探一次亲,却遭到如此辱骂。心里好不是滋味啊,我那时恨长沙,恨长沙的这些“畜生”们。尤其是那位卢子阴,她的为人我最清楚,没想到这号女流氓也能当居委会主任,她一身的“屎臭”还来训别人。

 

      还有那位操乡里口音的户籍,一开口就是“怯怯怯,好久回怯.....”明明自己是乡里人,偏偏可以安排到城里来工作,还来催我们走,真的是颠倒黑白,岂有此理。我想起儿子已有3岁了,不能让他小小的心灵受惊吓,我们一气之下便回乡了。

 

      回到乡里比城里心情好,只要自己勤劳,一样的混得不错,而且我们还可以直起腰杆做人。 想到这里,再看看眼前的一切,我今年一定要热热闹闹过个年。我杀鸡,杀鸭,蒸扣肉,蒸粉子肉,炖猪腿,炸肉丸,闷香肠,炒肉丝;还把社员送给我的“穿山甲”肉也炖上,足足办了十几个菜,铺满一大八仙桌。

 

      晚上我又叫来“干亲家”陪我喝酒,三个儿子围着桌上边转,一个个笑得嘴都合不拢。真的痛痛快快过了一个三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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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7# 游客晏生

     

      看了晏生兄的《过年》,不由想起自己随父亲遣送回原籍劳动改造的事情来——

 

母亲死后,19668月父亲被学校工宣队押送回原籍:隆回县中团公社**大队**生产队劳动改造,我们几个子女一同随往农村。那年我还没满13岁,妹妹7岁,父亲47岁。父亲从小读书在外直至工作,一辈子没干过农活。我们一家三口人回到乡下时,很多农民来看热闹。工宣队的人把我们交接给贫下中农协会会长贺XX时重点指出:龚雨人是21种人,是戴着帽子回乡接受劳动改造的,要严加管制。贺XX是个独眼龙,个子矮小大约1.57米左右,尖下巴小眼睛。他整人的手段凶狠毒辣,因此被公社评为“阶级斗争”的积极分子当上了贫协会长。他老婆比他高出一个头,是个大胖子,方型脸,像孕妇的腰身,大嘴巴里镶着两颗包着金色皮子的牙,穿着对襟老式衣衫,见到人就咧开嘴傻笑。

我们一家三口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寄住在原来是我家的祖业、现在是我三叔公龚会畴土改时分到的一间二楼旧木房里。三叔公是我爷爷的第三个亲弟弟,解放前就在广东、福建大学教书,是个教授。解放后,他们全家迁到福建居住,分的房子几十年没人住了。因为是自己家人,我们就理所当然地住下了。父亲临时用土砖搭两张床,铺上稻草,在楼下过道房砌个小灶,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父亲每个月都要去大队开“四类分子”会,接受批斗。

妹妹在乡下读小学,我们每天跟着父亲到生产队出工,那里的人很仇视我们。队里的劳力每人每天12分工,父亲每天的工分是6分,我的工分只有2分,队上是按工分分配粮食的,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干活,有些脏、重的农活还专门指定要父亲去做,譬如担牛粪、担石灰、双抢时犁田打耙等等,父亲任劳任怨,从不与人争工分。

由于我家工分少,每月分的稻谷不够吃,住在邻村的三姑(四类分子)经常派小儿子怡然晚上偷偷地送来几升米或几斤红薯。实在没办法了,父亲就挑着箩筐到几十里外的“司门前区”集市买些红薯挑回来吃,他的肩头被扁担压得一片红肿,但没听到他叫过苦。

父亲是个自立的硬汉,不想长期挤住在那个“家”里,就利用早、晚时间在旁边的地里踩土砖,要建几间土砖房。我三姑的儿子怡然表哥身强力壮,每天收工后就过来我家帮工,他能挑200多斤的担子,是个干活的好手。父亲把母亲生前省吃俭用留给我和妹妹的抚养费全部用来建了一栋两层的土砖房。

我们住进了新房,但是生活却更艰苦。没钱买红薯充饥了,父亲买些便宜的白萝卜回来当饭吃,把萝卜切成小方丁和点米一起焖熟。萝卜饭没有红薯饭好吃,淡得只想吃咸菜,多吃几天后,胃不舒服,总吐清口水,可能是萝卜太凉了的原故。没办法,父亲就在屋前屋后开荒种了些南瓜蔬菜,每天浇水施肥,眼看着一天天长大的菜苗,他很欣慰,每天早、晚都要在菜地里陪着看着。没曾想贫协会长贺XX不乐意了,他喊来生产队的人到我家门前开社员大会,当众拔掉父亲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菜苗,还手舞足蹈地叫嚣说:这是在复辟资本主义,我们要把龚雨人当作活教材,割掉他的尾巴!

正如我父亲在2006年打油诗中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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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兴无灭资

消灭农村资本家,出外打工也犯法。

我家门前种豆荚,连根拔起割尾巴。

 

2、   插秧

吃饱今朝好插秧,红薯野菜充饥肠。

老妻花上还添锦,三个田螺做碗汤。

 

3、   送公粮

翩翩跳起“三忠”舞,锣鼓声催忠字粮。

送罢归来家四壁,  儿女牵衣泪滂沱。

 

4、   公共食堂

村前喇叭叫哇哇,公社明天大检查。

男女老幼齐出动,病残老弱摘棉花。

 

5、   浮夸风

亩产粮超十万斤,古今中外说奇闻。

丰收捷报年年是,日日新坟压旧坟。

 

 7、   文革

谁谴无知红卫兵,尽情破坏古文明。

十年祸及人三代,万恶滔天赛纣君。

 

8、   大炼钢铁

大炼腥风遍地吹,果林乔木尽成灰。

精钢熟铁做原料,炼出成山废渣来。

 

9、   红宝书

丢掉农家神主牌,神龛改做宝书台。

一年一度纯收入,难买红书一册回。

 

10、         拾狗粪

谁说斯文不值钱,一朝大任落双肩。

随猪逐狗殷勤拾,洁了人间肥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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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4# 大姐姐 那些长年在农村辛苦的日子,是我们不能忘怀的。在所谓革命化春节的间隙,能以回家过年,并且能挑着自己辛勤劳动的果实回家的艰辛与喜悦,我们几乎都有这样的经历,只是被你美妙地描述出来了!谢谢你勾起了我们许多过往的记忆,因而也使我们能以倍加珍惜今天了!

    文笔流畅,条理清晰,一篇非常好的文章。谢谢"大姐姐"的(回家过年去)的好文章,学习欣赏啦!

                           (再一次阅读好文章、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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