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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瘾霸哥《“新浮生六记之(一)秋半仙全本》

霸哥动笔写长系列,够牛;新浮生六记题材新,特色。

算命秋半仙先行上,快看;章回发帖阅读分散,烦燥。

晓霞月荷动手粘接,简捷;方便网友细心品味,过瘾。

霸哥勤作老有作为,楷模;乾坤四象八卦易经,等待。

 

3月15日上网,看文章的《结局》篇已经上传,阅后感:

秋半仙骨有道士慧根,少显潜质外号秋半嘴。

下放农村遇鳏夫知音,勤盯积累天师鬼谷事。
木材站孤灯夜攻八卦,南货店操艺被捆关训。

多情菊香斡旋免灾情,无极太极易经精渐深。
杉木猪脚姻缘红线联,半仙救火英雄事广传。

医院陪伴菊香赛贤妻,急煞思返故里秋半仙。
两会荣归菊家设宴席,叔舅姑姨亲朋议姻缘。

秋半仙推诿家人商酌,奈何抗不住鱼水欢情。
悄声无息秘密办调动,不辞而别急奔长沙城。

闺友到厂传来菊香信,佳人泪洗面容日憔悴。
信叙思念缠绵情结果,愁坏半仙走火祸来惹。

一波未平再波风浪高,除厂籍携菊香回沅江。
觅职无果正操星相业,自此日子平实快如梭。

两个儿子娶媳添孙子,一家三代幸福乐悠悠。
霸哥讲述的是我们这代一个特型人物的生活历程,很生动实在。秋半仙虽然无奈从事算命业,从文章看,他倒是与这门玄学很有缘,也兴趣爱好这门学科。

这门学科现在蛮深奥也蛮吃香蛮有市场哦,某台湾学者不是在中央电视台连播连讲颇受欢迎啵。我想这是否也应纳入了七十二行,因为自古就有。

这门学问除专业的书籍易经八卦外,是否对心理学、数理推理、天文地理、人文历史都要略知一二。秋半仙堂堂正正开馆纳税,凭智慧、凭知识谋生、养家糊口也是一个好男人。

生活在镇街的菊香妹子敢爱、懂爱、惜爱、勤手艺、勤家业,秋半仙有如此贤妻无谓遗恨篇章几十年。好男人志在四方,青山处处埋忠骨。
俗语说“业精于勤荒于疏”,愿秋半仙在这门玄学领域继续深攻深究更上一层楼,成为一代很好的星相大师。

祝:

秋半仙家和业旺好日子比蜜甜!!!谢谢霸哥精彩的杰作!!!

 

回城知青各树一帜,溶入社会百态纷呈        
           

           新浮生六记之(一)——秋半仙(上)
                                 

    回城后以算命为职业干了三十多年的知青,你见过和听过没有?我就讲一讲这个人的故事给你听听。          
    话说,当年伟人一挥手,洞庭湖区的沅江县就来了一万四千多长沙知识青年插队落户,秋
半仙(简称“半仙”)是其中之一。
    半仙个头不高,精干刮瘦,嫩皮细肉,常套一件硕大的中式对襟扣衫,还真有点仙风道骨
的样子。在“文革”年代,学校里膀子壮,腰腿粗,出身好的同学,就象入了京剧武生行当,颇受“敬仰”。半仙什么条件都没占上,但得天独厚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快嘴,外带幽默俏皮搞笑,也颇有一点曲艺相声演员风范,同学给他起了个倬号—“秋半嘴”。见风使舵反应快倒也少受欺负。
    刚下放到生产队,看他风都吹得倒的样子,队长派工自然就把他派到娘子组,工分虽是知
青中最低的,但又获一“党代表”职称。每次出工时,半仙乐不可支地在女人堆里滚。我们这边苦力苦力的干活,他那边时常是哄笑打闹声一片,倒也让人生几分羡哉、慕哉“上天的恩慧,爹妈的杰作”。
    半仙下放的生产队有个五十多岁放鸭的鳏夫,此人原是大队的会计,四清运动中因经济问
题被流放到鸭棚。鳏夫是方圆十里的秀才,“鬼谷子”“张天师”“刘伯温”的故事装一肚。秋半仙他乡遇知音,一有空暇就往甩亩的鸭棚钻。不知花了多少包“红桔”牌纸烟,几年下来,倒也把那些算天测地,降妖伏魔的故事都装进了自己的脑袋。
    1973年底,不知是那路神仙的眷顾,还是家庭疏通了“水”道,半仙招进了县木材公司。
在县里搞了两个月业务培训,鬼使神差又被分配到原下放的区镇木材站当检尺员。虽说这个木材站离原下放的生产队只有二十多里地,秋半仙的身份却变了,有了城镇户口,每月可以领到几十元工资。每日里,半仙穿着整洁的工作服,左手抱着木材尺寸对照表和码单,右手拿着一把大皮卷尺,耳根上夹着香烟,对着前来购木材的人么三喝五,神武活现。羡慕得我们这些还在修地球玩泥巴砣的兄弟,眼睛都变得跟兔子眼睛一样红,喷火。
    这厮刚到木材站一段时间里倒也大方。隔三岔五总有认识他的知青在区街上闲逛之后,饥
肠辘辘就会往他那里蹿。来了一群“喔伙神”,半仙也奈何不得。只得从肉食站弄来一两斤猪下水,再到附近居民家里讨上几把菜,让诸神一顿牙祭打下来,总才算脱了符。
    几个月下来,半仙掐指一算,每月工资花得精光,还欠下粮油站和肉食水产站一屁股债,
长久下去如何得了。半仙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向上级要求调到别的区站去,离这方土地远一点,免得被各路神仙时常云游到此化缘。就这样,半仙调到了离原下放地有七八十里路的另一个街区木材站去了。
    木材站设在街镇的尾端,毗邻大堤和码头,不远处有条大渠港,木船可通往下面的各个公
社。白天半仙又照旧过起他的神仙日子,晚上此地四处黑灯瞎火,热天耳边只有蛙鸣鸹嘈,冬天北风嘶起来象鬼叫。站里总共四个职工,三个家里是乡下的,一个家在街镇上,不等天黑,各自马不停蹄赶回家抱老婆去了。剩下秋半仙独身傍孤灯,把几本不知从那里弄来的四书五经,打卦看相之类的书翻得象老坛酸菜,以解寂寞之苦。     
    木材站往街那边走上两百米,有一户镇上人家,老公在县酒厂当工人,老婆把当街的墙凿
开,弄出一爿小南货店,卖些烟酒胡椒饼花生米小花片等等。此家儿子当兵在广西,留有一女在身边,取名菊香。菊香芳龄十九,稍有姿色,避过了下乡的高潮,学一手艺做裁缝。一家人的日子真是过得好滋润。
    半仙没有了相识的知青“喔伙神”们来热闹,也感到有些落寞。下班后时常遛跶到这爿店里
来,喷吸几支香烟,斟上二两小酒,吃尝几把花生,聊讲一段笑话,颇感几分惬意。老板娘对这厮也热情款待,一是关照了本店的生意,二来图个开心的哈哈。那屋后的菊香妹子也趋到前面,被半仙的笑话故事,逗得捂着嘴巴笑得前躬后仰。笑声引来前后左右的居民围观,更加衬托出这小店的红火。
    有了这湖乡讲坛,有了这许多听众。半仙踌躇满志,显摆出大师派头。屁股坐在木高凳上
,身背紧靠着柜台旁,一杯浓茶,一包香烟搁在柜板上。开讲起《易经》《八卦》,还搞起听者发言提问,授讲者应答解惑,南货店真成了区街大学堂。一天夜晚,区里的民兵治安指挥部不知从那个知迷悔悟者那里得到情报。这南货学堂里突然冲进了五六个带红袖章的民兵,一根绳索将授课的秋半仙捆得象要上锅蒸煮的螃蟹。然后驱赶走全部学员,把老板娘狠狠训了一通。人作鸟兽散,南货大学堂顿时变得冷冷清清。老板娘气得牙齿嚼得叽叽地叫,菊香妹急得拳头擂得柜板嗵嗵地响。匆匆赶往当区武装部长的舅舅家,让他想法子把半仙捞出来。
    半仙让民兵们一路推搡,腰背上挨了几枪托,趑趄不前地带到了治安指挥部。被一脚蹬进
了看守房,象只棕子滚到尿桶边,一阵骚慅味熏得差点闭了气。接下来蚊子臭虫跟飞机坦克一样轮番袭来,半仙双手被绑着,只得在地下翻来滚去。悔恨自己没有学到“张道长”的遁身术,能穿墙过壁飞出牢囵。
    半仙受了一通晚活罪。第二天清早民兵松了他的绑,把他带到办公室。一领导鼓眼圆瞪半
仙,扎扎实实训斥了一番“不得蛊惑人心,宣言封建迷信……”。责令下不为例,放了。
    返回木材站,雾水一头的半仙方知是菊香妹子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原来此南货店菊香妹
子舅舅在区武装部当职,经其斡旋达成共识:“关上一晚,受点教训,教育放人”。
    可怜的半仙,一个晚上与蚊虫的搏斗,全身斑砣遍布,犹如一条红苦瓜。手臂掩着似出水
痘天花之脸,耷拉着脑袋赶往木材站上班。路遇熟人问曰:“小秋!你咯是得的么子病啰?”半仙吱吱唔唔“哎呀!昨晚到田里抓蟆螝恰,鬼抓伤嗒呐”。
    自此,半仙安份守纪了一阵子。又看了不少关于“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四象生八卦”之类的书。每当夜深人静的时侯,也感到孤独和寂寞,想故态复萌,重蹈往日的辉煌,但那牢狱之灾叫人不寒而栗,怯步。正是苦闷之时,一个人捱到了身边,半仙的命运又涌波澜。怎么回事呢?
    原来秋半仙隔三叉五要去南货店买些烟酒和酱醋茶盐,对菊香妹子家那次危难之助,既心
存感激又歉疚不已。请人家吃餐饭,她家伙食好。送烟酒和糕点,她家柜上有。呈上一件衣,妹子搞的是缝纫。想什么法子报答人家嘞?半仙就是半仙,脑袋瓜一拍,有嗒!湖区小镇缺的就是木材,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帮她家弄点木材。
    借出差到县城之际,秋半仙提上两瓶南洲大曲,找县公司领导一通咕噜,一张半个立方木
材的计划指标批条拽进了口袋,半仙高兴得真想腾云驾雾飞过万子湖。回到区木材站后,胸有成竹的半仙立马遛到南货店,啾住了一个机会,半仙找老板娘搭讪,旋虚木材本事。老板娘还以为他打妄语,连连把头摇。半仙欲擒故纵后又信誓旦旦,老板娘还是半信半疑。最后半仙掏出盖了官印的批条往她眼前一晾,老板娘顿时双眼放光,惊喜交集。半仙嘘了口气,总算圆了一桩心愿。
    湖区的冬天真难熬,湿冷的空气加昏冥的天色,区街上偶有几个人都缩着脖子行色匆匆往
家里赶。北风猎猎敲打着门窗,小镇上的居民都蜗在家里。木材站大铁门紧闭,其它几个人都早早回家了。秋半仙独自站窗前,望着被风吹得叶飘枝零的树木,心里一阵愁怅升起“这漫漫寒夜愁煞人啊!”天色越来越沉,半仙没精打彩懒倦地蹩到伙房正准备烧火弄饭。哐!哐!哐!大铁门被人摇得震天响,“哪个啰?”半仙不耐烦地大声回应哐哐铁门声响。无人应答,“咯鬼天气还有那个背时鬼上门噻!”半仙自言自语地向门外口走去。
    来人是谁?干什么?请听下回分解。
 

前两天去了趟沅江,又和秋半仙见面了。两人促膝相谈了一下午,让他也看了这篇拙文,他提供了更多的素材,让我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有时间再把这篇文章改一改。祝秋半仙身体安康,全家幸福。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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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哥言“拙文”太谦虚,本人岂敢见笑。只是“新浮生六记”题材养“眼”,算命知青有特色。本人看的仔细,理顺脉络,展现在面前的秋半仙就活起来了。

人生存之根本最重要的是“努力与奋斗”。秋半仙虽不是后知青生活的普遍代表,但系特型人物,霸哥写的栩栩如生,有特点。只是感觉结尾太快,能丰满更好。

最近茶座,网友天尘君《致柳树坪兼议知青文学》一文,有2300余人阅读,讨论热闹。本人以为当年全国曾有近2000万知青下放农村,走出农村后,生活在祖国的大江南北,社会的各个层面,命运各异,岂是哪一本书,哪一部电视剧涵盖得了的?这些书,这些剧再现的应该只是当年知青运动、知青群体、知青生活的一部分,有局限性。但只要不是纯虚拟文学,那么,点点滴滴局部的集合就是活生生历史的再现。让当事人有亲切感,后人好评说。

本人认为历史应基于真实,霸哥的作品源于生活,着笔“真实与朴实”,具有可读性,这就是“知青文学”的风骨之一。

希望霸哥勤于笔墨耕作,注意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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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霞月荷的开场白精彩,归纳得到位,建议我会接受,作些改动,把人物作墨得更丰满。谢谢了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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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哥的结局篇,前部分生动, 后半部是不是收的太快。 冒昧建议是否可再作墨丰满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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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晓霞月荷,星星索 的辛勤劳作,谢谢水草精彩点评!拙文让大家见笑了。六记尚未成功,我辈还需努力!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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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哥越写越精彩了,前几段还有点写报道文学的味,总是在讲过程,讲因为所以。最后的《结局》基本上都在描绘秋半仙和其周围一干人的行为和神态。特别是秋半仙给杀猪老算命写得细腻,传神,霸哥的文章是越来越老道了。稍感不足的是结尾较平淡,据我所知那晚去吵秋半仙的棚蛮有戏剧性的。当行文至司机介绍半仙时还绘声绘色,却嘎然而止,令我等冒过得瘾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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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为我 我为人人,难得的精神、可贵的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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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霸哥又发了一新帖,也学楼主样,将它转贴在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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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浮生六记之(一)——秋半仙(结局)

知青回城各树一帜-融入社会百态纷呈

上回说到半仙夫妻双双把家还。“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这只有一里多路的区街小镇。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半仙耸拉着头,避开人们的鄙视的目光。一到菊香家里,南货店老板娘也就是半仙的岳母大人,先就有五分烦恼,菊香让半仙叫娘,又更添上五分懊恼。还没等半仙开口,来了个下马威,先劈头摔脸指着菊香骂,话语中夹枪带棒,指桑骂槐,把半仙也裹了进去,半仙哪个尴尬就没法提了,也只得忍气吞声。

 岳母娘照常打理南货店,对菊香半睬半理,瞧见半仙就擤鼻吐涎,没个好脸色让他瞧。菊香腆着肚子裁布缝衣,从天亮忙到天黑,弄得面浮腿肿。半仙看着心疼,凑过来帮衬,菊香拨开他的手,不让他帮倒忙。蹩到柜台上想整理下货物,岳母娘瞪眼撇嘴还叉腰拦住,仰头对着天花板骂道:“我这小店是留给崽复员回来用的,谁都莫想打主意!有本事自己开一片店,要不回去又当知青,还搞得两担谷回来,卵本事没得!只辍得我菊香妹子,我妹子前世遭嗒孽噎!要找个佫哈鬼!”一番唇枪舌箭,把半仙刺得抱头鼠窜,射得落荒而逃。

 半仙找到木材站站长道出目前的窘况,站长摇头叹气,小单位“一个萝卜一个坑”,也没什么临时工作可安排。让他去抬拉木头,哪是乡下拿十二个工分壮劳力也难吃得消的苦力活,大木头从船上卸下,再抬起翻过大堤后,再码成垛子。半仙当知青出一天工是和妇女一样拿七分工嘞!显然不现实。找篾匠刘师傅,刘师傅马上答应让他来破篾竹子,破一天篾竹子人家七毛钱,看在半仙上次救火的面子上,每天给一块钱。半仙破了一天篾竹,被锋利的篾刀把左手砍的惨不忍睹,其中有一刀差点把指头砍断。到医院消毒,缝针,打破伤风针前后花了十多块,把菊香心疼的要命。

 每天半仙只好跑到大堤上溜跶,眼不见为静,免得让“恶母娘”数落。在大堤上碰到以前到过南货店听他讲《易经》《八卦》的肉食站经理老李大伯,一把扯住半仙,向他问道:“我家里佫一阵尽背时,堂客死了,自己大病一场,连屋里喂的猪都死了两头。你帮我算一下佫时何解?”半仙摇头不肯,老李大伯拖着他死缠烂绊,“你是正式学过这一行,莫扳翘啰!一定帮我算一下。”半仙正闲来无事,看老李大伯确实诚心相求。“好啰!我跟你打一卦,看准不准啊!”顺手在堤边拣两根芦苇杆子折成十几根长短不一的小段,捧在手心,闭眼瞑想,嘴里咕噜几句,把它们抛在地下。然后睁开眼看了一下。“哎!你佫是剥卦六四啦!”摇了脑壳,叹了口气。老李大伯疑惑不解,眼睛瞪得象牛牯眼,赶忙问怎么回事?“你近来有凶险,卦象不好。”老李大伯面色嘎白,语无伦次地追问“不,不可能!你冒扯白吧?”半仙答道:“我只看爻形卦象,对人都直言相告,不会阿谀谄媚,信不信就由你嗒”

半仙将手上拣折芦苇杆留下的泥巴尘土拍了拍,就向堤下走去。老李大伯又急忙把他拉住,“那你讲一下又如何化凶为吉啰!”半仙正色地说道:“你一要少近女色,二要将你睡的床铺换个新的,斢个房间放,将靠水塘的窗户封闭,才能免凶得吉。”老李大伯频频点头称是,半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扯开他拉住衣服的手,继续往堤下走去。老李大伯呆如木鸡站在堤上发愣,过了一会儿,又急匆匆追了上去,拉住半仙往他口袋里塞进两块钱,连忙不迭喊“谢谢!”待老李大伯走远,半仙掏出这两块钱看了又看,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摇头的是;这是一个月来赚到手的收入。点头的是;这钱比那破篾竹子来得快又好的多。

 大家要问这半仙是如何算到老李大伯命中有凶象,又如何算到要他作两件事才能化凶为吉,让他心甘情愿拿出一天半的工资来拱手相送,这其中的蹊跷说来话长。前面说过,半仙看易经卦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东东熟谙如指,再说也是个巧合。上回说道菊香有个玩得好的同学在区街理发店工作,曾来过长沙找半仙替菊香递过话,她与老李大伯是隔壁邻居,和菊香半仙说起过老李大伯的风流韵事及为人。老李大伯在区供销社肉食站当负责人,收购生猪,宰杀和买卖鲜肉都是一把好手。凭借有点权力施予好处,与一些女人私通成奸,人称“烂李脚猪”。

自己的堂客气恼成疾,一命呜呼。他家住在区街低洼的小巷里,屋里窗户傍着一口水塘,床就开在窗户下,老李大伯夜里常从窗户撑进跳出,也时常有女人到窗前接拿他从肉食站偷来的猪肉。带上绿帽子的不少男人早就想对他施以报复。半仙得知这些情况,算起他的命来就了如指掌不足为奇了。

半仙尝到了甜头,也就经常到人多的码头和饭店附近遛跶,背着搞治安的耳目,看准人的身份后,就凑上前去悄悄发句话:“算命呗!”往往有人看到他不象本地人,又有些知识人的味道,就跟他走到偏僻的地方让他算上一命。每次是三毛两角的,一天下来也能赚到一两块钱。加之“烂李脚猪”到处传说半仙料事如神,也有人偷偷找上门来请他算命打卦。更有甚者从几十里的乡下找他算个命,又匆匆赶回去。真真让半仙声名鹤起是改革开放初期,大陆政治环境有了松动,不少台湾老兵回来探亲访友。一天,区街来了一位原籍是本地的台湾老兵,寻找解放前夕失散多年的弟弟,问了不少老人都不知他老弟的去向,老兵非常失望。有人向他建议找半仙算一下,他老弟还在不在人世,在那个方向,过得可好。台湾老兵找到半仙的家里来了,半仙先卜了一卦,得旅卦九四施北,告诉他老弟人还尚在,在南县三仙湖一带,日子过得艰难。叫老兵与那边当地政府联系。算完之后如果不准确,绝不收分文。台湾老兵将信将疑,带着满肚子疑惑离开了此地。一个星期后,南货店响起一阵几千响的鞭炮声,围观者达数十人,原来是台湾老兵带上他弟弟全家前来贺喜,送上一匾,上书“神仙指路,阖家团圆”,并呈上人民币一千元表示感谢。问半仙如何算得这样准确,答曰:“天机不可泄露!”

半仙的神机妙算传遍百里水乡,前来家里算命者门庭若市,半仙在家的地位大有提高。“恶母娘”也成了岳母娘,菊香生下个大胖小子,半仙起名“秋易经”。不少好这一行者前来参师拜祖,半仙收徒有个原则,残疾人和丧失劳动力者才收。如今在县里搞这一行者几乎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2008年沅江知青到沅江县参加知青下放四十周年活动。我和几个熟悉他的知青前去看望他,大家都和他有三十多年未见面,只知他名声在外,从住的招待所拦住一辆出租车,问司机此地秋半仙在何地营生,司机一挥手坐上来带你们去,出租车司机一路滔滔不绝讲起他的奇闻妙事,好象是在藏区讲起活佛一样。

半仙和菊香在县城安下了家,两个儿子都成家立业,夫妻俩抱着孙子其乐融融,门面上挂一块“易经——秋半仙”大招牌,引来过路人张望,可他们是不是知道这半仙一路走过的艰辛。——完——请听下回新浮生六记之(二)-“尤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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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霞月荷:你真是热心人,这样一弄,的确方便看了。 上次给你做的岳麓视频,你说喜欢我就满意了,且不管你是不是真喜欢。在这里回帖谢谢你的鼓励,我不想在那个视频后跟帖,因为那样一来无意中就把自己的拙帖顶上来了,有张扬之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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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回城各树一帜——溶入社会百态纷呈

    

      新浮生六记之(一)——秋半仙(下)

 

回说到半仙回长沙家里,父亡母瘫,搞得心力交瘁。老妹看着心痛,长久之计,还是调回长沙好,为此四处求人拜托。一天,半仙同时接到三道金牌:一是县公司要他赶回去参加学伟人著作积极分子大会;二是区镇的表彰会不能缺席;三份电报是菊香发来的,“有急事相商,盼归。”半仙只得挥泪别母,登上回程的客轮。

荣耀出席了两会之后,刚到站里正掏钥匙开房门,菊香笑盈盈从后面蹦了出来,扯起他就往南货店里跑。好家伙!她的舅姨叔伯,三姑六婆无一遗漏,整整坐满两大桌。半仙全明白了,脑壳里象风火轮一样转,要如何来应对这局面。正酒酣耳热之时,在衙门当差的舅舅搞了个自摸--摊牌了。七哩八叽,归纳就是一句话,让半仙和菊香定亲结婚。半仙早已打下腹稿,推三托四,总归就是一句话,婚姻大事要和家人商酌。

人尽筳散,半仙已被来的亲朋戚友灌得酩酊大醉,满口喷出“我还要回长沙嘞!”“我才不想在佫里搞一世嘞!”菊香赶忙将他搀扶到到宿舍,放倒在床上,脱鞋解衣,端茶洗面。半仙一边不停喃喃:“我娘在床上起不来,我要回去招扶她嗫!”一边又哭泣如吁:“我是不孝的崽咧,我对不起父母啊!”菊香坐在床沿,拍着他身子安慰,也潸然泪下。闹腾到夜晚,鼾声中还不时夹着呜咽,菊香心如刀割,满面梨花泪落。俯身将脸贴在他胸前,轻抚着他的脸。夜半,半仙直叫口渴,菊香将他扶起喝水。半仙酒已醒了大半,耳边听到哽哽咽咽哭声,醉眼朦胧看到菊香俏脸泪流满面,心身已不能自持,一把将菊香搂进怀里……

第二天清早,半仙睁眼一看,菊香早已不在身边。半仙捶打着脑袋,悔本人定力不足,恨自己把持不够。后来有同学笑曰:“半仙毕竟不是仙,凡人俗事自相连,一度春风寒犹带,遗恨篇章几十年。”接下来一段时间,半仙总是想法躲避菊香,即使碰到菊香也是敷衍了事,买东西都转向,不上菊香家南货店去了。菊香还总把好吃好喝的往他那里送,不管有人没有人。

一天,半仙接到妹妹的来信;长沙某国营大工厂有一老家在沅江的师傅要和半仙调换工作,要半仙速回家一趟。半仙惊喜又忐忑,悄悄向站长请假,说是母亲病重,需回家探望。偷偷摸摸地离开木材站回到长沙。

半仙到了长沙工厂和沅江籍师傅见了面,又由他带到各级劳资部门走了几趟,敲定了长沙这边的关节,现在只要沅江那边放人就可以了。半仙和沅江籍师傅回到县公司,好话讲了一箩筐,县里也同意对调,调令也捅进了腰包。目前半仙最怵的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尤其是愧对菊香和她家人。事到如今,想到需要照料的母亲,想到今后的前途,半仙一咬牙,马上赶往区木材站。贼一样摸进宿舍,连晚上值班的老李头都不知。在房里赶紧清理东西,只等明天上班时向站长交接完工作后就回长沙。

今晚是在沅江的最后一夜,半仙躺在床上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家、长沙、儿时、少年、青年、学校和同学哪一个都是烙在他心中的印记。八年啦!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可以重归故里展鸿志,乌鸦反哺尽孝心。但,终到离别时,突然发现沅江这方生活了八年的水土也挺牵人心。老队长,张大婶,李大姐,站长和菊香她妈……尤其对他情深意切的菊香姑娘。心事重重,辗转反侧,滴下几颗惜别的泪。

突然,大门外传来喊叫声,“秋伢子?是你回来嗒啵?”啊!菊香!半仙象被鞭子抽到身上,一下蹦弹了起来。侧耳聆听,只听见老李头在对菊香说:“菊香啊!你莫白天看,晚上喊咯!小秋一回来嗒,我就马上告诉你要得啵?”“好!谢谢老李伯!我走嗒啊”。此时此景,半仙拎起枕头,捂住嘴脸失声痛哭,彻夜无眠。

第二天醒来,已近中午。半仙溜进办公室,顺手把门掩上。站长大吃一惊,“哎!你么子时候回来的啰?冒听见讲呔!”半仙把食指头竖在嘴上,“嘘!轻点讲啰!”“你鬼鬼祟祟搞么子噻!”站长有些不解。半仙从口袋抽出调令函,又把办公桌里的一摞报表和一串钥匙都交给站长。“连冒听见你讲呔!在咯里蛮好的呔,又调走做么子啰!”站长张扬地说。半仙凑在他耳边嘀咕解释了一阵,“哦!哦!哦!”站长边听边点头,边清点移交资料。“好的、对的,你可以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嘞!以后到长沙找你啊!”站长在调令上签上几个字,和半仙握手告别。

就这样,秋半仙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沅江县。回到长沙到新单位报到上起了班,分在车间里当垳车工。

一天,同事告诉他厂大门口有人找,半仙跑出去一看,原来是区街理发店的小罗妹子,她是菊香要好的同学,和半仙也相识。她这次到长沙来购买理发工具,顺便告诉他:“菊香妹子自从半仙调回长沙工作,从此笑容再不展,每晚泪洗面,芳容渐憔悴”。她让我转告你“希望你不要忘记她,写信给她”。半仙听后,无言以答,心情沉凝。过了一段时候,半仙接到菊香寄来的一封信,信中除了诉思念之情,还说她怀孕了,问半仙怎么办?半仙束手无策,也不知所措,既然冒打算回信,就将来信束之高阁。不过,自此半仙这一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定,菊香的身影时常浮现。似乎有种预感,总觉得会有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来。果不其然,接踵来的两件事,让他悔恨终身。

那天半仙在天车上正想着菊香的事该怎么办?突然下面要求天车吊一根大炭圆钢上机床加工,半仙一边操作天车,一边沉思菊香的事。一走神,将吊起的圆钢撞向了车间的一台进口机床,给厂里造成损失几万元。工厂给半仙记了个大处分,留厂察看。

接下来是一波未平,又起风浪。一天,同事急匆匆跑来报讯,说沅江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点名要找他,不知是怎么回事?半仙一听,脸上象涂上了一层白蜡,梭地一下就向厂里后门遛跑哒。来的是何人?把半仙吓的闻风丧胆,屁滚尿流。原来菊香肚子腆了起来,实在是无法瞒父母,只得如实招供。菊香家人一听,个个义愤填膺。以当区武装部长的舅舅为首,拉上菊香先到半仙家找人,瘫在床上的母亲怎知儿子有这等事情,气得差点晕过去。接着又赶到厂里来兴师问罪,非得让半仙和菊香结婚成家。半仙是一个兔子不照面,气得舅舅直往厂党委办和厂长办公室冲,菊香妹子扯都扯不住。咯一下就拐嗒场!上面那件事还冒了难,又有下面官员告他道德败坏。厂办公室一纸告示,将半仙开除了厂籍。半仙真的就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了!

舅舅带着一帮人马得胜回朝。晚上即将上船返沅之际,菊香挺着大肚拖沓的走在后面。等轮船鸣笛启航了,这一帮人才发现菊香并没有上船。原来是菊香又返回到了半仙家,先是坐在家门口等,天黒也勿见半仙影。半仙娘叫她到床上睡,菊香怕错过半仙回来的声响,俯在桌子上度过了一夜。次日,半仙还是泥牛入海无踪影。直至深夜,门外的抽泣惊醒菊香妹,开门只见半仙坐在门槛把脑袋埋在两只大腿之间哆嗦着。菊香抓住他脖子衣领把半仙拉了起来,让他抬头面视自己说:“我们结婚吧!你没了工作,我做衣服来养活你。”说完抱着半仙伤心地大哭起来。

两天后,半仙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菊香又踏上了去沅江的归程。

要知半仙怎样成为全县无人不晓的算命半仙的,再耐心等听下回的结局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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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回城各树一帜——溶入社会百态纷呈

 

          新浮生六记之(一)——秋半仙(中)

 

  上回说到有人敲门,问之无人回应,半仙起身想看个究竟。
    半仙打开伙房门,北风冷簌簌地灌进来,把房里的小物件吹得东倒西歪,噼噼啪啪散落一地。吊着的白炽灯晃来摆去,摇曳昏暗灯光把人和物衬影在墙上晃动,就象是鬼穴妖巢,半仙回头一望,不禁打了个哆嗦,赶紧把房门反扣。弯着腰一溜烟梭到大铁门边,颤颤兢兢问道:“是哪个啰?”“秋哥!是我呢!菊香。”嗲言软语传到耳边,半仙才回到现实中来。“你是菊香妹子卟?咯时候来作么子啰?”“秋哥哎!你快开门噻!我娘要我送碗猪脚给你恰。”“咯冷死佫人,还跑起来送么子猪脚啰!”秋半仙边答话边拉栓开门。
    只见菊香抱着用旧棉片裹着的瓦罐竟直往半仙房里跑去,半仙锁好大铁门赶紧跟了进来。菊香哈着气将双手呵热了一下,把瓦罐揭开,热腾腾的莲子炖猪脚顿时香飘小屋。“秋哥呃!你趁热恰噻!”半仙盯着瓦罐,向着菊香打着眯笑搓着双掌说,“咯就不好意思唻”。我娘讲“搭帮你咧!搞来的那几根杉木筒子,可以做几个陪嫁的箱栊子咧!”菊香有些娇羞地说。望着眼前这个身穿红花棉袄,拖着一条长辫子,面满娇俏、笑眼盈盈的妹子,半仙举着箸,眼珠子痴呆直盯,整个人都定格了。菊香两腮红霞一片,嗔呤地说:“你尽看嗒我作莫子啰?快趁热恰噻!”半仙身子微颤,立马感到有点失态,低头嗫嚅地说:“我恰!好香!”菊香看着他的窘态掩起嘴巴窃笑。“我娘叫你明天到店里去一下,你要记得啊!”菊香羞涩涩地注视着吧口嗒嘴吃得正香的半仙,幽幽地说道。“哦!”沉浸在美味与思绪中的半仙,茫然地点了点头。不一会鉢空了,“我走嗒啊!”菊香憨娇地打招呼,移步向门外走去。半仙一愣,连忙从床上抓起手电筒“我送你噻!”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默默无语。
    菊香看到了自家灯光,止步柔柔关心地说“你回去啰,莫熬太晚哒啊!”半仙停步迎着凛冽北风举起手电,直到菊香关门进屋。怔怔地、呆呆地他猛的一转身,突扯沙罐破嗓半吊京腔“一路上,多保重,山高路险……”转身回返。
    “救火啊!快来人啦!”突然间惶恐的叫声划破夜空。只见毗邻木材站的篾匠铺燃起了大火,篾匠刘师傅正拼命地往外扔东西,是他堂客弯腰双手拍腿在哭喊。半仙疾步跑过去,帮着把铺里已做好用作扑鱼的篾籇笼往外丢。火仗风势,风依火旺,铺子被烧得噼啪响。半仙刚丢出四五个竹籇笼,火已冲出房顶,要命的是屋顶的瓦片、烧断的木头噼喱叭啦纷纷下掉,浓烟之中半仙呛得是眼泪鼻涕一把流,分不清东南西北。篾匠刘师傅一看大势不好,保命要紧,抱头掩鼻蹿出门外。对着里面半仙叫道“小秋!赶快出来!”然而,已是晕头转向的半仙,抱嗒脑壳还往铺子里屋钻。左一下碰嗒门,右一下撞嗒墙,刚搞清方向,噗嗵一下又被落地下的木头绊倒。双手撑地还没爬起来,嘭!又被烧断的屋瓴木砸翻,一下昏了过去。
    邻近的居民和大堤外停泊船只上的船员听到和看到起火哒,都跑来帮忙灭火,听到还有人困在里面。两个船员把棉大衣打湿蒙着头将半仙抬出来,接着往区医院送。
    不知是“鬼谷子”先生想收下这个徒弟,还是“张天师”老道垂青这个高足。不幸之万幸,经医生检查半仙并无大碍,只是脑壳破了个口子,有点轻微脑震荡。住上十几天院,处理和包扎伤口后,秋半仙就上班了。
    顿时,半仙舍生救火救人的事迹传遍区街,成为家喻户晓茶余饭后的美谈。区街政府和公社各级大喇叭叫,小喇叭喊,上上下下通报表彰,半仙一时成了大众英雄人物。区木材站赶报县木材公司,县木材公司快呈地区木材公司,年底就补上了个县先进工作者。
   《红洞庭报》其名其事头版篇幅“下定决心,不怕牺牲······”宣传报道,各级奖状象雪片飘落在半仙面前。可能受“老子”老前辈的“有为而不为,不为而有为”的影响颇深,半仙面对这一切既坦然又茫然。倒是主动前来陪护的菊香妹子忙了个手脚不迭,迎进送出,整天笑得合不拢嘴。又是煲汤喂水,又是才鱼脚鱼老母鸡,大有准夫人架势,从领导到群众无人不夸半仙有个冒过门好堂客。刚开始半仙还不好意思忙解释,那边厢菊香妹子却更显摆。秋哥长、秋歌短,满世上叫得亲热的欢。半仙是奈何不得,也就装聋作哑,听其自然。
    76年沅江知青大规模回城,眼看着同学和知友一个个都和家人团聚晨报,半仙坐卧不安了。又获悉父亲得了绝症,母亲刚从干校回到长沙,妹妹也招工进了工厂。思念和愁绪交集,半仙心思重重愁云惨面。尽管菊香妹子整日里围着他唱歌利啦,上蹦下跳,笑靥朵朵,半仙一点也兴奋不起来。从医院出来就向站里要求回长沙休养。踏进家门没多久,父亲洒手归西,母亲焦虑卧床不起。家里一连串变故把半仙搞得焦头烂额,直呼“天命”。
    到此为止,又要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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