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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永明马灯

 

      现在看来,那诗已彻底地毁灭了。我木然地看着那座房子,看着那诗的墓地。有喜欢郑玲的诗的朋友说她的这首诗那首诗是他们喜欢的作品;在我的心里,他们可能最喜欢的作品已被埋葬。诗的死,在我心中掀起波澜。灯下创作这首诗的情景在微明中浮动。郑玲是被诗统治的也被诗虐待。只要拿起笔,饥饿都销声匿迹。喝一口凉水完成一个篇章,她觉得又优越又高贵。那时她写了多少诗就烧了多少诗;朗诵过后便无可奈何地把诗稿送到煤油灯的火焰处。唯“你这人兽神杂处的地方”不忍烧。我记得诗中对生命不可毁灭的坚定信心,就是受到山中遇到的友情的启发。诗中构筑了一个至少当时并不存在的社会情感乌托邦。
     那首诗很长。那是尊严高傲的恐惧;是刚好能让我们保持清醒的美之棒喝。

 

   这尊珍品是不可复原了,即使创造者自己都不能修补这个给所有闻之者带来巨大抱憾的缺失。不惟诗人,不惟目睹这个创造过程又深谙此创造奇妙的作者相濡以沫的寻诗人,我看到这里都心痛难禁。也许,在我,被这样详细的了解这诗之所出后,更加有一种明知有奇珍却不得而见而且被告知永不能见的渺茫所招致的不幸感。我在同情诗人的同时更加同情自己,同情有机会享受这种灵感劳动成果却被意外攫取了机会的人们。而且在心里发出一些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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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永明马灯

 

      这是我的印象。我的这种印象来自于它们清晰无误的语言。不过我认为这些物品之间高度默契的动态关联,与其说是雄辩地使人相信土质在场,还不如说不经意中泄密了头香自己的全新生命领域。在我的理解中,这一切是和她跟土质没有终点的情感发展捆绑在一起的。我只能懂得这么多,我知道我不可能穷尽她的丰富。尽管她不过是汉字识得不多的山里的女人。我有沉重的快感。头香一下子把我从昨天那种不慎掉进一个美学低谷的怅惘中拯救出来。我一时十分享受。
     我探访的时间不长。她见面第一句话是“小陈哥,我晓得你会来看我;小陈嫂好吗?”

     我把郑玲的散文集《灯光是门》送给她,指给她看书中提到她、土质、盐长的章节。她说“小陈嫂的书字还写了我们呀,我要告诉土质。”
     我很满足地告别她了。我听到了她优美的曲向自身的倾诉。惟有她是山原应持有的立场被导入歧路的矫枉。

 

     这是让我振奋的内容,也足以抵消那两个张家后代语言里出现“商品”,尤其是把烟猜成钱带来的不快。这个曾经让我想到的“芳杜若”的“山之人”,她不愧是山的精灵,她把哑婆婆发扬光大了,在她身上看得到的,有娥皇女英白素贞七仙女诸多女神更有莫泽娘孟姜女等民间贞烈女子的身影,还兼了风尘带侠气的梁红玉们的风姿,还有说道不清的天降的灵异,永不会被风蚀。

   不知怎的,我倒想起另一篇文章中的某一些细节:

  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

    .......

   现在我的母亲提起了他,我这儿时的记忆,忽而全都闪电似的苏生过来,似乎看到了我的美丽的故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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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善壎的“人鬼神杂处的地方”可称是湖知网的扛鼎之作,使我们受福不已。秦哥 发表于 2011-1-11 00:05

   

           我的赞语与秦哥同。谢谢马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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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永明马灯

       今天再次很仔细地读了这篇散文。也仔细读了跟帖。想说的话比易山还多。我说不出来。如果再重新有一次选择,我认为陈老师还是会选择郑玲,选择张家村,选择今世人生。哦,不是想要选择就可以选择的。这一切,都是天注定,命中注定。通篇文溢满爱情,亲情,友情,神灵。浓的无法化开。情满山川河溪,情满我的胸臆。谢谢作家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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