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回城各树一帜 融入社会百态纷呈
新浮生六记之(三)——陈师长(中1)
“陈师长”和巧妹子结婚成家后,第二年生了个女儿,胖乎乎的蛮可爱,但眼睛有点毛病。巧妹子厂里分了她一小套间房子,接下来一段日子里过得还风平浪静。光阴似箭,岁月流逝,“陈师长”和巧妹子都将步入了不惑之年。人到中年,情感就多波折,俗话说“哀乐中年”。巧妹子虽说出生寒微家庭,对那些奢华生活羡慕的很。“陈师长”以前玩在一堆那些哥儿们都是些高干子弟,个个挑拣进了好单位,在各部门都负点小责,花起钱来牛气的很。巧妹子和他们厮混得烂熟,怎么说公公也是个高干,和别人交谈时总爱是把老革命搬到桌面上来供着,把自己置身于那个圈子里面。“陈师长”则恰恰相反,对自己那些哥儿们四处钻营,大把捞钱,过着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日子看得淡定。上班着一身警服,下班后一条旧军裤配一件蓝中山装罩衣,一辆旧单车在单位家里一条线上穿梭往返。遇到有哥儿们的应酬,喝两口酒,扒三碗饭就喊拜拜,那些哥儿们望着他只摇脑壳。
又是一个春天,中国经济改革的浪潮汹涌澎湃,就象日本东部大地震引来的海啸,所到之处无人幸免。一部分人被“大浪”卷入海底,卟咚了几下,渐渐沉没变成了沙砾。一部分人趁着大浪在浪尖乘风戏水,游刃有余,变成了珍珠。“陈师长”的那些哥儿们都充分把老爷子们最后一点权力发挥到极致,有身后大树的倚仗,头上都冕起各种官冠,身上都披起不同敕封。宝马大奔代步,西装革履两头光,冬暖夏凉一身装。中华吐雾、XO润喉、开餐都是王八走兽齐全。回头再看“陈师长”他一如既往的过着平淡恬静的生活,对眼前这急剧的变革,只是感到茫然不解又“彷徨”。同样是一起在农村当过知青的同学,一位下了岗的知青在路上遇到他时“呐喊”出了“我宁可相信这世上有聊斋故事,也不相信每晚电视里那两张破嘴!”。巧妹子只看到老倌的那些哥儿们,不是在官场步步高升,就是在商场上“财源滚滚”。而自己就因为手头紧一件2500元的外套都在“陈师长”的白眼下泡汤了,巧妹子觉得这种日子过得真的快窒息了,终于不满和“委屈”演变成了一场战争。
一天“陈师长”刚回家,就看见有个女人站在家门徘徊,走近一看,原来是娴妹子来到长沙找他。娴妹子在下面县一中当教师,爱人是县文化馆的,在县医院查出得了肿瘤,娴妹子马上带他到长沙大医院来治疗,可就是住不进院。以前听“陈师长”说起过他有个哥儿的父亲在大医院当书记,所以就想找他帮个忙,让丈夫早日住上医院。“陈师长”急人之所急,二话没说赶紧和她就往医院跑,脚还冒迈开几步,话也没讲上两句,迎面碰见巧妹子也往家里赶。“站嗒!”一声口令,只见她横眉竖眼,叉腰板脸地问道:“你佫是和那个妹坨赶场子去啰?我今天晚上要去华天跳舞,你快点搞饭恰,你随那里不准去,听见冒!”“陈师长”急忙相互介绍,又说明娴妹子来找自己的缘由。“啊呀!我早就听你的哥儿们说起过,原来是老情人找上门啦!难怪两个人跑不赢啰!跟我回去!”巧妹子嘲讽地又下命令。面对堂客的无端指责,百般挑剔和故意为难,加之娴妹子有口难辩的尴尬样子,把自己的倔脾气勾冒出来了,和巧妹子之间的距离感的把握失控了。“我操你××!一张烂嘴,我先去办事,回来再和你理论。”说完调头就往医院跑去。巧妹子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之后又诡秘地冷笑。
在“陈师长”的周旋下,娴妹子的丈夫在医院得到了妥善地安置。“陈师长”还是和平时一样上班下班,回到家里巧妹子就和自己打起了冷战,巧妹子要莫深夜归宅,溜到女儿房里和她睡在一起,要就是回家不吭不声,对“陈师长”不睬不理,视而不见。“陈师长”也没放在心上,心想自己的堂客对娴妹子找他的事有些误会,醋坛子打翻了,有时间解释清楚就ok了,两人再好好磨合一阵,虽说磨合的过程是痛苦的,但这也是唯一的选择。有一天快下班时接到一哥儿的电话,扯了一阵闲谈后,向他透露近期巧妹子的风流韵事,让他莫戴上绿帽子还蒙在鼓里。开始他还不相信,以为是哥们调侃自己,但对方说得有模有样,不得不引起自己的怀疑和警惕。当天晚上夜深了又不见巧妹子落屋,“陈师长”径直向长城宾馆找去。走进酒巴里,里面烟雾弥漫,巧妹子尖嗓门和几个哥儿们在“斗酒”声中一浪高过一浪。她那肆无忌惮的笑与自己的哥儿们毫无营养的调侃传到耳朵里格外刺耳。“陈师长”上前一把将巧妹子拖了出来,临走时狠狠瞪了几个哥儿们一眼。“陈师长”一路上不得要领地数落她,巧妹子就是翘口不开。回到家里,门刚掩上,“我们离婚吧!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利。”巧妹子坚定地对“陈师长”说道。于无声处见惊雷,话语之中藏有刀光剑影,巧妹子看来早就苦思良久,抱了破釜沉舟之打算的。“陈师长”毫无防备,措手不及,张口结舌。顿时只觉得特别沮丧,有一种黔黸技穷的感觉。哎!人生有许多无奈,但情况就是如此,无奈又如何,照样勉力承受,这大概就叫命运。要知陈师长和巧妹子离婚后的故事,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