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有江永情结,初中毕业时同班有14位同学去了江永,一直送他们上火车,又收到来信,都是讲江永的好:风景好、树多,水清,还有老虎,总的是山好、水好、人更好。这几年先后去过3次江永,第一次是2008年秋随李姐去的,饱览了江永的美丽风光,离开时却因为一件小事,回来后住了78天杂屋。
那天早晨离开江永去阳朔,大家在宾馆前厅等汽车,行旅杂乱丢在地上。突然从加拿大回来的知青大姐良石的提包不见了,包里有相机、U盘、钱等等,更重要的是护照。良石一下急懵了,大家都帮助寻找。良石在楼上堵住了小偷,原来小偷不敢从大厅穿过,以为可以从楼上跑掉,但楼上不通。追回了提包,小偷被堵在前厅,有人打了110报警。
突然感觉有人拖我的手,一看正是那小偷,随他到楼上,晓峰也跟着上楼。小偷以为我是这伙人的头,讲自己有爱滋病,愿把所有的东西交出来,请求放他走。晓峰当过汨纺厂的保卫处长,对付小偷有经验,狠狠的训斥他,小偷哆嗦着从裤袋里掏出钱和U盘。这时我才仔细看了看他,一个又瘦又小的半大男孩,一拳就可以打倒。不知道己有人报110,我答应让他走,拿十块钱给他,要他去吃早饭,他推开不要,这时手有些拉扯。送他下楼,有网友和宾馆老板要打他,我拦着,这时也有些拉扯。正在这时警察来了,拷小偷走时,他不停的大喊:“你们要去消毒,我有爱滋病”。不觉下意识的一看,我的右手臂上有一道3厘米长的血痕,心里一惊,常听说爱滋病,觉得很遥远的事,这下来到眼前,还真有点“惊慌失措”。有网友提醒要用凉水冲洗,马上跑到附近饭店打开自来水笼头猛冲伤口;浏阳河人急忙献出他珍藏的白酒,冲洗伤口。以后车到阳朔桂林,一路风景歌声,自然忘记了小偷和爱滋病。
回长沙后伤口还是有些疼痛,回想起来,那小偷可能是怕挨打,慌报病情吓我们。但领导分折,警察来后,我们不可能再打他,临走他还那样喊,可能真有病。小偷那样瘦,像是吸毒人员,吸毒的爱滋病人多。当时领导就作出二个决定,第一彻底去检查,第二要隔离,住到杂屋里去。
领导的分析使我信服,当天就自觉住进了杂屋。
第二天与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联糸,知道了一些规定,捡查不收费,可以到区疾病控制中心捡查。下午到岳麓区疾病控制中心,填表登记,要预约批下来的试剂,医生讲:“从出事时计算20天后来,要等你体内病毒繁殖到一定数量后,检验第一次,以后二个月还要检验一次”。回来路上,想想这事还真麻烦,要捡查2次,这医生还用怀疑的眼光看你,这医生也真不会说话,“要等你体内病毒繁殖……”,话怎么这样说!好象真得了艾滋病一样。
晚上杂屋里空气不好,睡不着觉上楼打电话,问江永宾馆那天小偷的情况,是否真是吸毒人员?是否艾滋病人?宾馆服务员讲:“他们也正为这事担心着,怕小偷喊人报复”。领导煮了一碗白木耳汤给我喝,讲听3楼汤IJ讲,多吃白木耳可以防艾滋病。
这几天上网也查询了一些艾滋病方面的知识,从感染到患病有上十年时间,算起来到时也70多岁了,也差不多了。那时晏生兄的“二十年后再相会”的口号还没有提出来,还有十几年时间,当晚回杂屋,一觉睡到天光。
从20天后第一次捡查,到2个月后复查,一共在杂屋里住了78天。出得杂屋,6天后就过春节。
住杂屋也有很大的好处,正好是冬天,没有蚊子,杂屋小,一个小电炉室温可加到20度比楼上暖和多了。杂屋里没有电视不可以上网,正好安心读书,78天读的书比一年还多。住到第71天的时候,隔壁杂屋里扬教授和老婆吵架也住了进来,扬教授是师大教音乐的,一天他很激动的冲进来,把我的白木耳汤冲落一地,我还以为他被老鼠咬了。他问我刚才是我唱歌不,我讲是的,每天喝汤前唱几句。他讲:“天才啊,你的嗓子真好,你当工程师真是一辈子最大的失误,我教,你还可以唱出来”。在杂屋里在扬教授手下学了6天,果然进步不小,可惜时间太短了。现在上下楼碰到扬教授,他从不提教唱歌的事,有时也有点后悔,要是扬教授早点和老婆吵架,78天时间,歌也会唱得蛮好了。
明天,很多网友又要去江永了,希望大家注意安全,看好自己的行旅,另外要带点碘酒什么的外用药,那次如果带了碘酒,浏阳河人那半瓶酒就可以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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