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之五——长白山遭遇“梅超风”
长白山是我很期待的地方,但很多人都告诉我们,天池之所以叫天池,十有八九是见不着的,就连江总书记上去也没看见。我们抱着一试运气的心态来到长白山,8月8日登山一日游,没想到一进景区后气氛就不对,待到我们想上山顶时已经封山了。后来才知道,就在这一天今年第9号超强台风“梅花”登陆朝鲜,东北地区都受到影响,据公园保安后来介绍,这一天的天池山顶风力达12级,上山的吉普车被吹得发抖,连垃圾筒都吹起在空中飘,第一批已上山的游客都是手拉着手看一眼就撤退,难怪我们在小天池吃中饭,摊开的菜都被吹跑了。只怪我们没有关心气象,也只怪很难得北上的台风,今年与我们结伴北上了,我们也只有悻悻地离长白山而去了。
长白山虽然也像漠河一样是全民投入旅游,但价格公道很多,也没有包车宰客现象。长白山现已开发了北坡、西坡、南坡三处上山点,相隔在80-100里左右,每个坡上去的风景有些不一样,但天池是都到的。如果有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决心,再关心一下气候,多上几个坡,在每天的中午时分总能看到天池的,我们愿意再找机会,按这个方略进行。
遭遇之六——珲(hun)春再碰好心人
既到了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境内,我们也想去自治州首府瞅一瞅,所以定了从延吉南下沈阳的火车票。坐火车从长白山二道白河到延吉,我们碰到一群延吉的年轻人,他们向我们极力推荐边境口岸珲(读hun)春,说防川景点是很值得走的地方,我们一溜就又溜到了这个最边边的城市珲春,再溜到了一眼望三国(中国、朝鲜、俄罗斯)的防川村。
去珲春的游客很少,大巴上空空荡荡。我们盘算着怎样才能既去了离城还有70华里的景点,又赶得上返延吉登南下的火车,正与大巴售票员咨询讨论,售票员说,很难,只有包车。我们对包车还犹豫着,车上的一位中年人开腔了:看你们几位这么热心来珲春,我就学一次雷锋送你们一程吧。看我们犹疑的目光,售票员说,你们不知道吧,他是珲春客运站依维克车队的姜总,不会骗你们的。结果,我们在珲春真享受了一盘上宾的待遇,专车接送我们在城里满大街转悠找住宿,第二天一早又是专车跑了一趟防川,最后直接把我们送上了姜总车队的班车上,很轻松地回延吉赶上火车。当然,我们还是付了姜总100元的油费,这是在我们的要求下,他自己开的价,多给也不要。姜总说,很希望有更多的人来珲春,其实他的车队刚开发了绥芬河直达珲春,和从珲春去二道白河(长白山)的线路,我们如果从绥芬河坐直接到珲春的车,再从珲春去二道白河,就不用走从二道白河北上到延吉的回头路了。
姜总提出的线路的确是一条可取的线路,来到珲春我们才发现这是一座很漂亮的边境小城,过去的珲春可能很小很小,几乎都没有了踪迹。现在的珲春已被国家定为对外开放的边境城市,拥有珲春、图门江、圈河三个口岸与俄罗斯、朝鲜陆路、江路相通,2011年6月刚开通珲春经俄罗斯扎鲁比诺至韩国釜山的陆海联运定期航线。我们在珲春城里看到的是大街小巷的“老毛子”,我们住宿的旅馆俄人住得满满的,全家老小,大包小包在珲春的“浙江皮具城”、“杭州轻工城”里装得鼓鼓的。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珲春也成了一座不夜城。
来到珲春,特别是走在去防川的路上,心情又是那么地沉重,珲春是鸦片战争时期《中俄北京条约》的受害地,大片的领土被俄人划去,使原本的沿海口变成了今天的望海地,防川村正是俄、朝、中边境的夹口地。行车的路两侧,一边是与朝鲜相望的图门江,一边不足几百米处就是俄人的边境铁丝网,那种夹板中受气的感觉很不好受。途中经过了吴大澄(他的名字其实是澄字的繁写体,这里打出来此字,只好作罢)纪念地,吴为清朝光绪年间督办边务大臣,曾四历珲春,招民垦荒,巩固边防,1886年,吴大澄领御旨到珲春一带重勘中、俄边界,经据理力争,使俄国擅自立于现洋馆坪处的界碑南移至“土字牌”处,还原疆域十余公里。这位清大臣还是湖南人呢,“唯楚有材”啊。珲春很值得一游。
注意,珲字又别读错了,hun,从史书记载,珲春是由“浑蠢”而来,其语源于女真语,即“边陬”“近边”之意,后来汉化音转为“珲春”,这是一个只认相似容易读为hui(辉)的字。(全文完)
在此多谢旅友提供照片作为补充,也希望大家能分享我们的快乐,避免我们的沮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