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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发帖】话说“乌托邦” ——彭崇伟、刘培沛关于白水小农场的对话

 

  早在上世纪一九九八年至一九九九年,我曾参与编辑一部逾百万字的湖南知青纪念文集,在阅稿校稿过程中,对彭崇伟、刘培沛两位江永知青关于白水小农场的问答式对话曾留下深刻印象,且有幸领略到培沛先生的不凡风范。受彭崇伟大哥委托,现特将这篇精辟的文字转发在此,作为对不久前辞世的培沛先生的缅怀和纪念。

 

  逝者已矣,培沛先生曾激情绽放过的这一束思想火花,直到他身后才与知青朋友共同分享,是为遗憾;斯人已去,一生恪守着独特精神、执着信念与独立人格的培沛先生,风范永存!

 

        ——刘敏(落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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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来自闲泳

 

 

 

话说“乌托邦”

 

      ——彭崇伟、刘培沛关于白水小农场的对话

 

 

 

彭:你们白水知青做了件“出格”的事,在荒诞的大动乱的年月,跑到山野垦荒播种办了个农场。这个乌托邦是知青史上特有的一页,何清华他们的大远小农场和你们这个白水小农场,带着浓厚的江永知青理想主义色彩,充满敢做敢为的江永知青精神,在湖南,在全国可能都称得上是开例的。

 

刘:三十年前的一件小事,今天受到如此赞誉,似有点幽默味。当年的拓荒者获此“精神勋章”当然也会有欣慰之感。只不过,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重乌托邦故事的朋友,肯定也拥有乌托邦的情愫。至于是否称得上“开例”,我就不知道了。

 

彭:回顾老知青的坎坷历程和酸甜苦辣,也颇多相似。从戴大红花唱着战歌奔赴山乡挥洒血汗,到病退、转点、辛酸的“少小离家老大回”,其实从根本上说都是被动的、并无多少选择余地的。所以“青春无悔”一说,就当年绝大多数下乡知青的情况而言,是一个伪命题,无所谓“悔或是“无悔”。唯大远小农场和你们白水小农场的故事是一次主动的选择、明白的抗争和自由的创造,这当然是令人钦佩的亮点。

 

刘:远处的风景让人神往,是因观景人心有所寄。我更希望朋友们脱去缠绵,清理自己的行囊,来一轮新的表演。“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社会环境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昨日用过的邮票,已寄不出今日的信函。无须玩味沉醉,真正的珍惜,就是将它存入纪念册,留给后人品认。

 

彭:白水小农场闪现出的无中生有、绝处求生的精神之光,不论过去、现在、将来都具有感召力,老知青能从中感受到一种亲近。

 

刘:是的,一声吆喝,板鸭过河;青春烈火,燃烧荒漠。二十岁的男女凭一个朦胧虚幻的梦想,能激发狂热的冲动,那异样的光彩是难以重现的了。

 

彭:你是说花季已昨,青春难再,乌托邦的故事,只属于少日的冲动吗?

 

刘:不。什么叫“乌托邦”?通常人们把这个词定位在“空想”、“白日梦”、“永远无法企及的幻境”中,将它高高挂起,敬而远之;或暗自嘲笑、讥讽痴人。其实,乌托邦的梦幻正是人之为人的标志。只求“现得”的人关闭了理想的通道,这也难怪;人生苦短,人们往往无奈地与现实认同。但是,谁能否认,正是乌托邦的幻想,在驱动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向往、憧憬、期盼、探寻、追求、创造都是乌托邦推涌出来的表演;换个写意的说法,“乌托邦”本质上就是理想主义。没有理想的人生,只会是苍白的物化的人生。

 

彭:当今之世物欲横流,你认为理想主义的旗帜还能鼓起人们开拓进取的热情吗?

 

刘:物欲横流、人文失落、道德滑坡、贫富悬殊这些现象的确令人惊心。但这些社会转型期的伴生物,只能算是矫枉过正所带来的负面效应,而并非什么历史倒退。“人心不古”是对旧有事物的否定,是对荒诞年代非人状态的否定。

 

彭:较之“窝里斗”的人整人,较之以“三代讨米”为荣的穷度命、较之挂在嘴上念个不停的“形势大好”,今下的“人心不古”实际上也是一种觉醒,一种进步。只是从一个极端又转到了另一个极端,老知青们一时显得有些难以适应。大多数老知青现在还处于社会底层,年纪也是老大不小了。

 

刘:社会终会有一个让人认同的契合点。老知青们也不必惊慌失措,以平常心面对变迁,以参与的姿态在改革大潮中寻找自己的位置。丰富的经历早已给了我们生存竞争的耐力和忍性。

 

 彭:你是说有“红薯半年粮”的苦苦支撑的精神垫底,老知青们还能演一幕奋斗篇吗?

 

 刘:那显然不够。要寻求一个适合自己发挥的活法。最要紧的是“人心不死”,要以自己的心与时代接上轨。此外,要有当老板的意识,首先要当自己的老板,自己管自己。只要有可作自主选择的条件或机会,就该一试。“无钱六十充后生”,还要有当后生的勇气,自作自受玩一回,也许会活得更充实一些。

 

 彭:迈出这一步不容易。当年你们的白水小农场,还有何清华他们的大远小农场,都尝试了无中生有的滋味。你认为有了家小的老知青还能唤起创业的激情吗?

 

 刘:意识到了就有可能。“至少我们还有梦”这歌词似唱出了老知青的心声,我们自当多做些闯入新世纪舞台放歌一回的未来梦。我们青春的梦想已抛掷在山野间了,在旧梦中寻找抚慰是天真幼稚长不大。哎,你笑什么?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么?

 

彭:不。你讲得滔滔不绝,表明你心底里至今也同样保存着这股激情。我是在想像你三十年前在白水小农场讲话时的神态,你一定也是这样慷慨激昂的。当年我若是下放在白水,也会有参与乌托邦行动的历史一页。

 

刘:你是想当然了。农场从来没有开过什么会,我只有过三分钟面对全体员工的讲话,讲的是“不要分男女界限”,目的是让男子汉多出些力。还在一个星光闪烁的静夜朗诵过一首吐露心声的诗,向所有同行人求爱。此外,没有我个人的什么慷慨激昂,有的只是轻松平和的扯谈。你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想来不会做“啸聚山林”一类的事。

 

彭:能谈一谈对《眺望人生》的见解吗?

 

刘: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何顿">何顿ersonName>君的赠书我读过三遍了。作者有写“史”的雄心壮志,这无疑是可贵的尝试。江永知青的风雨人生是全国“老插”们人生的缩影。作者敏锐地“点”出,有些生命一降生,就注定了是个“知青命”。这是对封建血统论有力的鞭挞。此外,作者抓住了上山下乡这场大悲剧的源头,这也是小说的独到之处。然而,作者是1975年下乡的,属最后一批知青,对文革前下乡知青的生活道路和思想经历毕竟缺乏体验,动笔又仓促,致使这部洋洋四十余万字大部头作品写得有点飘了,未能让读者体会到“史”的凝重,未能真正写出我们江永知青。我想作者的努力还是应当肯定的,这本书的问世起到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的作用,它激发了老知青们自己写自己的冲动。

 

彭:看了你写的《青春的篝火》,觉得生动,又不蛮过瘾,似有点惜墨如金了。白水小农场的始与末,仅以六十篇日记来说事,虎头蛇尾,吊人口味。

 

刘:谢谢你看得认真仔细。《百名知青写知青》是本“大家谈”,编辑给了我全书十分之一的版面已是难得的关照了。文字压缩成一堆“干货”,我也有对不起读者的遗憾,只能请读者用看电影脚本的眼光去看,对“原生态”的记述注入自己的联想,让它丰富起来。这或许能更有意思些。

 

彭:我发现你写文章和谈话时,特别喜欢用“板鸭”、“吆喝”这两个词。

 

刘:这一个名词,一个动词,颇能体现白水知青的精神风貌。“板鸭”原只是别人送给白水知青的雅号,半是讥讽,半是赏识。后来渐渐成了白水知青相互间的戏称:“真板鸭”、“假板鸭”、“嫩板鸭”、“老板鸭”等等。这种调侃嬉戏中隐隐显出的心态变化,又渐渐多了点自嘲自省的意思。“吆喝”一词,也是有多层含义的:受蒙哄时瞎吆喝,人云亦云乱吆喝,孤寂难耐苦吆喝,有新发现狂吆喝。

 

彭:其实这些吆喝也可以说是对江永知青经历的各时段、各方面状态的生动描绘:初下乡是天阿懂状态,文革初是盲目状态,逃亡回城是惊醒状态,“飞过河”则是有些自觉的状态了。这些状态的外形表现就是各式各样的吆喝。

 

刘:从广义上讲,江永知青都具不同程度的“板鸭”色彩,也都有过不同声调的“吆喝”。特别是六七年秋,江永知青万口同声发出了震惊世人的“大吆喝”,你还记得么?

 

彭:……

 

刘:这场群体的“大吆喝”,实质上是对那个荒诞运动最早发出的不同声音。此后的上山下乡赤裸裸露出本相,最后成了个“宜当统筹解决“的问题。这觉醒的“大吆喝”才是知青史上具有深远意义的一个“唯一”。

 

彭:你认为逃亡回城后,江永知青持续四个多月的“大吆喝”,比起你们白水知青树起乌托邦的旗帜作自主的抗争更有意义么?

 

刘:当然。“大吆喝”后老知青渴望“走出”的情绪是普遍的。白水小农场的乌托邦故事则多少有些偶然性。如果没有一个废置的农场作基础,也不一定会出现这个二三十人的“小吆喝”。显然,这只是个浪漫的小节目。

 

彭:谈起白水小农场的故事,你总是说得很平淡,显得很谦虚,而你写出来却又如数家珍,清晰如昨,笔下分明透出刻骨铭心的感动。

 

刘:时过境迁,往事如烟,真正动起笔来当然就得写清楚,用不着做虚伪的谦让,很高兴一起拓荒的友人都还健在。我写一篇纪实的文字,是对久违了的伙计道声问候,是对每个当事人说句悄悄话:“那时节,你很美丽,真的。”我对板鸭飞过河的一幕印象极深,因为它是我一次最顽皮的表演,也是所有参与者一生中难得的一堂自习课。飞过一回的板鸭,不能说都成了天鹅,“换个活法”的实践,激活了心性,也开拓了视野。这或许是白水小农场真正的收获。

 

      彭:“一堂自习课”!这么说挺有意思,但似乎还是有层神秘感。知青素有散漫的习气,又“不服行”,一般很难在毫无约束的环境中自觉修炼。总该有种什么精神作依托吧?请你道出谜底。

 

刘:你把事情看火了,将白水乌托邦蒙上了一层巴黎公社似的圣光,当然就有了神秘感。你若将它看成是一群少男少女相邀相约的郊游野营,就很好理解了。可以从人性的角度来揭示事物的真面:世间本无事,因人万事生。所有的事,都是人性的“注脚”;而人性,除了善与恶的基本标尺外,还潜在着深不可测的多种可能。

 

 彭:极度劳累,吃了上顿无下顿,个个都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时时都面临着四伏的危机。如此艰险的情况下你们却干得轰轰烈烈:耕耘绿野,描绘兰图,策划着未来的金字塔。这等苦事却被你说成了欢快的郊游。你不觉得可以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吗?

 

 刘:青春的篝火是用男孩女孩的心的碰撞来点燃的。黄土地上的垦荒,也是对心田的垦荒;播种的是红薯、玉米、芝麻,也是魁伟、妩媚、爱恋;策划的是道路、园林、金字塔,也是自我、人生、未来。我说过:“农场不会消亡”,意思也是说乌托邦的梦想与人同在。

 

 彭:不那么玄了。还可以说得具体些,让人也分享一下催生万物的春风,也晒一晒能沸腾心海的阳光。

 

 刘:你看《青春的篝火》觉得不过瘾,是不是指没有矛盾和高潮、没有英雄和美女、没有大悲和大喜?

 

 彭:好像都有,但又只是若隐若现一闪而过。

 

 刘:不渲染、不修饰、不评说、不牵引,只将画面搬出,让读者吃自助餐,自己调味。我这样写,是出于对人的尊重,不搞大包大揽的一家之言,只表示“我是这样看的”。

 

 彭:你为什么说“朗诵自己写的诗,向所有的同行人求爱”?你朗诵的不是那首《路》吗?

 

 刘:是的,朋友们与我一起上路,我心中充满感激,我觉得是爱神引领我们前行,同行者身上都沐浴着爱的阳光。我发出爱的呼唤,是为了提起自己的底气,是为了与伙伴们互相激励。

 

 彭:你们白水小农场与桃川知青到大远办的小农场,是两个乌托邦,二者的相同或相似之处是明显的,能谈谈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刘:是协调得很好的“友军”,我们都相互支援过。乌托邦的梦想是我们的共同点。当然,差异也还是存在的,主要是有些不同的味。白水小农场的人要“水”一些,大远小农场的人则显得“正统”一些,我们的“水”成了吸引他们的浪漫气息,他们的“正统”也赢得了我们的理解和认同。二十来岁的人都未脱尽稚气,说不上谁对谁错,认真的探求是共有的色彩。

 

 彭:你越往下说越多了些真情的表白,但我又觉得你总有点在回避什么。三十年都过去了,说点有情趣的、具体到人的浪漫故事,还会有什么不妥吗?

 

 刘:不是回避,个人的心语,得由自己叙说。你既有此兴趣,我可以搬出一个浪漫的夏夜供你品味:

 

一九六八年七月四日。星期四。晴。

都知道粮食只够吃三天了,都知道红薯出土最少还要两个月以后。大家都像“不愁没早饭米下锅”一样,显得神仙般快活。“放长假回长沙吃两个月”的考虑,我不忍说出口。收工后,顶着偏西的日头打篮球,男的打得一个个大汗淋漓,女的也怪,站在一旁起吆喝,不管进球没进球。今天A显了回绅士风度,说:“让女的也摸一摸球”。好!又成立了一支女队。尽是“带球走”,砸中了篮板也高兴得尖叫,碰到了篮筐更是喜得蹦跳。男教练也忘了规矩,跟在场上跑来跑去。

喊一起去游泳,吃罢晚饭就动身。B不肯走,请大家看他抓举一百二十斤,准备动作做得太夸张,拍胸肌,鼓臂肌,像健美表演。试举两次都失败了,她走上去嘀咕了两句。又是一声“嘿”!抓举成功。没有人认他的账,都说有二十斤是女教练吹上去的。游泳的节目也有了变化,我们把潇江当成城里的游泳池,不再划分男女水域。天渐黑了,回家坐在球坪歇凉,我发现少了好几个,便说去河边找人吧。没人肯去,还笑我是发宝:“人家配了对的散步,你去当什么警察?”是散步去了,我去找什么?

前天晚上论说的是保尔和冬妮娅。还有丽达和拉兹究竟谁辜负了谁?

昨天晚上论说的是斯巴达克思与范莱莉雅,还有爱芙姬比达,这英雄美女如何组合方能成就事业?

今夜原定是讨论大家刚读过的《怎么办》,拉赫美托夫是我们的新朋友。没料到散步归来的人唱起了《森吉得玛》,大家都伴唱起“……为了寻找你呀,我走遍了茫茫草原”。情绪一勾起,讨论会变成了情歌晚会,中外的爱情歌唱了个遍。

C突然站了起来,用他浑厚的男低音对天呼喊:“当感情征服了我的时候,我的眼泪啊,会像阿拉伯的橡胶树!”

“好!”“好!”男儿女子都叫了起来,不知是为奥赛罗,还是为自已。

 

 彭:太美了。这大概就是白水小农场的谜底!爱的梦幻、爱的流云、爱的火花,就是乌托邦。

 

 刘:你做起诗来了。乌托邦是一种欲望,创造的欲望。

 

 

 

(关于江永白水小农场的详细情况,可参阅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我们一起走过》一书中刘培沛的《青春的篝火——白水小农场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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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为江永知青彭崇伟(当年知青文集主编)与夫人唐夕妮(曾下放君山农场)。

落霞摄于2009年。

 

liumin52@126.com

     不。什么叫“乌托邦”?通常人们把这个词定位在“空想”、“白日梦”、“永远无法企及的幻境”中,将它高高挂起,敬而远之;或暗自嘲笑、讥讽痴人。其实,乌托邦的梦幻正是人之为人的标志。只求“现得”的人关闭了理想的通道,这也难怪;人生苦短,人们往往无奈地与现实认同。但是,谁能否认,正是乌托邦的幻想,在驱动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向往、憧憬、期盼、探寻、追求、创造都是乌托邦推涌出来的表演;换个写意的说法,“乌托邦”本质上就是理想主义。没有理想的人生,只会是苍白的物化的人生。

  精辟!

人生已过花甲,去日无多,尽力追找快乐,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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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落霞孤鹜

  谢谢落霞对江永知青的关注和厚爱!

人生已过花甲,去日无多,尽力追找快乐,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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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落霞孤鹜

 

 

 

 一篇好文章!让我们读懂了沛公,也看清了自己。谢谢落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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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应收录进江永知青文集,难得的史料和思索。

       谢谢难得来都庞岭的稀客,华容知青才女——落霞,你最懂江永知青的心。

             江永油茶伺候。望多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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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思想的先行者,理想的践行者。作为同龄人,我向你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情结老知青,联络两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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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何顿君的赠书我读过三遍了……江永知青的风雨人生是全国“老插”们人生的缩影。作者敏锐地“点”出,有些生命一降生,就注定了是个“知青命”。这是对封建血统论有力的鞭挞……未能真正写出我们江永知青。我想作者的努力还是应当肯定的……它激发了老知青们自己写自己的冲动。”——《眺望人生》我也认真读了一遍,并问过许多江永知青,他们与刘兄的看法基本相同。//期待大哥大姐们有更精彩的反映出你们江永老插“血雨人生”的力作问世!

 

彭:看了你写的《青春的篝火》,觉得生动,又不蛮过瘾,似有点惜墨如金了。白水小农场的始与末……”—— “青春的篝火”多有诗意的标题,可惜没看过。理想主义一直是知青作品内容之一,而对于文革前老知青来说,就更是不能缺少的主题:老土写的“雁阵”很富诗境;大漠当年办报故事也近童话;还有幽篁笔下的“远村”和《知青笔记》里的喻红……//希望继续读到“过瘾”的作品。

我智慧的小船高扬着帆,航行在较平静的水面上,把那苦恼的海抛在后面了……(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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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者已矣,培沛先生曾激情绽放过的这一束思想火花,直到他身后才与知青朋友共同分享,是为遗憾;斯人已去,一生恪守着独特精神、执着信念与独立人格的培沛先生,风范永存!

 

落霞几句话讲出了我们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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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 笑对人生

 

此文应收录进江永知青文集,难得的史料和思索。

       谢谢难得来都庞岭的稀客,华容知青才女——落霞,你最懂江永知青的心。

             江永油茶伺候。望多来坐坐。

 

落霞可要常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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