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是去年所写)天高云淡、日丽风和,"五一"这天“大千”老师从长沙到浏阳来摄影,特邀沙帽、熊靓、和我一同前往。本意是几位摄友到大围山东边的"东麓园"拍梯田。汽车开到大围山东边山脚下时,由于是上岭的山路、而且路况比较复杂,领路的沙帽兄看错了一个路口。汽车鬼使神差、阴差阳错的一直开到了"张坊区上洪乡金钟村竹山队。这个地方离大围山顶只有三分之一的路程了,而且是大围山的另外一个方向。离拍梯田的"东麓园"己经是相隔几十公里了,水泥路也走到了尽头,也是上山最后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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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把车停好后下车一观察,这个地方环境优美。村庄周围是郁郁葱葱的大片森林和竹林,村前有条小溪、溪水清澈透明。天空湛蓝深远、空气清新甜润。这个地方在我脑海里好像有些印象,我马上找到旁边一村民打听,原来是金钟竹山。因满山遍野都是竹子,所以取名叫“竹山队”。真巧的是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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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67年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的时侯,在那荒谬的时代、学校停课闹革命。父亲怕我年幼不懂事、出去参加造反组织闹革命犯事,托朋友帮忙把我送到了这个最偏僻的大深山之中。因这里驻扎了一个浏阳凉席厂的破蔑子小组,当时有6个十七、八岁青年人、而且都是浏阳城里人。我在这里和他们共同工作生活了三个月,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人的一生应该有很多次停留。闭上眼睛、记忆的图片缓缓的在眼底的屏幕上滑过,曾经让我们驻足流连的景色还一如既往,值得回忆......>>
事情非常之巧妙、让我非常吃惊,那个我找到的村民正是这个村的孔书记。而且还是我们43年前住在他家里的户主。他父亲是43年前的老队长,当了十几年队长。曾记的此人身材魁梧、臂膀结实有力,走路沉稳有节奏,而且讲活中气十足。他一人包砍我们几人所要用的竹子,每次都要背200多斤竹子下来,一天四运、包砍包背回来。可见此人的力气之足、干劲之大,当时他有二个儿子,大的六岁、小的三岁。现在的村书记正是他大儿子,您说事情巧不巧……
经过和孔书记聊天,43年前的事情在他六岁时只有模糊的一点印象。但他介绍了目前还健在的73岁的孔叔,也是他亲叔叔。我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叫上沙帽兄再走上几里山路直奔孔叔家。
孔叔还是住在以前的土墙屋里,过着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虽然他老人家73岁了,但双目炯炯有神。老人不但耳聪目明,说起话来更是思维清晰。他不但能非常清楚地回忆起43年前的事情,而且还记的有次带我们6人从他家后面的小路到大围山顶庙里之事。遗憾的是他哥哥(上面所提到的老队长)十几年前因一场急病离开了人世……
孔叔非常热情要留我们吃饭和住宿,无奈还有“大千”老师他们在下面等我们。匆匆告别孔叔后、和“大千”老师会合开车回到家里。回家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一方面很激动。无意间竞实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愿望,同时也还了我多年的一个心愿,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奇遇.......... 不管时间怎么流逝,往事却清晰如斯、历历在目。43年前的一幕总在脑海里闪现。现在忽然有点怀念当时那些辛苦的日子,让我在丰衣足食的现在记住43年前深山破蔑的经历。所以我一定要把他记录下来……
人的一生应该有很多次停留,一声蝉的长呜、一次蝴蝶的飞舞,会让少年的我们停留。一次无意的回眸、一个入目的漂亮身影,会让青年的我们停留。一次故地重游、一首老歌、一次故人旧貌于脑海中的依稀展现,会让中年的我们停留。从中年到白发、走走停停、心有所留、情有所留。无论是轻慢,还是激昂、都会流淌而去,停留就是倾听岁月的歌声吧……
后 记
回家后一直在打听曾经在那里破蔑的六位青年蔑匠的下落,经过多方调查得知“一人因车祸死亡,车祸死亡的人叫吴建川,死前是某街办工厂的厂长。死时是40多岁,有一子一女,妻子一直没改嫁。有一成功人士,资产上亿并有公司和企业,二个儿子在国外办子公司。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加拿大。有三人后来从事花炮行业,曾经辉煌、风光过,但也落泊艰难过。目前过着一般的退休养老生活。有一个是在广西省办花炮厂当师傅,因交友不慎死于吸毒,妻子改嫁,有一儿子据说读书时成绩优秀,目前在外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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