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圆梦之旅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是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贺知章">贺知章ersonName>先生《回乡偶书》中的一段话,这不正好验证我们这次返乡之行的心情写照?从懵懂少年到半拉子老头,弹指一挥间转眼将近四十年。
借“相聚金秋、情系沅江”知青返乡活动和千山红知青“情系农场、相聚金秋”重温第二故乡之旅,终于可圆我的梦想。
十几辆旅游巴士载着一群寻梦的知青朋友朝第二故乡驶去。一路欢歌一路笑,仿佛遥远的第二故乡已到跟前。
“到了,我们来了,沅江。我们来了,千山红!”知青朋友的到来,受到沅江市领导的热烈欢迎。稍事仪式结束,我们继续朝我们自己那片曾经挥洒汗水的热土奔去。
穿着艳丽服装的军乐队、猎猎红旗,“祝长沙知青朋友身体健康、家庭幸福”巨幅横幅,欢乐的人群,夹道欢迎知青朋友的到了,那场面许多知青朋友眼里噙满了泪水,这是激动地泪水、欢乐的泪水,一双双手紧握在一起,朋友间拥抱在一起。是啊,能不激动吗?离开这片热土几十年,再次踏上曾经挥洒汗水的地方浮想联翩。
下午各自回到下放生产队去寻梦。
我一路问询到一分场九队。这里怎么也找不到少年时代的感觉了。那一排排猪舍如今已经不再;那熟悉的村庄一幢幢茅草屋没有了;我们曾经住过的知青屋被涨势良好的棉花树所代替;映入眼帘的全是棉花地,稀落的几栋红砖房淹没在棉花树中。这是我曾经呆过的生产队?是我挥汗如雨那块热土?怎么找不到一点感觉了,旁边有栋住房门开着,我上前询问住家,“请问这是九队?畜牧队?”对方回答却是外地口音“我们不知道,到前面那栋问问”,说着努努嘴朝远方那片房屋指了指,这队上怎么来了外地人?莫不是新来的“知青”?不可能啊,哈哈,原来他们是新生一代“棉农”。车不能继续前行,这条路貌似还是曾经驾“牛拖”走过的那条路,可是杂草丛生,小车已不能通过了,“您告诉的这条路走不通啊。”我给刘红大姐的同学“芋头”姐姐打电话,她告诉我回转到原来的十字路口,我倒转车头朝原来来的方向驶去。路上遇见牵着羊的老乡,我问:“请问一分场九队怎么走?”答曰:“你找一分场九队额指个咯?(方言:指找谁)”我想了想,“找德胜胡子”他曾是我们队长。“德胜胡子是我叔几。(方言:叔叔)”喔,找对人了,问到了队长的亲侄儿。“他在家吗?身体好吗?”我连珠炮一连问了他好多问题,终于找到认得的老人了,“我拴好羊带你去找他儿子贵伢子”队长侄儿说。其实贵伢子住在路口右边的一幢两层楼房,家里正在装修厨房。贵伢子五大三粗的汉子,我回城时他还是十岁不到的小屁眼,如今可也当上外公了,是啊,我们当时不也是只有十六岁,如今也成为半拉老头了。“这里一分场九队早就不存在了,现在是千山红镇利厚村”贵伢子告诉我。“你家老太爷去哪里找?”“他在三队跟人打骨牌。”我们驱车去往三队。贵伢子同车找到三队的一颗硕大树下,映入眼帘的是几个老汉全身赤膊正在酣战,见我们的到来,停下手中牌张望,我叫贵伢子莫做声要德胜胡子猜猜我是谁,德胜胡子在我的记忆库里,三十几岁脸上即布满了“苍山”满脸沟壑,一笑那皱纹爬满额头,每天出工前,队上高音喇叭播放的冲锋号音刚停止,靠得住他会拿着一截铁棍使劲敲打着另一块挂着坪中央的废铁轨,高喊:“出工哒!知青伢子还不起床,太阳都嗮屁股哒呢”我们每天都是毫不情愿的爬起来,眼睛还冒睁开,背着锄头跟着人群出工了。我一眼认出了他,“德胜胡子你好哇,还认得我不?”七十几岁的老头居然只是头发白了些许,脸上的皱纹还是从前一样。“你是王运奇”他竟然把我认作我的另一个知青同学;也难怪以前我和王运奇一样的瘦小,何况时隔近四十年,认不出理所当然。 “我不是王运奇,我是邵国强啊”“喔对,对是邵国强”他丢下手中的牌玖,我们俩的手紧握在一起。我们聊起了队上的一些往事,谈起了队上一些熟悉的前辈相继谢世,唏嘘不已。他说队上的土地也租给外来户种棉花,队上原来的职工基本分散,这里农场变化成村镇了。等等聊了很久。难怪我找不到从前的茅草屋了,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了,变化巨大。但是那种纯粹的亲情我能体会。时间很仓促,告别“德胜胡子”我们回到镇上,随大部队去到大通湖管区。到大通湖受到湖区领导和乡亲热情接待那是后话。
我和而立老师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