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年,我从长沙市十七中初中毕业。此时,文化大革命开始爆发。当年的九、十月,我身揣2元多钱,邀个同班同学,到北京逛了一下;又揣了3元多,到上海见识了一下大都市的风貌,在上海还花了1元多为母亲买了瓶蜂王浆。很遗憾,因家境贫寒,当时我不能也不敢再‘串连’下去了。于是,我到‘劳动服务公司’做些事,补贴家中以维系生计。记得直到69年参加工作后才从工资中扣钱还掉‘串连’中借款。
68年11月28日,我的久治不愈的父亲与世长辞;紧接着呢,母亲又重病卧床;曾在洞庭湖区抗洪抢险过的哥哥的血吸虫病发而进院。
当时,根据家况,分配我到衡阳冶金机械厂【长沙市40个名额之一】。进厂后,我们十几个末及时转户口的新工,发了半个月工资,就被厂方退回学校。其时,知青‘上山下乡’进 入高謿。下乡去吧,父亲刚去世,家有俩病人;不去吧,大势所趋;左右为难的我与母亲商量,她说,过去你父亲曽说过‘忠孝难两全’,你自己决定吧。
69年元月13日,我随着十七中近两百学生下放到了石门县,分到青龙公社;当年十月中旬,我被招工回长沙。在石门的近十个月中,有苦有累;但我认为,那个‘苦’中有乐,‘累’中有趣,领略世间百味,方悟人生真谛。更何况,在那里,感受到大山里人为人憨厚淳朴,待人热情好客;留恋那第二故乡的柔美的乡音;还有那令人陶醉的山青水秀的觭旎风光、、、、、、。
啊,石门、我梦里梦你几多回。我将把在石门的十个月,深情的回顾,细细的品味,缓缓的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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