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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探戈——单身汉的日子

   

 

           谨以此文献给“我自己”,以此走出“自恋”的泥泞沼泽。
                
                      孤独的探戈——单身汉的日子
                       
                   ——知青老吴的“绯闻秘史”                                                 
                      
                                                           (世纪风情纪实系列之一)
                                              
                                                                      (二稿)
 
    --题外的话;我们在颂扬奉承天才的时侯,也莫忘记为人世上最庞大的群体--凡夫俗子,市井草民放歌捧场,虽然他们有点痞俗,尖钻,贪婪,狡诈。心地却厚道善良。他(她)们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兰博旺 ”——no1号。  
    

 

                                               (一)


       春末夏初,日丽风和,已是男人穿汗衫,女人着靓裙的季节,在a厂b栋单人宿舍,一户孩子们叫“吴嗲”的家,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未见吴嗲的的身影,油漆斑剥的旧门也好久未开过,从门口过的时侯,常能闻到一股恶心的异味,于是有人向厂部报了案,当厂部派人砸开房门,全都惊呆了;只见老吴圆睁俩眼,张口望天,静静的躺在他那张七零八落邋遢的床上,几只酒瓶散落在床边,全身已僵硬多时,发出阵阵恶心的异味,鼻孔里竟爬出白蛆------。厂部派人叫来公安局的人,经鉴定为心脏病突发导至死亡,因已死亡多日,尸体已轻度腐烂。
  整个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一部旧彩电,几十本旧书,和几件旧衣服等,还有一只掉了点瓷的搪瓷大霸缸(搪瓷杯),黒乎乎的浸泡着最廉价的老末茶叶,已经发臭。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搪瓷大霸缸上伟人语录“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八个大红字,还清晰可见。看来已是几十年的老用具,老吴的心爱之物。除此再别无它物。
  唯一惊心的是,在搜寻他是否有遗书存款时,在他的忱头里,藏着一只发黄老旧,女人用的n年代的绵布奶罩,使人大惑不解------。
         几年前,体弱多病的老姐姐,“翻”过无数“跟头”,使尽一切解数,才将老吴从湘南闭塞穷苦的小县城,调到这省城的国营企业,给她这不省心的老弟,留下一条活路。老吴来到这里时,是孤寡一人,走的时侯,仍是光棍一个,出殡时,只有他住在河西的老姐,仍撑着多病之体,来给老吴送行,还有厂里的几个棋兄酒弟也来向老吴告别,他们为老吴的不辞而别而痛惜。“走早嗒点,吴嗲还只五十多岁哟------”,木子酒弟有点伤感的如是说。
    四十余年前年青的老吴,和城里蛮多的年青的伢妹子,唱着歌,哭着脸,背着包,戴着大红花,来到这湘南山村,那是一个风和日丽,心旌荡漾的秋日,山村里的妇幼老少,全都走到村口来接他们,那天,走进小山村时,老吴的心情也很好,姐姐送他上车时悲凄的心情已荡然无存。他离开疼他爱他的唯一的亲人---多病的老姐,他就觉得;从此他要单飞啦,他已感到做男人的豪情和伟大。
       十六岁的老吴来到这小村庄时,人已高高大大,白白净净,讲话斯斯文文,之乎者也常挂口,知青们都叫他“吴相公”,其实老吴初中因病休学还未念完,但平日里却喜欢调酸文拽味。
从此,老吴在这安静的,古老的小山村里一呆就是一,二十年,把他的浪漫,他的“绯闻”,他的酸楚,全留给了这小村庄。
    在青黄不接的季节里,米缸里无米可炊时,老吴口袋里总会揣着八分钱一包的丰收牌香烟,行走于知青们的各个安置点上,见知青就万分恭敬的递上一支“丰收”牌香烟,送上最亲近热情的言语,然后就不请自来的,和你亲热的天南海北的策,日月东西的聊,直至将你米缸里那“几粒米”吃完,才恋恋不舍的和你“拜拜”。
也有抠门不懂味的知青们,怕老吴算计他们米缸里本已蛮紧张的“几粒米”,不接老吴的烟,不接老吴的“坨”,不让老吴进他们的“窝”,万般无奈的老吴,又无处藏身,只得囫囵和衣钻进稻草堆里混一夜,待天亮拍拍灰尘继续前行。
        久而久之,知青一见“吴相公”度着方步,朝你走来时,立马就“坚壁清野”,避而远之作鸟兽散。大家都晓得他口袋里那包“丰收牌”香烟的“鬼斧神功”。知青们像避东洋鬼子般躲着老吴,背地里给他取个外号,叫他“吴洽通”(长沙话通吃之意)。这“吴洽通”确实也将这方圆几十里的知青点“通洽”了。这几十里的“窝边草”,已被“啃”遍,已难觅食,老吴不得不将他的“根据地”向更远的知青点扩展延伸。

          老吴的“方步”也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二)
    

      老吴不会干农活,人又懒,加上一点颇似满族“旗人”的习气,农民很是不喜欢,常将他安排在老弱女人一起干活,且有时工分比她们都低,他也懒得争,常三天打鱼俩天晒网,想干就干,不干就睡,村里也拿他无可奈何,干活时常将有用的除掉,无用的留下,搞得那些农妇们常破口大骂。
没有饭吃的时侯,他可猛睡几天,有饭吃的时侯,他也可”豪华”几日,日子就这麽胡涂懵懂的过着------
      到了开始想女人的时侯,老吴出现了一些变化,他迷上了酒,常酩町大醉,和年青女人讲话时,直勾勾的盯着她们的丰满的胸脯,她们的脸,出工干活,还未到收工时,就对着女人们大声叫嚷;"收该嗱屋哦,嗱屋睬节嚜------"(江永土话;收工回家哦,回家摸奶子去)。常和这些熟黯男女之欢的农妇们一起干活,老吴对男女间的那些事,已耳熟能详,潜移默化了。
     老吴嘴里是这样嚎,全都是“过嘴瘾”。却从不敢越雷池一步。那怕是拿拿手,拍拍肩。他觉得;君子好逑,“取”之有道。非礼非亲,男女不应授受不亲。在这些鄙俗的农妇江湖中混,老吴却始终蛮有绅士味。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很清高,很有品味的君子。他能够很自在的调节好他那随时可喷发的七情六欲。
        一次在田里扯豆子草时,老吴和贫农贱苟的堂客“黒鸡婆”吵起来,黒鸡婆破口大骂,老吴也只是阴一句阳一句的回应着,有时也轻轻的夹着几句秽语,却还斯文。骂着吵着,黒鸡婆跳起脚骂道;你还真是个阉鸡公,只晓得混在鸡婆堆里“耶斑”(江永土话;吃饭),冇得卵用,真是个断子绝孙的宝------。老吴一时哑口,再不反嘴,只是一人在自言自语的轻声念叨。
      几天后,贫农贱苟到菜园里给他那看得掂重的几十兜黄芽白泼粪时,一不小心,粪瓢碰倒了一兜黄芽白,拿起一看,这才晓得,他那看得掂重的几十兜黄芽白,全都齐崭崭的从根部切断,然后再埋进土里,根本看不出它都已“命归黄泉”,它们都刚开时卷心,嫩着呢------。于是贫农贱苟和黒鸡婆俩口子在村里整整骂了好几天,还不解气。
 老吴在知青小屋里,听着贫农贱苟俩口子泼街大骂,只是静静的端着他的印有伟人语录“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八个大红字的搪瓷大霸缸,悠闲的喝着白开水,诡秘的,淡淡的微笑着。
     时至今日,村子里的人,还是不知道是谁干的这“断根”之活。
    知青小组里的细妹子,自文革“文攻武卫”的日子回城后,已有几年多日子冒回村子了,虽喊她是细妹子,却也高高大大,细皮嫩肉,一双凤眼细长细长,却毫无半点灵气,独有几丝混浊的呆光,只是一副马脸修长修长的,使人想起“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流落在腮边”那句“马脸美人绝唱”。  
   有些日子,老吴常望着细妹子发呆,看着细妹子高挺的胸脯,蹦翘的屁股,老吴恨不得去捏一把,掐一下。可老吴骨子里的迂气,使他从不敢正视细妹子,更何况去摸她一下,细妹子根本不晓得老吴在如此暗恋她,天热时,在知青小屋的堂屋里,常汗衫短裤的在老吴眼前晃来荡去,旁若无人。搞得老吴孪心砰砰乱跳,双目也不敢正视。
        温和静寂的春晚,骚动的春心被轻轻的揉拂着,老吴躺在两块木板架起的小床时,一想起细妹子,他就感到阵阵燥热,浑身酥软,整夜辗转难眠,而此时他那顽皮的“根”,总将薄毯高高撑起,知青们戏称为“打伞”。他常长“打着伞”,熬过几多不眠之夜------。
    尤其在春雨淫淫的日子里,在念想细妹子时,老吴常躺在木板床上,将“伞”撑得高高的,久久的------。老吴愈加觉得;自己的“根”够硬挺的,不是麽子“阉鸡公”,此时,他恨不得立马叫来贱狗婆娘“黒鸡婆”来看看,他老吴此“根”如此威武,它岂是断子绝孙的“宝”?------。
    
       细妹子终于从城里回来,显得更加丰满,更加性感,更加撩人。在城里的这几年,竟如此养人,老吴觉得好生奇怪。一问细妹子,才晓得她已嫁人,嫁给一身强力壮的城郊菜农哥哥,已是鱼肉无忧的日子。此趟回村,是来迁户口的。
     老吴立时感到心里酸酸的。空空的,好一阵难过。他心中的“初恋”难道就如此草草收场,酸酸的,涩涩的,好难受。这个细妹子也太“绝情”哟。我老吴想你想了几多日子,熬过几多不眠之夜,你却招呼都不打一个,一拍屁股就嫁人。好“绝情”哟。老吴开始莫名的记恨细妹子。
     细妹子打点行装,准备从此离开小山村时,发现她的一条花短裤,一付绵布奶罩晒在禾堂坪里不见了,第二天她才看见花短裤被扔在村子门楼的青瓦上,微风吹得花短裤在青瓦上飘飘扬扬,格外耀眼,只是那绵布奶罩仍不见踪影,细妹子一时勃然大怒,站在门楼下泼口大骂,马脸扯得老长老长------。
     听着细妹子的大骂,老吴在门楼侧边的知青小屋里,端着他那印有伟人语录“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八个大红字的搪瓷大霸缸,安静的喝着刚凉的白开水,眯着眼,诡秘的冷笑着。
         他的心中情人细妹子走了,回到她那身强力壮的菜农哥哥那儿去了。从此后,整个小县城,小山村,时不时的有女人的短裤,奶罩丢失,时不时的看见它散落在小河里,路边的树枝上,牛栏的栏杆上------。
     只有一样东西,老吴将它深深的藏起来,那就是那年细妹子丢失的绵布奶罩,他把它仔仔细细的藏在枕头里,靠着她,垫着它,他心里暖洋洋的,热呼呼的,特温馨。
     老吴一生都念想女人,念想着她们丝绸般光滑的肌肤,念想着她们的丰乳肥臀,念想着她们嗲声浪情。可老吴却一生从未摸过女人,从未摸过她们的肌肤,她们的丰乳肥臀,也从未听过她们的浪气嗲情。
                他好想好想,他也晓得好难好难------。
     而这几十年来,他就和枕头里的这个棉布奶罩“老婆”,卿卿我我的过着平静温柔的日子,再也不想别的女人。

      这年春末夏初,一个温暖却又点闷热的日子。住在a厂b栋单人宿舍的吴嗲——知青老吴走了,悄悄的,无无声息的走了,正如他当年戴着大红花,唱着哭着去了湘南的小山村。
     又是一个春末夏初的日子,在a厂b栋的单人宿舍,老吴的那间房仍空着,没有人来住,人们都忙于柴米油盐,已很少记得光棍吴嗲,只有这间空着的单人宿舍房,还隐约的留着老吴的印记,留着对老吴的念想。
    在灰白的南墙上,一行细细的工整的黒字;“为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留在灰白却还洁净的南墙上。这本是一首古老陈旧的痴女怨情郎的,唐代敦煌曲子词词尾俩句,忧怨而缠绵。
    当年孤独的单身汉老吴却恭恭敬敬,端端正正的将它抄写在南墙上,虽是几年前的墨迹,却还依稀可见。     
           
           2009年2月28日(农历已丑年二月初四)初稿于北京
         
          2011年2月27日(农历辛卯年正月二十六)二稿于星沙


回复 21# 永明马灯

 

送你一首探戈舞曲《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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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5# 永明马灯 你的文字让我欣赏了真正的文学之美!
越是泥泞的道路,越能留下深深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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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后,我想起玉井的曹子南,他的老姐姐就是我们学校原来的教导主任,早已退休。有一次来学校开会告诉我, ... 周行 发表于 2011-3-8 00:20

 

老吴身上既有曹子南的影子,也有张子南的魂魄,但都是真事,并非臆造。

   有时候,悲情的结局也是一种美好,它能唤起人们对真善美的向往和追求。

  其实人活在世上,也是一种悲剧,赤条条来。饱受磨难辛酸,到头来,又赤条条去,不带走一丝灰尘。

    既如此,我们活着之时,不如多想快乐,多寻快乐。以解“悲剧”之难。

      周老师是个大彻大悟之人,是个慧眼观世之人,是个寻求快乐之人。

            这都是周老师缘于看透凡尘。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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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灯兄好手笔。吴爹的“祥林嫂”般悲剧人生;作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态度,都在吴爹的举止行为中表现得淋 ... 白象小子 发表于 2011-3-7 23:51

 

   胡兄;你能百忙中来看看马灯,且又能耐烦看看马灯的大白话,真使马灯受宠若惊,千万莫谈“精品”,只当“乱谈”。

     我知道老兄性格率真,不喜套话,假话。一根直肠通到底。所以我要对老兄讲;讲真话,做真人,办真事,一直走到底绝不回头。故总充满敬佩。

   胡兄终还是胡兄——率真豪爽,不黯“江湖”,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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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灯斑竹,大手笔啊。佩服佩服。人物的性格,命运,跃然纸上。一眼成诵,过目不忘。 江河白水 发表于 2011-3-6 13:10

 

 

        白水兄,过奖了。马灯本乃一草根,几句乡土语,几句大白话,不像白水兄,行文清雅秀丽,扑实真诚。马灯写“文”毛糙,从不讲究“字正腔圆”,愧谈“大手笔”。

你的青睐和鼓励,却更使马灯倍感惭愧,当更加努力读书学习,以期多认得几个字,脱文盲之身。

 

 

     谢谢你的鼓励,有机会当面聆听指教。认识你,也是一种文缘,好高兴,当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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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春末夏初,一个温暖却又点闷热的日子。住在a厂b栋单人宿舍的吴嗲——知青老吴走了,悄悄的,无无声息的 ... 笑对人生 发表于 2011-3-6 09:56

 

    你的真情执着,总使人倍感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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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喜欢看马灯版主的文章! 高头王家 发表于 2011-3-5 23:01

 

 

   也是一句话;最敬慕你的扑实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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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马灯的之二、三、四…是喜剧高兴的结尾,莫搞得DDIJ悲兮兮的。 火土重生 发表于 2011-3-5 19:30

 

        悲情结局其实也是一种美好,它能唤起人们对真善美的追求。

         人活在世上,其一生大部份是“悲”剧,正应哒那句老话;人活世上,不如意时常八九------。

                 难哥是个大好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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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灯的文章总是那样让人振撼:或因他的文采,或因他的独特视角和内容。   我很感激马灯以他独 ... 阿迪 发表于 2011-3-5 19:04

 

    谢谢迪哥最诚挚的理解,你是个很纯真的人,胸中少城府,多真情。世上要多些你这样的人,会要少许多怨恨,烦恼,惆怅,多许多真挚,诚实,关爱。

         正因为如此,马灯这篇“大白话”,冇白“讲”。但愿我们这些“边缘人”,能得到更多人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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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实动人,真好!喜欢看你写的故事!期待。。。。。 梦雨如烟 发表于 2011-3-5 18:30

 

 

       你能理解和喜欢,我好高兴,因为你的理解和喜欢,我也倍受鼓舞,将斗胆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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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字-----真正生活三个字-----   特生活两个字-----       ... 驻马廻龙 发表于 2011-3-5 16:40

 

             在你面前,俩个字;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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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永明马灯       拜读了马灯版主的美文,写得非常的真实动人,期待你的下编 ... 郭姐 发表于 2011-3-5 16:35

 

 

 

        风风雨雨几十年,你都义无反顾的走过来,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磨炼了你,你最懂情,你最珍情。

                       谢谢你对此文真诚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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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回城老知青的悲情故事,    ... 麓山远眺 发表于 2011-3-5 16:25

 

      草根百姓的悲情,是最容易遗忘的悲情,是大社会中的一滴小露珠。要记住真不容易。

                        谢谢远眺的理解和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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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世纪风情纪实”之二、三、四……。 火土重生 发表于 2011-3-5 15:37

 

看样子老大还喜欢听,马灯只得又扯起喉咙慢慢讲,老大,耐点烦慢慢等,我会牢记心间;难哥还在等俺“利嘎滥”扯溴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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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后,我想起玉井的曹子南,他的老姐姐就是我们学校原来的教导主任,早已退休。有一次来学校开会告诉我,她弟弟死了,几天以后厂里才发现。曹子南一直是单身汉。唉!一声叹息!也是一世人。
越是泥泞的道路,越能留下深深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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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灯兄好手笔。吴爹的“祥林嫂”般悲剧人生;作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态度,都在吴爹的举止行为中表现得淋漓尽致。真是湖知网众多文章中难得的精品。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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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灯斑竹,大手笔啊。佩服佩服。人物的性格,命运,跃然纸上。一眼成诵,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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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春末夏初,一个温暖却又点闷热的日子。住在a厂b栋单人宿舍的吴嗲——知青老吴走了,悄悄的,无无声息的走了,正如他当年戴着大红花,唱着哭着去了湘南的小山村。
     又是一个春末夏初的日子,在a厂b栋的单人宿舍,老吴的那间房仍空着,没有人来住,人们都忙于柴米油盐,已很少记得光棍吴嗲,只有这间空着的单人宿舍房,还隐约的留着老吴的印记,留着对老吴的念想。

又是一个悲剧,悴不忍赌,知青中这样的故事不止这一个,谢谢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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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喜欢看马灯版主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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