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生于忧患》节选之三
一笑了之
（本文依法享有附于其上之著作权益，任何未经许可之采用，将受到民事法律的追究）
元宵节刚过学校就要开学，母亲在拿学费之前，把几个孩子喊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咯学费来得不易，你们要把书读好才对得住人啦！特别是仓伢子要认真读书，几姊妹就你一个人经常留校，还搞得老师来告状。如果咯个学期冇得进步，明年就不要读书哒。”
小仓胸脯一挺，急得大声保证：“我咯个学期一定把三好学生的奖状拿回来。”
“太阳从今天起，会由西边升起。”房间里灌满了哥哥姐姐的笑声。
“念伢子你莫乱讲，仓伢子只要发狠，你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母亲善于在合适的时候给儿子鼓劲。
喜的小仓把只脚在地上左右摆动。
……
教室窗户外面除开那和尚墓的神秘外，还有一大园子的柑橘，墨绿的橘叶衬托着黄橙橙的圆球，对孩子们的诱惑实在太大。橘子成熟期在秋天，和尚们却不急于把它摘下，金灿灿的果实摆在课堂外面让孩子们谗涎欲滴。这天，小仓和几个调皮的学生被留校罚擦窗户，为了方便擦干净玻璃窗的背面，李老师打开了面向和尚菜园窗户的锁。趁老师暂时离开之际，小仓和郭小民纵身跃下窗台，飞快地跑到橘子树下摘了几个橘子回来。几个小伙伴望风的望风，掰橘子的掰橘子，飞快地又把掰好的橘子分成了几等份，每个人都迫不急待地将橘子送到了口中。刹时间，只听一片被酸得哎哟的叫喊声。李舜老师正好进来，那些吃了苦橘子的学生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帮凶，争先恐后告状，说小仓、郭小民偷了橘子给他们吃，害得他们酸苦不堪。李老师勃然大怒，先叫小仓趴在桌子上，拿起教鞭在屁股上扎实抽了七、八下，又照此伺候了郭小民一番。两小孩捂着屁股上起了红勒的伤痕，被带到了李老师的住处。
“你们俩晓得今天错在哪里吗？”
“晓得，不该去偷和尚的橘子。”
“小来偷针，长大偷金。今天不教训你们，今后走哒邪路，是我的错！你们在咯里好好地反省自己的错误，我办点事情再回来。”
“李老师，求求您，我回家晚哒会挨打。”小仓做惊恐状哀求着，郭小民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情。李老师根本没有理睬两个孩子讨饶，“卡嚓”合上挂锁，径直出了门。
小仓和外号叫三鸭子的郭小民相互一阵埋怨，因为无法判断到底是谁先跳下窗台的，怎么也分不清哪个应该负主要责任。
“咯个橘子何解又苦又酸？”小仓自言自语。
“唉，晓得是咯号鬼味道，打死我也不会去摘。”郭小民应声而和。
天慢慢地黑了，李老师没有回来的迹象。三鸭子急得不得了，他的肚子开始胀。遍寻房间，也找不到老师的马桶。猛然醒悟学校有厕所，老师不可能如居民家一样用马桶解难。急得团团转的三鸭子，无奈之下在老师的房间找来一叠报纸铺在地上，蹲下就拉。舒服过后却对螺旋型立在那里的大便发了愁，不知藏到哪里好。在小仓信誓旦旦作出了不告诉老师的保证后，他七手八脚将大便包好塞到了李老师的床下。刚收拾妥当，李老师推门进了屋。
“嗯，咯屋里何什一股屎臭？”她本能地捂住了鼻子。
思之再三，小仓觉得现在不秉明，等下三鸭子倒打一耙说是自己做的事，那就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便装出战战兢兢的样子指着三鸭子说：“他刚才在屋子里屙哒屎。”
“大便何什处理的？”
“藏在哒您的床下”
“我冇得地方去呢……”李老师还没做出反应，三鸭子已经放声嚎哭。 | 
发表于 2011-9-19 07: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