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漫记(一次难忘的旅行)[上]

            湘西漫记(一次难忘的旅行)[上]

   七天的湘西之旅已回长多日，然而激荡的心却仍未平息。一股春日的暖流还伫驻在心中，让人久久索绕，品味甘甜。我所敬重的夏悸大姐和犟牛兄均已发表了源自于她们内心深处的感言.以及出自于她们灵动之手,拍摄出的一副副精美的，隽永的欢聚场景.让我这小弟弟想写、想说，却又深恐写不好，说不清,我们两地知青相聚时，那种欢快、愉悦的情景。犹豫再三，我还是抵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拿起笔来，向朋友们写下这次湘西之行的漫记吧！    此次湘西之行，同行六人中，唯一有刚入湖知网不久的一年又一年君是从长沙下到永顺，然后招工到古丈的新网友。她在湘西工作、生活了十多年时间，这次闻听我们将重访湘西，与吉首知青相聚，她欣喜不已，同她一起患难与共的三姐妹就有两人现居住吉首。她与我们取得了联系，加入我们这次探亲访友的湘西行。在西去火车上，我与一年又一年君聊起湘西，聊起湖知网，聊起文学,是那样投机，虽说是初次见面，却如久别重逢的朋友，是那样的亲切。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火车已平稳地停在了吉首车站的月台上。下得车来，抬头一望，嗬！彬彬，流星小妹,已远远地在出站口向我们招手。
   出站口外，迷蒙细雨中，早有绿水青山兄、罗妮、素面大姐夫妇、一年又一年君、三姐妹之一的枚子君，以及长沙留守湘西的知友南瓜兄,等十多人守候在此。从踏上湘西这块土地的第一刻起，一股浓烈的知友亲情就迎面而来，让人心存感动，倍觉温馨。身体单瘦南瓜兄二话不说,抢过我提的行李扛上肩膀，一大群人族拥着我们来到了下塌的宾馆。
   晚宴是素面大姐精心为我们准备的.在吉首城内最负盛名的湘水大酒店，定下了店内最大包厢.容纳二十多人的大圆桌，坐满了两地的知青朋友们。一年又一年君的三姐妹们重逢了，更让我意外的是，枚子的夫君，沂蒙山人竟是与我下到同一个县的知青.那魁梧高大的个子，真不愧为山东人的后代。席间，素面大姐特意提来了她的夫君，长沙留守湘西知青,张大哥出差法国带回的、珍藏多年的法国“拿破仑金奖白兰地”名酒,款待我们.当我们表示我们都不会喝酒，不要将这样名贵的酒打开时，素面姐面带怒色，说道：“不行，今天一定打开，每人一定要喝一点点酒才能尽兴”。多么真挚的诚意，真是盛情难却啊！
   第二天早，雨雾初霁，气候清新，雨后的德夯群山，若隐若现在一片白色云雾之中，那雄屿、峭立的孔雀峰，犹如一只昂头挺立的孔雀，向远道而来的长沙客人，展开了她那美丽迷人的彩屏。那清澈弥漫的溪水，发出哗哗动听的流水声，仿佛唱着歌，与两地知青欢快的歌声融合一块，是那样悦耳好听。更为奇特的是，由于连续几天的春雨，使平日里细小的流沙瀑布，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奇观，巨大的水量从两百多米的高处飞流直下，如一道挂在山涯之上的白练，直落飞泻于瀑下的深潭之中，真是蔚为壮观。怪不得彬彬发出感叹：“我到世德夯多次，这次的流沙瀑布是最漂亮的”。夏悸大姐是第一次踏上湘西自治州的土地，她一路上忙不停的拍摄，一路不停的赞叹：“值得、值得，真不虚此行。”用她的话说：“醉了，望着这样美好的景色，心里真是醉了。”
   真呵！置于这样一种浓浓的亲情氛围，置于这样壮美的大自然环境之中，试问？又有谁能不陶醉！
   在青山绿水之中，始终伴我而行的南瓜兄，平时是沉默寡言之人。我们并肩走着，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话如那奔流而泻的流沙瀑布，滔滔不绝。他是从长沙下到凤凰的知青，招工到吉首后聚了一位地道的苗族女子为妻。他有一位能歌善舞的女儿在文化馆工作.也就是这次春节团拜会教湘西黛帕们,跳鼓舞的老师“露露”。他是通过女儿认识了湖知网，也认识了这一大群美丽的知青黛帕们。他说他已有许多年没回过长沙了，长沙除了有一位姐姐外，已无他人。我注意到，南瓜兄的长沙话已说得不地道，甚至有些语句已完全是湘西口音，他已真正融入到湘西这一片土地之中.看着与我侃侃而谈的南瓜弟兄，我不由得心里阵阵感叹.南瓜兄，我记住了，在这遥远吉首山城之中，还有你，我的一位留守湘西的好弟兄！
中午，在德夯苗寨，我们喝过了苗家独有的拦门酒，那透着甘醇清澈的米酒，那韵味悠长的苗家对歌，让三十多名知青的情绪更加高涨。朵朵的即兴欢歌，南瓜兄弟醉后的忘情舞蹈，让人们忘记年龄，仿佛又回到到三、四十年前的状态。       晚餐是由美女网友小舞丁精心安排，在友谊宾馆宴会厅举行。席间进行了赠送纪念瓷杯仪式，当黛帕们捧着印着自己头像的精美瓷杯纷纷合影留念时.长相酷似歌星朱明瑛的一年又一年君，不知在哪位知友的鼓动下，唱起了“回娘家”.她的歌声立刻引发了拉歌比赛，以圆桌为单位，三桌的歌声此起彼伏，将晚宴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潮.真是：“歌声好比春江水，这边唱来那边和”。
   此次湘西之行，为了保证我们湖知网六人小分队,在吉首的行程不受到任何干扰，我没有打电话给我原来知青农林场，现在吉首工作的任何知青朋友.（那是一支有三十多人的知青队伍）但不经意间，还是发生了一支小插曲,晚宴结束后在KTVK歌时，无意中问到吉首知青吴二保在州中级法院工作，我随口说道我们农林场有一位女知青的老公也在州中级法院工作.吴二保问我那女知青叫什么名字，我说叫郭丽莎，谁知员二保把我肩膀一拍说道：“我就是她的老公。”第二天，我们在吉首市政府门前集合准备去十八湾参观，郭丽莎赶来了.她由于当天要接待审计局来单位的公务，不能与我们同去十八湾,而匆匆赶来与我见上一面。这也算了却了我不能见到我们农林场一个知青的遗憾。
      汽车在九曲十八湾的盘山公路上旋转而上，公路的一边是深深的悬涯，另一边则是刀削似的峭壁，夏悸姐说得好，那是寨子里的人耗时四年，在险峻的山崖上,用钢钎和铁锤开拓出来的一条“天路”.也是深居大山之中的山民们的一条幸福路.上得山顶，是一片鲜花的世界.在春日的阳光下，满山的桃花，梨花开得正艳，真是鲜花盛开的村庄。夏悸姐、朵朵、一年又一年,换上了盛装的苗族服饰，川行于桃红、梨白之间，留下了一张张珍贵的照片。
   下午回到乾州古城，素面姐夫妇、绿水青山兄,又不辞辛苦带领我们游览了整个乾州古城.我们登上高高的城楼,眺望古城的全貌.素面姐非常详尽地为我们讲解了古城的历史.素面姐讲到,为了保护古城的老宅民居不受到破坏.身为吉首市宣传部长的青山兄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达到修旧如旧的效果.才让这一片有着厚重历史文化底蕴的古城保持下来，成为游客们游览、学习的名胜故地。当我看到那一栋栋保存完美的古代建筑、当我看到那一幅幅抗战时期国军留下的标语，以及抗战陈列馆时，我不由得对身边一直伴同我们的青山兄,心存一份另样的感谢。
      两天半的吉首之行，我的心一直被湘西知青那份浓浓的深情温暖着.青山、彬彬、罗妮三位版主的精心安排，素面姐、枚子夫妇、流星、小舞丁、星月、南瓜等等那一份沉甸甸的友情。离别之时，素面姐、彬彬一直陪伴我们到分手的最后一刻，那种惜别之情让人动容。
   湘西的山美，湘西的水美，湘西的人更美！回望湘西这一片云蒸霞蔚的大山，那里有我太多的牵挂和思念。青山依旧，绿水长存。而今，我又多了一份牵挂和思念，那就是这次西行旅途中新结识的湘西知友们.共同的经历使我们心手相牵，友情的网络使我们紧紧相连.再见了，亲爱的湘西知青朋友们！再见了，我亲爱的姐妹，弟兄！
                                    写于二0一一年四月二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