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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的琐忆

赤脚的琐忆

 

 7岁我才从乡下我的外婆家回到长沙,父亲领我进门时对母亲说:赤脚大仙回来了!其实这时我脚上穿着我去时母亲给我买的新鞋而这时鞋尚新却有些夹脚了。之前一年我就应该可以回来,因为母亲想让我去读书。但我的年龄离入学的标准还差半年,须费点周折才能如愿。父亲还是打算去努力,征求我的意见。我却不像一般的小孩那样渴望读书(这个毛病一直跟随我到初中,直到高中我才有点爱上读书,我的母亲依此说我懵懂,上大运迟),情愿在外婆的乡间疯玩。于是父亲也就没有勉强,想起来我比我的儿子更享受民主一点,他的父亲可没有我的父亲这样好说话。

 

  我回到长沙时完全像个乡下的小姑娘,这是我从爸妈姐姐和邻居阿姨的嘴里了解的而并非出自我内心对自己的判断,就像我在乡下时了解我在别人眼里怎么都是一个城里小姑娘是听村子里的大人这样说一样。虽然我的妈妈给我穿上了花的背带的裙子,但我总是偷偷的脱了鞋袜赤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后来见我的母亲也没有说我,并把这赤脚的样子亮了出去,但终究还是遭到母亲的斥责了。母亲也并非说我小姑娘打赤脚不雅,而是说城里不比乡下的地只是泥巴,总有些容易划破脚的玻璃渣子甚至铁钉之类,姐姐于是很聪明的补充如果铁钉子有锈给你染了破伤风就会如何如何云云。这样我就开始怀念我在乡下时自由的快活。

 

  我出生时完全就是一个吓人的怪物。当然不是像双头连体缺胳膊少腿或至少六指那样的缺陷,只是右边脸布满殷红的血管瘤,据我的母亲说,我生下来时眼睛很晶亮,但右眼被那殷红所囊括了。母亲一见我的这副“花容”流泪不止,而医生对着我的脸庞的遐想更让她伤心欲绝,医生说:这血管瘤随着小孩子长大会变得愈来愈深,然后凸出于其他表皮,形成瘤状。医生对着沮丧的我的父母亲提了一条建议,说这血管瘤早期可以在一种射线的照射下被抑制直至终止滋长,但这么小的婴孩就怕受不住这个照射。父亲毅然决定让我接受治疗,即使我经不住也好过我终生被人歧视。母亲还来不及心疼刚从肚子里出来的小我,我就被送进了治疗的程序。每天我被放置在特制的台子上接受特殊的光照,而陪护我的就是我的外祖母,我每每被医生抱进去的时候,外祖母总是眼泪婆娑的,而我每每出来时总是安睡不醒,使外祖母和母亲总是担心我不会醒来。结果是殷红很完整的从我的脸上褪去,而我的母亲也因为和我的分离褪去了乳汁,这样,我被外婆和母亲用牛奶和米粉喂养的也算胖乎乎的。

  

   外婆因为这么一段时间的为我的生死担忧过甚,也就不放心把我交予要上班的母亲,于是把我带回了湘潭老家。我后来在幼儿园里呆了一段时间,但还是更留恋外婆的怀抱和乡村的自由,于是我从小班毕业便跟随外婆到了乡里。

  

   虽然我的母亲再三叮嘱我的外祖母一定逼我坚持午睡,但其时还很顽劣的小舅舅却是很活泼而且精力充沛的,他总喜欢在中午背着哈达子去扯鱼,又喜欢带着我去帮他拣那些小鱼虾,外婆溺爱这个小儿子,于是连带我也有了这个机会逃避午睡。小舅成天光着脚,我也不穿鞋子,我们噼噼啪啪的从田畴跑向港子时,惬意得不得了,这时候,我连外婆霸蛮扣在我头上的草帽都摘下来丢在禾丛里,待回来时再扣在头上去糊弄外婆。

  

   我的外婆虽然一生都在乡下,却是整天鞋子袜子的穿着。年轻时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所以毕生都保持着爱美爱好的癖性,这一点我的母亲像极了她老人家,一双鞋子哪怕就是穿得旧到完全不能补了,鞋里子都是白净净的。她是不准我赤脚到处跑的,说是容易把脚放得很大,但她架不住我反反复复的央求,只好随我。于是我的脚在乡间几乎终日都是自由裸露的,除了冬天。冬天我总是汲上木屐,高一脚矮一脚的去那上头屋里找和我一样寄放在外婆家里的颔梅去玩。

  

   回到长沙我在母亲的管束下长大,不知不觉的改了这个好打赤脚的毛病。直到下放的前天夜里,母亲突然补充了一个叮嘱:到乡里除了下田做事,尽量不要打赤脚,一是现在乡里和城里一样地上尽是扎脚的东西,二是......“妹子桑家把教放得好大不大要不得”我打断说,母亲于是说晓得就好。

  

   我们到乡里时正值梅雨季节,田里是中耕的时候,涞田正是赤脚的营生。同去的女孩子根本走不稳乡间的田塍,一个个噫噫哇哇的东倒西歪,而我却能稳稳的行走,我的脚趾可以牢牢的抓住地泥,这让一些农民对我刮目相看。我自己也在心里自傲,于是涞田我也比别人更稳当,更像一个把式一些。

  

   到双枪插晚稻的时候,我除了在田里抬腿迈步比其他知青更稳当之外,我的随手插秧也被社员称道了,那些小田不值得先打上架子的,有时候就让我插第一倚,然后那些学生知青都傍着我来插,这使得在讨论我们的底分的时候,一些社员据此给了我一个与其他农家姑娘差不多的底分。于是,我基本忘了母亲的叮嘱,和一个乡里妹子一样赤着脚进进出出了。

  

   后来我们集中到知青点劳动生活,我的赤脚在知青中还是有些显形,于是我开始恪守母亲的叮嘱,但后来,其他的女孩也慢慢的像起乡下人起来时,我母亲的叮嘱又被我淡忘了。

  

   我在农村近四年,去的时候穿35码的鞋,回来时穿37码。我总是猜想,如果我不下放,被母亲管住我的脚,难道从18岁到22岁,我的脚当真就不长了么?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个头没长,和去的时候一样。母亲说,那是压担子造成的。

抢个沙发先,文章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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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阿井

    阿井兄好!动作真快,都可以换上小弟的属相了 !我07年写了一篇帖子,中间有个细节提到我的赤脚的癖好,可见我当时的状况。

 

 

尝味林飞燕

 

   早想去林飞燕拜望两位李兄,同时尝尝笔架兄所推介的味美比得上“双燕”但口感又不如“双燕”肥腻的“飞燕”馄饨。

   儿子回家了,听我讲起我新近加入的知青家园,讲起湖知网,讲起“六一”的狂欢,讲起斗哥、落霞姐,讲起林飞燕……儿子非常为我高兴,说是能找到一起缅怀青春的人是一大幸事,妈妈这样生活儿子才放心呢。

   儿子花了一整晚看完了我的所有帖子,说了一句我受用的不得了的话“妈妈,你一点也没老,你不会老”。儿子到底是自己生的, 今天一早起就对我说:“妈妈,我们去林飞燕吧。”

   可能是对“太平街与坡子街交叉”映像太深,所以总在寻那已不太显眼的太平街,所以总也找不到。坡子街快走完了,却还没见着这“燕”的影子。这时从路的左边岔道里出来一个人,我一见到他就高兴起来:林飞燕!我到底找到你了。这就是李姐发布在网上的照片起了作用,我也算运气不错,还没拜庙,就先见了主持了,这人就是林飞燕老板之一小李哥(之所以这样叫,是因为他是二李中较小的一位)。

   大李哥一看我兴奋不已的样子,也笑了问:“是上哒网才晓得的拜?”儿子忙喊李伯伯,在他看来,知青这潭水还深不可测呢,这些他母亲视为兄长的前辈,还真的颇有传奇色彩呢。大李哥对我们母子好热情的,我问那位李哥是去买菜么。他说是的。我问这店里还做盒饭么,他说做一点,少,主要是馄饨和面。说话时进来两位客人,都是吃面的。听我和大李哥扯谈的内容马上就插了进来,原来他们也都是老知青,一个下到浏阳,九年。一个下到岳阳,七年。

   我问李哥到这里来的知青多啵,李哥说没有百分之九十也有百分之八十,吃是一个原因,到这里来会友,来扯谈是主要原因。我懂了。我记得下放时,我管过一段时间点上的伙食费,每个月须到公社信用社去取一次钱。有一回,出纳有事去了,我等了一下午,领到钱时天都快黑了。天完全黑下时我还只走了一小半路。虽说女孩子里我算胆大的,但揣着这么些钱走夜路还是有些心慌。何况为了快点我走的还是一条小路。我走到一条长长的渡槽一端时停了下来,到底不敢往前迈步了。往回走要到公路上须走一段山路,这时我还真的犯起难来。我一边犹豫,一边朝有灯光的农舍走去。我来到屋前的禾坪上时,我的心跳由于惊喜而快了起来:晒衣杆上挂着一个筒袋,他们家一定住着知青!这种袋子几乎是那个年代知青的一个标志。我的判断没错,这家的确住着知青,但是男的。但在我却有一种有了亲人的感觉,心里的怖惧也消释了许多。这位知青马上找来了两位女知青一起送我回知青点。我记得我当时还是打的赤脚,这位老兄把他的回力鞋给我穿的。我们走渡槽时还故意讲鬼故事,一路嘻嘻哈哈,现在想起那笑声还如在耳边。

    欧仁·鲍迪埃还是马克思?曾经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一个有觉悟的工人,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可以凭《国际歌》熟悉的旋律,为自己找到朋友和同志。

   其实哪里的月光不照人?哪里的馄饨不馋人?只是赏月人心境不同,吃馄饨者情愫各异罢了。林飞燕,就因为这知青的情结而让无数上过山,下过乡,流过泪,出过血,死过又活过来的,被命运抛洒在穷乡僻壤的人们对它趋之若骛,有什么办法呢?往事入骨啊!

   到小李哥买菜回来,我们已经吃完馄饨了,大李哥不肯收我的钱,我也执意不肯他找给我钱,推推搡搡,拉拉扯扯,了半天才达成他收我5快钱,找给我5快钱的协议,这个场面我在李姐的帖子了见到了一次。但重演在我身上还是很热乎我的心,老话说“亲兄弟,明算帐”,两位李哥,咱们这些亲兄弟还是明算帐吧,这才打得久呢!

                          写于07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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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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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穿蓝色衣裤的小李兄文艺广场的朋友应该很熟悉,他常常提供给我们上乘的音响供大家歌舞。我以为他不记得我了,有一回试着问一句:李哥,你还记得我么?“怎么不记得?易山,《尝味林飞燕》。”我们俩都笑了很久,缘分真该珍惜!感谢生活!祝福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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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跟了纪飞的“赤脚”赋,又听了易山君加料的“赤脚”歌,真是赤脚大仙满天飞啊。回忆总是涩涩的甜甜的,不可遗忘,即使回忆的是脚。

     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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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羡慕你,从小就“放脚”,下乡后依然和乡里妹子一样一双赤脚进进出出,到了儿丫丫也只有37码,多好啊,可以穿各式漂亮女鞋。不像我,“裹”了一世的脚,还是捞了个大脚板——40码,常常只能穿男鞋呢。

 

谢谢谢易山好文垛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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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 大队部

 

   大老兄(亏寒乡想得出,这名字暂时用着比喊大队部兄顺口点,但以你的年纪还是担不得这样喊)好!确有这么一首《赤脚歌》,最后一句是:城里伢子莫笑我,我打赤脚好得多。还有一首我们下放时的热歌叫做《妈妈下乡来看我》,头句就是:妈妈也下乡哟来看我哟,我正在田里打赤脚,打赤脚哟......最后一句是:你看我的妈妈也,她闭哒眼睛笑呵呵.我每每听这一句都猜,若我的妈妈来看我见我打赤脚,会不会如歌里所唱闭搭眼睛笑呵呵?谢谢兄台!你那惊鸿一翩的所见,真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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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 向北挺进

 

  真羡慕你,从小就“放脚”,下乡后依然和乡里妹子一样一双赤脚进进出出,到了儿丫丫也只有37码,多好啊,可以穿各式漂亮女鞋。不像我,“裹”了一世的脚,还是捞了个大脚板——40码,常常只能穿男鞋呢。

 

  谢谢谢易山好文垛起发!!

 

   当真裹了一世的脚?那你若到了我妈面前就是好乖乖了,绝对听不见她絮叨。我晓得了。你家肯定比我家有钱,鞋子一夹脚就跟你买新的,所以脚不受约束。现在的小孩子就这样。

   是啊,垛起发对增加帖子冒什么好处,我下回分着发,计件!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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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是抢沙发,现在把读后感写上。
    易山的歌唱得好,舞跳得好,模样长得好,照相pose好,衣裳架子好,衣箱内存好,头发式样好,发质好,哎呦呦,尤其是文章写得好。
    说起来,我当初也写过赤脚的场景,那是09年的那篇摸鱼儿。找来链接:http://2009.hnzqw.com/dispbbs.as ... replyID=&skin=1
    看了易山的这篇回忆录,可以想见她儿时那份天真与跳脱,能有一段自由自在的童年,真是一辈子值得珍藏的回忆。没有想到易山生下来居然脸上有那种红色瘢痕,很庆幸在她还没有自觉时就治好了,不然一定会给她在童年带来阴影,带来抹不去的自卑。我们也多半看不到今天的她了。
  最后的那一段话,不是在乡下待过的人,哪里想象得到那肩上的担子的沉重啊!我分明看见19岁的小易山,光着脚丫,挽着裤腿,头上扎着一条歪歪的辫子耷拉到颈边,额头上的刘海被汗水打湿了,脸上却洋溢着青春的光彩,那一条弯弯的扁担随着她那有韵律的步子一起一浮,路边的伢子们,眼睛都快看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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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易山

    赤脚大仙还只穿37码的鞋呀?

    我小时候很少打赤脚,现在都是穿39、40 的鞋,要是经常打赤脚的话,只怕要郑海霞的鞋子才穿得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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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赤脚踩水印,是我留存在记忆中的少许儿时记忆了,今天不经意连看了两篇打赤脚的文章,想来这打赤脚还真不是谁的专利,儿童天性使然。不过楼主的“赤脚画面”更显童趣,竞使我在看到楼主在母亲的管束下,“不知不觉的改了这个好打赤脚的毛病”这一行时而好不惋惜,其实我是羡慕楼主的青春不老,不像我过早把自己送进了心理老年的队伍,不服老不行啊,谢谢楼主的美文,让我等重拾了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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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味,想不到今天能歌善舞的易山当年竟是一双赤脚满天飞的疯丫头,而且从小到老都“疯”得可爱。祝你青春长驻,“疯”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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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 易山

 

 

      打赤脚好,接地气,怪不得易山灵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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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我说呢,这丫跳5跳得那样滴好,从小练脚丫,这要比毕业于舞蹈学院的基本功扎实!
来自儿时仰望星空的梦想,梦想的追寻和失落,天空中横亘的星河,光华璀璨却遥不可及。 月光下,宁静的湘江河畔,落水声打破了宁静,惊碎了月影,击碎了无忧无虑青葱岁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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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羡慕你,从小就“放脚”,下乡后依然和乡里妹子一样一双赤脚进进出出,到了儿丫丫也只有37码,多好啊,可 ... 向北挺进 发表于 2011-8-29 15:25

   我的咯天,十个国脚都不如你,感谢你的父母赐予你四十大码,31只鸟不在话下,好佩服,但佩服的5梯不投递!

来自儿时仰望星空的梦想,梦想的追寻和失落,天空中横亘的星河,光华璀璨却遥不可及。 月光下,宁静的湘江河畔,落水声打破了宁静,惊碎了月影,击碎了无忧无虑青葱岁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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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易山

 

   我出生时完全就是一个吓人的怪物。当然不是像双头连体缺胳膊少腿或至少六指那样的缺陷,只是右边脸布满殷红的血管瘤,据我的母亲说,我生下来时眼睛很晶亮,但右眼被那殷红所囊括了。

 

      易姐姐,我的出生比你更恐怖!虽然也“不是像双头连体缺胳膊少腿或至少六指那样的缺陷”,却是满嘴里咬着血块,稍久一点,不是憋气而亡,就是呛哽而死,差点连“怪物”都做不成!

     母亲切除子宫瘤后,不料四十岁时还怀上了我,临盆时就在家里,没什么讲究和保障,就在我咬着血块的生死关头,好在接生经验堪比“妇科大夫”的父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剪刀断了脐带,急忙抠去我嘴里的血块,然后抓住双腿倒提着,对着小屁屁“啪,啪”就是两巴掌,我这才“哇”的一声活到现在。

     后来,我还是成了个“怪物”,时不时发疯似地张嘴乱咬,被子呀,蚊帐呀,毛巾呀,见着什么咬什么。这让母亲很是担忧,难道生了个“疯子崽”?可能是母亲求菩萨许了愿吧,我竟然奇迹般的不治而愈了。但父亲坚持说是他及时抠去血块的功劳,至于后来疯咬嘛,那是还有些秽气未尽,发散完后自然也就无事了。

    附带说明,有人说寒乡“疯癫”,果真如此的话,那是我一贯的表现,对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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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 阿井

 

   回井兄:你说的不假,倘若不是父亲当机立断,这辈子的生活不知是怎样一个境况呢。后来我喜欢唱歌跳舞,每当我忘情歌唱和跳舞的时候,我的父母常常有些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知道他们在想如果我的脸照着我出生的原样沿变,那我纵是再婉转的歌喉和再妙曼的舞姿,也无法站在人前,我真是幸亏有了我的爸妈和外婆!后来我常常看见一些血管瘤的患者,他们脸上的瘤的面积远没有我当时那么大,都足以使他们的脸显出可怖的形态,我于是常常在心里庆幸。也更加感激我的父母和那位给出忠告的建议的医生。如此看来,生活待我易山真还不薄。

   至于挑担子,可没有走路那样顺利,我前段在会同回了一个帖子,其实就是说的自己,我始终是个挑不起很重挑子的人,只是霸着蛮不愿显出自己的不行罢了。我的肩上的疤痕直到三十多岁才消褪,距离离开乡村十多年后。谢谢井兄!

 

 

附:会同知友自强不息的网文《足迹——扁担》的跟帖

 

   刚到农村的城市姑娘首先就被阁下笔下的物件给了个下马威:长长的修水利的挑担人组成的长龙里夹着身姿如扁担一样苗条的城里妹子,肩上,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肩背上压着虽然明显比别人轻但却足够把她压成虾型的担子。姑娘努力撑起腰板想和别人一样一闪一闪的快走,但终归还是很难看的向前栽,不会换肩,又怕阻挡了后头前行的人.......

   夜里,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姑娘小心地将衬衣揭起来,肩头如雪的肌肤渗出的殷红的血已经染在衬衣上,姑娘的泪落在洗脸盆里......

   一个春夏秋冬的轮回过去,姑娘已不再白皙,也不复初来时迎风摆柳般的袅娜,变得黝黑而又健壮起来,长长的辫子剪掉了,当然,也不那么容易流泪了。扁担在她手里,有一点点像杨排风的烧火棍了。 谢谢楼主的文章让我想起这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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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6# 寒乡

 

   寒小弟:你虽然和姐一样有些怪,但总归还是父亲可以治得好的小恙,但你这后遗症倒不雅观,估计没犯好久吧?至于你现在的癫狂,应该和你出生的“意外”没关系,是你比“妇科大夫”更厉害的令尊大人传给你的禀赋。别人想都想不到呢。看了你的读后感,为你的孝心感动!谢谢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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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8# 易山

    我到现在还喜欢打赤脚。前不久狄德罗在品位楼过生日,正好下雨,一进烈士公园,我就把鞋子脱了放在袋子里提着,赤脚走去参加聚会。酒鬼看见,以为我的鞋打湿了没鞋换,连忙找来一双鞋,关切地要我穿上,怕我着凉感冒。感其情谊,我穿上了,离开时,我还是打着赤脚走出烈士公园东大门,上车才穿鞋。并不是舍不得鞋,也不光是脚底按摩有益身体,赤脚是一种习惯,赤脚是一种情节,赤脚是亲近大地和自然的快乐。谢谢朱纪飞和易山的好帖。“打赤脚”是我们这个年纪和有过农村生活经历的人具有共同兴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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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 双江

 

  赤脚大仙还只穿37码的鞋呀?

    我小时候很少打赤脚,现在都是穿39、40 的鞋,要是经常打赤脚的话,只怕要郑海霞的鞋子才穿得进哦

 

   妹佗,你还替姐姐谦虚是啵?看来我这个记录不骄人呢。民国时称没裹的教为“天足”,看来天足虽然不及“三寸金莲”玲珑,但却是生命的常态,值得肯定。现在我看,这脚其实也跟眼睛鼻子一样是天性使然不随人力改变的。手也是一样。谢谢双江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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