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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深蓝色涤卡布

 

深蓝色涤卡布  

 

 

在我的衣柜角落里,一直珍藏着一段略带哑光的深蓝色涤卡布,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已有27个年头了!每年夏天,我都会把它拿出来晾晒一番,悉心地掸掉些岁月留积的尘灰,然后再整齐折叠好放进衣柜最里层的角落。虽然这几十年来我搬过数十次家,无论怎么改变环境,那段深蓝色涤卡布依然存放在那个衣柜里层角落,也存进我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里了……

 

1969年元月9号上午,我响应“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的号召,要到浏阳东乡大山里去。

 父亲在学校劳动改造一直没回来,妹妹上小学去了,家里冷冰冰的。8点左右,我收拾好行李,提起母亲用过的旧皮箱,箱内装有几件换洗衣服,背上一床8斤的旧棉絮,一个人孤独地走出家门,要赶往集合地点。然而心里却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愿望:要再去看看父亲!于是我背着行李急忙往关押父亲的浏阳一中后山走去,不远处,我看见父亲和几个老教师正弯着腰在担土,后面有两个戴着红袖章拿梭镖的人监视着,我跑过去哽咽着:“爸爸,我走了……”

 父亲抬起头放下担子,紧紧地凝视着我,嗯,嗯,他噙着泪水点了点头回答,又颤颤巍巍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五元钱塞给我,(那时,在我家是个很大数目了)这时听到拿梭镖的人大声嚷道:干活去!父亲再没多说话就离开了……

县城的大操坪里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那些亲人们抹着眼泪送着自己的儿女,千叮咛万嘱咐地,只有我独自一人孤零零的没人送别。我看见许多陌生的和熟悉的面孔。操坪里停着十几辆敞篷大货车,每辆车前面都挂着一朵红纸扎的大红花和指路牌,我径直走到挂有小河牌子的车旁,把行李放到车上,爬上了货车。就这样,我踏上了一条陌生渺茫的人生之路…….

我当时还不满16岁,就被下放到一个陌生的、浏阳最偏远的大山里去。

装载着二十多个知青的大货车终于缓缓开动了,我抬头望了一眼坐在车里的人,没有一个认识的,他们的年龄看起来都比我大了好几岁,有的也许在社会上混了多年,听说话的口气像是社会青年。车厢内横七竖八地堆着行李,有的人斜靠栏杆;有的人坐在行李上,他们相互打招呼。我低着头,找了个偏僻点的角落,在棉絮上坐下了。这时,我感觉到有一个青年移到了我的身边,一个声音飘入耳边:

你叫什么名字?

    他声音轻柔,也很温和,我赶紧抬起头来,看到那个小伙子穿着米黄色夹克上衣,站在我身旁友好地望着我,他英俊、高挑、白皙、年龄大约18岁。 。

   “我叫黄新明,住在东街口,你呢?他又轻柔地说。我不认识他,也就只勉强地朝他微微笑了笑。

   “你是哪个学校的,家住在哪?他接着问。

我索性装作没听见,把眼睛转向了另一方。

车内乱哄哄的,货车开足马力颠簸着往前冲,大约坐了两个多小时,只觉得在旋转着上坡转急弯,车上的人东倒西歪,一股很强的车势把车内的人全部挤压到我坐的这个方向来,这时只见一双坚实的臂膀紧紧地握住铁护栏,把我稳稳地固定在他的胸前,是那穿米黄色夹克的青年。他回过头对后面的人大声嚷道:

   “站稳!别挤!这边的人会压坏的!只听见有人说:呵!这就是大洞岭,有四十八道弯哩!大约又颠簸了两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到了小河,那个人就这样始终扶着栏杆,站在我的身旁护着我,这令我有些感动。

到公社填表后,我才知道我俩的年龄在二十多个知青中算是最小的,他更是把我当作老熟人,总是没话找话说,劝我愉快点,别整天闷不吭声。到吃饭时,他便帮我占个座位,让我坐到他旁边,整个下午一直主动地陪着我说话。但我根本就不想理他,要知道,我在学校里从不和男同学说话玩耍甚至走在一起的,他这样亲热,我心里反而觉得好厌烦。

   “他一个男孩子家凭什么总跟着我呢?我这样想着,于是便装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刻意躲避他,吃晚饭的时候到了,我故意拖延时间放慢脚步,等到大家都选好了位置我才进去,谁知他却站在公社食堂门口着急地搜寻我的影子,我低着头径直走进去,他见到了我,如释重负似地松了口气:

   “你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到处寻找,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走丢了!然后他又开始兴奋起来,推着我坐到他的身旁吃饭了,

   “我们两个人要是能分到一个知青组就好了!

晚上,我们被安排住在公社的大礼堂里 。没有床,只在地上铺了些稻草,各自把带来的被子铺开就睡下了,他还特地走过来,帮我把被子摊开,然后默默地去男生那一边躺下,回过头来朝我笑了笑。

自从母亲文革开始不久被人打死,紧接着父亲又被抓去监视劳动后,我们姊妹受尽了周围的白眼,我已经很少与人交流了,再说也害怕和人交流。对这个青年的关切,我有些反感,但心里又存有些许感激。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集合了,负责人把我们分成若干个知青组,我和他各分在一个组,而且两组相隔二十多里山路。我想,这就好了,以后我与他会很少交往了。

然而,19693月的一天上午,他竟独自一人寻找到了我们知青组。他拿着从家里带来的食物,友好地向大家作了个自我介绍,他说他是“凤皇”队知青组的,那里的人不好玩,只想到处走走看看,结交些知青朋友。我们组里的知青都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他便很知趣地、主动地帮着烧火煮饭,大家看着他带来的丰盛食物,也就对他表现出了一种友好态度,让他住在了我们那里。几天时间里,他总是对我格外关心关注,看见我去挑水,就会跟着到井边抢我的扁担;看见我去上山砍柴,也跟着我去捆柴。其实他什么都不会做,但他很乐意帮我做。他的举动被知青组几个男青年看在眼里,都知道了他是为我来的,大家就对我和他另眼相看了。那时我年龄还小,根本不懂得这是有人在爱我,也不懂得爱情为何物。

有一天吃饭的时候,组里那个身高1.65米、左眼白内障、右眼闪着青光、说话时前面两颗门牙暴露在外、经常大嗓门呼叫的男知青XXX甚至对他吼道:“你没事不要总赖在这里,我们都有事,你回去吧,今后也不欢迎你到这里来了!”只见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低下头没扒几口饭就把饭碗放到厨房里去了,他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伤害。刹那间我的脸发烧了,脸红得到了脖颈,浑身觉得不自在,我非常害羞、尴尬,真有些恨他自作多情,心里只想他尽快离开,免得让人说闲话。

饭后,我独自一人跑了出去,气愤、烦恼、无辜的心绪纠结着,我独自跑啊跑,几次趔趄几次滑倒都不能使我稍微冷静下来,也无法发泄心中的愤懑。只见他紧跟着我后面边跑边喊:“莫跑那么快呀,当心脚下的石头,莫绊倒了啊!……”我根本就不理会他,更加加快了步伐,沿着山路跑到山旮旯的田上坐下来,一会儿他也气喘吁吁地坐到了我的身旁。

“生我气了吗?”他仍然是轻柔地说。

“我马上就要走了,我要随父亲到邵阳隆回乡下去。”我冷冷地对他说,

“你父亲怎么啦?为什么要走?”他疑惑地问。

我父亲是浏阳一中的臭老九,被关押两年了,听说又要遣送回老家乡下改造,我母亲早几年就被红卫兵打死了!我说着,十分伤感。

 他沉默了许久后,转过头来望着我说:

   “你可以留下来啵?转到我们知青组去好不?

   “不,不可能!我家庭出身不好,到哪里都会被人瞧不起的。我叹了口气。

   “是啊,家庭出身不由己啊!他仰天长叹一声,

   “我也是出身不好,父亲多年前就被逼死了,母亲带顶坏分子帽子,居委会早就要赶她到农村劳动改造,可是她一大把年纪,什么也不会干,还经常头痛胸闷咳嗽,他们联系了好几个大队,农村人都不愿意接收她。我是父亲的独子,我下放到这里,母亲一个人常常躲在家里哭呐!……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我扬起头来,看到他眼里泪珠滚落,心里顿时充满了同情、共鸣和歉意,但我不好说什么,于是我们都沉默着。

我们还能见面吗?我是说如果你走了以后。长久沉默之后,他急切地问道。

也许吧,如果我父亲平反了,再回到浏阳,那我肯定会跟着回来的。我又不肯定地回答:谁能知道以后的事情呢?

 他站起身,用伤感怜爱又难舍地眼神望了我许久,依依地说:我该走了,你也别太难过,好好地保护好自己吧!他像个大哥哥似地劝慰着我。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田旮旯,他径直走向了通往外面的山路,两步一回头地向我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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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的晚秋,父亲就被押送回老家了,我不愿意再次跟着父亲去受冷眼受侮辱,就一个人留在这大山里了。一天,趁着阳光明媚,我搭上一台“东方红”拖拉机,坐在敞篷车斗里回浏阳县城去看望邻居,一路上到处是一片秋收景象,路边田里的打稻机器轰隆轰隆地响着。当拖拉机开到快到县城的沿溪路段时,我突然看到了路旁一个挑着满满一担稻谷的熟悉身影。

“黄新明!黄新明!”我兴奋地拼命地在车斗里挥手呼喊着,他听到喊声愣了一下,眼睛朝着喊声望过来,看到是我站在车上向他挥手,脸上顿时露出惊喜激动的笑容。他一下撂掉肩上的箩筐,一路狂奔着挥手向拖拉机跑来,拼命地喊道:

“唐青,你到哪里去?你还—会—回—来—吗?!”

 “你—怎—么—在—这—里?”我把双手放在嘴边扯开嗓子喊道。

 “我..我—陪—着…着—母—亲—在—这—里—插—队—啦!”他几乎追到了拖拉机旁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回答我。但拖拉机没有停顿,轰隆隆地往前开,我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模糊,只见他不停地张开嘴喊话,像个百米冲刺的运动员朝着一路灰尘的方向奋力追赶着……竟足足追了一公里路程!

 远远地,我看见一个小黑点还伫立在马路中央挥舞着手中的衣物……

 我的眼眶湿润起来,一股酸楚汹涌地窜上心头,只觉得胸口堵得胀痛,压抑了几年的苦闷爆发出来,我顿坐在车斗蓬内放声痛哭起来……

 

1979年,我父亲终于回到了浏阳一中,我母亲的冤案也平反了。这年5月我也被正式招工到了另一个乡镇担任文化站专干。

    7月的一天,我收到了一封辗转多处的、陌生笔迹、陌生地址的来信,我很惊奇地拆开信封,只见一封十几页的密密麻麻钢笔小字映入眼帘,是他的来信!

 他诉说了十年来的相思之苦,他说:自从那次被羞辱逐出我们知青组后,就再也没敢来看我了,其实这十年来他的心里每时每刻都在期盼与我重逢,那次在公路上见到又是在追赶拖拉机的奔跑中,没能说上话,估计我是随父亲回邵阳老家了。他说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勇气给我写信,是因为他当时的处境怕委屈了我,还以为我早就跟父亲回老家去了。因为怕我再为他受到伤害,因为他背着家庭出身包袱而十分自卑,一直不敢与我联系。字里行间情真意切也悲悲戚戚,他还说他至今未婚,十年来他从未谈过女朋友,心里一直在守候着我的归来。他母亲早几年仙逝了,现在他已经招工到了Y县灯泡厂,是一名正式工人,条件好多了。现在,他相信我父亲已经平反回到了浏阳,我也一定会跟着回来了,所以才给我写信,但不知我的地址,冒然用了我原来下放的地址,也不知道这封信我能不能看到……

我手捧着这封迟来的信,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我心里呼喊着,你为什么不早向我表白呢?你既自尊又自卑还缺失了自信,使你失去了许多本应得到的东西,包括我们的幸福。我们人隔两地,音讯不通,10年过去,我已为人妻成人母,我已经是身不由己,更不能舍弃儿女啊!你还这么等着,这又是何苦呢?竟然为了一个女孩而耽误了自己的终身!

 唉,晚了,一切都晚了,一切都过去了!我憎恨命运的不公,我感动他的痴情,但我只能拼命地把他从记忆中抹去,除此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强忍泪水给他回了一封长长的信,告诉他,我已经儿女双全了,拜托他忘掉过去重新开始追求幸福的生活,祈望他能早日成家立业,祝愿他家庭和睦儿孙满堂等之类的话。我们除了留着遗憾在内心深处外,还能说什么呢?

之后,我便再也没收到他的只言片语了,我以为收信的地址写错了,或者,他根本没有告诉我真实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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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的五年时间里,我又是几次工作调动。渐渐地,他也在我的记忆中淡漠了。1984年的秋季,我在集里乡政府的家里,听到走廊上有人在打听我的名字,我赶紧走出去,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另一端侧身说话,似曾相识又无法辨认,但那声音却又是那么的刻骨铭心,瞬间,我的心血澎湃起来,是他?!我睁大了眼睛。

“黄新明?!”我脱口而出叫喊一声。

“唐青!”他也立马认出了我,兴奋地快步走过来。

“你住在这里呵,害得我好找啊!”他边走边说着,一边开心地笑着,“你在我的印象中总是那个扎着两根小辫子又黑又瘦的小姑娘,要是在大街上看到你,我恐怕都认不出来

我兴奋地把他迎进家门。我们诉说着彼此这几十年家庭的悲欢苦乐。他告诉我,他已经结婚了,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已经两岁了,很聪颖,但他心里总有一份牵挂一份未了的情缘,想要来看看我。

就当是生命中最后一次来看看你吧!他悲戚地说。

他说已经定居外地,这边没有亲人了,这次是特意出差并请了几天假,专程来找我的。他说城里的变化太大,他来到浏阳两天了,除了外出打听我的地址就是吃饭,老天不负有心人,使他如愿以偿。我谢谢他的真情付出,还真为他高兴了一把,他终于有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我衷心地祝福他!

临走前,他从一个黄色背袋里拿出一段用红纸包裹着的深蓝色涤卡布,说:这是我专从Y县买来送给你的,不知道你的尺码,这块布就作为我的一片心意,请你收下吧!我捧着他的心意激动不已...转身,我也从衣柜里拿出一段同样颜色的涤卡布,这是我喜欢的颜色喜爱的布料,买来准备为自己做衣服用的。我同样用红纸包裹着回赠给他,说:就当我送给那未曾谋面的嫂子穿吧,我要谢谢她给你带来的快乐和幸福!

  无论怎么说他都不肯收,我急了,抢过他的背袋往里塞,拉拉扯扯中,我们的肢体发生了近距离的碰撞,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肢体接触,那么的无语,那么的震撼!我感受到了他火辣的眼神、急促的呼吸、砰砰的心跳、颤抖的双手……我一阵晕眩,手中的背袋掉在了地上,积压在心头十五年的眷恋之情不由自主地迸发出来,我们紧紧地握住双手,他的嘴唇和鼻翼微微地颤动着,我的心跳也急剧地加快,我屏住呼吸静静地仰望着他那透亮的双眸,我们四目凝视着,凝视着,仿佛在梦中在幻觉里,是那般的甜美,那般的沁人心脾,就这样相互陶醉在紧握双手的遐想中……

突然,我的神智清醒了,我们几乎是同时把手松开,他迅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我也下意识地倒退在门边,两个人手足无措面面相觑地站在相隔一米远的位置,是的,我们错过了青春年华,错过了本应在一起的幸福……现在,我们都各自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我们只能是朋友,只能将岁月的遗憾留存在心的某一个角落了。即使是这样紧握双手,我们也像两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脸上的肌肉、嘴角微微地撕扯着,拘谨地、自嘲地朝着对方似笑非笑,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他理了理零乱的头发,说:我走了,祝你一切顺利,一生平安……

就这样,他带着我送的深蓝色涤卡布走了,我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从此再也没有了他的任何信息。我曾出差到过Y县想找到他,去他家看看。但我最终没能如愿,他所在工厂早已解散了,怎么也问不到他的住址。我终于放弃了寻找,我想,即使找到了又能怎样呢,徒留下许多遗憾、伤感罢了,这样徒然的寻找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就这样无影无踪地消失在我的生命中...只有那段深蓝色涤卡布留在了我的衣柜里……

 

  附记:我想说,作为文章中的我,曾经有过冲动幻想,时过境迁,现实中的我,却多了许多思索与沉稳,男主人公是个有责任心有爱心的人,他能为我付出十年的爱恋,也说明他能对自己的妻子付出更多的爱,这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他失踪说明他已经把位置放在现在的家庭里了,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去搅乱别人家的安宁和幸福,我珍藏着的仅仅是一份朋友的情谊,几十年来,我从未对任何人谈及此事,自从上网以来,我结识了许多知青朋友,看到他们的回忆,我也就写了这篇文章,原以为大家不会认识他也就没用虚名,想不到我们的兄弟姐妹们对我这么关心关爱,每篇跟帖后面都是一颗至诚的爱心,使我感动使我温暖,有时还会情不自禁地流下热泪。这是我很感激的一方面,另一方我又很忐忑,怕因为这篇文章引来一些不必要麻烦。所以我真诚地祈盼大家把这篇文章当做小说看待,所有的情节都是虚构的为好!

    总之,我真诚地感谢大家给予我写作的鼓励支持,也希望一如既往地得到大家的帮助!

    再次谢谢大家对我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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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读完了深蓝色涤卡布》, 写得朴实、流畅、感人,合情合理。好文!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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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赞一声大姐姐(? )。特别是结尾,真实也罢、虚拟也罢,一点也不重要,感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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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和情感也随着楼主故事情节的起伏而起伏,故事真实、可信、感人、只是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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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 大姐姐

    黄新明,你好傻,两颗门牙暴露在外的知青吼你几句,你就怯火了,如果继续你的追求,那个“小姐姐”一定会被你执着的爱所接受。

 

     结尾,那是心与心碰撞,爱与爱交织,黄新明,你更傻,拥抱一下又何妨?她,不应该拒绝……

来自儿时仰望星空的梦想,梦想的追寻和失落,天空中横亘的星河,光华璀璨却遥不可及。 月光下,宁静的湘江河畔,落水声打破了宁静,惊碎了月影,击碎了无忧无虑青葱岁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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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 游客晏生

 

     谢谢晏生兄的鼓励,我又回来了!

  因为我还是思念着这里的朋友和师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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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 不知天命 实也罢、虚拟也罢,一点也不重要,感人就好。

     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故事,绝对没有任何虚构成分的。所以我才能写出真实的感受来。

    谢谢不知天命斑斑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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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篇感人的真实故事,看了久久耐人回味……这样的故事写出了透明,完成了心里多年未了的心病。祝大姐姐在以后的每一天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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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真实故事,你的真实感受,还有你们的牵挂,你们的情缘,你们的遗憾,你们的伤感·······深深地打动了我!感染了我!我想,不管结局如何,人一辈子,能有这样一次刻骨铭心的情感,也就够了!好凄美,好痛楚,好心酸!当然,还有你的好文笔!
    问候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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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 夜深人静

   

   人静斑斑,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故事!几十年了,有时淡忘有时模糊有时又清晰起来,现在老了,讲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些吧,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这一代人想想也真窝囊,年轻不懂爱情,中年不会浪漫,到老了就只会坐在电脑旁。没办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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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 大姐姐

 

仿佛记得有一首诗的句子:

我是一根木头

我是一团火

火燃烧了

我就一起化为灰烬。

......

 

哎,历史铸就了悲剧-----木头还是木头,火还是火。

 

说完了。

 

 

今晚特意邀你跳一曲,就为你说不尽的苦涩而伤感。

对自己走过的路从不后悔,最多,在必要时,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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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5# 东方之河

 

      读懂了东方超版寓意深长的句子,谢谢你的鼓励支持!

   今晚的舞跳得很开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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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 隐士安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能直呼其名叫隐士安吗?我真的不懂这里的规矩,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谢谢你的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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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 格之明

 

        谢谢格之明版主的鼓励支持!看到你们领导百忙中为我鼓劲,实在感动不已!我是初涉网坛的新人,还望能得到更多高人指点。

   这不,我就有问题向版主请教:我想把文字的颜色一致,可是无论我怎么点击,还是有差异,您能帮我改成统一的蓝色吗?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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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新明应该是随继父亲母下放到沿溪公社永兴大队的知青,与我在同一个大队。他人长得英俊,在永兴大队只待了两年左右又转点到靖县去了,以后就一直未见到他。不是大姐姐写上这段故事,还真不知在浏阳他还有个有缘无份的单相恋人至今仍在思念回味年青年代那天真无邪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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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8# 大姐姐

 

字体已改为一致。

 

很简单:把要改的文字抹蓝,然后重新设置即可。多试几次就掌握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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