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暗杀队”才搞了两天,安槐家便绝了户。大队干部对此事并没有半点内疚,庐镇山:“阶级敌人死了就死了,死掉十个当五双,省得贫下中农动手。”立即有几个人附和赞同。其他阶级异己分子极其子女除了物伤其类的兔死狐悲外,更在担心自己岌岌可危的性命。可是噩运并不因为他们的害怕而遁去,怕什么偏来什么。大队干部们一面安排几个老弱四类分子埋葬丽贞母子,一面继续拷打审问青壮四类分子或子女。各种传统的严刑都试过了,都没有让被拷打者承认有关“暗杀队”的半个字。在拷打过程中,他们发明了一种酷刑:烤红一口大铁锅罩在被拷打的人头上,在剌耳的吱吱声中,一股浓浓焦腥臭味随着袅袅的白气四散弥漫,闻者莫不恶心欲呕,只得放弃不用。而那个被红铁锅盖头的人头皮随着铁被揭开而被揭掉,头顶一片红肉和白骨,当时晕死。又因得不到治疗,伤口感染而发高烧昏迷,再没醒过来。不是这些人不怕痛,也不是这些人坚强,是因为“暗杀队”的罪名太大,大到足以让你绝户,足以株连所有亲朋,所以宁愿被打死。ffice ffic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