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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暗杀队”才搞了两天,安槐家便绝了户。大队干部对此事并没有半点内疚,庐镇山:“阶级敌人死了就死了,死掉十个当五双,省得贫下中农动手。”立即有几个人附和赞同。其他阶级异己分子极其子女除了物伤其类的兔死狐悲外,更在担心自己岌岌可危的性命。可是噩运并不因为他们的害怕而遁去,怕什么偏来什么。大队干部们一面安排几个老弱四类分子埋葬丽贞母子,一面继续拷打审问青壮四类分子或子女。各种传统的严刑都试过了,都没有让被拷打者承认有关“暗杀队”的半个字。在拷打过程中,他们发明了一种酷刑:烤红一口大铁锅罩在被拷打的人头上,在剌耳的吱吱声中,一股浓浓焦腥臭味随着袅袅的白气四散弥漫,闻者莫不恶心欲呕,只得放弃不用。而那个被红铁锅盖头的人头皮随着铁被揭开而被揭掉,头顶一片红肉和白骨,当时晕死。又因得不到治疗,伤口感染而发高烧昏迷,再没醒过来。不是这些人不怕痛,也不是这些人坚强,是因为“暗杀队”的罪名太大,大到足以让你绝户,足以株连所有亲朋,所以宁愿被打死。fficeff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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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刑讯,审问“暗杀队”的事一点也未见有进展,当权的大队干部们失去了耐心,他们决定效仿道县的做法,成立了贫下中农最高法院,宣判第一批六个人的死刑。如何执行死行,又让他们煞费了苦心。有人说用铁丝绑好手脚,再加块大石头,沉到10里外的河里去。有人说用鸟铣打死,就地掩埋,也有人说放到废薯窖里活埋掉。最后庐镇山统一意见,把六个人阶级敌人全部下到一个薯窖里埋掉,这样省事。庐镇山还想出了绝招,在活埋六个阶级敌人时,从每个被除活埋的人家里派一个劳力做刑行的刽子手,如果那个敢不参加行刑,就杀了他全家。新成家点名要他母亲当刽子手。可怜她当年丈夫成了冤死鬼,现在大儿子又成冤死鬼,而且要她这个做母亲的当行刑的刽子手。天啦!这是什么世道?人们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看连老天爷你也瞎眼了!可是她不能不当杀自己儿子的刽子手,她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儿女,她得为那5个人免遭屠戮着想。fficeff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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