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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柳树坪 兼议知青文学


柳兄:
     你在我的“人物素描”后面的跟帖,涉及到知青文学的写作思路问题,或曰立意问题。我们有过网上交谈,年前又听你细说了对知青题材电视剧的见解,我还记得你曾经有篇专文议及此类话题。感觉我们很多看法是相通的。
     实际上这不仅仅只是个写作问题,而关乎到对整个上山下乡运动的评价。我在给高红十的信中也是讲的这个意思。一千个知青有一千种上山下乡,也有一千种对此事的评价。我以为,这里面没有对错。这种评价主要取决于各人在这场运动之前、之中、之后的地位。什么人就说什么话。
     高扬“知青精神”的,有好些人我是很敬佩的。比如高红十,比如查建国,说句谀辞,比如习近平,比如很多很多后来在各个领域做出成就的人。他们的确是一腔热血下乡,在乡里也确实奋斗不已。后来事实也证明他们当得起自己高扬的“知青精神”(尽管我不太明白它的内涵是什么)。
     而你(你其实也是有一定成就的人)我自觉渺小,事实上也确实渺小。下乡前就是时代弃儿,这就决定了我们热血不起来。我们被迫下乡。然后时过境迁,再回忆往事,就只好低调了,你说你当年那个样子,还好意思乔装打扮自己,把下乡说成一部奋斗史不?还记得早先文坛上四条汉子的“中间人物论”。我充其量就是个灰溜溜的中间人物。相信对这一点,你跟我同属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人。
     但是我又很不喜欢把下乡写成一部苦难史。我是真正赞同欣赏王蒙说的那句话:不喜欢男人诉苦。尽管有人说悲剧是深刻的。可是我不准备写名著,我就不深刻了。我更愿意笑谈以往。王朔曾经讥讽知青文学“针尖大的事,拖出一车皮眼泪”。他讲得好。那种无病呻吟,小病大喊的人那个看得舒服?当然,我不反对别人用悲剧来述说下乡,因为它是生活的真实。这中间的的确确发生过很多悲剧,我也不会清高到不碰这类题材。这是见仁见智的事,个人好恶而已。而我想的是,我们知青下乡苦,苦过了农民?一想到乡下的穷人,我就把自己想吐的苦水吞下去。你那点事真不值一提。但是我又觉得,倾诉贯彻“阶级路线”的苦没什么不对。那是憎恶不公正,那是反抗强权。它与倾诉生活艰难,劳动辛苦是不同的。
     柳兄,我说的这些,与你最近的授课不无关联,建议你在说到“伤痕文学”一段时(这是讲近代文学史必讲的。但是知青文学我是不赞成归于这一类的,若取名“反思文学”更恰当),将我们的议论跟学生们说说。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草根业余作者的非主流文学观。我们有这个资格。我们是当事人。
       顺颂教祺。
                                                                                                        冠尘 20110305

    连桥、哥巴、夏悸、湖边士、老灯火、朋之各位好。
    晏生好,你的湘西王公子在哪里?给个链接,我也想拜读。
    孟晓兄,你说的“我觉得知青题材的作品:首先必须“真实地再现知青生活”——这个大前提是不能否定的,文学的使命与作家的良知是不能丢掉的……”正是我漏了说的。尤其作家的良知。但这是写作态度问题。不是文章的立意。既然说到这里,不妨也说说。在写作态度上我们虽见解相同,然而它不是原则。谁能保证百年之后,儿孙们如何戏说我辈的上山下乡?你能说那就不是文学?你跟他说要真实,他说你好笑。有人写了本搞笑的《李逵日记》,令我不得不佩服作者的高明。比那些正儿八经的宣教要有意思得多。我这样说,不知你是否同意?
    柳兄,你说我们略有分歧的一段,我夫人看了都严重支持你的见解,不赞成我的不讲原则。这里有个问题,如果讲政治,我其实是赞成你说的。但我们不谈这个。而讲文学、讲艺术不必那样认真。英雄主义的东西我也有很喜欢的,不一概而论。比如样板戏,备受京剧票友的抨击,可我这假冒伪劣京剧爱好者就非常喜欢于会咏的京剧音乐,他真正是实现了京剧的革命。以后京剧音乐这一块要想革新,还得照他开创的路走。
    柳兄,你说的:“当你看到我挖空心思拼凑出来的提纲时,那种失望与严厉,实在是既出乎我的意料,又全在情理之中的。”那种宽厚与坦然令我感动。人之相与贵在坦诚。我们不必事事有共同看法,坦诚交流就会使人越走越近。

  

    各位,真诚地欢迎你们在这个帖子里发表高见,我也在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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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里说的其实是个人的某种文学趣味与审美倾向问题。

对了。这是可以见仁见智的。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真善美和假丑恶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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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兄,你好。对王朔很不感冒哦。我们有分歧。但这里不说他好不?只说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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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版,你是明白人。

晏生兄弟,天尘拱手相谢,先将文章收藏,慢慢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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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5# 孟晓 恐怕没有几个喜欢读长篇大论的。要不微博怎么忽然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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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8# 孟晓

晓兄,你我也许都是忠实的奉行着“作家”(权且这么称呼吧)的使命和良知,可我们并不能裁断汉奸文学就不是文学,周作人就不是作家。

另外,我说的是写作态度不能作为原则,非如此不可。有人愿意真实的反映生活,有人愿意美化或者丑化生活,有人游戏笔墨,戏说生活,都无不可。重要的是要有“文”,而不是要有“真”。不要再搞“独尊儒术”了。搞百花齐放。虽然我是欣赏并且践行“真实的反映生活的”,坚决拥护你,但我并不反对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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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一句王朔的话,看来引起一些朋友的不快。这里我应该做点说明。王朔此话的原意不是说知青上山下乡是“针尖大的事”,而是说知青文学中,有人喜欢把自身经历中针尖大的事都看得非常重要,痛苦得悲天跄地。在地里摔了一跤,也可以写出一两万字的感慨。它的原意是这意思。至于有人感觉自己经历的是大苦大难,您尽管诉苦好了,我不反对。一车皮的苦拖出一车皮眼泪估计王朔也没理由发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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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乡的苦难是可以的,也是应该的。问题是写作的心态。我取笑谈以往。不必沉醉于痛苦之中。不必顾影自怜。不必喋喋不休。当然,这又是个人好恶问题。林黛玉似的望月伤情,见花落泪,如果伤得精彩落得婆娑我也会欣赏的。只是我不会(偶尔也会。所谓男子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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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发了一贴就关机,临时有事,各位朋友的跟帖未及一一回复,致歉。

    柳兄,你推荐的文章我自然要看。

    艾木地,“我以为,如果脱离了农村、农民这个大背景,知青文学恐怕是难得写出深度、广度的。”深以为然。

    椰风,“小说和散文尽可能不用第一人称,(纪实文学除外)客观地反映当年知青生活,不以诉苦为主题,而是让读者从字里行间去体会,则更有说服和震撼力。罗丹老师做得很好,达到了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效果。”说得有理。

    西岭,“知青文学总体上来讲,是属于"杯具"型的。”你的这句断语是对的,因为知青运动整个是失败的。我们的不同之处,是表达的方式选择。我喜欢用诙谐、用恬淡。不喜欢编苦难史,大张鞑伐。但我一定充分尊重你的方式。

    大队部,随着年纪增大,我越来越不喜欢看虚构的东西,所以我不想再改写小说,就喜欢章怡和《往事并不如烟》之类的纪实。我不追求深刻,有点唯美。谢谢你的抬爱。你又说道“如果在诉知青的苦的同时还帮帮诉农民的苦,那么您大概就有了某种终极关怀和思考,一种对人性深层次的追问。”隆重顶你这句。但你说“如果因为农民苦(或许比知青更苦?)于是就说知青不要诉苦,那知青是否应该高兴起来,高唱青春无悔?或者谢天谢地,还有比我们更苦的农民在?”这句有逻辑错误,您可能是笔误。我能理解。

    孟晓兄,很喜欢你这种平心静气,又有点认真的论事方式。人一气急败坏先就输了三分。我要向你学习。我们同中有异,异中有同。非常正常。总的感觉,我们是同多于异。紧握你的手。

    六旬童,你过谦。无怨怨有何益,有悔悔为哪般。 文无定则 知青写作何妨缘情率性, 世有不平 岁月沧桑但忌顾影生怜。写的何等好啊。既有文趣,又蕴哲理。

    老梅,将你的自画像转给我,愿一睹芬芳。

    朱纪飞兄弟,真给我面子,说不谈王朔,果然不谈,谢谢你。他本是个有争议的人物。但不必在这个帖子里谈他。

    诸位继续,请洒潘江,各倾陆海。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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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2# 大队部 当然是这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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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兄好。
纪飞兄弟,我也刚拜读了你的《我在农村的娘》,情深意切。
夜深人静,等看你的大作。
张老三,知青作家我喜欢的有阿城,史铁生、老韩等。
乙丁,谢谢推荐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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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马,你担忧的心情我心领神会。珍视友情应比写文章要紧。但你那些日记太宝贵了。难言之隐只好讲给儿孙听。不然就只能写小说了。“本文纯属虚构”。而且用笔名。因为有人对号入座,你麻烦又来了。
    孟晓兄,任何题材都不会过时,而且文学不是赶时髦。不过现如今长篇大作耗时费日,还不一定卖座,您要耐得寂寞。
    燕归来,我另跟一贴回复你。
    大队部,还是你明白,这不是茶馆吗,闲聊,军国大事北京正在议着呢。赶巧,这话题对了你的味,就说几句,相信到茶馆来的谁也没打算为写文章立法。“统一没必要,争鸣也不会得出是非曲直,大家在这里会会友,说说看法,然后回去该干嘛干嘛。”说得太对了,这个斤两咱得有自知之明。
    向北挺进,我写的《拧一把》都是针尖大的小事,你看后就是假笑也送个给我。惹你老泪纵横这个却是太难。
    放牛娃,那我们是同好。也不是文章只要写真事就喜欢。称之为文学的东西,首先得有文,然后才要求真。否则不如看报告、总结、会计报表来得简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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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归来:在青春无悔这一问题上,你和柳树坪、我夫人等大多数人的观点类似。我和你们略有不同。但我跟柳兄没有说及过。愿在此处跟你,跟柳兄将此话再聊聊。十多年前,郭晓鸣先生主持出版一本知青文集(这本文集后来由长沙市政协编辑出版)。我给编委会写过一封信。正是谈的此事。

 

《知青文集》编委:
    你们好。
    知青的话题说得多了。有人说它象杯老酒,酒劲正浓、醇香扑鼻,有人说这杯老酒已经发酸了,没劲。说好也罢,说歹也罢,总之还在说它,可见谁也没有把它忘了,都捧着这杯。客观事实是这一代人是随着新中国诞生、成长的,今天也还没有退出社会的舞台,他们是历史和现实的见证,不谈这些则罢,一谈就回避不了他们。
    时下风行的看法是这帮人造反作孽、无知无识、后来的上山下乡、现时的下岗分流纯属自作自受,该好好忏悔忏悔了。本人不幸也沦为此辈之中,尽管当年被列入另册、无权造反,也不得不钻到"我们"这顶帽子下。"老三届"、"知青"的成分,我的孩子这一栏是填定了,假如以后还搞运动的话。
   文革的灾难有它复杂的动因,也自有其祸首,红卫兵充其量是这场闹剧中的一群丑角。俗话说"不怕红脸关公,就怕抿嘴菩萨",事实上,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都知道,真正令人不寒而栗的迫害不独来自红卫兵的触及皮肉,更来自那些深文周纳、工于心计的各级权奸所谓的触及灵魂。老三届中人无论权势、资历、知识都到不了那个层次。我无意开脱红卫兵们造的孽,还是有难同当吧,虽是革出家门的,毕竟都是同龄人。我们这一辈充当了破坏工具,那种耻辱永远是洗刷不掉的。
    实话实说,我说"我们"实在是有点矫情。毛泽东说"凡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撇开阶级意义不谈,就人性这点说,这话实在说对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独老三届如此,哪一代也如此。老三届中其实鲜有24K的红五类,倒是出身黑五类、加21种人及其沾亲带故的,后来誉之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占了大多数。这些人大多如我一样,过去、现在与将来都属"平庸",现在煞有介事,站成"我们"一排,深自忏悔,岂不做作得可笑!换成当年,说不定人家学着假洋鬼子说你一句:"这悔也是你忏的吗?"即使是红卫兵,当时造反的忠诚也无可怀疑。他们当年不准其他人"革命",这些人早不必耿耿于怀了;没有参加"革命"的也不必骄傲,你是没条件,有条件,你也照样会上。相逢一笑,都是噩梦一场。希望我们的上辈和下辈看人看己也作如是观。
    人类的善恶之分永远存在,同一个人不同的时期也有不同的表现。所以文革轮到哪一届遭遇上,表现也不会比老三届强多少。王实味、胡风、章罗联盟、50万右派、彭黄张周、三家村......遭到的是他们同辈人的含血喷人。可见,在适宜的条件下,那一届也会如此。由此想到老三届当年的狂热绝非仅仅是他们独特的群体素质所致,它可以追溯到更深的全民族的历史、社会、文化背景中去。余杰鼓吹的全民族的忏悔是从这个意义上说的,我完全赞成。并不是不讲是非,一锅煮,做过的、没做过的都站成一排,做检讨。
    作为文学也好,作为史料也好,任何一个题材都没有过时之说,反右也是老生常谈了,章诒和《往事并不如烟》作为文学作为史料,难道不是第一流的?两千年前的秦皇汉武,两百年前的康熙乾隆不正演得热闹吗?所以知青题材也永远不会过时。但是水平有高低。低劣的作品就不必搞了,太多。
    祝你们编辑成功!


    这是十几年前写的文章,随着岁月流逝,时移世易,有些东西起了变化,无悔派中人多有权势人物,结为利益集团,就不能宽容了。我的看法也有变化。但这是谈政治。不必在此谈了。谈文学,我以为无悔派高扬理想主义旗帜没必要太认真。何况那也是当年的一种真实。豪气干云下乡的人,不能说没有。把自己在乡下的作为概括为“知青精神”(我是真不知其内涵。大概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意思吧?)而歌唱,只要他没说假话就应该有其表达的舞台。而且我相信很多人是确有这种精神的。我没有,我是乡里混日子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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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椰风、二马好。各位,来的都是客,全是看文章,相逢开口笑,过后再思量。人已走,茶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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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队部、隐版、艾木地、九五老革命,与此贴相厮守,且时有高见。受益匪浅。
      海客,我的观点在前面好几处已经讲过,不再重复。
      信马由缰,欢迎你浮出水面,贡献观点。开福寺门前对联:紫霞栖凤,碧水潜龙。我知道水底下,云中间,龙凤多着呢。这个帖子有你们龙飞凤舞,才是它价值所在。
      柳兄,讨论问题,首要的是概念界定。否则你说你的,他说他的,概念不清、跑题是常有的事,若干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你一说就说到中国人扯皮不清的顽症上了。一语中的。中国人逻辑思维不是强项。不过细细一想,许多概念由谁定义呢?这就是话语权的问题了。比如“知青精神”,我是真不知其所云。就胡乱猜测大概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之类吧,若果如此,愚以为该精神是可以高扬的。兄举了两例,椰风、二马之精神,兄属意亦在可扬之列。唯“脚踩污泥胸怀天下”者,为兄所不齿。诚哉,斯言。以上举了“知青精神”三种解说。散居于众多知青头脑中还有几何,似在未尽之数。其中定有一些值得弘扬或应该抛弃的,愿听各位述说端详。我弱弱的做个声明,此处茶馆,又不是在为文坛制宪立法,跑调唱歪也会是有的。图个嘴巴快活。大队部说过,完事后该干嘛还干嘛。
      孟晓兄,我后面再跟个贴给你并各位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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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晓兄,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你的认真,加之你所具有的主客观条件,也许能成大事。我说也许,是因为这不完全取决于你。但我真心祝愿你成功。
      你说这个帖子点击率很高,说明知青们的知青文学情结根深蒂固。我也有同感。
      近代中国还有一次知识青年的大迁徙,即抗战初期,一些热血青年从各地奔赴延安。这批人就是后来的三八式。新政建立后多为国家栋梁抵住。同样的,他们离开延安后,对延安也有种梦魂牵饶的情结。诗人贺敬之的名诗《回延安》是我们的中学课文,我依稀还能记得:
      心口呀莫要这么厉害地跳, 灰尘呀莫把我眼睛挡住了。手抓黄土我不放,紧紧儿贴在心窝上。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千声万声呼唤你,——母亲延安就在这里!杜甫川唱来柳林铺笑,红旗飘飘把手招。白羊肚手巾红腰带,亲人们迎过延河来。满心话登时说不出来,一头扑在亲人的怀。……。
      这是一种多么炽烈的情怀啊。你说它像不像我们知青对第二故乡的留念?但是我又想到,贺敬之们奔赴延安和我们下乡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们是真的满腔热血追求真理,追求光明去到那他们认为的抗日前线,为国驰驱。他们怀念延安是有理由的。而我们下乡呢,是极不情愿。可我们对那片土地的思念却一点都不假。这理由又何在呢?我常常被这问题困扰。觉得是对自己青春的凭吊,是对农民深深的同情,是历尽沧桑后对过往本真的回顾,……。还有什么呢?希望有人挖掘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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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巴、孟晓好。各位的热忱令我欲罢不能。西岭点击都大大超过我。我想我这是植了棵梧桐,引凤来仪,是你们欲让帖子飞。燕归来把学术著作都介绍来了。是这个帖子“不能承受之重”哦。谢谢你的抬爱。大队部说:“成长、初恋、对家人的思念、对社会的认识、友情与背叛、饥饿与辛劳、痛苦与打击、希望与绝望、生存与死亡......”你在思考。但这是所有的群落共性,还是知青群落特有的?“知青文学就是知青凭吊自己青春的文学。别人是不会干的。”说得好。
五九兄,我给你发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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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游客晏生、犟牛等老知青,他们的知青生涯尝尽了酸甜苦辣,”跟他们比,我们在乡里又算是幸运的了。晏生的文章我已看过些,很多好篇章。犟牛文章,我会找来拜读。他去年是不是有篇说淮总的?词章华美。有些印象。

     “他的文章大多充满朴实与人性以及乐观精神,他们懒得诉苦,感受到山野木屋所蕴含的人文文化魅性,给以读者巨大的吸引力。”那跟我的审美情趣有些契合。苦,是字里行间自然描画出来的,我们去的不是伊甸园,不必诉苦,照实说,营造一种真实、自然的氛围就够了。苦,只是你叙事的背景,而凸显的应该是人性种种。这才是永恒的主题。不要诉苦。一诉苦就会影响格调。你若是诉成“生产队里开大会,受苦人把冤申”的格调,那这篇文章就惨了。底下的观众都会跑光。剩下些大爷大妈您自己,说得津津有味。这是我的一家之言。不同意的,大可坚持自己的认识。不必争论,这中间没有对错。只是个人好恶。我肯定会尊重别人不同的选择。写得好,还会高度欣赏。至于从政治角度对极左的控诉、谴责,我是坚决支持他们的。但这是在谈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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